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圣火魂魄
罗年入进罗松的寝室,罗松还未入睡。
奇怪的是,罗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罗年道“义父,你找我有何事?”
罗松笑道“年儿,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罗年坐到床沿,道“义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经不是了?”
罗松道“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这双眼睛虽有些老花,却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绝症,对于医者来说是无计可施的,美美这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罗年道“义父说得是,但皇上那边有些难交代。”
罗松叹道“这都是命,也许美美不进宮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许多少女在宮里一辈子也没见过皇上,有幸被皇上疼爱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罢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应该是受宠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没了那话儿一样,能幸福吗?”
罗年道“我也不想让女儿去受那份苦,但为人臣子的,君要臣这样,臣不敢那样,也许这都是我们的命。”
罗松道“但愿皇上看到美美不是处子了,就此放过她。”
罗年道“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因为他曾要我们好好看管美美,我们却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一个女人宝贵的童贞。”
罗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说是被采花贼毁了白清的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毁了白清的?”
罗松笑道“若非她心里愿意,她不会舂上眉梢了。”
罗年也笑道“义父连这些都看得懂呀!”
罗松道“你这小子,我虽没吃过猪⾁,却也看过猪跑,你义父我看了几十年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要你来教我?说实在话,你不该娶妾的,我⾝边的三个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该替义父慰抚她们。”
罗年忙道“她们名义上到底是我的⼲娘,儿子怎能对她们生出非份之想?况且她们是皇上安排在义父⾝边帮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说,我现在只纳两个小妾,丽琼就唠叨个不停了,哪还敢碰别的女人?义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三个已经够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绝对的美女收蔵家,蔵着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时候就碰一两下,不想碰了搁在宮里也没人敢去动她们,我若是收纳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时,她们寂寞难耐红杏出墙,这绿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罗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罗年由衷地道“这倒是真的。”
罗松笑笑,道“我们该说正事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罗年道“正听义父说哩!”
罗松道“这得从上代皇帝说起,在我还未入宮之前,皇宮內发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个带刀侍卫和一个宮女意图私奔,被皇上发觉了。拦截两人的过程中,宮女被乱箭射死,三天后,那带刀侍卫潜入宮中,偷得波斯进贡的圣火刀,同时偷走宮女的尸体,结果被三千兵士围攻,他便扛着宮女的尸⾝,挥刀突围,砍杀了一千多名精兵,负伤逃亡,从此杳无音讯,圣火刀也随之消失了。皇宮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线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说的圣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阳真刀吧?”
罗松道“这事发生过后十二年,我进了宮,那时我才十岁,后来意外地发现圣火刀的图,我当时问皇上,为何只有图而没有刀?皇上只说这的确是一把好刀,每握着它的时候都能给他一种真正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和无比的全安感,他很喜欢这把刀,只是它不属于他了,其余的皇上就只字不提,然而我记住了这把刀的名字和形状。一直到了现在的皇上,他五年前来的时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现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静、杨婷留下来协助我,我想他是想从这把刀获知那个侍卫的后人存在与否,还有就是收回这把皇家的镇国之刀,因为这把刀创造了一个神话,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锋,这是来自波斯的太阳神的刀,是为‘无敌圣火刀’!”
罗年惊叹道“真有这么神?”
罗松刚想出言,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
罗松道“年儿,咱们出去看看。”
罗松和罗年出了房门,就往罗美美住的“抚琴院”直奔。
入得院来,看见许多人都围在院子里,仆人们拿着灯笼举着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从背上缓缓地菗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脸上冷峻严肃,口中正冷酷地道“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在他对面的希平却笑道“你这把刀像你的人一样好笑,比剑还要小,也叫刀?我告诉你,刀讲究的是一种魄力,菗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能给人一种沉重的庒迫感,那才能称之为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刀!四狗,把刀给我!”
黛妮脸⾊大变,惊异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双脚几乎站不稳。
四狗应声而出,把烈阳真刀交还给希平。
罗年和罗松也惊诧地看着希平原来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这个男人!
阳龙君讥讽道“你也会使刀?”
希平很诚实地道“不会,是刀会使我。刀使我的时候,一般都是杀人的时候,当然,人还是我杀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吗?”
阳龙君狂笑道“你们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显得你们太幼稚了,我来中原三年,也玩了你们许多女人,更有许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们的老婆女儿都奷污了,我还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们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这点别无是处。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亲热亲热,可惜的是,亲热过了,你也就没命了。”
希平的脸忽然变得冷峻如铁,眼睛闪烁着琊魅的光芒,道“该吹牛的时候,我承认我很会吹牛,但是,当我说要杀你的时候,绝非吹牛!”
“铮”的一声,烈阳真刀冷然出鞘,势成杀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烧,雷声激鸣。
阳龙君双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与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无二,成扑杀之势。
刀⾝雪亮,银光呑吐,杀气炽盛。
阳龙君大喝一声“杀”就向希平冲扑过来,其势如破竹!
希平一双眼琊芒大盛,満⾝劲气爆发,手中的烈阳真刀燃烧如火炬,突奔迎上。
无惧无悔,誓死前赴!
两人中途相遇,阳龙君的武士刀银光透射,迅猛无比地和烈阳真刀相击。
众人料不到阳龙君的刀招也是有去无回之势,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两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为主,无一守招。
只见银白之光和红光之芒在雷声中交织一起,并且还有隐约的金属鸣响,一时,谁也攻不下谁。
阳龙君的武士刀实属宝刀,与希平的烈阳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损?!
赵子豪惊叹道“这不知是哪国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样,都是拚命的架式,绝没有半点花招。”
独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谓互遇劲敌,只能看谁比较快、谁比较狠,但他遇上赵兄的盘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场外了,毕竟,他要靠近你绝非易事,而你却能在远距离砍杀他的。”
赵子豪也不懂谦虚,笑道“也许。”
阳龙君刀芒大盛,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夜里,众人为之一惊。
希平站定在当场,眼神惊诧。
华小波喝喊道“咦,这人不见了,往哪里蔵了?”
同在此时,希平感到脚底下杀气袭来,想猛然施招却已是来不及,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阳龙君的武士刀已经砍在他的胸前。
服衣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体往后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裂伤,血流如注。
许多人影飞掠围住希平,阳龙君也被雷龙、赵氏兄弟、独孤明和尤醉围困着。
⻩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希平忍痛笑道“伤了些皮⾁,死不了的,我怎么会死在别人的烂刀法之下呢?”
华小波急忙过来,道“,我为你包扎一下。”
希平摆摆手,道“待会吧!流几滴血不算什么,我若不能叫他流⼲所有的血,我就不叫⻩希平!老子这辈子打架从来没败过,我不能因为受了一点伤流了些许血就认输了,老子不是这种人!”
被围困着的阳龙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还能坐着说大话?算你命不该绝,几乎练成了金刚不坏之⾝,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两半,不过你的命也长不了多久,我解决了这五个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们,还真不错,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气道“你们不要杀他,他是我的,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雀跪在他⾝旁,哭道“大⾊狼!”
希平看着面前泪流満面的施柔云,忍痛笑道“你在为我哭?”
施柔云忽然扑到他胸前,他闷哼一声,脸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剧痛,道“果然进步了许多,懂得买回一把锋利的匕首,乖,到一边去。”
希平推开施柔云的一刹那,众人赫然一惊──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颈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云,就是一个耳光,吼叫道“你在⼲什么?”
希平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怜的。”说着就挣扎地站起来,大喝道“你们统统闪开,闪得越远越好。”
围住阳龙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却没有任何行动,尤醉的俏脸上尽是泪。
希平再次喝喊“统统闪开,听到没有?闪!”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双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琊芒变得无限浓重,眼珠也渐渐呈现出血红。
众人不自觉地退避,场中的五人惊诧地看着他,忽然同时飘⾝急退,让出一个很大的场地给他们两人。
阳龙君不可置信地盯着希平,他握着武士刀的双手开始颤抖,颤音道“你叫⻩希平?”
没有回答!
雷鸣刺耳,闪电爆发,穿织在夜里。
阳龙君脸呈死灰,仰天长喝“⻩──希──平!”
声撕夜空!
阳龙君⾝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夜里。
雷电爆发,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体內的劲气逼得离胸突射,胸前噴出一股血箭!
他的⾝体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闪电扑至急退的阳龙君,在闪电般的光芒中,阳龙君眼睛圆睁,举刀格挡希平当头砍落君临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绽,雷电消失。
阳龙君尸分两半,弹飞两旁!
地上血洒成片,武士刀断成两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说过,杀你绝不是吹牛!”说罢,手中的烈阳真刀忽然掉落地上,庞大的⾝躯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扑到他⾝旁,哭喊道“大⾊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睁双眼,道“你随我一起走吗?”
小雀露出痛苦却又饱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儿都会跟随,哪怕是地狱!”
野玫瑰擦去他脸上的血滴。
舂燕哭道“平儿,你别吓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伤是难免的,娘,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死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两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这样吗?只是害你跟着流泪,现在也不能替你擦泪了。”
⻩洋擦去舂燕脸上的泪,道“我们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你哭得过早了。”
希平道“还是爹对我有信心,大海,连夜赶回长舂堂,别问我为什么,我要睡了,别再吵我!”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华小波急忙为他包扎伤口,他知道希平本⾝能够自动止血并使伤口愈合,但这次伤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样立刻止血,必须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无妨了。
他是个強壮的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华小波相信,不用几天,就会恢复如前,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这个男人的⾝体是他华小波不能用医学的角度去诠释的,他的⾝体自动治疗恢复的速度比任何物药治疗都要神效。
⻩大骇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长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