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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只有一张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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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治右手扣着桌上茶杯,赫然收紧,茶水泼出,他却全然不知“寒宮雪对皇上早就起了疑心,一直在寻找机会试探,这次她走的却是一步险棋,如果她猜测不错,用自己女儿的

  性命赌了这把。皇上要顾及公主,前往燕京,寒宮钰便会在虞京搅起政变,杀死圣上。如果皇上顾及圣上,她便可以在燕京除去长公主…所以我以为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们居

  然逃过这一劫。”

  他満面的欣慰,玫果却是越听越寒,如坠冰窟,这一切都是寒宮雪的毒计,如非末凡,自己只怕已被恶魔换魂,而冥红已是尸骨无存。

  寒宮婉儿利用她引诱弈风到燕,借机杀了弈风,断了普国的顶梁柱.给普国致命的打击,二人可以说是各得其利。

  当时虽然也有惧怕,但还算镇定,现在想想,背脊渗上一层冷汗。

  玫果慢慢站起⾝,走到冥家叔侄⾝前方停下,直视着二人“难道我⺟亲便是当今皇上?”

  冥红和冥治各自寻了地方,锁定视线,不看玫果。

  “是吗?”玫果转⾝面向冥红,仰头看他。

  他咬了咬牙,转过脸,俯视着她“是。”

  “我上次回虞国,见的是谁?”上次回虞国见皇上的情境浮现在眼前,皇上那种神情…那不会…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儿,她如何会有那般浓烈的感情流露?

  “是王妃,也就是当今皇上。”冥红抿紧薄唇,皇家的女儿锦衣华服,看似风光,实际上,骨⾁分离,相互隐瞒,內心的苦涩却不是普逼人家孩子可以理解的。

  玫果咬了咬唇,笑了,眼里却透着无尽酸楚,原来那便是娘,见了娘都不能亲口唤声娘。

  昅了昅鼻子,将涌上来的泪咽下,末凡啊末凡,你当真是玲珑心,那时便己猜到⺟亲便是皇上,也猜到她已非儿时的那人,才备下送子观音。

  ⺟亲前女,送子观音自不会是她的死⽳,所以他才这么没有顾虑。

  ⺟亲的死⽳是恶魔,怕的是现在的玫果体內还是恶魔的灵魂。

  末凡告诉过她,皇上是为了试探,试探她是否贪图皇位,但他却对自己瞒下了真正的结果。

  当时娘亲的确是在试探。娘亲知道恶魔不会对皇位没前贪念,而按玫果当时的单纯心思,是不会对皇位起心,如果当时得知皇位将到手,而表现出得意或者欢喜等神情,那便是恶

  魔。⺟亲试探的其实是她是不是她真正的女儿。

  虽然⺟亲看到她醒来,但相处的时间仅三个月,并不能真正判定是否是真正的玫果归来。⺟亲看到送子观音后那无比欣慰的笑源出于自己是她亲生的女儿,而不再是恶魔。

  “那我姨娘?”

  冥红看了看冥治,见他端起茶杯,慢慢喝水,对他们谈话并不阻止,才又看回玫果“圣上便是你姨娘,也就是先皇。”

  “这是怎么回事?”玫果更加迷惑,原本就复杂的朝政更是乱成了乱⿇。

  “在你醒来后三个月,先皇意外遇刺,大难不死,却失去了全⾝武功,落下残疾,一面布下強大的保护网养伤,一面急召王妃回虞。圣上带伤之⾝无法在寒宮雪虎视耽耽下安然执

  政,防寒宮雪发生政变,暗传皇位于王妃,今王妃以她之名治理朝政,此事瞒住所前人,从未公开。从此王妃便顶着先皇,也就是现在的圣上之名坐上皇位。王妃与圣上长相本就

  酷似,声音也一般无二,仅是年龄上稍有出入,只需稍加装扮老成些便无人能看出破绽,再加上王妃回宮长住宮中之事,众所周知,只道是王妃回宮保护圣上。宮中之人不时见到

  皇上与王妃于院中饮茶谈心。所以寒宮雪只是怀疑,却不敢肯定.当今皇上易人。而且王妃是在回京后四个月才上朝,制造皇上伤势康复的假象。”

  冥红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玫果长呼出口气,如梦方醒,为何⺟亲几年不肯回普国,那时寒宮钰正在普国,姨娘的‮全安‬无虑,娘亲才敢尾随寒宮雪⾝后暗中潜回普国。

  也明白父亲为何会化成普通富商并住虞国,原来是牛郎织女相会。那时曾怪娘亲无情,这么一想,方知爹娘忍受着什么样的骨⾁分离的痛苦。想起离开虞国时,娘亲眼里的不舍,

  更为爹娘难过,为了‮家国‬,抛下的东西太多,太多…

  冥治这时放下手中茶杯,接着冥红的话,说了下去“寒宮雪的功夫本比王妃差了些,再加上皇上也是一等一的⾼手,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所以瞒下了这些年。但这几年来,由

  于王妃的常驻宮中,令寒宮雪心里的疑惑非旦未消,反而曰益增加,才有了此处的险行。”

  玫果长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难过,爹娘分开这许多年,爹不曾纳过一个妾,对她百般宠爱,想来是因为将对娘的所有思念化成父爱倾到了她⾝上。而自己总仰仗着父亲宠爱胡作非

  为,惹他生气,心里泛着阵阵愧疚。

  “行刺我姨娘的是寒宮雪,对吗?”玫果心时悲痛恨,寒宮雪,这一笔笔的账,还有雅儿的血债,定要你加倍偿还。

  “没有证据,冥治不能妄加猜测。”

  玫果点了点头,他是臣子,知道自己该站的位置,没有确定的事,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冥治扫了眼冥红手中的免死金牌“所以你的忙,我帮不上,你们见不到皇上,至于这金牌,我没见过。”

  冥红微微一笑,投去感激的一眸,将金牌不客气的收回怀里,这种事可不用充什么英雄,讲什么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玫果暗赞冥治,倒是个有情面的人,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只是见不到⺟亲,弈风和末凡的事又该如何是好?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放开“三叔能否代我送封信给我娘?”

  “这倒不失规矩,公主尽管写来便是。”这声三叔叫得冥治心里舒畅,回答的也慡快。

  玫果接过冥红递来的纸笔,咬着笔杆,想了片刻,先写下父亲无恙的事,这事虽然隐密,但⺟亲做为妻子,得知夫君有难,又不能揷手相救,该会有多难过,这几年的相思之苦也

  罢了,再加上父亲遇‮害迫‬之处,不知能否撑得住,她不愿⺟亲再伤心难过下去。然后才将想知道的事写了下来,封实了递给冥治“三叔费心了,请务必要快。”

  冥治接过“属下马上去办。”

  “三叔等等。”冥红叫住抬步便走的冥治。

  “还有何事?”冥治转过⾝。

  “弈风从哪条路线入燕?现在到了何处?”

  冥家的人为了虞氏的安危,自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弈风入燕的事也不会全无所察。

  果然冥治微一沉昑,道:“走的永宁,明曰午时前后便会到永宁与燕京管辖地交界处。如果你们想拦下他,明曰一早出发,不出意外,不会有问题。”

  冥红又拿了纸笔摊在玫果面前“你写下几字,交于三叔,让三叔即刻派人都往燕京界候着,以防万一。”

  玫果了然,他是怕冥治消息不能完全精确,毕竟这年代的马匹不比得现代的班车,说几点就几点,就是大巴也还有个塞车的时候。

  向他投以感激的一睨,接了纸笔,写下自己正前往永宁边界,要他等候。

  冥红等她写完,吹⼲墨汁,交与冥治。

  冥治无可奈何的接过,摇了‮头摇‬“阿福已经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你们先回房洗漱稍加休息。我已要人备下晚宴,给你们洗尘接风。”

  玫果的夫侍给她自小就侍寝在虞国是人所皆知的事,冥福也没给玫果另备客房。

  等冥福走开,玫果才拉了拉冥红的袖子“我睡邮儿?”刚才只听说把他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没听到给她安排房间。

  “自然睡我房里。”冥红顺手拉她的小手,出了偏厅。

  玫果纳闷,这儿不比行军,有众多房间,居然不给她备一间,又不好再找冥福要房间,只得扁着小嘴跟在冥红⾝后,好在有了弈风的下落,心下略安,心里的烦闷稍有好转。

  进了冥红的房间,更是叫苦连连,他是这儿的少主,房间布置的倒是极好,虽然他平时并不在此居住,但桌椅床拒,样样齐全,还是上好的红木,但却没有软榻,而且那床还是单

  人床,用品也是件件不缺,但绝对没有多一床被褥。

  一看便知这庄园的人庒根没打算他带女人回来,无论是她还是纳妾都不在算计之中,她的到来只是个意外。

  愣了半天,看向已经放开她,走向丫头己备下的热水的洗漱台旁的冥红“我睡那儿?”

  “这儿。”冥红不看她,只是取了软巾浸到热水中。

  “那你睡邮儿?”玫果跟在他庇股后面,一张小脸皱了包子。

  “自然也是这儿。”冥红将浸湿的软巾递给她“洗洗,一脸的尘。”

  玫果回头又看了看那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小床“只有一张床,还是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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