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沿着全镇大街小巷游了个遍,又转回到我家门前的打麦场上,因为这里宽敞,有几颗百年大槐树,乘凉的人多,妈妈等三人被喝令分别站到三个石磙子上,⾼⾼撅着庇股,把腰弯着,低着头任人批斗。
“臭破鞋,老实交待,你和罗长年搞了几次。”群众起着哄地审问。
但即使是起哄,也是⾰命群众,妈妈仍然要老实地认罪:“搞了…两次…”一块霉烂的白薯扔到妈妈的脸上…“怎么搞的?”
“对,老实交待,怎么搞的?”妈妈全⾝发抖地撅着庇股,对于这样的问题,却不好张口“我…我…”人们似乎也知道妈妈不会交待这样的问题,于是接着起哄:“老实交待,罗长年操你的功夫棒不棒?”妈妈羞的劲使低着头,连声也不出了。
又一块土坷垃砸到妈妈低着的头上,土坷垃碎了,土渣子弄到妈妈的头上脖子里。
“哎来了,照相机来了,给这几个反⾰命分子照个相。”真亏了他们,在那个年头,居然在一个农村的镇子里,还搞来一架照相机。
于是人们又七嘴八舌地叫嚷开来。
“让罗长年和郑小婉庒在一起照。”
“对,按照你们当时搞破鞋的势姿。”群众动起手来,象是摆弄两个玩具一样,先将妈妈放倒在地,抑面朝天躺着,再让罗长年爬到妈妈的⾝上,和妈妈脸对着脸。
“对了…哈…转过脸来,看镜头…哈…”
“别他妈的哭哇,来,笑一个,冲着相机笑…对…笑…啊哈…”
“狗男女,老实交待,你们当时是不是这么⼲的?”
“哈…对…老实交待…”
“臭破鞋,把腿架在他肩膀上”一个坏蛋说着,就去搬妈妈的腿双,将其架到了罗长年的双肩上。
妈妈一双鞋袜早已不知去向,一对⾁嘟嘟脏兮兮的小胖脚害羞地向里勾着脚趾。
“照一张…快照一张。”
“他妈的,狗男女肯定是跟狗操逼一样的⼲法。”
“对,他妈的,换一个势姿,快点。”于是妈妈被人们喝令着,变成跪伏在地上,将庇股向后面撅着,然后又命罗长年跪到妈妈的庇股后面,将体下紧紧靠在妈妈的庇股上。
“真他妈象操狗一样,来动一下,妈的动呀…”罗长年在挨了几皮带后,竟然真的模仿男女爱做那样动起来,庇股一前一后地送着,一下一下地打在妈妈的庇股上。
“啊哈哈…美不美…臭破鞋,问你呢,美不美?”妈妈被迫抬起头转过脸冲着镜头,却无论如何不说话。
“照下来,照下来…他妈的破货,笑一点,你妈的…淫荡点…看镜头…对…对对,好!”
“臭子婊,抬起头来,看着相机,他妈的骚一点呀,你他妈的平时怎么骚的。”
“哈哈…”
“哇…!看呀,这小子下面顶起来了”一个坏蛋上前握住罗长年的部裆,虽然隔着裤子,林大可的部裆竟然真的被那人満満地握住了一根。
“这俩典型的右倾翻案风的代理人,还他妈教书呢,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去,闻闻那骚屄什么味。”一脚踢去,罗长年躺倒在妈妈叉开的腿部裆,又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头,将他的脸贴近妈妈的阴道部位。
“香不香?”人群中有人⾼声问着。
群众的情绪极端激动,要知道在那年头,没有⻩片可看也没有姐小可玩的人们,是多么地需要这样的批斗会呀。
一直到天全黑下来,人们开了心了,劳动了一天也累了困了,这场⾰命群众的⾰命行动才告结束。
妈妈被取消了在公社中学教书的资格,下放到妇女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每天下午收工后,还要挑着两个大粪筒,负责掏⼲净整整一条街所有人家的厕所。
但这掏大粪的活,属于对四类分子的惩罚,并不记一分一厘的工分。
这天傍晚,妈妈刚刚把一条街的厕所掏⼲净,正在洗大粪筒时,一男一女进到我家住的小院中来。
“唔!好臭哇!”那女的,是公社中学的红人,人称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兰,她一进院子,便夸张地捂住鼻子叫嚷着。
和她一起来的,便是“全无敌”战斗队的总头目,跺一脚全公社都要颤抖的校长林大可。
见他们进来,妈妈赶紧立正侧立在一边,向前躬起⾝子,垂下头,口中念着伟大领袖的语录:“反⾰命不打不倒。”鹿一兰得意地摇晃着好看的脸蛋,斜起眼,蔑视地看着立正垂立的妈妈,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样,这几次挨斗,有没有什么感受?”妈妈劲使低着头,支吾着:“感谢林校长…感谢青主任对我的教育和批斗,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反动本质…”林大可微笑着,抬手捏住妈妈的脸蛋,说道:“这就是你不老老实实听我话的下场,嗯!”这老流氓一边说着,捏着妈妈脸蛋的手却并不放开,而是在那好看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摸弄,妈妈双臂垂着,可怜的小脸在那双大手的摆弄下上下左右地动着,没有吭声。
“今天到你家吃派饭,去,到自留地摘点菜来”林大可对妈妈命令完后,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钱,冲着我:“狗崽子,去,上合作社,打一斤酒,买两斤⾁来。”我当然同样怕他,接过他的钱,赶紧到合作社去了。
回到家时,中间堂屋里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炒鸡蛋、一盘红烧茄子,林大可和鹿一兰坐在桌子前,说笑着,妈妈却仍在灶堂前忙着。
我把⾁给了妈妈,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兰斟上酒,开始吃喝,我则蹲到灶火台边,帮助妈妈烧火。
不一会,一盘蒜苔炒⾁丝和一盘粉条红烧⾁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时的林大可和鹿一兰,却已经将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拿张饼,到一边吃去。”我奉命拿起一张全年也吃不到几次的白面烙饼,坐到了门坎上,吃起来。
已经喝了二两酒的鹿一兰一边吃喝,一边又开始了对妈妈的批斗。
“郑小婉!”
“有。”妈妈立正于桌前。
“反动透顶,死不改悔,给我撅着。”妈妈被迫地在他们吃饭的桌子旁边,把腰弯下去,⾼⾼地撅起庇股,双臂也自动地背到背后。
鹿一兰又命令:“把手举起来…不行!举⾼点!”妈妈撅着,双臂离开后背,向后上方⾼⾼地举着,典型的噴气式。
“臭子婊菜炒的不错,来!校长,你尝尝这红烧⾁。”鹿一兰用筷子夹起一块五花⾁,举过去,林大可把脸前凑,张开大嘴,鹿一兰直接把⾁塞进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边嚼着,一边含混地说:“嗯嗯…真香!”林大可拿起一张白面烙饼,掰了一半递给鹿一兰,一边赞赏道:“你看这烙饼,层多多!每一层薄的跟纸似的,你不会烙吧。”鹿一兰现出不快“我们南方又不吃面食。”说着,又转向一直撅着的妈妈“臭子婊,挪过来!”妈妈仍然保持着上⾝的势姿,将⾝体转了一个角度,直直地冲着她。
鹿一兰抬起脚,蹬在妈妈的头上,劲使地踹去“让你转过去,不老实!”在她的脚的蹬踹下,妈妈把⾝体侧向着横在她的面前撅着,鹿一兰把两条腿大举起来,架在妈妈弯着的后脖胫处,然后转过脸冲着林大可,撒着娇地说:
“走那么远的路,脚都酸了。”林大可扬脖子灌下一口酒,说:“你的臭脚还挺会找地方的,哈哈!”又冲着妈妈说:“郑小婉,让你揭发钟开华,你不⼲,你要听了我的话,会这么天天掏大粪吗,会这么动不动挨斗吗。”妈妈不说话。
鹿一兰揷嘴道:“这子婊不老实,你看你问她话,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还要发动群众,得把她斗倒斗怕才行。”妈妈赶忙说道:“不是…我…是我…”
“是你什么?给我老实点!”随着鹿一兰的话音,这长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用架在妈妈头上的一支脚,劲使地踹了两下妈妈的脸。这还不算,又对着林大可建议:“我看得把她捆起来,这子婊不老实的很。”没等正在嚼着红烧⾁的林大可回话,鹿一兰径自站了起来,拿出早就带在⾝上的一团白⾊的棉绳,对着妈妈命令道:“跪下。”妈妈背对着她跪下,双臂自动地伸向后面,以方便她捆绑。
很快很熟练地,鹿一兰把妈妈紧紧地反绑起来,嫌不够紧,在最后打结时,还用脚蹬在妈妈的后背上,劲使地勒紧后才打上死结。
捆完了,林大可涨红着脸将棕子一样的妈妈搂过去,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纹丝不能动弹的妈妈,称赞道:“捆的不错哇,有长进,哈!就是这前边,应该再勒两道,这样她的奶子就暴露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手抓捏着妈妈鼓鼓的胸部。
“把砖给她挂上。”林大可命令。
很快的,五块青砖被捆成一摞,挂在了妈妈娇嫰的脖子上。因为那砖的重量,妈妈撅着的⾝体要保持平衡,并直的腿双不得不向后形成一个斜角。
“你脚走累了,我脚还不是走累了,来,给我把鞋脫了我放松一下。林大可冲着鹿一兰说着,把一条腿大伸过来,架在鹿一兰的腿上。
鹿一兰撒着娇“嗯!你脚那么臭。”虽然嫌臭,但她还是抱住林大可的腿大,把那双穿旧了的军用胶鞋扒了下来“哇!好臭哇!”鹿一兰又一次夸张地捂住了口鼻。
那双散发的臭味的胶鞋,被放置在妈妈挂着的一摞砖上。因为妈妈是弯腰撅着的,那摞砖正好在妈妈低着的头脸下方,摆上去的臭鞋,则距离妈妈的口鼻只有半尺,臭味熏的妈妈劲使地闭紧了嘴唇,便鼻子是捂不了的,那臭味便更強烈地刺进了妈妈的肺腑,就连躲在里间屋子里的我,都闻到了強烈的脚臭。
林大可这还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袜子,也放进妈妈挂着的砖上鞋洞里,然后则将两支又肥又厚的脚丫子,举到了那摞砖上架起来。
因那摞砖拴的只距妈妈低着的脸不足半尺距离,林大可的脚架上去,前半个脚掌便紧紧地撑住了妈妈的脸颊,将妈妈的脸撑得被迫向上扬起一个角度,耝密的脚趾映在妈妈如花似玉的脸蛋上,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一阵坏笑。
二人继续喝着吃着,直到把一斤酒全部喝光,盘子里的⾁菜也狼籍一片。
妈妈一直撅着,闻着林大可那脚的恶臭,任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审问着,斥骂着。过了好一会,妈妈开始求他们,要他们给她松绑,去解手,但没得到允许。
“你的阶级立场,是站在代表了⾰命的以林校长为首的『全无敌』一派,还是站在反动的钟开华为首的一派,你自己选择。”妈妈痛苦地动扭着⾝子,腿双用力地并拢着,艰难地回答:“我…站在林校长一边…给我松一下…解完手再斗我…”
“不行!你要站在林校长一边,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揭发钟开华的反动行为。”鹿一兰并不开恩。
“我…没和他有过…不知道他怎么反动的…”
“不是给你准备好了揭发材料吗,你只要按照材料上写的说,不就行了。”
“可…可那些事…全没有过…姐姐,好姐姐,松开让我解个手再斗我行吗,真的憋不住了…”
“不行,除非你答应揭发钟开华…”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便对着林大可“校长…憋不住了…让我解手…”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头舌,主动地在那臭脚掌上舔舐着乞怜。
林大可享受着妈妈的舔脚,坏坏地说:“尿可以,绑不能松,让狗崽子给你拿盆接着。”于是,我被喊过来,并拿来了一个洗脸盆。
“给你妈妈把裤子脫了,拿着盆接着,让她尿。”我愣在那里,想不出他们会出这样的主意。
“他妈的,不脫呀,不脫那就算了。”
“姐姐!好姐姐!给我松一下,然后再捆我,怎么好当着孩子…”
“不行!要尿就尿,不尿就算了。”妈妈仍然为难地不肯让我脫裤子,鹿一兰坏笑着,揪住妈妈的头发,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姐姐!我…没说过…姐姐…让我尿吧…真憋不住了…”
“不老实,说不说过?”
“我…说过…我…真没说过…姐姐…我以后不敢了…让我尿…”没办法,当着两个坏蛋的面,我走上前,把妈妈的裤子脫下,褪到脚踝处,露出了白白圆圆的庇股,林大可这才把脚收回去,对着妈妈命令:“滚远点,到院子里去尿。”妈妈急急地向屋外走去,怎奈褪到脚腕处的裤子跘着,步子却迈不大,象个曰本女人走路似的急急用极小的步幅迈着碎步,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又是一阵坏笑。
我跟在妈妈后面,看着妈妈动扭着的白雪的圆庇股,心里咚咚猛跳。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就在台阶下面,妈妈无法再忍受,便要我用盆子去接,我将脸盆放到妈妈的裆下,妈妈急不可耐地蹲下去“哗…”一条水柱噴出,尿到盆子里,溅的我的两手全是尿液…看来妈妈的尿实在积蓄的太多了,好半天也尿不完。我偷偷向着妈妈蹲着的庇股下面看去,一条淡⻩⾊的水注仍在不停地从那密密的阴⽑间射出来,我又一次埋下头去。
林大可和鹿一兰吃饱了,喝足了,也玩够了,天也渐渐地黑下来了,这才迈着醉步,离开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