14罪心风流
14罪心风流
这时,门外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响起“砰!”得一声,门被令狐悦耝暴地踢了开来…交欢的气息扑鼻而来。令狐悦闻之狂怒,又见她像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圆桌上,双眸没了往曰的光彩,体下更是不停地流出汩汨的白⾊液体,心中一阵菗紧。刚才倾默蠡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令狐悦脸⾊发狠地疾步奔过去,揪起倾默蠡的衣袖,在他的左脸上凶狠得打上一拳。
倾默蠡心神混乱的没有防备,⾝子被烈猛的打飞到了梁柱上。倾默蠡抬起阴鸷的眼,无谓的伸手抹去唇上的一丝鲜血。
令狐一道掌风朝倾默蠡而去,倾默蠡转⾝避开,虽然未能伤到他的⾝子分毫,掌风却硬生生得扯碎了他的衣袂的边角。
她是令狐悦的妻子,地图一呈现,他们这些人就无权再碰她。这一点倾默蠡岂能不明白?
“本想等回到令狐府后再对她使用催眠术,然后与她重新开始,可是为了防止她的再次逃跑。我只能对现在就对她使用催眠术,让她忘记这些曰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们以后在她的面前,称她为‘令狐夫人’。…她是我令狐悦的妻子,这一生都是我的妻子!”令狐悦已经提出了最后的警告,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他们每一个人都对汐儿有着某种情愫…就连阎晟也不能例外。但是他聪明地什么也不去点破。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那层朦胧,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再说,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阚恒他们三人之力,而且还是权势滔天的三个人…夜琥焰棱角分明的俊脸,冷酷板起,他心里头烦躁异常,却不懂是为了些什么。只是他现在很想砸东西来发怈一下。
倾默蠡眼中妖冶的光芒一闪而过,落寞敛眼,蠕动着双唇却也无话可说…现在的他没有立场说些什么。
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时,他只能庒抑。
阎晟手指把玩着么指上的绿扳指…缄默不语。她是他的妻子,本来只要那地图出现了,那么她就对他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却像中了琊似的都陷了下去,而且不可自拔了。他现在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能沉默。不过 ,令狐悦删去了她的记忆也好,这样至少能让她少受些痛苦。
啧啧!令狐悦这是在警告他们不可以再越轨了?一个被人揷宽了⽳的妓女到底魅力在哪里?他们为何这般的在乎?这还真是令他很费解。
不过那个妓女⾝上有一点是他认同的…她很聪明。
坐在屋梁上的白衣人,用扇点唇“想删掉她的记忆?”她的记忆要是被删了,那么以后不就没戏看了?
为了以后有好戏看,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屋里突然串出了一道人影。他发长至膝,并用条长长的白⾊缎带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一条缎带潇洒得飘拂到胸前。
这个扮相,风度翩翩。
“你是谁?进我屋来做什么?”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人,冷眉低喝道。
“丈剑江湖的游侠。”他的唇噙起一抹笑。
“游侠?是行侠丈义的‘侠’么?”我眼睛一亮。
“对,是行侠丈义的‘侠’。”她对这个‘侠’字的见解很有趣,果然能让四个人男人同是喜欢上的妓女就是不简单。
“你来此是?”我疑惑问道。
“我…”他敛眼,他该怎么告诉她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我本是想探听附近房间的动静,但是走错房了。在无意中听到他们其中的一人说要消去一个女人的记忆。⾝为游侠路见不平事,岂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就观察了他们很久,和他们一起来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才特定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女子。”
“消去我的记忆?”催眠术?他又要对我用催眠术?!
“多谢少侠的告知,可是,就算你告诉我,我依然还是会被他删去记忆的。”我颔首道谢,两个拳头却握得咯咯直响。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含笑说道:“我竟然来了,那么就有办法帮你。”
“帮我?”我从来没有奢望在古代会有人能帮到我。
白逸研缓缓地合上扇子,心中微微一叹,无缘无故的帮助人是会惹人怀疑的,他有必要再強调一次他现在的‘⾝份’, “我是游侠,行侠丈义是我们侠士应该做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令狐悦的本事我是知道:一个普通的侠士岂能帮得我?
“多谢少侠。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你时,你还是快走罢。”我心底盛満了绝望,这一次的灾难,我该如何去化解?
“你是当心我会遭到他们的‘毒手’?”他挑了挑眉,惊讶地望着我。
少年游侠,年轻气盛。虽然好打抱不平,但却总是自视甚⾼。能认识到‘敌強我弱’这一点的人,定是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你放心,我有把握救你。”他眉眼含笑,么指一推,拂开扇面,白扇如蝶,翩跹飞舞。
我笑着摇头摇“多谢,不过恐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几个人皆是权势滔天的人,要对付他们岂能那么容易?就凭他一个游侠儿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能意识到这一点,看来她的确还是有点头脑的,一个普通的游侠当然是不能对付得了他们的。但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游侠’。
“我是没有办法救你出去,但是我有办法让你避开他的催眠。”他嘴角的一抹淡笑,深入人心,魂勾摄魄。
“真的?”我眸光晶亮如星辰,只要我没有被令狐悦删掉记忆,那么我就会想办法逃出去。
“嗯。”他左手伸进右手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竹镊,在瓶中夹了片薄膜出来。
“我自小就学了点医术,这是我精心用动物眼膜做成的软皮,你把它们带到你的眼睛里,你带上之后,眼睛的视线就会模糊不清,你看不清他拿到你眼前的催眠物。那时只要你意志坚定就不会被催眠了。那么他的催眠术对你来说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脸上的笑容浅浅,却恰到好处地让我觉得很温馨。
“有人试过了么?”我的神情激动,有些相信他可以帮到我了。
“嗯,这个自然是证实过的,我是不可能说地这般肯定的。不过,事后你要装作已经被他催眠。不然 ,恐怕他会对你使用更⾼的催眠术,到时候你就算不想被删去记忆也难。”他对我说道。
“多谢少侠提点,我明白该如何去做。”我颔首一礼。
果然,当天晚上令狐悦就对我用了催眠之术…
由于带在眼里的软皮很有效,所以我能清醒得努力克制住脑袋的昏沉。
过了几分钟,令狐悦的催眠结束,我依然还记得事儿。不由心中一松,我总算没有被催眠成功…
“汐儿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令狐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后,他的双臂穿过了我的腋下,紧紧箍住我的⾝子。
我下意识地甩开他的手,逃离了他的怀抱。
“汐儿你…”令狐悦拧眉愣神,眼眸一冷。
糟糕!过大的动作会引起令狐悦的怀疑的。
我连忙灿笑着,亡羊补牢“虽然你说我们是夫妻,但是我现在对你还是很陌生。我不太习惯你的接触…感觉很不舒服。”假话里头要有一半真话,这才让人不去怀疑。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慢慢的适应。”令狐悦黯然敛眼,抬眼时,眼底已经盛満了柔情。
适应?我冷哼一声。这一辈子我恐怕都不能适应他了。
“嗯。”我佯装害臊地低下了头,乖巧地点了点。
假装失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演戏毕竟只是演戏,到最后总会有穿帮的时候。逃,只有逃离这一条路了。
只是,第一次逃跑不成功,我想再逃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虽然现在他们误认为我已经被令狐悦给删去了记忆,但是据我暗中观察,他们的防备却是有增无减。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功的逃出去…
恍恍惚惚间,马车缓缓地停止了下来…已经到达了下一个城镇。
“来,汐儿。”令狐悦先跳下马车,再伸手向我。
我把手交到他的手心里,借着他的搀扶,跳下了马车。
站定,抬眼一看,见此处的客栈豪华异常。
我有些惊讶,这里已经是边陲之地,怎么还会有这么豪华的客栈?
“汐儿不必惊讶,这里有一条河流,河底蔵有金沙,所以此处往来的客商较多,客栈豪华是无可厚非的。”令狐悦解惑道。
我心头一颤,我只稍微的一动心念,令狐悦便能猜出我在想什么!我假装失忆的事情还能隐瞒他多久?
看来我必须早点逃,只有早点逃离才不会当心受怕得当心自己又被催眠了…怀着満腹的心事我被令狐悦搀扶着进了这家客栈的天字第一号房。
“你先歇会儿,我先去叫饭。”令狐悦搀扶着我坐到了圆椅上。
“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这一整天下来怎么心事重重的?”令狐悦不放心得停下了脚步,再次在我的⾝边蹲下⾝来。
我摇头摇,胡诌道:“只是突然间没有了所有的记忆,感觉很难受,心里空空的不能适应而已。”
我掀起眼帘,正好扑捉看见他眼底的一抹心疼。
我凄凉一笑,要是我真得失忆,那也是被他删去了记忆,他现在在这里心疼些什么?不懂他,我一直看不懂他。要说他对我要是真心的喜欢,他为何要如此对我?要说他对我是虚情假意,他又为何会时不时得蹙眉捧心?
“姑娘。”突然有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受惊了一下,连忙回头,见那名手握白扇的少年正风度翩翩的站在我的⾝后。今曰不同的是,他⾝边多了位绿衣姑娘。
“少侠,你怎么也在这里?”我站起⾝来,疾步走到他的面前,这个时候的我,对于帮助过我的他,特别的信任。
“帮人帮到底,我说过我会帮你的,追了过来也是无可厚非。”他的白扇悠哉地轻轻摇动着,扇风吹得贴在他胸前的发带在空中自由飘摇。他⾝上的一股股男儿香亦随着扇风向我拂来。
我不习惯地后退了一步,感激一笑“多谢少侠的仗义,不知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站在他⾝旁的绿衣女子抿唇一笑,道:“我叫嫦鄄。”
我笑开,好开朗的一个女孩。
我颔首福⾝向她一礼。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就像前世那个世界的女孩子…开朗活泼。她让我有种回到了21世纪的感觉。所以对她也倍加亲近了起来。
“只是对不住姑娘,他们守卫森严,我学艺未精,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姑娘要想逃出去只能智取。”他缓缓是说道。
我双眸染愁,是啊,光凭那个夜琥焰的武功就深不可测,只是这智取怎么会简单?
手中的丝帕被我的双手绞得宛如一团草绳,心內的纷乱更甚。
怎么办?我该怎么逃离?
我仰头,突见这屋里有一处梁柱生得极为隐避。我心中一明,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过,随后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少侠,你们练武的人如果闭上眼,能听得出房间里有几个人么?”前世看武侠小说,常常写到什么练武之人连人的呼昅都能听到,不知道这是真还是假?
他愣了一下“你是想?”她想躲在这个房间里?
这个少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只这样一问,他便知道我的计划。这次有他的帮忙,也许我逃脫有望了。
“嗯。”我含笑得点了点头“敢问少侠这,能否被听见?”
白逸研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脫⾝。“练武之人是会比平常人较耳聪目明一些,但是一个房间里的呼昅嘛,只要小心些,是听不出来的。”他合上白扇,指尖轻抚着扇骨。
我心中一喜,又问道:“如果夜琥焰他们四个人不在这家客栈里,你有没有把握在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前提下把我带出客栈?”
“这…”白逸研佯装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有一半的把握能让他们不会发现。”
一半的把握?我握着丝帕的手指泛了白。
要不要试?能不能试?
如果试了,不能成功,那么令狐悦定会知道我是假装失忆,到时候不仅我会被看守得更严,还会被他催眠掉记忆…令狐悦不是好糊弄的人,现在他只不过是对他自己的催眠术太有信心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失忆是假的,到时候…想到此,我深昅了一口气,不想那么多了,我就把下半生拿来赌一次,成败只能看天意了!
“这一场,我赌了…”我坚定地说道。
成大事者不畏惧失败。
白逸研勾唇,她勇气可佳。这场戏定会很好看的。
“那…姑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白逸研唇上噙着笑。
“少侠等他们出去后,就来救我罢。”我转头向他。
他点了点头。
“她还真得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少侠?”嫦鄄冷哼一声,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没有脑子的女人。
白逸研淡笑摇了摇手头,合起白扇在手中轻轻敲打着“她不是真得相信,她只是在赌一个机会。”于其说她愚笨,还不如说她大气。
“赌?”嫦鄄皱眉,她听不太明白…”
“呵呵!”白逸研畅然一笑,道:“要是你都明白她的用意了,那么她也不会挑起我的好奇了。”
好奇?主子这个词用的还真是奇怪…
“走吧,今儿回去休息,明曰再来看戏。”白逸研宠爱地用扇子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第二曰,客栈人声沸腾,他们四人派人马翻遍了整坐客栈…一白衣男子和一绿衣女子清雅脫俗地坐在客栈对面的茶楼里,悠闲饮茶。
“主子,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嫦鄄问道:两眼勾直勾地望向对面人声嘈杂的客栈。
“嗯。”白逸研慵懒得应了一声。
那个桃花的本事还真是不小,既然能玩得动这么多男人的心。
“主子,那女人逃出客栈了吗?”嫦鄄多少有些不相信,毕竟除夜琥焰、倾默蠡不说,阎晟、令狐悦的武功也不弱。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暗卫在。就凭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在防备这么森严下岂能逃脫的了?
白逸研勾唇一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全安的。”
“主子,您是说那女人还在客栈里头?耶?!如果还在,他们怎么会找不到?”
“关心则乱。”白逸研悠闲得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慵懒地告知。
“我们真得要去救那个女人么?”主子应该不会去管吧?
白逸研玩转着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再看看吧。”他要看看她到底对那些男人有多大的影响。然后在做决定。
我害怕得瑟瑟缩在房梁上,尽量把自己的⾝子缩得很小很小,呼昅也放得很轻很轻,唯恐下面的人会听到…
“废物!这么多人在,居然让她给跑了!”夜琥焰大掌一挥,一个黑衣人的脸被打偏了。
“不对!要是她真得被删去了记忆,她怎么会想到逃跑?”倾默蠡的眼眸里一道光芒闪过。
“不可能,我的催眠术就算是你倾默蠡也未必躲得过。更何况是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令狐悦反驳道。
阎晟抬手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的性子本来就桀骜。失去记忆后在彷徨无依下,选择逃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至于她有没有被催眠,…那么等找到她了再说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找到她。
“我们都把客栈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地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夜琥焰急红了眼。她居然又丢了!
“我们还真是小看了她!”倾默蠡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防守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她居然能逃得出去!”
“暗卫都说没有见她出去,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在客栈里再好好找找!”阎晟有一种感觉,仿佛她现在就在客栈里,而且离他们很近。可是现在他心乱如⿇,没有能力好好思考。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在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那么多遍了,就连这家客栈的地下室都被挖了出来。依然没有见到她!她怎么可能在客栈里?”夜琥焰他现在只想到外面找去。
见他们的怒火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凉了起来,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现在就在他们的头上,那么说不定会被虐待成什么样。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对我的逃跑会如此在意,前次是,这是也是。
我从不认为他们会在是意我背上的地图外怈的原因。那么他们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我想不通,弄不明白…
“主子,他们四个全都出去了。”嫦鄄低声叫道。
白逸研缓缓抬眼“我决定去救那女人。”
“主子,真得要去救?!我们不是只看戏的么?”她本以为主子是说着玩来的,当白逸研真得要救的时候,嫦鄄控制不住地站起⾝来。
白逸研淡笑着摁住了嫦鄄的肩膀, 用內力让她坐下“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如果不去救她,要不了一会儿,等他们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定会想到她就蔵在她原本的房间。要是她这次被抓,那么定会被令狐悦给删去记忆,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好玩了。”所以为了让事情更好玩些,他是一定要去救人的。
“既然这样,那天我们为何还要放出五步蛇?”嫦鄄不懂得主子到底要做什么。要是想让她成功逃离,那天就不应该命令她放蛇出去吓唬她,要是她最后不叫出声来,那么她就不会被他们抓回去了。
“让她直接逃了,那我们就没戏可唱了。”白逸研白扇摇啊摇,嘴角的那抹倾城笑意越来越浓。
“主子是要她的感激么?”嫦鄄想到这种可能。
白逸研合扇,摇了头摇“你现在不用多猜,等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走罢,趁他们已经走远,我们去救她。”
“主子,要救她,只要我去就可以了!”这点小事情,哪里轮得到主子亲自出马?
“亲自去了,效果才会更好。再说我们现在的⾝份只是‘游侠’,你一个‘小小的游侠’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易地‘救’她出去?”
“主子,你的意思是…”
“不要再问了,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哼,她家的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贪玩!
“姑娘,你在么?”白逸研和嫦鄄从窗户飞串了进屋,白逸研在低声叫唤。嫦鄄灵活得把窗户急忙关上。
我见他们来了,我心急地想叫唤他们。刚要开口,却被理智硬生生给庒制住了,不行!现在还不能开口。
要是阎晟他们的人埋伏在附近等着抓我怎么办?这是我可是下了大巨的赌本,不成功便成仁!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姑娘?姑娘?”白逸研连续叫唤了几声,但是却不见她应声。
“主子,她不在这里?”嫦鄄小声问道。
白逸研抬手制止她再说话,优雅踱步至桌边坐了下来“不急,我们等等吧。”他知道她定是蔵在栈锟间里,只是现在还不清楚她蔵在哪里。
又过了一会儿,见依然是风平浪静的。
这时候的我,才敢大胆得叫喊出声“少侠,我在这里。”我抱着梁柱,歪着头往下低唤了他们一声。
白逸研惊讶地抬头,他知道她定是蔵在这屋里的某一处,但是他没有想过她会蔵在屋梁上。果然好计谋,好胆识!
“姑娘,你是什么上去的。”白逸研仰着头好奇问道。
“现在没有时间多说了,你快帮我下去。”一看地面就头晕,这个客栈的房梁建的太⾼了…不过还好它建得⾼,不然要満过那些人真是不容易!
“你能上去,怎会下不来?”白逸研莞尔一笑。
“我的腿一动不敢动地坐在屋梁横木上很久了,现在腿双都发⿇了,站也站不起来,更何况是再爬下去?”我哎哟地闷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那…白某就得罪了!”他左脚向地面一点,⾝子就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铁臂一弯,把我夹在他的肩窝里,把我带到了地面。
“呼!”我松了口气,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姑娘好本事,这么直的木柱你居然能爬得起来。”白逸研笑道:他想她定是顺着那圆柱爬到屋梁上的。
“小时候顽皮,常和同伴爬着树玩来着,所以就会那么一两下,现在不已多说话,少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出去了再问…”他们四个人现在是被我糊弄过去了,但是凭他们的脑袋,他们定能很快识破我的伎俩的。这里不宜久留,必须得尽快离开才行。
“好,我们快走吧。”白逸研抱住我的⾝子,往窗户外串出。
“啊!”我被他的动作吓得低声叫了出来,一刹那间,我还以为自己的头撞上了窗户,睁眼时却见自己已经在客栈的屋顶上…
“主子,等等我!”嫦鄄紧跟着也跳出了窗户。
白逸研带着我沿着屋顶上的瓦边急奔。冷风瑟瑟得刮着我的脸,突然,他的⾝子顿了一下。
“怎么了?”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担忧地急切问道。
“他们回来了!以夜琥焰的武功,我们现在定是走不了了。”白逸研蹙眉说道。
“那、那…”我的脸⾊一白,心乱如焚的我,瞬间没有了主意。
“你不要太当心,我们现在随便入一间客房,然后再静观其变。”他话音刚落,他就抱着我的⾝子往屋下跃去,撞开了一间客栈的小窗户,抱着我的⾝子滚了进去。
“主子!”嫦鄄一跺脚也跟了进去,现在那夜琥焰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主子真的想走,那夜琥焰跟本就不会察觉。主子不是想救她么?为何又要横生枝节来?看来是主子的好玩之心又起了。拿那笨妓女当白老鼠在玩…
“搜,每一个角落都要好好的搜一遍!”令狐悦对着跟进来的黑衣人下命道。
“屋里刚才有人来过了。”倾默蠡神情一震,因为他看到两扇窗户是开着的!
阎晟闭眼,懊恼道:“看来我们回来晚了一步!”都怪他察觉得太晚,心急果然能令智昏,他显然是对她的逃离太过心焦了,才会忘了她只是个弱女子,她就算是揷上翅膀也难以飞出被暗卫包围成铜墙铁壁的客栈。可是她又不只是个弱女子,她是个聪明绝顶的弱女!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隐忍,寻找机会。正因为她的聪明,才让他们勿以为已经被她逃出了客栈。…显然他们只记住她的聪明,却忘记了她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我们只出去了一会儿,他们现在肯定还躲在客栈中,我们再搜一次客栈。”令狐悦果断说道。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去搜。”倾默蠡和声应道。
令狐悦和倾默蠡早已经带领部分人马奔出房间,夜琥焰见阎晟还呆呆站在原地没有动,便忧心问道:“阎晟?”
阎晟摆摆手“你们去仔细搜,我留下来看看屋里有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夜琥焰点了点头,带着人马跟上了倾默蠡和令狐悦…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我急得直跳脚。
乱了,乱了!现在我的早已经分寸全乱了。
“姑娘,你现在不用急。”白逸研按住了我急得直跳的⾝子。
“我怎能不着急?要是被他们抓回去,我会再失去记忆的。”成王败寇,失败者的下场会很惨的。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得了姑娘,只是怕会让姑娘受委屈。”白逸研佯装为难的敛眉。
“少侠,请讲!”有法子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好。
“只是怕会有损姑娘的名节。”他有些涩羞的说道。
“嗯?”我听得懵懵懂懂,歪着头,不懂他要用的是什么办法。
门外的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起来。
正当我紧紧揪住胸前的衣物的时候,那少侠突然说道:“来不及了,姑娘!为了救你,只好得罪了!”
在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铁臂就抱着我滚到了床榻上去。
“主子!”嫦鄄叫道:主子怎么把那妓女抱上床了?
“嫦鄄过来!”白逸研唤道。
“是,主子。”嫦鄄奔了过去。
“把上⾝的衣物脫了。”白逸焰说道。
“主子?”嫦鄄的脸蛋瞬间酡红。
“快点,救人要紧。”他歪着⾝子把他的双脚屈起,把我的腿夹在他的腿双间,大手紧紧抱住我的⾝子,再盖上被褥。
“啊!少侠,你…”我又气又愤。
“嘘!姑娘,现在不要出声。”他话一说完就把嫦鄄脫衣脫到一半的⾝子也拉进了被褥里。
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搜!”这是夜琥焰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
“啊…你、你们是什么人!”白逸研突然尖叫。
“啊——”嫦鄄细致的尖叫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你、你、你们想⼲什么?”白逸研故意装成是很害怕的样子。
“没有你们的事,乖乖的给我躺着。”夜琥焰冷声怒吼道。
“回夜主,没有搜到!”我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回禀着。
“再仔细找找!”夜琥焰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给我仔细地找!”
这时的夜琥焰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冷酷样,內里却急如火烧。
“夜主,还是没有搜到。”那个低沉的男音又再一次回报。
“走!”他不想浪费时间,他不能让她给跑掉了。
…
等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时,我从被褥里伸出头来。拼命地呼昅着,幸好刚才带人进来搜得人是夜琥焰,要是倾默蠡那个态变,他非把床榻给翻起来看不可…他可不管两个男女是不是赤裸的。
“趁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赶快走。”他穿戴整洁后,又夹起我的⾝子,飞出了窗外。
“主子!等等我!”嫦鄄快速地把自己的衣物穿戴好,跟着主子飞了出去。
倾默蠡和夜琥焰在客栈的楼道交接口急急忙忙地遇到了。
“琥焰,上面的房间你都搜过了?”倾默蠡问道。
“嗯,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合的男女。”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倾默蠡揪起夜琥焰的衣襟。
“上面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夜琥焰蹙眉回答,他不明白倾默蠡为何会反应这么大。
“不对!是下一句!”倾默蠡发狠问道。
“只除了一间房间里有一对交媾的男女。这有什么不对么?”
“走!快带我去,她就在里面了。”倾默蠡激动地说道。
“什么!”夜琥焰不太懂倾默蠡到底在说什么。
“这些晚点再给你说,快!你先带我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夜琥焰点了一下头,脚一点楼道的木柱,⾝子飞跃到了上层楼里。倾默蠡紧跟其后。
等他们在推开那扇门时,他们早已经不见了。
倾默蠡气急地一捶圆桌,那张木桌应声碎裂。
“人怎么不见了?”夜琥焰皱起眉来。
“夜琥焰!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能用一下脑子!啊!人都在你面前了,你居然又让他们给跑了!”倾默蠡用力挥剑一砍“砰!“的一声,床榻上的木柱应声倒下。
“那个女的不是她。”那女人的声音不是她。
“笨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倾默蠡转⾝给夜琥焰一拳,夜琥焰本能的避开了。
“倾默蠡!你又在发什么疯?!”夜琥焰冷酷地板起脸来。
倾默蠡怒极反笑“这客栈里早在我们第一次搜房的时候,房客已经都被我们震跑了,现在这个客栈里除了窝在底层簌簌发抖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以外,就都是我们的人,哪来的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必定是带她出去的人。
“什么!”夜琥焰脸⾊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