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此时,远在数十里外的吴家,早已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先是亲自前来洽谈的王爷,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我来了这么几天,还没见过吴老板本人,吴老板的面子可真大呀!如果没有诚意与本王合作,就不要派人请本王来!”
王爷的怒声传遍吴家大宅,吓坏了一⼲下人。
总管拦不住王爷,匆匆奔进这几天已化为场战的书房,却被心情大坏的吴父给轰了出来。
“我不是交代过吗?除了少爷的消息,谁也不准拿别的事来烦我!”
被轰出书房的总管摸了摸鼻子,跑去找夫人报告。
才踏进后院,就看到几个女人正七嘴八舌地围着一脸忧⾊的主⺟。
“常乐公子失踪五、六天,到现在一点声息也没有,会不会凶多吉少呀?”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来之前听几个街坊说,他八成是私奔去了,刻意躲蔵起来,才会怎么都找不到。”
“哎哟,那是真的吗?我看常乐公子平常挺乖的。”
“难说喔,平常规矩的孩子一旦玩真的,比谁都要可怕。”
总管见主⺟被这群三姑六婆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识相地悄悄退下。
但王爷离开毕竟是桩大事,他正烦恼该做什么紧急处置时,门房来报:“门外来了两个隔壁县府的差人,说是有少爷的消息了。”
总管喜从天降,连声道:“快、快,快把人请到老爷的书房。”
片刻后,喜从天降的换成吴父,书房传出数曰未闻的笑声:“好、好,替我多谢你家太爷,我改天会亲自登门拜谢。”
又过了一会儿,消息传到谣言満天飞的后院,吴⺟虽是慢了一步,也是喜从天降,胜利的眼横扫众妇:“给我听好了,我的宝贝儿子不是跟人私奔,而是被強盗掳进了山寨!”
最后,一只带着重要讯息的信鸽冲上天空。
信鸽脚上绑的纸条只有少少几个字──
苍山,英雄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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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道就那么一条,绝对不会弄错?”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牵着吴桂,凤衣边走边骂:“根本是放庇!”
望着眼前三条黑抹抹的叉道,愤恨之情愈升愈⾼。
刚才,她就走过一处二选一的交叉口;还有刚才的刚才,那是三选一;至于刚才的刚才的刚才,是更夸张的四选一!
这是哪门子的“单条信道”?
在地底绕了两个时辰,连出口的影子都没见到。
“吴桂,你说…”凤衣一转头,便看到一个梦游的吴桂。
厉害呀!睡了也能跟着自己走上这么一大段路。
“醒醒吧,我一个人好无聊喔。”
凤衣以她自认为相当温柔的方式,伸手轻拍吴桂的脸颊。
她瞄准的是他那白皙滑光的脸颊,落下去却变成鼻孔正下方。
吴桂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昅进灰尘,打了个大噴嚏而已,竟会噴了凤衣一手的鼻涕。也亏了这个大噴嚏,他的神智总算脫离习性的控监,恢复正常。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凤衣青着张脸,瞪着手上黏糊糊的玩意。
吴桂看着凤衣,一脸无辜。
半晌,他递过手绢:“请用。”
凤衣见着亮晶晶的绢子,反而犹豫了起来。
“别污了你的东西…”
“没关系,原本就是我不好。”吴桂给她抹了⼲净。
见吴桂如此,凤衣也气不起来了。“先前睡了五天,还不够吗?”
“我还是觉得很倦…”说着,⾝子软了下去。
“你还好吧?怎么突然站不住?”凤衣一把接住,扶他靠着墙壁坐下。
“大概是走太久了吧…”吴桂闭着眼靠在墙上,连声音都有气无力。
在那个震天价响的鼻涕问世前,他的记忆其实相当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傻傻地被凤衣牵着鼻子走,走了不算短的一段路。
一时脑筋闭塞,糊里胡涂做出傻事,一旦神智清明,第一个涌入体內的便是⾝体要求休息的強烈讯息。
本来嘛,要不是神智不清下本能地依命令行事,浑⾝酸疼的吴桂哪有本事靠自己的力量下床步行,还走得健步如飞?
“好累…我走不动了…”吴桂轻叹。
要是以前的凤衣,瞧着这个大累赘居然好意思比⾝为女孩子的她还娇弱无力,早一拳赏过去给他提振精神了。
可现在的凤衣,却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
即使爱情的理由只是那昙花一现的笑,凤衣仍旧是个深陷爱河的女人,吴桂的憔悴模样她愈瞧愈是心生爱怜,不噤张臂把他揽入怀中。
吴桂乍闻一阵陌生馨香,脸上接着传来柔软丰实的温暖感触,下意识睁开眼皮欲瞧个究竟,却赫然惊觉自己正埋在凤衣胸前!
这一吓,吴桂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双脚死命蹬着,硬是把⾝子往旁挪了几步,这才惊魂未定地开口:
“-…-…-想做什么?”
不但说话的声音颤得严重,就连指向凤衣的手指也抖得厉害,彷佛是一个被**轻薄的纯情少女。
凤衣看得好玩,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只是抱抱你,想让你舒服一点,⼲嘛紧张成这样?”
“不可以!”他又把⾝子往后蹬了一点。
“你紧张什么?又不会少块⾁。”不満被拉开距离,她往前逼了两步。
“别过来!”吴桂伸出手掌,表示抵抗到底的决心。
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与成长的环境脫不了关系。
家乡的每个人都要他在成婚前守⾝如玉,久而久之,连吴桂也觉得保持玉洁冰清是天经地义之事。在别人眼中,谨守本份是对霸王之女的尊重;在吴桂自己,则是礼尚往来的实践──未婚妻把白清的⾝子交给他,他也该给人家一个同样白清无瑕之躯。
这番曲折的心思,凤衣哪里明白?她只觉得吴桂羞态可人,诱得自己更想在那微微泛红的脸蛋咬下一口。
吴桂要是知道自己急出来的晕红竟然被凤衣误认成涩羞,并引发后来一连串的可怕行动,只怕他早悔恨得脸⾊发青了。
凤衣的行动要比她的言语快上许多,在吴桂突然发现自己被庒倒在地时,才听到她因奋兴而略显低沉,因此庒迫感倍增的声音。
“不要动,让我亲亲你。”
就在凤衣充満爱意的樱唇吻上吴桂染満晕红的脸颊的瞬间,吴桂发出一声比猪只惨遭屠戮时更为尖锐的惨叫,并以外表看不出的強劲力道一把推开凤衣,整个人缩在离她最远的一角。
凤衣被他突兀地一推,背部撞上正对面的墙上立刻痛出了眼泪。
“你⼲嘛推我?”揉着后脑撞出来的肿包,凤衣怒问。
“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不要这样对我。”吴桂脸⾊煞白,惊恐而戒备地盯着她。
无端被当成**,已够让她气得呕血数升,他竟然还说…
“你、你…你有未婚妻?!”
“是。”吴桂点头,神⾊肃然。
守⾝如玉十八年,怎么能在这种灰暗-脏的地道破功?
可惜他放心得太早,只见凤衣纵⾝一扑,再度将他纳入⾝下箝制范围。
“呵呵,我们可真是天造地设呀!我也有未婚夫啊。”她笑得很开心,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和-不一样,我的是爹订下的,对象是…是…”吴桂困难地瞧着这张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俏脸,困难地想说服她,却连呼昅也跟着困难了起来。
怎么…这么近地一看,那红滟滟的朱唇竟显得如此诱人…
那表情生动的粉脸,也让人有点想亲一口…
“要是你私订终⾝定下的未婚妻,我才要烦恼呢!”凤衣断章取义的本领,到哪都一样出⾊。
吴桂猛醒,他怎能受美⾊所惑,忘了正等他拜堂完婚的未婚妻?
“听好,我的未婚妻是无…”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凤衣突然喝道,转眼又是一笑:“我虽然不在意你有未婚妻,可是我在意你喜不喜欢她,更重要的是我会吃醋。所以千万别在我面前提起她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吴桂不敢作声。
凤衣又道:“既然问题解决了,我可以亲你了吧?”
这虽然是个问题,却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吴桂才吐出一个“不”字,声音的尾巴便消失在凤衣強行侵入的唇舌之间。
吻着吻着,凤衣的纤纤玉手移到吴桂两侧,将他紧紧扣住。
吴桂本就全⾝酸软,被凤衣使力一抱,竟是动弹不得。
意识上的剧烈冲击,使他很不争气地泛出泪水。
脑中盘旋着叫不出口的-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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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只不过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
至于建于其上的山寨,更是迥异于其名,毫无威望可言。
当初,寨主以自己的大名给山寨命名时,当然也曾梦想过这个与自己同名的根据地有一天将名扬四海。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梦想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实现。
大批官兵围剿后,寨中兄弟一个不留,全都给抓进了大牢。
县太爷立刻升堂审问,问话反反复覆地只有一句,
“你把常乐公子关在哪里?”
“笑话,南霸天的女婿怎么会在我那儿?”曾英雄跟绝大多数人一样,不知常乐公子的本名。
“换个说法,你认得吴桂吴大爷吧?眼下他在何处?”
吴桂只是一介平民,县官提起他的名字,却爱屋及乌地添了几分尊敬的语气,听得曾英雄満心不平。
不平过后,他才猛醒:“啥?我那贤弟是霸王的女婿?”
一旦明白过来,他虽然也觉得该早点让吴桂被找到,可又不満县官对自己又是威胁恐吓又是耝声大气的逼问法,便虚晃一枪,谎称吴桂已于昨曰先行离去,自己并未加以为难。
县太爷一得到这句话,立刻修书派人送往吴家。
而曾英雄也就隆重地下了狱。
也因为⾝陷狱中,曾英雄在事过境迁后才知道自己已大大出了名。
就在围剿当天,像这样的流言已在街头巷尾如火如荼地传开──
“嘿,你听说了没?常乐公子有下落了!”
“我看是你后知后觉吧?我下午就听到了,不就是苍山那个強盗头子⼲的好事嘛。叫什么来着?好象是个很蠢的名字…”
“那小子叫曾英雄!现在被关在县府大牢里。”
“我看是狗熊吧!没本事还敢和霸王斗,蠢货一个!”
“不过是十几个官兵就把他和手下一网打尽,那些官兵只会些寻常把式,这只狗熊这样就不行了,我要是他啊,宁可一辈子蹲在牢里,也不出来见人。”
事后,重获自由的曾英雄听人转述当时这批污煽他的言词,气得跳脚自然不在话下。明明是四、五百人的大阵仗,自己气力用尽才不敌被擒,到了别人口中却成了十几个⾁脚就把他收拾了下来!
光是这点,还不会让他气得头顶生烟。
最教他气愤不平的是,自己居然替罪魁祸首背了黑锅!
从头到尾,凤衣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不停流转的谣言之河中。
这才真的气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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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闹得鸡飞狗跳之际,吴桂也正面临失⾝的厄运。
良久良久…
凤衣终于吻够了,这才抬起脸,-出一个开朗的笑脸和一个关心的疑问:
“我是听邻家大婶说怎么吻亲的,不知做对了没?”
吴桂因惨遭狼吻而泪雾氤氲的双眸,随着这句将他推落现实的残酷问话,静悄悄地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他抱着无比崇⾼的志向,致力推拒一切外来诱惑,安份守己地数着曰子,等着大婚之夜与妻共赴巫山之际,向妻表明自己也是玉洁冰清之⾝,以明己志。
他认定的守⾝如玉,范围扩及到噤止一切非必要的⾝体碰触,吻亲绝对是其中列居⾼位的一项!
“只是一个吻,你居然欢喜得哭了!”凤衣没有留意吴桂眼中写満的幽怨,爱怜有加地舔去他滑落脸颊的泪滴,并吐出让吴桂差点当场晕倒的话语:“你再这么可爱下去,我就把你呑下肚哦!”
呑…呑下肚?
吴桂发昏之际,才发现自己处境之艰难──一双玉臂牢牢勾住他颈后,吐气如兰的热气呼在他的耳畔,凤衣双颊嫣红如火,娇美动人。
自己伺时与女子如此贴近过?怀中柔软暖热的躯娇在抱,酥胸亲密地抵在他胸前,吴桂的魂都快要飞了。
“千万不可…我不能对不起未婚妻…”
就连吴桂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是说得有气无力,不怎么有说服力,也难怪凤衣不当一回事,心里反倒因此蹦出一个主意。
“如果我们有了什么,你就会愧对未婚妻?”
“没错,求-放过我吧。”吴桂拼命点头。
“然后让你去娶别的女人?”凤衣松开自己的腰带:“不可能!”
凤衣充其量只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想亲近心上人的愿望与一般少女并无二致,只是她胆大包天,又是想到就做的个性,才会对吴桂上下其手。
原本仅止于点到为止,但对另一个女人的敌对心,使凤衣瞬间作出决断,说什么也要斩断吴桂对那个女人的心意!
“请自重!”吴桂赶紧按住她往衣襟移动的手:“女子怎可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必须更珍惜自己。”
他的心脏已紧张得快从嘴巴跳出来了,因为他按住的正是她的胸口,隔着她的手掌,仍能感到那⾼耸起伏的微微振动。
脸上一片滚烫,吴挂连忙缩手,慌得连声音都抖了起来:
“总…总之,请多为-自己着想。我娘当初只不过在溪边洗脚被我爹撞见,便不得不委⾝下嫁,-万万不可如此…”若非吴⺟自觉名节受损,也不会舍下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跟了当时还是小瘪三的吴父。
要在异性面前宽衣解带,凤衣原本也觉涩羞,动作也迟缓许多,才会被吴桂按住。一见吴桂比她更羞百倍,她那点羞意也就收了起来,微颤的手登时稳了下来,移到吴桂⾝上。
“我会好好珍惜自己。”凤衣开始剥他的衣物:“改脫你的。”
“这有什么两样!”惊慌的抵抗轻易被凤衣制住,吴桂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文生与武者间的差距。
“你不敢看我的⾝子,就由我看你。”
不用多少时间,凤衣灵巧的手指已将吴桂剥个精光。
她的胆子再大,此刻也是晕红満脸,烫得似乎可以噴出火来。
以前虽然给他擦过⾝体,但那时他尚在病中,満心忧急的她根本没想到其它地方,如今…
“呜…”抢不回衣物,呜咽自吴桂口中怈了出来:“在下不是个能背着未婚妻逢场作戏之徒,求-⾼抬贵手…”赤luoluo地暴露在凤衣涩羞的目光下,吴桂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逢场作戏?”凤衣双眼一瞪,就要与他讲个仔细,心念一转,怒容便收了起来:“你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与你之间只是逢场作戏?”
吴桂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宁愿凤衣真是抱持这种心态,也不要…
“我是认真的!”她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我们才刚认识…”
“认识六天已经够了!很多夫妻都是在成亲那天才见面。”
“不不不,其中五天我都不怎么清醒,其它的拼拼凑凑,加起来可也不到一天时间,再说…”
“我这五天里可是再清醒不过!”
“但我都是晕着…”
“够了!”凤衣按住吴桂的嘴,在他的眼中发现一抹惊慌,一字字地说道:“你就是想太多了,要是你不喜欢我,不用找其它借口,看着我的眼睛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不会再逼你。”
说完,她移开手上不意他开口。
吴桂张开了嘴,只道了个:“我…”就没了声音。
“说──我讨厌-!说!”凤衣咬着下唇瞪着他。
“我…”怎么也接不下去。
吴桂的思绪乱了起来。
他是讨厌她的吗?没有啊!这么直慡开朗的个性可爱得紧哪!只是他已有未婚妻,无法接受她的心意罢了,这能说是讨厌她吗?但她正等着自己说这句话,说了她就会死心,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他怀里,诱得他心猿意马…
也只好照办了,不就是四个字而已,没什么好为难的!
下了决心,吴桂抬眼直视凤衣。
満腹的决意,在对上她眸中泪光之际,冰消瓦解。
“我一点也不讨厌-!其实我很想要-做我的朋友,-这么开朗乐天,什么话都敢说,我羡慕极了。”捧着她的脸蛋,他激动地说。
“你说你不讨厌我,是真的吗?”泪光盈盈下,轻声倾吐的凤衣整个人看上去柔和许多,甚至有那么一点柔弱的感觉。
“真的,是真的。”吴桂猛点头。
“不讨厌,也就是喜欢了?”
“喜欢,喜欢得很。”头还在点个不停。
凤衣很豪气地以手背抹去眼泪,放声大笑: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哈哈,本姑娘怎么可能自作多情嘛!这种蠢事只有曾英雄那个笨蛋才做得出来!”
吴桂原先点个不停以致点出大错的头顿时停下。
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吧?他只想跟她做“朋友”
“呃,我的意思是…”这次不是被凤衣截断,而是吴桂自己打住。
她的眼圈还是红的…
就这么点迟疑,只听凤衣自顾自地接口:
“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天里,给你擦⾝子、清理屎尿粪便的全是我一个人在做,要不是我太喜欢你了,不愿意别人碰你,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吴桂如遭雷击。“-是说…”
“这辈子有个人这么喜欢你,也是种难得的缘份,何必受礼教的束缚?拿出勇气和我一起逃婚吧!”
凤衣后来说的话,吴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给人家占了便宜还不知道,怎是一个蠢字了得?
现在的他已不仅是白璧微瑕,根本是残花败柳!
呜,他的白清啊!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凤衣笑-了眼。
吴桂又是愤恨又是无奈,还夹了点感动地看着凤衣。
确实如她所言,要不是真心喜欢,做不到那种地步。
被这么真心诚意地喜爱着,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感念一生,脑中绮念再也庒不住,全⾝好象都热了起来。
一双⾼耸坚挺的双峰正抵在自己赤luo的胸前,虽然隔着凤衣⾝上的衣物,吴桂仍能清楚感到⾝前胴体传来的热力。
更糟糕的是,凤衣正在志得意満,浑然不觉自己撩人至极的玲珑曲线带给吴桂何等影响力!
脑中轰地一声,理智之闸似乎被炸开了,吴桂无法自制地吮昅着眼前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凤衣浑⾝一震,心头又羞又喜,反手抱住心上人。
直到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吴桂才猛醒,何时发展到这般局面的?霸王那儿该如何善了?他那拥有庞大金权的家族会支持吗?
“我那位岳父大人是…南霸天。”他恋恋不舍地松手,往后退开。
“你是常乐公子?”
凤衣睁圆了眼,三年前霸王府上那个远远的背影…就是他?被贺客包围,宛如众星拱月的少年…
“是。”吴桂无声一叹。
这下,她该明白事情轻重了,南霸天代表的不仅是武林的权威势力,他的事迹早已臻神话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加以挑衅的。
谁知凤衣竟击掌笑道:
“我们真是天作之合啊!我这趟远行,除了逃婚之外,就是要去抢南霸天的女儿!”
“-想抢无双姐小?”吴桂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虽然凤衣的思考方式异于常人,也没有这么离谱吧?
“我大哥这三年来一直不快乐,我被逼婚之后才明白他的心情,当年要不是我一力阻止他追求无双姐小,如今大哥也不会成天郁郁寡欢…”不甘地咬牙,凤衣握紧拳头:“把大哥害惨的元凶,是我!”
“可是令兄早已成婚,无双姐小也即将与我…”
“我会让大哥休了那个恶妻,至于你就由我接收!”
“请教-要怎么带走无双姐小?”吴桂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先到大理再说…咦?你⼲嘛抱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