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板真的是怪人
霍冬来到市內的一家五星级宾馆，看着宾馆大堂豪华的装修，霍冬感慨，敢情老板真是个低调的有钱人？
站在第五名所住房间的外面，霍冬按下门铃，门开得很快，可却看不到开门的人，只能听到房间里有节奏欢快的流行歌曲淌出来。
“老板，我来了。”霍冬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进来吧。”第五名的声音同音乐一道从里面传来。
霍冬疑惑着迈入房间，房门在她⾝后“咚”的一声关上，霍冬吓了一跳，迅速转⾝回望，只见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白⾊的小绒球，个头比乒乓球大一点，是活物，看霍冬盯着自己，那小东西还从门把手上直接跳到霍冬眼前转了一圈后才甩着一根如绳子一般的细长尾巴“飞”进客厅。
霍冬立刻追上去看个究竟。
“哇！”
站在客厅门口，霍冬瞪大了双眼，第五名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头顶上空飞舞着五颜六⾊的小绒球，数量不可计算，霍冬眯着眼看了它们一会儿就眼花得不行。
“老板…”
“来，喂喂它们。”第五名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一个塑料瓶子晃了晃。
霍冬走过去拿起瓶子，看到里面都是一粒粒像豌豆一样大小的红⾊果子，拧开盖子拈出一粒捏捏，很有弹性，感觉很有水分的样子。
这种生物霍冬从来没见过。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喂。只能双手端着瓶子⾼举过头顶来引诱这些小生物。
小生物挺给面子。霍冬一打开瓶子它们就都聚集在了霍冬地头顶。霍冬把瓶子一举起来。它们就蜂拥冲下。看似混乱。却很有秩序。一个一个地轮着吃。就看一个绒球扎进瓶里叼走一粒果子。下一个绒球又扑了下去。整个过程非常流畅。一瓶満満地果子短短几分钟地工夫就只剩了一半。
绒球们吃了果子。又围着霍冬打转。霍冬绷直了⾝子站着。一动不敢动。她还不知道这生物咬不咬人呢。
“老板。这都是什么呀？”
“不知道。在一个很小地无人星球发现地。刚才地果子也是它们原住星球上生长地。是它们最喜欢地食物。”第五名伸出一指勾住一个绒球地细长尾巴轻轻拉到自己⾝边摸抚着玩。小绒球好像很喜欢这种抚爱。在第五名地手心里翻转打滚。粉嫰地小细爪子在⽑皮下若隐若现。
“最近没听说又有新物种被发现呀。”
“宇宙大了，生物学家就那么多，哪有什么新物种就一定是他们先发现的道理。”
“它们是你发现的？你给它们起名字了吗？”
“你不觉得它们很像富贵球吗？彩虹富贵球，怎么样，好听吧？”
“富贵球？是很像，呃，这是新项目？”霍冬觉得如果这种生物不咬人的话，倒是可以做小宠物，⽑茸茸的样子挺招人喜爱的。
“新项目？”第五名眼珠一转，呵呵一笑“不，它们不卖，它们是我的助手，我的生意全靠它们。”
霍冬觉得第五名好像在说童话“老板，它们能做什么？”
“它们有特殊的本领，能为我传递消息，不论相隔多远，都能准确无误的把消息传到我的手上，很能⼲的。”
“老板，我还是没听懂。”
“你不需要懂啊，这是它们的生存模式，今天叫你来只是让它们认识一下你，免得它们不认识你，以后惹出什么乱子。”
“…”霍冬确认在老板心目中，这些绒球比她重要。
“那些果子你带在⾝边，除非事态紧急，否则不要拿出来，这是救命的招数，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捏破一粒果子，在附近的小家伙们就会赶来救你。”第五名又拿出一小瓶红果子给霍冬，霍冬接过随手装进昆仑腰包里。
“啊？！那平时呢？”霍冬听第五名讲得恐怖，心里颤颤的。
“⾝边再带一包一级或者特级花粉，用火烧一粒，就能召唤这些白⾊的小家伙，它们是信使，专门传递消息，我的客户们都用这种方法跟我做生意。”
“老板，您睡醒了吗？”
“霍冬，你不想要实习成绩了是吧？”第五名玩着手心里的绒球球，给了霍冬一个白眼。
“老板我错了。”霍冬连忙低头。
“去把桌上的资料整理一下，做个表，我们该进货了。”
“哦。”
霍冬赶忙走到客厅一角的书桌边，桌上手提电脑开着，边上是一摞白⾊纸张，每张纸上面分别写着人名、电话号码和货物的名称与数量，笔迹都各不相同，很明显都是订货单，这么一摞，少说也有二三十张。
没想到老板的生意也蛮兴隆的嘛，怪不得能住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房。
霍冬花了一个多小时将这些单子全部录入电脑，表格做得漂漂亮亮，既方便查询，也方便随时添加新的內容，就是这些货物种类五花八门，小的有牙签、酱油和食盐，大的有彩电冰箱空调，数量还都不少，食盐要十吨，彩电要一千台。
“老板你开百货商场的吗？”
“我开杂货铺的。”第五名叫霍冬不要随便拿那红果子喂绒球球，可是在霍冬工作的时候，他一直在喂个不停，绒球球就围着他打转，仿佛从头到脚被套了一个五颜六⾊的大⽑袋子。
“老板的杂货铺叫什么名字啊，将来有人问起，我也好回答啊。”
“没名字，想和我做生意的人，都要通过这些宝贝，只有知道召唤它们的方法才能和我做生意。”
“老板，有必要搞这么神秘吗？”
“人尽皆知的话只会惹来察警。”
“老板，你还捞偏门？！”
“偶尔也玩玩。”
“那老板都做过什么生意？”霍冬好奇心起。
“哦，没什么，无非就是卖点太空堡垒什么的，我们的宗旨是，只要客人出的起价钱，就没有我们弄不到的东西。”第五名弹弹手指甲，一片淡然。
霍冬翻起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吊顶，不太确定的说：“老板，各国的太空堡垒都是有数的。”
“是呀，各国府政的是有数的，可是人私武装的呢？你数过么？”
“老板在说笑话咩？”卖太空堡垒？玩笑开过头了吧？那玩意儿是什么人都能卖的吗？
“是笑话，好笑吧。”
“…嘿嘿…还行…”真不好笑…
“老板，我们进了货要怎么送啊？他们好多都不在地球啊。”觉得话题再进行下去毫无意思，霍冬生硬的转了话题，她也没问错，货单上的地址同货物一样五花八门，好多地址偏僻得都不知道能不能在电子地图上找到，如何送货在她目前看来的确是个难题。
“留着那些货单，进完了货，由这些小东西去送。”
“好神奇！”霍冬再次瞪圆了眼睛，真正的对这些小绒球们表示出了钦佩“它们从来没丢过货吗？”
“怎么可能会丢？别看它们个头小，智商不低，别以为它们只能做小姑娘的口袋宠物。”
“老板的生意岂不是很大？很多人都知道召唤它们的方法哦？”“为什么要让很多人知道？不是说了么，人尽皆知的后果会招来察警。”
霍冬觉得她被第五名给绕晕了。
“老板您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
“哎呀，怎么这么笨呐，每个星球放几个一级代理商，他们统一订货发货，还用得着我操心吗？”
“老板，既然有代理商，还用得着由你来买牙签食盐彩电冰箱的吗？这些不是随便在哪里都能买么？”霍冬还是晕，老板做事的方法怎么这么难懂啊。
“因为他们是特殊客户，才需要跃过代理商，由我亲自备货，懂了没？”第五名微仰着头看看霍冬，很有耐心的回答她一个又一个的啰嗦问题。
“没懂。”霍冬老实的头摇，再怎么特殊的客户，也不至于买点牙签食盐的也得由老板亲自来啊，随便交给下面的哪个代理商代为理办不就完了。
第五名深受打击的长昅一气，抿了抿嘴，低下头，叹口气，此女不可教也，怪不得一半成绩差得离谱。
霍冬摸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弱弱的出声：“老板，现在不备货吗？”
“备。”这么几分钟里第五名也想通了，他不能太指望这个笨助理能这么快就全面了解生意上的事，还得慢慢教调。
“嗯？”
“打开网页，点链接栏上第一个网址，把刚才做的表上传上去，就会有人备货了。”
霍冬连忙折回书桌，打开网站，看页面很像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人私 坛论一样的东西，网站打开就已经是自动登录，坛论标题是“第五杂货铺”很直白的名字，而坛论內容也很简单，把拉条从上拉到下溜一眼就能全部看完。
“老板，你还有专门的供货商啊？”上传文件很简单，照着提示敲敲鼠标就搞定了，然后霍冬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又来了。
“我提供一条龙服务。”第五名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着，小绒球们则不再围着他转圈，而是三三两两的各找舒服的地方呆着，结果客厅各个角落都能看到几个五颜六⾊的小东西，很像装饰物。
“…”老板的生意到底做得多大啊？
“咦？老板，有新消息。”
“看看谁发来的。”
“哦，是个叫阿呆船长的。”
第五名立刻扔下手里的报纸走过来，霍冬把位子让给他坐，她站在他⾝边看着屏幕，消息箱里只显示发信人的名字和主题，要再点击主题才能看到信息內容，她刚才没有看內容。
第五名点击主题进去，內容就是一句话，说的是位于某个坐标的叫牛皮糖的星球上的叫鲜虾条国的新执政党如意料之中上台，当年没有被通过的风力电站项目有望在这一任府政手上获得通过，问老板有没有趣兴故地重游。
霍冬诧异莫名，不光是那个坐标和星球异常的陌生“老板，你还能做基建工程？做包工头？”
第五名暂时没空理会霍冬，快速的敲击键盘写了一条回复，只有一个字，有。
霍冬眼里，第五名的形象在这一刻瞬间⾼大起来，开着一条龙服务的杂货铺，还能做大型基建工程的包工头，老板还有什么生意是不能做的？
“老板，您到底是什么商人啊？”不自觉的，霍冬用上了敬语。
“还没看出来吗？”
“啥？”
“你觉得这星球怎么样？”
“很陌生，坐标很偏僻，比海王星的坐标还要偏僻，海王星已经是在太阳系边缘了，这个星球名称也很陌生，从坐标来看，不像是太阳系里的星球。”
“你确定？”
“我确定，老板，我以我五年全优的理论成绩担保，太阳系的星球坐标没有这样的数字。”
“嗯，你还没看出来什么吗？”
“什么？”霍冬又糊涂了。
第五名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个笨蛋实习生可不可以退货？她笨的实在超出他的想象了。
“我说你脑袋是冬瓜做的吗？这么明显的事还看不出来吗？什么样的商人会去外太阳系做生意的？”
霍冬犹如当头一棒，猛然清醒过来，惨叫一声“啊！”“不要叫得像要被杀了一样。”
“老板…老板你…”霍冬手指发抖的指着第五名“老板…老板…你…”“我什么？”
霍冬突然不抖了，双手恭敬的垂在⾝体两侧，笔直站好，两眼闪着星星般的光芒看着第五名：“原来老板是⾼级星球商人！我一定努力学习，请老板栽培。”
第五名这才翘着二郎腿哼哼两声，栽培？就你那冬瓜脑袋？
霍冬不知道第五名现在的心理活动，她自己倒是心里乐开了花，⾼级商人啊，拥有特权的⾼级商人啊，能去别人不能去的特殊地区的⾼级商人啊，只听说从来没见过的⾼级商人啊，居然是自己的老板，哈哈，亿劫难得啊，亿劫难得…
美得冒泡的霍冬的星星眼更加的璀璨。
但是没过几秒，霍冬猛的想到什么，星星眼瞬间熄灭。
“老板，请问您今年⾼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