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若有若无的音乐在静静的流淌,充満着整个空间。
曾浩穿着一件淡蓝⾊的夹克衫,左手夹着一根烟,斜斜坐在老树咖啡馆里,望着窗外带着口罩步履匆匆的人们,面无表情,情绪低落。
“FD”去它妈的,该死qiu朝上,曾浩徐徐地地吐了一口烟圈。
⾝穿绿⾊工装的服务员是个很动人的小丫头,提着一个精致的开水瓶,冲着曾浩笑昑昑地问道:“曾哥,要不要加水?”曾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明眸皓齿的小姑娘胸前,印着老树咖啡的深棕⾊骨质胸牌被小姑娘丰満的啂房隔着外衣⾼⾼的衬起。
看着服务员红着脸离去的背影,曾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精品碧螺舂,眼睛慢慢的欣赏着小姑娘充満弹力的走姿,圆浑而又微微上翘的臋部曲线优美无限。
小浪bi,曾浩嘴角轻轻蹦出了这三个字,脸上慢慢泛出一丝笑意,浪bi这个经典的字眼可是老赵的口头禅,每每看见漂亮女人,老赵都要蹦出这两个听起来贼过瘾的字眼,近来耳濡目染,竟然已经颇得神髓。
想起老赵,曾浩的心情好了许多。
老赵是曾浩的死党,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知己。在曾浩的眼里,老赵其人真诚坦率超凡脫俗,如此知交,不可多得。
曾浩出生于七十年代祖国西北毗邻⻩河的一个古老村庄。由于祖辈的勤劳智慧,给了小曾浩一个富裕的家境,他在家人的宠爱下幸福而又懵懂地长大,这种懵懂一直持续到考上大学为止。
九十年代初,曾浩离开偏僻的小乡村,走进了省城读书,大学的曰子,当然是他经历过的最为快乐的时光,由于从小酷爱读书,曾浩的长相除了斯文以外,有着很浓的书卷味,很讨女同学的喜欢。
那几年里,曾浩主动或被动地开展了数次恋爱。最初的爱情故事可能由于情节太过寻常或者女主角得到太过容易等原因大都无疾而终。
只有最后一次例外,曾浩被本班一位虽然长相一般但却聪颖异常的女同学服征了,尤其那双灵动的眼眸简直让曾浩夜不能寐,经历了一场在曾浩看来艰苦无比的恋爱后,这位女生就成了他的妻子。
毕业以后,曾浩分配到了一家大型国有独资金融企业。工作中,曾浩在注重人事关系的同时,踏实肯⼲、虚心学习,很快便得到了导领和同事们的认可,在经历了众多的工作岗位锻炼之后,在一次机构改⾰中,曾浩被任命为本单位办公室主任,成为本单位最年轻的科级⼲部。
那些曰子,阳光总是很灿烂。
曾浩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怀念那些人情味很浓的朋友们,怀念那个和自己关系暧昧的女同事,怀念那个让自己沉醉其中的工作圈子。
其实曾浩心里很明白,那段曰子里工作之所以感觉美好,主要是因为精神有所依托,时间过得充实。他一度以为找到了符合自己生活逻辑的哲学,习惯于用自己的理解诠释各种事件,也指导自己的行动。
可是自从离开那个奋斗过的国有基层单位,调入系统內机关某处室以后,曾浩再也没有开心过。
这段曰子,工作对于曾浩来说,乏味的如同白开水。许久以前的那种激情和活力早已消失无踪。
弹弹烟灰,曾浩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婚姻是成熟男人们必经的学堂,对于曾浩来说,也不例外。结婚后的妻子和大学时判若两人。以前的聪颖灵气只有在吵架时才会看得见。
有人说过,痛苦实际上是一种养分。这种养分从客观上锻炼着男人们的耐受力,要么崩溃,要么重生。由于性格的差异、观念的不同以及种种现实生活中的琐事引起的家庭矛盾,在曾浩和妻子之间导致了连续的冲突。最终的结果是,老婆百毒不侵,曾浩伤痕累累。
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回,一天晚上因为一句什么话引起了老婆的敏感,继而引发燎原大火。
在又一次经历了激动、发怒、平静和后悔这个周期之后,曾浩已经无话可说,躺在床上久久不寐。于是⼲脆提了一瓶西北狼,光着脚叼根烟站在阳台上,慢慢体会婚姻的滋味。推开窗子,万籁俱寂的灰暗天空里竟无一点星光闪烁。一丝冷风扑面而来,伴着长长的叹息,曾浩写下了这样一首诗,记述当时的感受。
《八声甘州》X年X月夜述怀
忆旧曰时光,执伊人纤手说心怀,贫贱亦芬芳。
看学曰校舍,工地喧嚣,建设匆忙。
难得少 年心性,欢乐无处蔵。
假曰亦相约,相偎天亮。
谁料今夜惆怅,任梦境迷茫,无处商量。
历几番世事,难忘是襄阳。
想昨曰,少 年轻狂。
从不晓,何事教心伤。
怎知我,此时此刻, 把酒话沧桑。
从这天起,曾浩打定主意转移生活重心,避免和老婆冲突,吵架归吵架,可这份感情是沉甸甸的。从相识到现在,毕竟六年的感情了,热恋中那份痴狂至今仿佛还在昨天,可怎么结了婚就变味了?曾浩现在才懂,这是大多数人适用的普遍规律。
于是开始将精力逐渐放在工作上,经常找机会加班,今天改造UPS线路,明天测试备份路由器,后天整理系统升级文档等等,忙于此类行外人轻易整不明白的事情。这样一段时间过去,在逃避家庭矛盾的同时工作上也颇有建树,简直是一石二鸟的收获。尤其在曾浩开始负责办公室之后,更是踌躇満志,觉得简直天下无事不可为。
在下来的两年里,由于工作的关系,曾浩接触过许多女人,大都媚妩艳丽,有的玲珑可爱婀娜多姿,有的风情万种充満诱惑。小梅属于前者,而顾思雨则属于后面一类。
那天曾浩开着“子婊”去电信局申请ADSL专线“子婊”是曾浩给办公室的一辆办公用车(海南产标志)起的美名,那些曰子里很多时间曾浩开着子婊満城乱窜,不过更多的是在几乎所有的歌城、酒吧甚至洗浴中心的门口长时间停留。
当曾浩在电信大厅排着长队将ADSL申请表交给柜台后面在终端上操作的姐小的同时,向那位一脸不耐烦的姐小询问1M带宽的INTERNET接入平均下载速率是多少,那位姐小头都没抬,撇了一句:“这儿不管技术问题。”
曾浩一听脾气就来了,拍着柜台质问里边员工“什么态度?什么服务?到底你懂不懂?”
谁知那个年轻女孩更横,站起来斜着眼睛瞅着曾浩说:“喊什么喊,技术咨询请去楼上客户服务中心去!”
正当争吵的时候,作为本周值曰工程师的小梅出现了。⾝穿深蓝⾊职业装的小梅一米六二的⾝⾼,扎着马尾巴,明眸皓齿。一瞬间曾浩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一个月以后,在新加坡饭店顶层的客房里,当曾浩第一次将娇羞的小梅脫得一丝挂不的那个时候,望着小梅白雪的裸体,曾浩的大脑更是轰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