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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异法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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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第四章 异法治伤

  光只想着昨夜暗中窥视到的青光,燕千泽差点都有些不克自持起来。不像锺出颜设这等业余者,身为专业贼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从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体的反应便看得出来,两女乃是纯之身,天生气息偏向柔一方,若修练纯一路的武功进境必快,只可惜无论南宫世家的家传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绝世剑艺,都是名门心法,讲究的是平衡;虽说练功路子较稳,不易出错以致走火入魔,但却与天生体质歧异,修练便有所成,也难以超凡入圣。

  所谓纯之身与一般的天生媚骨并不相同,后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极易动情,兼且体极为感,几可说是随手开发便成风情尤物,与男人合之时滋味特别强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恋其体以致罢不能,有此体者若不幸遇上了禀赋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舍不得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将男子活活乾都非难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禀赋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间如鱼得水,夜里第之间狂,尽享无上美妙;但此种禀赋极是难得,即便燕千泽有着“追花蝶”之名,用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为成名贼之时,此种骨相却也是前所未见,直到最近才因缘巧合下发现媚骨之女。

  但纯之身却是大不相同,纯之身的女子体内气纯正,却只是适合修练气深重的武功。虽说无论接受过多少男洗礼,无论是否生儿育女,那幽谷仍是无比紧缩,绝不会有所松弛,加上此种特异体质对药物的抗拒能力较弱,无论何种药物一入其体都会加速发挥药力,但纯之身的女子对情的需求却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虽说均是纯之身,但若不是那“无尽之”的药效强悍,光只凭着锺出颜设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让她们沉沦,只是“无尽之”的药效既已发挥,要让二女自情当中解,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泽感到可借的是,纯之身的女子合之时滋味曼妙难言不说,虽说她们未必容易沉醉深渊,但她们高出的元却是修练采补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补品,尤其像南宫雪怜这样的处子,若在她破身之时能采其元修练,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几层楼。

  最妙的是女子纯、男子纯之体,体内气息自动循环、自成一气,与常人不同,任你采补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没法采到他们元耗尽而亡,若想杀人灭口自是多费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双修的炉鼎,却是恰尽其份。但锺出和颜设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将二女拿来,白白浪费了南宫雪怜珍贵的处子元,旁观的他识得被他们浪费的宝贝,想不暗叫可借都难。

  好不容易把激动的南宫雪仙安抚下来,妙雪真人一抬头见燕千泽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窥视的男女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气,也不知楚妃卿怎么会选这么个人托付终身!

  虽知对贼而言,此类事儿实属等闲,加上他与南宫雪仙几可称得上毫无关系,也难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但见他这样押,心中那怒火一时之间却是难消;若不是自己重伤在身,即便可以下行动,要动手却是休想,又是昨夜刚受他所助出劲气,才得一夜好眠,终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泽这种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这幸灾乐祸的家伙一顿。

  突地心下一惊,妙雪真人暗忖,向来深沉持重的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难耐怒火?仔细一想方知,那十道灭元诀伤身极重,自己体内功力大减,难以抑制心中情绪;加上向来严守,连楚妃卿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极有可能已给燕千泽知道,心之下自是更压制不住,这可不是什么好徵兆。妙雪真人深一口气,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像方才那般容易失态。

  虽说在师父的安抚下勉强平静了下来,但南宫雪仙一抬头见燕千泽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诡异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来。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样持重,虽说从拜师学艺以来,一心只想学妙雪真人的不世剑法,连她的沉稳也想学,可禀绝非一时可就,加上这两烦心事多,南宫雪仙虽想在心底不要失态,可给燕千泽连番拨,再难自抑,肚内火一口就了出来“你…你是真没办法治师父身上之伤,还是一心推诿,怕师父伤愈?”

  见南宫雪仙才一稍稍平静,立时便向燕千泽发火,发的还是刚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话题,妙雪真人不由暗叹这徒儿未免过了分,即便心下再悬着落入贼手的母亲和妹子,心情愤之下也不该随意向旁人发火;何况面对的还是“追花蝶”燕千泽。

  虽说昨夜他未向自己动手,可贼与侠女之间的对头关系千百年难改,妙雪真人对他可一点不敢放心,偏偏南宫雪仙却全然不觉自己不与他冲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着此人发,若引得燕千泽心生怒火,以往的兽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宫雪仙只怕都贞节难保。现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点回来,至少也让燕千泽有些顾虑。

  一看妙雪真人变便知她心下在想什么,若非这些正道之士不以有城府为喜,除了少数特别深沉之辈外多少都有点心思容易臆测的毛病,像自己这种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轻功或心机保命的贼,只怕早给杀了个光。

  燕千泽微微一笑,向着妙雪真人摇了摇头。这种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来规行矩步、一心只在剑上的妙雪真人了解的多;与其说南宫雪仙向着自己发火,不如说她心中哀痛太过,靠着使小子撒气,才能勉强转移话题,不想到那令自己伤心之处。

  “这个嘛…己燕千泽微一沉,见妙雪真人一双美目不住打量着自己,本来不想说出来的秘密还是忍不住口而出“治之法倒是有的,虽说只有个六七分机会,却也值得一试…

  他不说还好,一听此话不只南宫雪仙,连妙雪真人都差点忍不住发作,师徒竟不约而同地口而出“你…你说什么?”

  原本话出口时还有点儿害怕,毕竟面前这贼师父现下没办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师父话里小心谨慎,一听自己迁怒之时都不由得紧张,但燕千泽的这句话实在太惹人嫌,加上连师父都问出了口,彷佛给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气。

  虽说妙雪真人一句话出口便没再加追击,显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宫雪仙可没这多顾虑“你…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有治之法却不用在师父身上,让…让师父身上留伤无力动手,你…你存的是什么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这治之法为师父疗愈内伤,师父…师父早就已经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

  “你这句话…是胡、说、八、道。”

  燕千泽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连妙雪真人都差点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压抑下心中怒意,瞪着燕千泽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戳着南宫雪仙额头,彷佛在逗小孩子一般“一来这治的法子没有十分把握,不能随意施为,毕竟十道灭元诀造成的伤势太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大意;二来嘛…这办法你师父未必愿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愿意,就算我们都愿意也得听妃卿的意见…”

  “哪来这么多理由?”

  虽知燕千泽未必是欺自己无力与抗,这人心火的怪作风有七八成是他的个性使然,光昨夜到现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气了多少次,但南宫雪仙自知年轻,一肚子火既不住,索出来“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师父…师父又哪里会不愿意?”

  “真的吗?”

  转头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泽笑得好生气,连眼都眯了起来,全看不见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顾后果,用这只有六七分机会的治之法救助道长,道长真会感激我?”

  “这个嘛…”

  见燕千泽笑得式也气,还刻意眯起了眼,不让自己从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与他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知此人话里往往都隐含他意,绝不似话意这般明白,可不能随意应承,偏偏南宫雪仙却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了解自己沉的原因,这小徒儿确实还有得磨练。

  她低着头想了想,轻轻抿了抿樱,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燕千泽“十道灭元诀威力无穷,皮牯虽是步上道,却也难掩惊才绝,此招武林中又有谁敢说有十成把握尽解?如若有法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经很足够了,最多不过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会因此怨怪旁人…”

  “不过…”

  见南宫雪仙想要抢话,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随即转向燕千泽,眼神语气都无比严谨,生怕了点口风又落下了把柄给他嘲笑,毕竟因着楚妃卿的缘故,就算自己身上无伤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脸“这治之法若燕兄不愿意,妙雪也不能强人所难,何况如果还要听妃卿妹子的意愿,想必其中牵涉颇多,妙雪之伤便重,也无须牵扯旁人…”

  “还是美道姑心肠好,比你那沉不住气的徒儿沉稳得多;其实这法子倒不没怎么牵扯旁人,只是…”

  见南宫雪仙红了脸还想争执,燕千泽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话题起来,直到看南宫雪仙已气得手都按到剑柄上了,这才接下了话“燕某想到的治之法,乃是因为燕某所修乃是采诀,威力虽远远不如十道灭元诀厉害,但要说到调理体内气息,却不输名门正宗内功;美道姑体内十道灭元诀的劲气之所以难治,乃是因为数种气劲彼此牵引冲击,毁伤经脉脏腑,以外力强行驱出,往往驱得一部,其余劲气反倒在体内更加纠深种,难以拔除,若以诀调理体内之气,非是强驱而是转化纳,便不能治也该当能解得大半…”

  “这…是这样啊…”听燕千泽这么一解释,南宫雪仙不由呐呐,微微缩了缩颈子。

  武林之中无论何门何派,内功秘诀都是机密中的机密,非本门之徒绝不能传,虽说眼前之人乃是贼,所修内功又是采之法,绝对非属正派,可终也是一方秘诀,若为了救妙雪真人之伤,要令本门秘诀外传,两边均是利弊互见,也难怪燕千泽要瞻前顾后不敢轻易施为。即便再看不起贼,但这种基本的武林规矩她还是懂的,要令对方传授秘诀,南宫雪仙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不是你想像那样。”

  见南宫雪仙退缩,燕千泽似很得意地笑了出来,气得原本已谅解的南宫雪仙火又上来了,却见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红,却不像是生气,反倒像是想到了什么异常之事。

  燕千泽又开了口“美道姑现在的情况,只怕也运不得功,若要以诀救治体内伤创,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合之便,采补取美道姑体内真元,藉以调理…”

  “什么…真的假的?”

  听燕千泽这么说,南宫雪仙登时惊叫出声。妙雪真人脸儿晕红,虽是轻瞠薄怒,更多的却是娇羞之态。

  燕千泽其意甚明,若要用这法子治妙雪真人体内十道灭元诀之创,便要让妙雪真人与燕千泽这合,这种事确实不能在妙雪真人伤重到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泽昨夜当真主动要治妙雪真人体内伤创,就算明知这是救命之举,南宫雪仙也第一个无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现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随便开口答应,毕竟她的处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这样轻易地交给别人,还是个贼,即便以她的沉稳决断,一时之间也真无法决定。

  加上燕千泽还是楚妃卿的丈夫…现在妙雪真人总算知道,为什么燕千泽还得听楚妃卿的意见;若燕千泽强行施为,一来自己未必领情,多半以为他贼兽又生,才选了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来对楚妃卿也真难以代,若换了自己来选,也真是个左右为难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虽非贼,但长年追杀贼多了,对采补之道也非全无认识。所谓采补不只是男女合而已,还要合时的双方完全敞开心,享受鱼水之,让体内关尽开,方得调合之效;若双方都已有经验还好,如若一方还是初次,就得由对方多加挑逗爱抚,直到动情之后方能成事。

  虽说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还是清纯处子之身,便不说献身之羞,光想到要让这贼在自己贞洁的体上头大施贼惯技,燃起自己的情,让自己元尽放,与他尽情合,从贞洁娇贵的侠女一变而为任其鱼妇,光只想像那般景况,都教妙雪真人难以忍受。

  何况男女之事与旁事不同,合之后可不能说分便分;贼之所以惹人厌恶,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为贼多半恃强凌弱,一半也是因为贼只求一夕之,事后便将玷污了的女子弃若蔽履。若她真同意了这个法子,事后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来,妙雪真人可真无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上,等候着燕千泽这贼恣意疼爱蹂躏的模样,光想都觉羞人。

  “你…你胡说…”

  见师父都闭了口,似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南宫雪仙也无法接受此事。她挣扎似地开了口“一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不会只有这个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可解…”

  先一句话说的南宫雪仙面泛喜,燕千泽又补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来一点的南宫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边说还边刻意吐舌舐了舐皮,一副贼的急模样,令南宫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说我也好,要说我孤陋寡闻也罢,总之我是只知道这办法,看美道姑愿不愿意接受了…”

  见这笨徒弟还没发觉自己被燕千泽玩于股掌之问,妙雪真人苦笑着暗叹了一口气。南宫雪仙本来也冰雪聪明,照说不该这般容易上当,但母亲和妹妹沦落敌手,依靠的师父却又负伤在身,心思正自慌乱,也怪不得对燕千泽的挑衅照单全收。

  她轻轻伸手,拉住还要争辩的南宫雪仙衣角,让这徒儿静了下来;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燕千泽“燕兄方才说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为妙雪疗伤,燕兄自己也未必愿意,这…可是真话?或者只是说来唬唬雪仙的?”

  “这个…是真话没错…”

  见妙雪真人说话时神情娇甜,不像面对人所不齿的贼,倒还真有些朋友问说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说话能够逗得南宫雪仙激动难平,但这个老对手却不是这般容易上当的。

  不过别说自己,恐怕楚妃卿也从未想过,向来冰冷正经的妙雪真人,说到女子贞之事时非但没扳着脸,反而言笑如常,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说话时还不经意地轻娇躯,玲珑浮凸的曲线过了他目光,燕千泽不由有点儿被对方反将一军的感觉。他刻意用贼的眼光在妙雪真人前打量一番,骨到完全没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脸儿微红,伸手轻掩娇躯时才开了口“哎…毕竟燕某是有室的人了…若燕某随意动手,妃卿会难过的…”

  “哦?妃卿也会河东狮吼?妙雪可真没见过呢!”

  听燕千泽说话,还真与以往的印象连结不上来。从他的话意,却听得出他与楚妃卿夫恩爱,似是动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啧啧称奇。

  “妃卿不会…不过生气还是小事,气过了劲头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难过,事情就闷在心里,要她说出来都难,那个样子可不行,光看都让人难受,燕某可不愿意看她那个样子…所以我说小姑娘你小心点,现在你师父可只有你能护驾,别人都不行,你说话前得看看状况,如果你还刻意惹得燕某生气,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得妃卿难过,事后燕某可饶不过你的。”

  “你!”

  气得脸通红,没想到燕千泽如此无,竟连他自己见起意都想赖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现下妙雪真人无力动手,楚妃卿又在外未归,除自己外还真没有人能够牵制燕千泽。

  南宫雪仙虽说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涌上,一肚子火彷佛寻到了出口狂而出,再也难以保留,可静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与此人说话时的情态,南宫雪仙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任的时候,不过…光看着这个人出现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烦你们师徒授业了,”

  燕千泽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离开房问“大约明儿个妃卿她们便回来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时候,至于美道姑嘛…你可要当心些,当年你追的燕某惨了,说不定燕某还怀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窃玉,今夜便是时机,你可要好生准备…”

  一怒之下当场跳起来,偏偏在南宫雪仙拔剑之前,燕千泽早去远了;南宫雪仙望了望师父,终究是没追出去,间长剑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南宫雪仙虽气,终是没忘了顾着自己的责任,好歹是有了进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儿,坐下吧。”

  “是,师父…”

  小嘴儿一扁,眼儿红红的,南宫雪仙心下着实委屈。娘亲和妹子沦陷敌手,师父又因着自己的缘故中了那凶名夙着的十道灭元诀,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与那恶的坏贼,南宫雪仙便一千一万个想师父快点好起来,可也不敢劝师父采行此法,万般委屈压抑心底,给燕千泽无穷无尽的拨之下,那泪水终究还是难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边,南宫雪仙忍不住扑身她怀中,泪水已滚滚而出“呜…师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带着师父到了此处…才…才害得师父走也走不出去,还被他…还被他那般言词侮辱…都是雪仙的错…呜…”

  “不是仙儿的错…仙儿已经做得很好了…咳…”安抚着怀中痛哭的南宫雪仙,妙雪真人只觉中异气蠢蠢动,显然燕千泽的治标之法当真只能撑得一时。

  不过这也难怪燕千泽,十道灭元诀不只是威力强大而已,更麻烦的便是侵入体内的多重劲气互相牵扯纠结、难以处理,纵然靠着高明内功驱得一股劲气,其余劲气受内功里气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复杂之处当真难以言喻,燕千泽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运气了。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问题,妙雪真人便不由脸儿微润,眼儿都不由有些蒙。体内劲气难以自行排除,不说治之法令人难以接受,若换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愿委身贼而活,即便现在知燕千泽与楚妃卿恩爱,绝非一般令人不齿的徒,但要自己献身予他,这决断一时之问却也无法下去。

  何况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觉,恐怕还得让燕千泽推拿针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晕过去还好,今儿个自己神智清醒,还得被他在自己着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觉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泽的手段,给他这样摸着摸着摸习惯了,也不知会否出什么事来?便不委身与他,后给这人当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人这个性怕是楚妃卿都没法。

  在师父怀中泣了好一会儿,南宫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泪水,随着哭泣和话语出口,心中的沉闷倒真挥发了大半。虽说仍是担心落入敌手的娘亲和妹子,感觉却没先前那般积郁了,语中虽还带着泪水气息,可声音中渐渐回复了以往的生气,不像一早起来时那般梗郁于心模样“师父…接下来该…该怎么办才好?娘和怜儿都…都被他们那样…该怎么样才能救出来?”

  “这个嘛…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心中一时无计,还真没办法回答南宫雪仙的问题,即便自己伤势已愈,若没法对付锺出颜设二人的十道灭元诀,双方相争胜负之数也真难以预料。

  自己单打独斗双煞之一虽说因着剑法差距,自己可必胜,但南宫雪仙面对另一人却未必有胜算,何况对方还有个梁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可这样下去,也难说虎门三煞在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援手,规模愈扯愈大,牵涉愈来愈多,绝非自己所愿;可若拖延下去,三煞凶难消,也不知落在他们手中的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会遭何种毒手,光被强她们都未必受得了,遑论其他。

  本来燕千泽身为贼,轻功之高明在众人中当属顶尖,可一来他未必愿意涉入此事,二来裴婉兰与南宫雪怜都是美人胚子,锺出颜设既了二女上手,在未腻之前想来必是夜夜宵,紧紧抱着绝不放手,便以燕千泽的轻功,想在锺出颜设两人的上救人,怕也难能。

  “师父…”

  见妙雪真人沉,知道师父一时问也想不出办法,南宫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悬落入敌手的亲人,万分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现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实在难以应承,芳心挣扎矛盾,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她看了看师父,心中寻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定“师父…仙儿求你…”“嗯?”

  “仙儿…仙儿想求师父赶快好起来…可是…可是他的汰子…哎…仙儿也不知怎么说…能不能有其他的汰子?仙儿好想师父快点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师父被他占了大便宜…”

  “仙儿放心,为师…为师会想到办法的…何况现在就算为师愿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

  说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脸红,说来自己武功有成之后,为了心中那个秘密,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这样一副冷傲高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光今天脸红的次数都超过以往加起来“如果妃卿不愿意,他该以妃卿为先,就算为师…想要献身,他也未必愿意出手相救…看来还是得等明天妃卿她们回来,为师和她细加讨论再说…倒是仙儿,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对上这燕千泽的态度,”

  见自己一提到燕千泽,南宫雪仙的脸蛋儿又气红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爱徒脸颊,这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她又似回到了年轻之时“此人虽是徒,但当年除了之外,别无其他过恶,把好轻薄这些问题去掉,他所行几可称得上侠义之道;现下他已经收敛,虽说口头上爱占便宜的毛病不改,却已非当年之辈,口中说话或许有些过分,但别无恶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论情论理你都不该对他如此无礼,更不该这般轻易就失去平静,修剑之道以平心静意为上,一旦心,剑法再难臻绝顶之境,你可还记得?”

  “是,徒儿知道了。”

  听师父教训自己,一开始时南宫雪仙虽还想辩解,但听妙雪真人这么一说,静下心来细想,妙雪真人所言确属有理,南宫雪仙也知自己确实冲动了,若说要好声好气的面对此人或许不易,但若要静下心来对待,以自己修剑之心该当不是难事“可他…他为什么这样说话,仙儿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气,他的说话跟徒真没两样…他可真的收敛了吗?”

  “其他的不说,他对妃卿该当是真心的…听你早上说,他和妃卿恩爱,多半不是假的。”

  见南宫雪仙还没发现,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实别说南宫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刚刚一场大哭之后,南宫雪仙心中积郁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没能察觉,说不定燕千泽之所以多方拨,小部分是因这难得的机会亏亏自己好一发当年怨气,主要却是为了得南宫雪仙怒气外吐,担心和挣扎才不至于都积在心里。

  只是往年印象犹在,要承认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起南宫雪仙怒火,让她有个发的空间,此事别说南宫雪仙,就连妙雪真人一时都难说服自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来“而且,燕千泽也已经不是当年好的燕千泽了…这一点为师倒还看得出来。”

  见南宫雪仙微嘟小嘴,一副还不肯相信的样儿,妙雪真人虽想说明清楚,但这理由连她自己想想都觉羞人,犹是清纯处子的她哪堪宣之于口?但若不说清,以南宫雪仙现下的心态,对上燕千泽时想平静都不可能平静下来,这个人的难搞当年妙雪真人可是经验过许多次了,权衡之下她还是说了出来“换了当年好如命的燕千泽,见为师受伤晕厥,你又对他毫无防备,一把妃卿她们支开,第一件事就是来坏为师的贞…接着就是仙儿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领,一两天的时间足够做出很多事了,到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饭,妃卿回来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就算…就算那样…事后雪仙也不会放他干休…绝对不会…”

  边说边不由脸红,其实一早起来细细寻思,南宫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时她还不知此人便是当年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泽,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撑也不敢睡过去。

  光思及此已是脸儿晕红,妙雪真人却不敢多说,若昨夜推拿之时,燕千泽已掌握到自己体内那个秘密,想要强抑兽只怕也难。南宫雪仙不知当年之事,她却是知之甚详,以燕千泽当年的本领,女人被他上手之后,想要离开可不容易,只做个一次两次或许还能在事后离开他,可若让燕千泽多在上怜爱个几回,便被他弃若蔽履,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宫雪仙实在太过小看此人的第功夫。

  若这两天当真与他在上度过,等到楚妃卿回来,只怕两女不只失身,连芳心都给此人夺了去,再也无法自拔,不过此种事又怎能对徒儿明说?妙雪真人只能轻叹一口气。

  “先不说这个,仙儿,”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轻吁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待会你去找他,告诉他为师体内异气又自鼓,请他…请他晚上来为为师推拿一番,不这样为师恐怕…恐怕撑不到明天妃卿回来…好个十道灭元诀,也真不知这二贼是怎么到手的。”

  “师…师父…”

  给妙雪真人这句话趣得目瞪口呆,南宫雪仙自己不是没感受到昨夜的香气氛,身为女子那样将背心全暴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见男子,可说羞人也够羞人了,昨夜若非见妙雪真人重伤晕厥,加上心中又没对此人有所防范,南宫雪仙可放心不下让一个男子为妙雪真人行此法疗伤。

  可怎么也没想到,清醒之后的师父竟还要燕千泽为她推拿,难不成…南宫雪仙偷偷窥视着妙雪真人的表情,虽是平静一如以往,可眉梢眼角间却隐隐浮现一层粉红的光晕,真有点仙子思那隐在庄严冷下的人,南宫雪仙不由微惧,难不成因着自己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妙雪真人当真打算和燕千泽双修疗伤?偏偏想问又问不出口来,脸儿登时得红了。

  “别瞎猜了,快去!”

  和南宫雪仙眼儿一对,看出了她眼中夹杂着惊讶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觉口微窒,显然情绪一动,体内劲气也随之起舞,这十道灭元诀实在人。

  她也猜得出南宫雪仙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隐若现的丽不由愈发透体而出,妙雪真人轻轻地推了推徒儿“这十道灭元诀周而复始,在体内不住起伏,他的气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为师怕难撑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儿守望,不让他…不让他趁机对师父无礼,好吗?”

  “是…仙儿晓得了…”

  月儿已上东山,燕千泽走入房中,面而来的是南宫雪仙似想杀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泽微笑以对,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拥被坐在上,一点羞惧都没有,望向自己的表情还带一丝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准备好了吗?”

  不想多话,取出金针在烛火上烧灼着,燕千泽眼角一瞥,只见上的妙雪真人微微点头,转过身去,轻轻拉开罩身的被,莹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了出来,一旁的南宫雪仙不由紧张,燕千泽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脚步,让南宫雪仙发现他一双眼儿轻盯着妙雪真人赤的背部不放,气得她脸儿又红了起来,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泽倒没怎样,反是妙雪真人背后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宫雪仙的心意“仙儿放轻松点吧!又不是你受伤…好生护法,以防打扰便是,燕兄不会害为师的。”

  “哦?美道姑就真这么放心?”

  燕千泽狡黠一笑,眼儿眯得像只狐狸“当年美道姑追杀燕某的时候,手下可从没松动过,何况…就算没有当年的过节,以美道姑的天姿国,你难道就真认为燕某不会临时见起意?明儿个妃卿就要回来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后偷香窃玉的机会了,美道姑难道不认为,燕某会施施手段,先晕了你徒儿,再让美道姑尝尝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

  连头都没转过来,妙雪真人话声里平静依然,似是一点都不担心燕千泽话语里的恫吓,倒是南宫雪仙手里紧张得快出了汗,长剑几乎有种想要出鞘的冲动“总不能教仙儿乾脆拔出长剑,按在燕兄颈上,好让燕兄专心为妙雪疗伤,少了这许多话?”

  “想法倒是不错,长剑临颈,确实可以吓却不少思野望,就算贼在这情况下怕都硬不起来…哎,可惜不行,”

  故意看向脸儿得通红,鞘中长剑似拔不拔的南宫雪仙,燕千泽点了点头,面上有种故作姿态的严肃“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长剑按在颈上,恐怕连运功都不会了…”

  “所以说啦!好仙儿把剑放下,别吓着燕兄了,为师可还等着他来救命呢!”

  “师父!”

  没想到妙雪真人竟顺着燕千泽的话调侃自己,南宫雪仙虽气却又无法出言反驳,只能狠瞪燕千泽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泽嘴角的笑意却愈来愈浓,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样“哎呀呀!老天要下红雨了,这么好说话的美道姑,只怕连妃卿都没见过…唔,十道灭元诀攻心丧智,莫非真伤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让你变了个人,妃卿会很难过的…”

  感觉燕千泽坐到了背后,妙雪真人表面平静,一颗心却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渐渐烧热,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还是燕千泽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过去,才任此人在背后鬼,可今天自己却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为,纵妙雪真人修养深湛、心静如水,可处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针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难以掩饰。若不是燕千泽话里刻意提到楚妃卿,虽说话语轻薄,似也在点醒自己不要见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去,免了挨燕千泽这一手呢!

  “哎…”当金针入体之时,一股劲力透体而入,妙雪真人原还能忍得,但当燕千泽的大手抚到背上,推拿之问缓缓运劲,导引已钻入体内的劲力之时,妙雪真人却不由得轻声呻出声。

  也不知是燕千泽施了什么手段,还是自己的肌肤特别感,当他一双手贴到身上时,妙雪真人只觉除了燕千泽的劲力外,另有一股灼热缓缓导入,不像那导引体内劲气的力道集中一点,那灼热瞬间走遍奇经八脉,烘得妙雪真人娇躯不由暖烘烘的,魂儿都不由有些飘飘然。

  她轻咬着牙,似是难耐刺般地轻扭娇躯,但又不能让燕千泽大手离体,哪里还有逃离的空间?妙雪真人只觉身子渐热,尤其那走遍全身经脉的热力带起了难以言喻的刺,熬得她周身酸,难以自制。

  昨夜当他为妙雪真人推拿之时,南宫雪仙虽见妙雪真人娇躯泛红,肌肤发热,本还以为那是劲力运行间的自然现象,但现下知道了此人身分,又见妙雪真人美目微眯,樱轻咬,琼鼻问发出的呻声竟颇有种引人心动的惑,听得连南宫雪仙都不由心的,她心下不由怀疑,贼用来对付侠女的手段千变万化,若他这一行功暗藏法,那可该怎么办?偏偏自己对此孤陋寡闻,若燕千泽用上什么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来;南宫雪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千泽大手在妙雪真人细致娇柔、美得像在发光的背上来回滑动,一心只等着他若有异动,立时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感觉燕千泽的劲力到处,体内的劲气似开了个口,渐渐散缢而出,虽说娇躯火热难当,滑若凝脂的肌上似抹了层薄薄香汗,但没有了那异样劲气干扰,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觉出燕千泽的手法,确实是单纯的运功推拿,为自己稍体内劲气而已,那股火热只是自己娇躯对异接触的本能反应,尤其随着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岭感觉得出燕千泽大手到处掌心肌的感觉,那触感十分奇异,令她不由有种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渐渐融化的感觉。

  眼见妙雪真人眉目渐开,显然体内痛楚随着燕千泽的推拿渐渐松弛,南宫雪仙一颗心终于渐渐松了下来,可不知怎么搞的,心一松下眼皮便觉愈来愈酸涩难过,竟似随时要闭起来似的,吓得南宫雪仙魂都快飞了。

  她拼命地睁大眼睛,抗拒着愈来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从体内深处涌上愈来愈强烈的睡意,南宫雪仙可怎么也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这燕千泽果然心存念,也不知怎么用药暗算,竟让自己不知不觉问着了道儿。

  她伸手按剑,银牙轻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着强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紧要关头,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扰而导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师父;南宫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现下却只能咬牙忍着,等对方松开师父才敢动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燕千泽终于推拿完毕,拔出了金针,手才刚离开妙雪真人背后,南宫雪仙便忙不迭地钻进两人中间,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后,似是深怕给燕千泽多瞧了一眼,随即拔剑出鞘,直指着燕千泽“你…你好大胆子,竟敢施药害人…”

  没想到行功方毕,南宫雪仙立时便叫了出来,妙雪真人转过头来,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刚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来;只见南宫雪仙虽奋力保持清醒,眼皮却是愈来愈重,不时眯住,彷佛随时都要闭起来。

  妙雪真人陡地一惊,原还以为燕千泽做了什么手脚,可见燕千泽虽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宫雪仙指向他的长剑,妙雪真人微一气,却不觉有甚异处,心念一转已知其理。

  她伸手轻轻拉了拉南宫雪仙衣袖,动作极其轻巧,生怕一个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出青光“仙儿别担心,没什么用药的事,你…昨夜没好睡吧?”

  见转移了南宫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这才接了下去“仙儿你昨儿战太累,又负着为师逃到此处,可接下来又没好生休息,才会累得眼睛酸涩疼痛,稍微眯一下子,别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闭目休息,终于知道自己错怪了燕千泽的南宫雪仙服侍着自己躺下来时,妙雪真人只觉口乾舌燥,身子软绵绵地再也使不上力,这才感觉到山里夜间的清凉。方才运功的时间虽不长,可体内气劲运行之下,身子着实火热,尤其他大手到处,更是股股热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体外,若非南宫雪仙体贴地为她擦拭过一回,怕连躺下来都难以安生。

  “多谢…多谢燕兄了…己看着燕千泽收拾金针,妙雪真人声音轻缓,望着他的眼中竟有丝蒙“明儿个等妃卿回来,还请燕兄…请燕兄安排,让妙雪与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这是当然了,”

  收拾得乾乾净净,燕千泽站了起来,吐了口气,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摇晃;虽说他运功只是为了导引妙雪真人体内气劲,但妙雪真人本身内力深厚,那十道灭元诀也是劲气强悍,光只是导引气息都令他疲惫“还请美道姑跟妃卿说明清楚,美道姑在这儿过得好好的,连你的徒儿也是,燕某连手指都没碰,完全没有监守自盗,这事不说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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