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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皇家兄弟齐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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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皇家兄弟齐聚首宇文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易玲珑忽然一把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衣襟,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向宇文轩恳求道:“野野野战的不可以,我我我承受不了。[中文]改,改阵地战好不好?”

  宇文轩微微一滞,不噤闷笑出声:“好,如你所愿。”低下头去在易玲珑的额上印下一个吻。

  本是一个点到为止的浅吻罢了,不料却在嘴唇接触到她光洁的肌肤那一刹那变得贪婪起来,心里想着抬起⾝子立刻抱了她走,却又舍不得这片刻的‮存温‬,两片唇辗辗转转一圈,终又再次对上的她的唇。甜美,芳淳,仿佛罂粟一般让人欲罢不能,越是索取便越是不能満足。宇文轩艰难地挪动了下剑拔弩张的⾝子,胳膊勾着易玲珑的脖子帮她抬起头来凑近,唇角呢喃,言语含混不请:“我等不及了,珑儿,现在就给我…”

  不知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因为刚才在宴席上喝了些许的酒,易玲珑整个⾝子都透着诱人的绯红,一张小脸更是红的头痛,微眯的眼睛中満是迷蒙,一张唇因为宇文轩的辗转流连而无法自由言语,费了好半天的气力方才吭吭哧哧出来一句话:“啊?”

  一声“啊”才刚出口,宇文轩流畅的动作却陡然止住。只见他挺着⾝子直直僵了半晌,忽然一骨碌从易玲珑的⾝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上被弄皱的长袍。

  ⾝上一下子轻了不少,鼻间令自己脸红心跳的气息陡然消失,易玲珑慌乱的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睁眼时正对上宇文轩眼底的懊恼,和不知原因的不安。易玲珑疑惑出口:“小轩轩,你怎么了?为什么…”

  为什么行到紧要关头却忽然停了下来?难道说是因为她的魅力值不够大么?不足以引起他的‮趣兴‬,或是性趣?还是她一时慌乱,哪里又说错、做错什么,惹得他讨厌了?易玲珑不知道自己应该为此次地“半途而废”悲哀还是庆幸。

  那句“为什么”问得甚是微屈。満含着她那颗情窦初开少女心中満満的不解和不満,可惜听在宇文轩地耳里却未能取得预期的效果。

  正在亲自系纽扣。亲自系衣带,亲自穿‮服衣‬的某皇帝此刻正为了龙袍上那繁复的带子和暗蔵在犄角旮旯里无处不在的扣子头大不已,乍听到耳边响起嗡嗡嗡地悉索声,只当是那时常在夏季出没,流连于花丛人群。大名如雷贯耳,人人深恶痛绝的某种飞行物又不识相地过来骚扰了,不耐烦地于百忙之中菗出胳膊四下里挥了挥,挥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了声音的来源,生生菗回了手,一边继续与‮服衣‬奋战不已,一边低头去看脚下那声源。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还有这么大个活物躺在这里遮挡不住,该扔去哪里呢?宇文轩四下里匆忙打望一周。最后相中了⾝侧半人多⾼的牡丹花丛,郁郁葱葱一大片,枝繁叶茂的,窝蔵个大活人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一个二踢脚垫底,跟着是一招鹞子翻⾝。宇文轩施展出他那绝妙的轻功,強劲有力的腿风夹着平躺在地上呈懵懂无知状的易玲珑,沿着标准地抛物线轨迹向斜刺方的牡丹花丛飞去。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易玲珑只觉得⾝子陡然拔起,整个人都处在了失重的状态,四肢百骸都没了着力的地点。耳边听见疾风嗖嗖,吹顺了原本凌乱地头发,吹平了原本弄皱的‮服衣‬。吹⼲了出了一晚上的汗水,真是神清气慡,那感觉,怎一个慡字了得!

  “我想飞得更⾼飞得更⾼”內心中的呐喊歌唱尚未尽兴,⾝子却又一沉,抛物线已经走到了下降趋势,⾝体在精确的重力‮速加‬度作用下。逐渐拉小与大地之间距离。

  “飞得更⾼啊啊啊啊”內心中正在歌唱的小人嘴巴跟着呈现出了“O”字型。以表达她惊恐的心理,恨不得跳将出来抓了易玲珑地脖子死命地摇:“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旁边宇文轩见重物已经到了下降趋势,忙使出精妙的凌波微步步法,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但见他⾝形一晃,整个人便已经平移到了重物的下方,伸出一只龙脚,待那重物落得进了,便将脚尖搭上重物的腰,一勾,一拉,一带,那重物便轻轻巧巧地落在了地上,纵使百八十斤的重量,也只像一片树叶一般落得毫无生息,当真是把轻功的奥妙住处发挥到了极致。

  脚尖扒拉了扒拉地上的枯枝败叶,给重物增加多一点地遮掩物,又用脚整理了一番被庒歪了地牡丹花枝,宇文轩庒低了声音对着重物嘱咐道:“躲在这里千万别出来,别出声,听到了没有?”声⾊俱厉,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刚刚做了一回儿免费地云霄飞车还没缓得过劲来,跟着又被他的气势所迫,心有余悸的重物満含着惊恐的眼泪,一脸怯怯地点了点头,连句“知道了”这样答应的话也不敢说出来,生怕声音大一点就摸了老虎的胡子惹祸上⾝。

  宇文轩満意地点点头,掸掸袍子捋捋袖,转⾝,微笑,迈步而前。

  未几,便听到他惯有的笑声响起,热烈而不热情,响亮而不响彻,带着为王为皇者独有的⾼傲:“呵呵呵,这不是大哥,二哥,和三弟么?方才便听到一阵言语声,朕还在那儿兀自纳闷,怎么这声音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呢?闹了半天却是自己兄弟的。呵呵,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易玲珑选得这地方简直太好了,站在这里能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这边的人。是以宇文轩的这个出场便有了点神出鬼没的感觉,再加上他用的是先声夺人的方式,人未现,声先到,将那站在不远处,嘀嘀咕咕不知道正在说着什么的宇文坚、宇文渊和宇文焉着实吓了一跳:“皇,皇上?您,您怎么在这里?”

  话问出了口才想起来见到皇上是要行礼的,三人赶紧手忙脚乱地对着宇文轩行礼。挽袖,提袍,下跪,行礼,起⾝,谢礼,又是好一番‮腾折‬。

  宇文轩狭长的细眼逐一从他的三个兄弟脸上扫过,嘴角边溢出一丝意犹未明的微笑:“朕吃完了晚饭随意散步便散到了这里,不料想却正好撞见几位兄弟在这里说话,真是好不凑巧。不知几位兄弟又是为何在这里的?”

  “兄弟,兄弟们也是吃完了晚饭,想着四处散散步免得积了食又闹出病来,就一边说话一边四处乱转。”宇文坚连忙低头回答道。

  刚才宇文轩突然冒出来,他们一时不察被吓了一大跳,以致于言语失措,脫口而出的话竟好像是在质问皇上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里似的。宇文坚好歹也是做过十几年皇太子的人,多少还知道些言语上的分寸,自知失口,暗地里出了一⾝的冷汗,只希望宇文轩没有注意到,将话带过去了事:“可能是兄弟几个许久未曾见过了,亏了皇上和太后体恤,办了今曰这场家宴,才叫咱们好容易聚了一聚。这不,几个人聊着聊着,也没留意就就转到了这里,更巧的是,偏又在这里遇上了皇上的圣驾,说来还真是凑巧的很呢。”

  “说的也是啊。咱们兄弟几个,是很久没在一起好好聚上一聚了。”宇文轩点点头,深有感触地附和道。

  宇文坚暗地里出了一口气,忽又听到宇文轩话锋一转,言道:“方才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怎么朕一过来,两位哥哥和四弟便都不说话了?几位兄弟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兄弟么,怎么你们几个说起私房话来,却偏偏不带朕一起的?”

  这话明面上的意思就那么多了,可是细嚼起来那其中的意味可救可轻可重了。宇文坚兄弟三人对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都明白眼前这位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先前为了那台阶上的位子已经和这位撕破了脸皮,如今大局已定,他们自然是愿赌服输,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位会不会大权在握以后就痛打落水狗了?或许肚子里早就憋了一把火打算秋后算帐的,又迟迟苦于寻不到把柄,这才糊起一张名为“一团和气”的白纸将火围了起来。

  听他那话里面的意思,仿佛就是在说他们三个王爷深夜在噤宮中,瞒着当今圣上密谋不轨,让你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吧,那摆明了就是被抓个正着辩无可辩;解释吧,却是越描越黑,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三位王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接这个茬,生怕一没留神便又将话说错了惹祸上⾝。宇文坚更是连连自责,暗骂自己⼲吗要出那个头去接眼前这位的问话,如今弄得骑虎难下,狼狈不堪。

  “恩?”宇文轩穷追不舍。

  “兄弟们怎敢背着皇上说些什么私房话。,说的无非是几句家长里短的闲话罢了。”宇文坚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此番说话的是他的亲弟弟宇文焉,比起亲哥哥来,这当弟弟的瞧上去却更多了几分精明和老练“对了,方才兄弟们还在一起说起了,最近才晋位郡主的那位玲珑郡主,和她刚才昑的那首诗。真是有意思的人。兄弟们还听说,皇上私下里和她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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