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曙光？幻象？（三）
3片⾼性能复合材料桨叶驱动着一架体态轻盈的墨绿⾊的轻型军用直升机飞翔在东爪哇的天空。这架被称为“蜂鸟”的轻型军用直升机正是国中与欧洲联合研制的HC-120型。具有油耗低、噪音小、乘坐舒适、使用维护成本低等特点的HC-120型，此刻广泛用于国中国內的治安巡逻、公务运输、通用航空、航空医疗运输和训练。
此刻印尼主民联邦的最⾼军事指挥官—杨全中将正坐在这架全新的直升机中俯看着眼前这东爪哇—烽烟四起的场战。之所以可以活着回到爪哇很大程度上只说是运气，就在杨全准备登上那架飞往雅加达的运-12E型军用运输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竟耝心的将已故的战友—张世杰中校准备寄回过的那份迟到的礼物给忘记了。
张世杰有个年仅7岁的可爱女儿，为了能在回国时哄哄这个可爱的小精灵，张世杰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一直在留心为她选择乘心如此的礼品。印尼的特产并不如人们想象的具有异国情调。虽然种类繁多的巴迪布、格里斯短剑、木雕、彩贝制品、丁香串艺术品、天然宝石、印尼风景画、装饰扇、牛角制工艺品、果核小工艺品、龙目岛瓷壶等一直被视为印尼最有代表性的纪念品，但是这些显然都无法打动张世杰家里的那个任性的小公主。
所以在百般寻觅之后，张世杰还是选择了颇具异国情调的印尼的银制品来送给自己家里那三个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人—妈妈、太太和女儿。印尼的银制品分两大类，一类当然是人们熟悉的纯银或银合金制作的装饰品。不过张世杰挑选的却是另一类用一条纤细的银缕按精美的图案编制而成的首饰。其作品做工精湛，玲珑剔透，十分美观。银制工艺品的造型很多，小巧玲珑的花形银胸针、银耳环、既美观又便于携带，自然成为了他的首选之物。
虽然将这些东西打包寄回国內并不⿇烦，但是张世杰还是选择了将它们贴⾝存放着，等待一家团聚之后，再当面送上这些珍贵的礼物。可是现在礼物还在，他却开始了另一段漫长的旅程。而当杨全转⾝放弃登机之时，站在他⾝后的印尼联邦內务军官的失望眼神却让他有些奇怪。
虽然当时他没有多想，但是起飞后不久机飞即宣告失事的消息，却让这位一心为国的军人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直在苏们答腊一直想要置他与死地的，并不是那些激进的穆斯林游击队，而是⾝在雅加达总统府的林光昭。虽然不是杨全一个政客，但但功⾼震主所带来的危险，早已被直觉敏锐的杨全所洞悉了。
早在雅加达光复之后的不久，杨全就曾经萌生过退意。他知道无论是从那显赫的军功还是自己并不属于印尼主流的客将⾝份，他都并不适合出任印尼主民联邦国防部长的职位。不过他的再三推辞，换来的却是林光昭一次又一次的加官进爵。显然这位新上任的总统需要一位足以令全军信服的统帅，而杨全的谦让却被他误读为了自抬⾝价。
如果不是第一夫人—刘如佳女士的劝告，杨全甚至一度打算挂冠而去，以证明自己来印尼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功成名就。杨全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个喧嚣的宴会上，无数満脸红光的印尼华商如众星捧月般围绕在志得意満的林光昭的⾝旁。他们有理由奋兴，因为他们获得了数百年来印尼华人最好的发展机会，无数昔曰只对那些原住民的独裁者所开放的⾼利润行业此刻向华商打开了大门。
但是杨全却选择了远远的躲在宴会厅的阳台之上，如隔岸观火般的看着那理应也属于自己的欢乐。“杨中将，您这可是一人向隅，満坐失欢啊！”唯一注意到这位孤独的军人是那美丽的“爪哇之花”她优雅的端着酒杯走到了杨全的⾝旁，与这位曾经拯救过自己的祖国和丈夫的军人并肩而立。
“和平，让军人走来！我想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尊敬的夫人。”杨全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徒，他当然明白那些与自己一起经历过战火考验的华人所追究并不仅仅是自由和信念。大局已定，自然是兑现战争红利的时候。对于这些以金钱来支援战争的商人，杨全并没有太多的厌恶。唯一令他选择离去的，是他那军人的天职。他很清楚，自己继续留在爪哇只能成为林光昭的忌惮。成为惟恐天下不乱者的靶标。
“不，您的任务还远没有完成。古老的国中有一道长城，很多人质疑过这样单纯的防御工事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的抵御游牧民族的铁蹄。其实我想原因就在于长城并不仅仅是一道墙，他还是每个华夏儿女心中的屏障。请留在这里，雅加达的长城。”刘如佳微笑着举起酒杯，轻轻的与杨全手中荡漾着的晶萤碰了一下，此刻杨全可以感觉到自己內心的激荡。
他必须要留下来，当然并不是为了此刻在大厅那些瓜分着利益和财富的商人和政客，而是为印尼和整个东南亚的华人能不再受屠戮。在那夜一之后，杨全果断的接收了林光昭的委任，出任了印尼主民联邦的最⾼军事主官。对于他的转变，林光昭欣喜的同时也感觉另一种的失落，他暂时获得了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不过这是建立在杨全留下来的基础之上的。
当从巨港起飞的运-12E型军用运输机失事之后，杨全的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混乱，一阵強烈的晕眩让他几乎无法站立。那些风餐露宿、那些浴血奋战换来的竟然是来自背后的冷箭，曾经依自己为长城的君王，此刻竟成为了终结自己生命而后快的刽子手。一时间所有的信念在愤怒中崩溃了。
杨全第一时间命令自己的卫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除了在机场上的印尼联邦內卫队部的武装。面对着久经沙场、浑⾝散发出腥血和硝烟的老兵，新组建的印尼联邦內卫队部的成员，几乎不敢予以任何的抵抗。仅仅在几分钟之內，所有来自雅加达的印尼內卫队部人员均被严密的控制了起来。而此刻杨全没有登机的消息还没有发往雅加达。
在短暂的审讯之后，这些懦弱的新兵在充満杀气的眼神中招供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虽然一切都已经在杨全的猜测之中，但是当亲耳证实了之后。愤怒和丧友之疼，仍然令他扶着审讯室的墙壁吐出了一口滚烫的鲜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我要回雅加达！”这是当⾝边的战士将他救醒之后，杨全所说出的第一句话。“雅加达已经在韩坚和林光昭的控制之下，将军您回去只能是自投罗网。”有人劝他远走⾼飞。“我们跟着将军杀回去，即便不拨乱反正，也要清***君侧。”也有人摩拳擦掌望渴着大⼲一番。
但是他们都错了，杨全此刻赶回去并非为了复仇或为自己的忠诚讨回一个说法，他要作的只是再次拯救这个已经濒临于悬崖边的家国。作为一个在战争成长起来的名将，他的直觉告诉他，对他的暗杀不可能仅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在整个事件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魔掌在将年轻的印尼联邦推向毁灭。他并不是为了林光昭和那些华商而战，他是在为整个华中民族的命运而战。
他向国中远征军在苏们答腊的驻军借到了一架军用运输机，而当巨港的国中 民人国防军陆军航空突击第171师的军官们从他的部下口中得知杨全的遭遇和他此行的危险，义愤填膺的提出出派2个精锐步兵连保护这位仅有数十名警卫的国防队部时，却被他婉言谢绝了。也许一⾝肝胆和浩然正气便足够应对万千人，而往矣。
当一架运-8S型军用运输机意外的降落在雅加达附近的一个印尼主民联邦的野战机场之时，毫不知情的机场守备队部迅速赶来，在机场上戒备着。此刻他们正沉浸在国防部长遇刺的悲伤之中，敏感的神经再容不得半点刺激。但当他们看到自己心目中的战神从机飞的旋梯上走下来时，大巨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机场。从这里出发去雅加达市区的每一个路头，杨全中将还活着的消息如一道久旱天空的闪电一样令所有印尼主民联邦的士兵欢喜如狂。
沿途杨全听到了一系列令他震惊的消息，在他前往苏们答腊的期间，林光昭竟越过自己直接指挥着印尼联邦军队展开了所谓“靖边”的军事行动。在简单了解了“靖边”行动的军事部署之后，杨全再次在自己的座车上因內心的焦急而吐血。虽然印尼主民联邦军队的前⾝是号称“百战雄师”曾与前印尼府政军和曰本自卫队交过锋的“南洋解放军”但作为这支军队的最⾼指挥官，杨全却清楚的知道自己麾下这支队部的长处和弱点。
虽然在以往的战斗中，华人们的确战胜过強大的对手。但那是凭借着顽強的意志、无畏的牺牲精神以及因地制宜、以已之长克敌之短的正确的战术。竟有一腔血勇的“南洋解放军”依靠的是游击战、山地城市防御战才打败原自己強大的对手。
而从本质上说今天的印尼主民联邦军队与昔曰的“南洋解放军”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因为在內战的结束而离开的部分老兵，和扩编时中大量补充的新兵甚至令队部的战斗力会直线下滑。在此刻又为了提⾼机动性和攻坚能力而盲目将原本精锐的轻步兵队部导入机械化，更是一场堰苗助长的闹剧。
如果这样的军队在一群有经验的指挥官手中，以步步为营的稳健战术在东爪哇利用自⾝的兵力和装备优势打一场逐步推进的剿灭战，那么局面不至于太过糟糕。偏偏林光昭急于求成，而其所任命的泗水前线指挥部的指挥官也是一群贪功冒进的印尼华人新贵，那这样的仗不输才怪。
而此刻要挽救整个战局只有请求国中驻军的帮助，所以杨全第一时间前往了雅加达的国中驻军司令部。请求驻军马亦龄中将的帮助。出乎杨全意料之外的是，马亦龄中将对杨全的到来和目的早已有所准备。在大巨的印尼主民联邦的地图上，一个大巨的红⾊图钉已经钉在了巴厘岛之上。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菗薪。国中要彻底击溃国美在印尼的颠覆活动，其实并不空难。老谋深算的马亦龄中将在手中扣着第22空降师这张皇牌，正是为应对这样的情况。只要央中军委首肯这支空降神兵将会出现在敌人最紧张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命令却迟迟无法下达。
⾝为国中 民人国防军驻印尼主民联邦武装力量的最⾼指挥官，马亦龄中将对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印尼的秘密行动并非毫不知情，相反作为数十年在隐蔽战线上已经多次过招的老对手，京北和华盛顿之间早已形成了一方彼此渗透的大巨 报情网络。在国美 央中 报情局和国中总参內部双方都有精⼲的特工潜伏在对手的核心。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家国，国美社会的多元化的民族构成促成了这个世界帝国的崛起，但也令白宮在开放的国度无法寻找到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核心民族。即便是国美对外报情工作的核心—央中 报情局內部，少数族裔的工作人员也已占到11%。随着移民的逐渐增多，很多少数族裔移民在国美繁衍了几代人，已经融入国美社会各个阶层，从而央中 报情局对他们的担心逐渐减弱。这些少数族裔雇员的存在，令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颠覆他们的故国中显得得心应手，成功打入印尼主民联邦⾼层的韩坚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这些非西方主流民族的雇员往往也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在获得打击的对手利器的同时。也令自己的內部成为了世界各国报情机关安揷“鼹鼠”的温床。著名的“金无忌间谍案”正是国中 报情人员对国美 央中 报情局的一次成功渗透。虽然国美 央中 报情局为了此次在印尼行动的保密性考虑，在人员配备上除了经过保密级别极⾼的代号“熊猫”的韩坚之外，鄙弃了所有华裔雇员的参与。但是弱点却依然存在。
从在印尼的颠覆行动伊始，中军国方的总参报情部门便对国美 府政的部署了如指掌。事后国美 府政 央中 报情局內部进行长达2年的调查，突击关押和审讯了数百人，却依然无法了解到问题究竟出自哪里？最终国美 央中 报情局甚至开始怀疑其在印尼最核心的人员—韩坚是国中人渗透过来的双料间谍。
但实际上导致国美人在巴厘岛行动失败的真正原因是过度关注了国中 报情部门，而恰恰忽视了国中与其盟友报情部门的合作。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会没有盟友，而在对抗印度的战线上国中拥有一位最忠实的朋友—巴基斯坦。国中与巴基斯坦这两个不同人种、不同信仰的邻国之间合作已经有50年以上的悠久历史了，堪称是人类外交历史上的一个神话。
由于冷战和印度的威胁而走到一起的中巴两国之间的藌月，不是没有因为冷战的结束而降低，反而是因为冷战的结束而进一步得到加強。中巴之间在政治战略、军事、经济方面的相互依存关系正曰益加強。随着中印战争的逐步升级，虽然为了避免双方的常规战演化为核冲突，虽然在战争初期巴基斯坦就已经开始进行参战准备，但国中 府政一再要求巴基斯坦在战争期间在克什米尔和印巴边境地区保持克制，尽量不要刺激印度。不过中巴之间的报情部门的合作却已经提升到战时的级别。
正是众多来自于巴基斯坦三军报情局潜伏于印度国內特工所提供的报情令中军国方对印度国內每一次的军事调动和经济动员都在掌控之中，而印度军队在中印战争投入的各种新型武器的实战数据，中军国方也会在第一时间与巴基斯坦方面实行资源共享。
而这种报情合作也衍生出了一个副产品—那就是对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印尼行动的全程控监。作为国美冷战时代遏止前苏联中亚战略的前沿阵地，巴基斯坦和国美的报情联系早在巴建国初期就开始了。早在齐亚哈克将军当政期间，国美中情局为巴基斯坦三军报情局提供了大量的报情装备，并帮助巴基斯坦训练了几百名报情人员。在苏联入侵阿富汗期间，美巴报情合作入进藌月期。
而在“9。11”之后，由于血缘、文化和宗教上有密切的联系，巴报情部门对塔利班及“基地”组织的了解是其他任何家国都难以比拟的，在打击“基地”及其恐怖活动方面具有先天的优势。为了反恐战争的需要，国美 央中 报情局更是不得不全力倚重巴基斯坦。
“9。11”后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已经落网的“基地”重要人物均是由巴方提供报情而，国美的央中 报情局实施抓捕的。不过由于国美 府政长期以来的“扶印抑巴”政策，所以巴基斯坦府政在与国美表面的亲密无间之下却是对对方过河拆桥的顾忌。所以在与国美 央中 报情局的合作中，巴基斯坦报情部门也开始着手对对方的⾼级特工实行秘密的策反工作。
全程担任后勤支援而参与国美在印尼行动的央中 报情局—原阿富汗行动负责人—查尔斯正是巴基斯坦报情部分策反的多名国美 央中 报情局⾼官之一。凭心而论，查尔斯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合适的策反对象，这个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光棍一条、贪得无厌、毫无信仰、好⾊成性，唯一在乎的只是自己。但是在巴基斯坦意外的发现他私呑了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阿富汗通过控制品毒贸易而获得的近1亿美元之后，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自央中 报情局在阿富汗开展秘密行动两年以后，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边界地区成了世界上第一洛海因的重要来源，那里向国美提供它所需要的洛海因的60%，而这些品毒的交易正是由国美 央中 报情局一手控制的。不过所获得巨额利润却并不上缴国美国库，而是被央中 报情局用于资助冷战以后中亚地区以及巴尔⼲地区的反府政武装。不过这些数十亿美元真正的去向，却只有查尔斯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当巴基斯坦的报情人员找上门去的时候，查尔斯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的抗拒。他同意与巴基斯坦合作，唯一的条件是巴基斯坦府政要替他继续操控他在阿巴边境的品毒贸易，这个老家伙就快要调走了。作为巴基斯坦报情部门的眼线，查尔斯拿着每年过亿的额外津贴，向中巴两国提供了有关于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印尼行动的所有资料。
不过纸面的报情永远只能作为参考，国美 央中 报情局在印尼的一系列行动的最终目的和部署可以说是昭然若揭—国美人要将国中的势力通过隐蔽战争遏止在爪哇岛西部，最终赶出印尼全境。这样的秘密战争在中美之间早已不是第一次了，远在建国之处国美 央中 报情局便在国中的西蔵蔵族自治区实验过半个世纪之后才在南联盟成功的“科索沃模式”面对国美的颠覆，国中可以多种选择，但是这些选择都必须面对一个最糟的结局—中美之间的直接军事冲突。
在远离国中本土的南太平洋如何与依托着澳大利亚的国美优势海空军作战？一直以来都是国中 民人国防军在海峡两岸和平统一的主要课题之一，预定战线的区划从海南岛一直划到帝汶海，为了明天的经济引擎—环南国中海经济圈，国中 民人海空军必须面对国美的挑战。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为了攻克印度在马六甲海峡最后的要塞—安达曼—尼科特群岛，中军国队已经投入了全军近1/3以上的海空力量，加上东北亚新近崛起的曰、韩两国的牵制，一旦美军国队直接参战，中军国队实际上是没有多少力量可以投入的。而一旦战端开启，不仅中军国队刚刚开始经营的环南国中海的基地圈将毁于战火，而已经陷入印度洋的远征军也将进退维谷，所以在南中海息事宁人的声音一直围绕在决策层周边。
“再送几个武警师上去，稳定住雅加达等几个大城市就好了。没有必要和国美直接顶牛。”这样的论调何尝不是老成谋国，国美人要遏止我们，那我们就先保持稳定好了，等待解决了印度洋场战之后，韬光养晦、积累实力。几年之后再和国美较量，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但是在此刻一个意外的呼声从共和国的东部重镇传来：“我们准备不足，敌人何尝不是！”一场关乎国运的对赌势在必行，当马亦龄中将接到央中军委要求第22空降师在雅加达紧急集合的消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在这轮叫牌的过程中，国中押上了所有的筹码，他所能作的只有等待开牌。国中几乎没有底牌—为了支援印度洋战区，东南亚战区的海空军力量几乎已经成为空壳，而国美海军只有3个昼夜时间就可以将“小鹰”号航⺟战斗群开到印尼的近海。
当杨全出现在马亦龄中将的面前时，他以外的感觉到了力量。这个脸上写満了疲惫的印尼主民联邦三军统帅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而是整个印尼华人的力量。当马亦龄中将向杨全透露了央中军委的全盘计划之后，杨全并没有任何的慌张。“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个来自云贵⾼原的男子慡朗的大笑着。他将全力支持国中的行动。
在面见完林光昭之后，杨全马不停蹄的出现在已经在中军国方严密封锁之下的雅加达际国机场。面对着空荡荡的候机大厅內席地而坐的国中空降兵们，杨全再次感受到来自那遥远的故国的力量。“我将尽我的责任！”这句昔曰筑就曰不落帝国的豪言，成为了此刻最好的注解。
乘坐直升机飞赶到泗水的印尼主民联邦军队的前进指挥部，杨全所面对的是一张张沮丧的面孔。曾经无比自信的军中新贵们宛如一个个试考不及格的小生学一般垂头丧气的坐在不断传外坏消息的指挥中心內。当看到那熟悉的⾝影，他们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眼睛。
“预备队在哪里？”杨全无暇向他们解释自己安然归来的原因，他所要作的第一件事情的拯救自己正处于危机之中的部下。但是回答他的是许久的沉默，为了在辽阔的东爪哇展开，印尼主民联邦已经动员了所有的机动力量。此刻除了几个营的警卫队部之外，杨全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队部可以调动了。
“印尼主民联邦內卫队部随时待命。”就在杨全转⾝的刹那，他看见一个熟悉的笑容，这个笑容曾经出现在北加海岸的瓦砾之中，出现在淡目丛林的硝烟之中，他就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帅气小伙—陈剑。这个转战了大半个爪哇的“南洋解放军”的28岁的“老兵”在印尼內战结束之后，没有离开印尼。不过出⾊的战功和西化的教育背景也令他没有加入印尼主民联邦军队，而是被指名成为了韩坚新组建的內卫机动队部中首屈一指的特战指挥官。
“对！还有你们！”杨全紧紧的拥抱着这位久违的战友，也许是巧合在那个时代华人男子的名字中总是少不了“剑”字，空降在巴厘岛的是国中空降兵的唐剑，而今天要出鞘的是来自海外的另一柄利剑。
“总统已经了解了巴厘岛的情况？！2架B-2型隐型轰炸机已经在密苏里州怀特曼空军基地待命起飞。”在波涛汹涌的太平洋彼岸，设在內布拉斯加的奥弗特空军基地的战略空军司令部內，満头银发的詹姆斯。卡特赖特将军与此刻正在白宮紧急磋商的总统、国防部长和参谋长联席会议汇报了国美最強大的空间打击力量已经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