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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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美军的尸体返回了坑道。猛然看见他脸上像鬼脸一样的防毒面具，不由心念一动，三下五除二的就扒下了那名美军的衣服和和头盔给自己戴上，边穿边对着教导员和许营长两人说道：“营长，教导员！俺出去玩一会儿…”

　　说着也不等他们答应就套上了防毒面具拿着走进了烟雾中，在我离开时，教导员和许营长还在拿着巾直擦眼泪和鼻涕。

　　本来是想着混水摸鱼的，但是刚走进烟雾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能见度只有短短的几米远，再加上戴着面具视野大大受到了限制，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什么地方。本来我还想喊上几声“hi ，where are your？（嗨，你们在哪？）”然后等着敌人回答：“I’m here！（我在这！）”的时候，顺着声音走上去砰的一就解决问题了，但可惜脸上的防毒面具让我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现在呢？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这万一有几个志愿军看到了我，从背后给我来上一刀…想到这我不有点后悔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化装走出来了，这都没跟战友们说一声。

　　这时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倒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美军对着我打手势，示意我往下走。我点了点头就跟在了他的身后，转身看看四周没什么人，就乘他没注意一手扣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出军刺一个平端就斜向上。

　　杀人杀出经验来了，这手法可以让军刺从肋骨的隙中穿过，然后刺中对手的心脏…我只感觉到他浑身剧烈地震动一下，就慢慢地瘫软下去。

　　这不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同时我也可以将其引申为“世界上本没有杀手，杀的人多了，便成了杀手！”

　　我蹲了下来在他身上擦干净军刺上的血，就继续握着步往前走。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刚才杀了那个美国佬似乎很快意，但我似乎再次失去了目标。所以我下定决定，下次再碰到一个美国佬，就算没办法让他说话至少也要让他带带路！

　　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我猛然就想到了那些美国佬有可能聚集的地方——我们在反斜面的工事。他们要做的，首先应该是消灭有可能被催泪弹薰得失去战斗力的志愿军，然后才是搜寻坑道口。

　　想到这我拔腿就朝工事的方向走去，虽说能见度不高，但是在这小山包上防守了三天，这上面哪里有块大石头、哪里有个坑都知道，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工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隐隐约约的有几十个拿着、戴着防毒面具的美国兵在工事里仔细地搜寻着。

　　我一看不行，他们相互靠得太近了，在这里杀掉一个人很快就会被其它人发现。于是我就不动声的继续往前走。在经过一个坑道口时，发现四、五个美国兵正在那折腾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他们是在坑道口的沙袋一角上绑着绳子。两名美军手里正抓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准备往里丢，照想应该是催泪弹。还有一个身上背着火焰**器，做好准备只等沙袋一被拉开就往里。

　　看来他们不只是想把我们堵死在里面了。

　　美国兵啊！美国兵…见此我不由一阵感叹，你直接把沙袋搬开然后往里头丢催泪弹不就成了么？还绑绳子！他们就怕里面的志愿军会往外打冷、会往外丢手榴弹！不过你们这样像是来打仗的么？这回也活该你们倒霉！

　　想着我出别在间的M1911。“砰砰砰…”几声轻松地解决掉了那几名在坑道口的四名美军，然后用顶着那名火焰**手的脑袋。

　　我不杀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戴着防毒面具而且也在烟雾中，担心一个歪了中他背上的汽油罐，那么我也免不了要陪他一起烧死。第二个原因嘛…在这战场上几声手的声音，特别是M1911的声音不足以吸引来其它的美军，所以我需要制造点噪音！

　　我解下那名美军背上的火焰**器，把它背到自己身上，然后一把就扯下了他脸上的防毒面具，接着在他的腿上开了两。立时他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捂着眼睛带着哭腔大声叫着：“help，help！（救命！）”

　　我不慌不忙地往斜下方走了几步，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单人掩体，正好可以做为我藏身的地方。

　　不一会儿美军就从四通八方闻声而来，个个都举着小心戒备着，当他们走到坑道口时，愕然发现那里倒着四名已经被打死、一名倒在地上惨叫不已的战友。于是很快就围了上去查看情况。

　　我哪里还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从单人掩体里冒出头来，举起火焰**器就对他们扣动了扳机…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火龙就从我手中窜了出去，这条火龙轻易地穿透了浓烟在空中姿意肆。不一会儿就把眼前这块空地变成了一片火海。

　　很快，火焰**器就用完了它所有的燃料，这M2型火焰**器的持续火时间只有8到9秒，但就是这短短的几秒，就在我面前创造了一个人间地狱。

　　数十名美军惨叫着在火堆里跑跳，有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像在地狱里挣扎的小鬼一般，最后跌倒在地搐几下就再也不会动了。

　　这不又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想要打人就要先学会被打。”同时我也可以将其引申为：“想要烧人就要先学会被火烧！”只不过这被火烧一次后，他们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去烧别人了。

　　我解下背上的空汽油罐，随手就把它丢在了一边，捡起自己的步就往回走。走到接近坑道口时，为了不让战士们误会，我只得摘掉头盔和防毒面具，强忍着眼睛传来的刺痛，泪面地朝坑道走去。

　　“是崔营长，崔营长回来了…”

　　钻进了坑道后清点下人数，我随手就丢了两枚手雷把这唯一没有封闭的出口炸塌了。

　　反斜面被敌人燃烧弹烧过没有雪，而且也被敌机、炮弹等轰炸过以后到处都是新土，所以战士们从外面把坑道口堵上，只要花点心思不留痕迹，敌人根本就没办法发现这些在山顶上的坑道口。

　　志愿军没少做过土木作业，他们在做伪装这一套上早就有了自己的土办法，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对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

　　接下来我们就静静地等着，所有的人都排着队集中在山顶的四个坑道口附近，一路往下排一直排到了山底，个个都做好了冲出去大干一场的准备。

　　但是一拥挤空气就显得不足，我只觉得口像被一块大石头着一般难受，黑暗中身前身后到处都是急促的呼吸。我不暗暗叫苦，也不知道外面的烟雾什么时候才会消散。如果再迟一些，只怕敌人还没上来战士们都要被憋死了。

　　终于，头顶上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心下不由一松，敌人终于上来了。

　　接着没过一会儿，下方就传来了一阵阵爆炸声，照想也是那些美军在折腾山脚下的暴的坑道口。

　　“动手！”我下令道，战士们很快就把这个命令一声声地传了开去，守在口的战士三两下就把沙袋搬开，接着用工兵锹一阵猛刨，很快就把封在外面的一层土刨开，后面的战士二话不说就从开口处冲了出去。

　　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带头冲出去的几个兵极为重要，因为他们肩负着打敌人阵脚和掩护战士们冲出去的责任。可以想像，如果开始的几个兵战斗力不强没几下就被美军干掉了，那么志愿军被堵在坑道内的情况还会再次发生。

　　所以带头的几个兵手里拿的都是连发的，不是冲锋就是机，他们一冲出去就不节省子弹的对着美军一阵猛扫，手榴弹往美国佬头上猛丢。美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方暴的坑道口上，哪里会想得到志愿军们突然就出现在他们头顶上，毫无防备之下被打得惨叫连天、成一片。

　　志愿军们也乘着这个机会从坑道内钻出来迅速展开兵力。一钻出坑道我口就不由一松，只感觉一阵顺畅从头传到脚，这时才知道原来平时不放在心上的空气对我们是多么的重要。只是还不等我发表一番“保护环境，从我做起！”的感想。就发现志愿军虽说打了美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形势还很严峻。

　　美军前后大慨有四百多人的兵力，我们可以说是从他们队伍中间硬生生地把他们撕开。正斜面，是一支接近三百人队伍，还有几辆坦克停在山脚下掩护；反斜面，则有一百多名美军被我们堵断在山脚下。

　　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困兽斗之局，被我们堵截在山脚下的美军就像一只困兽，他们已经没有其它出路了，要么杀了我们，要么就被我们杀掉或者投降，一个不好他们就会暴发出致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斗力。

　　一旦让他们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在山顶上的志愿军战士就要面临被包围的危险，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于是我一挥手，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当机立断地指挥着战士们向山脚下美军发起冲锋，希望能趁他们阵脚大的时候，一鼓作气就将他们击溃。

　　志愿军战士们一听到冲锋的命令，二话不说就边击边朝山脚下的美军冲去。在战士们的打击下美军纷纷往后退，眼看就要溃不成军，但这时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先是几名美名发现无路可逃，便借助志愿军修筑的工事朝上击，接着越来越多的美军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随着几声惨叫，冲在前方的十几名志愿军战士中弹倒地，战士们的冲锋被敌人的火力了下来。

　　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没想到这回却是咱们志愿军战士修筑的工事帮了这些美军一把，我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手榴弹！”

　　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就甩出了一排手榴弹，只听轰轰的一片响眼前爆起了一片烟雾。但那些美军佬似乎是打算拼命了，任手榴弹炸他们还是把手中的打得砰砰直响，得战士们都抬不起头来。

　　这时我一回头，猛然发现后面的美军又冲了上来，赶忙出手砰砰的一阵打，同时大叫一声：“三连跟我来！”就带着虎子他们反冲上去顶住了后面的美军。

　　但那些美军也许是急着想要救回被困住的美军，又或者是看到了胜利在望，竟然再次一反常态地一波一波往上冲。而更让人心急的是，这时候战士们的子弹、手榴弹又剩下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两面敌，霎时就让战局变得十分紧张，可以说只要战士们一松懈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样打下去可不行，！”我一边打翻了几名往上冲的敌人，一边在心里打算着：“正面的敌人太多、太强，只有迅速歼灭守在反斜面上的敌人，这才是我军唯一的生路，但是他们守在工事里志愿军根本就冲不下去…”

　　“等等…我怎么把坑道给忘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大喜过望，砰砰两打光了膛里的子弹，当然也顺便打掉了两名美国佬，然后转身就对赵永新下令道：“这里你负责，一定要把美国佬死死地顶住！”

　　“是！”赵永新应了声就埋头击。

　　“虎子！带上你的人跟俺来！”说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坑道跑去。

　　不一会儿虎子也带着五名战士跟了上来，面疑惑地问道：“营长，外面打得热闹。咱们怎么躲在坑道里来了？”

　　“少废话！”我骂了声就下令道：“上刺刀，做好战斗准备！”

　　说着就为自己的步装上了弹匣，手也了子弹。

　　“是！”虎子等人见状也不再多问就为自己的步上好了刺刀。

　　“跟俺来！”说着**起步就朝坑道里跑去，跑到通道的时候纵身一跳，只感觉到眼前一花，我几乎就是顺着那个通道滑下去的，不到一分钟就滑到了山脚下，这时虎子他们几个也跟着滑了下来，一看前方被美军扒开的几个坑道口，立时就明白了什么。

　　“上！”时间刻不容缓，这时候的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所以我只说了一个字就带头冲了出去。

　　一冲出坑道口就直接来到了美军的侧翼，只见一队队美军正躲在掩体内替朝山顶击，根本就没有想到旁边会突然跑出几名志愿军战士。

　　我抬起来“砰砰砰…”对着那些完全暴在我面前的美军就是几个点，几名美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边击边朝他们靠近，几名美军发现了我刚想还击就被随后紧跟上来的战士们打死，我也乘着这个机会换了个弹匣。

　　虎子一个劲步就跑在了我的前头，大叫一声起刺刀冲了上去，眨眼工夫就捅翻了两个。其它五名战士也不是甭种，他们面对几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毫不畏惧，只喊了一声杀就冲上去跟美军撕杀在一起。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美军一时慌了手脚，反应慢的还来不及起身就被战士们捅翻在地，反应快的举起来抵挡，但苦于他们没有装上刺刀，近身也让他们无暇开，慌慌张张地抵挡两下同样也逃不身中数刀的厄运。有些美军看见战士们浑身是血地冲向他们，甚至双手抱头趴在掩体内都不敢动弹。

　　我没有冲上去，静静地举着步站在原地，只要有哪个距离较远的美军举起朝这边瞄准，我就会先一步把子弹向他的脑袋。M1步不用拉栓的优点再一次在这里体现了出来，只要我法够准、动作够快，就完全可以把他们住一阵子。

　　但是没过多久最后一颗子弹也打完了，我只好出间的手…

　　“杀！”美军的火力一弱，山顶的战士们大喊一声就往下冲锋，不足百米的距离只片刻的时间就赶到了。胜负立分，美军最后一点防守的意志也被战士们的英勇所击溃，纷纷举起了双手投降。

　　而就在这时，两名随着虎子一同冲锋的战士扑嗵一声瘫倒在地，我跑上前去一看，才发现他们早已身中数弹，竟然是完全凭着意志一直支撑到现在。

　　随着赵永新他们退了下来，正斜面上的美国也终于知道这边的部队已经被击溃，他们的进攻已经失去了意义，于是只得再一次带着失败的沮丧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