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徘徊不去的阴影（下）
昅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下內心的激荡，瑞克一字一字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从女奴的⾝上察觉出她们被控制这一点的，你又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她们⾝上那种熟悉的气味，让我的脑子突然迸出了莫亚这个名字，然后…然后我试着在她们的耳边喊出了这个名字，我发现她们全部入进了意识模糊状态，而这种神态醒唤了我的记忆。”
“走，去看看！”
瑞克一把拉起艾拉，拖拽着她向关押女奴的地方走去。
也许是因为瑞克心中焦虑无比的缘故，瑞克走的极快，好几次都把⾝后的艾拉拽的踉踉跄跄，但是他如同丝毫未曾察觉一般，如风一般来到了古堡中关押着女奴的地方。
一脚踢开厚重的木门，一大群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堆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从她们的表情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们內心的惊恐。
一把将⾝边的一个女人揪到了自己的面前，瑞克冷漠的喊出了一个名字‘莫亚’。
恍若魔术，在女奴听到了莫亚这个名字后，她脸上惊恐的神⾊立即消失了，转而，呈现在瑞克眼中的是一张木衲的脸，甚至连她的瞳孔都处在了散状态，这已经是完全失去了神志的体现。
“该死！~
女人的神态让瑞克心中不妙的预感越发強烈，他一把推开了这个女人，又抓起⾝边的另一个再试了一次。但令他感到浑⾝发冷的是，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模样，任凭她们一开始表现出何种情绪，只需要她们听到莫亚这两个字，立即会陷入一种精神涣散状态。
“可怕地精神控制能力。”
这是瑞克地实真感受。精研过心理学地他非常清楚。就算有⾼明地催眠大师能够达到这种催眠效果。但是催眠这么多人。而且在他离开地情况下还有这么強地效果。那么…
再联系那个人⾼明到无法想象地⾝手。以及他来去无踪地隐匿能力。瑞克非常清楚。假如那个莫亚真地想做什么地话。他无能够在世界上引起一场灾难。一场让人再也无法相信⾝边任何人地信任地灾难。
脸⾊难看地关上门。瑞克向⾝边有些惊不定地护卫吩咐道：“看住她们。在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们。另外。发信虫给拉芙。让她马上停止和钢之暴君研究组地合作。将所有地人都集中关押起来。马上！”
瑞克地语气极为正式。所以护卫顿时一个立正。飞奔着跑去执行这个命令了。
而在下达了这个命令之后。瑞克如同被菗空了浑⾝地力气一般。跌坐在走廊地长椅上。
虽然艾拉口中的莫亚与瑞克印象那个却懦的莫亚完全不同，但是，瑞克心中却有一种感觉，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一直徘徊在自己⾝边的阴影的确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莫亚，他一直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观察着自己地一举一动。甚至，此刻的他还能感觉到莫亚在观察着自己时的那种內心挣扎，以及那种他所无法理解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我不明白…”
瑞克用双手捂住脸，阴暗的走廊让他觉得⾝上异常地寒冷，现在，他仿佛时刻都感觉到，在自己的背后，有一双怨毒地眼神在望着自己。
“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可笑，但是…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能感觉到，他此刻还在这里吗？”
“应该不在…这里他的气息已经很淡了…”艾拉犹豫着回答。
“是吗…”
瑞克站了起来，缓缓向外走去，背光地背影使他看起来无比的萧瑟，看地艾拉不由心中一酸。
“是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艾拉不噤喃喃道。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告诉了他一个事实而已。”曼妮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后，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瑞克孤单的背影。
“事实？”艾拉不明白。
“对，他的夙命，你让他认清了他的一生注定是被命运所掌控的，他无法摆脫自己的命运，只能任凭着自己被带上那条属于他的孤单道路。就如同是…如同是成为了另一个孤单了近三百年的亚瑟大帝。这…就是他成为亚瑟继承人的夙命，一个自己无法选择的夙命。”曼妮谈了口气，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不会属于任何人，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停下脚步，这就是他的命运…”
…
次曰清晨，瑞克面⾊灰白的站上了新雷霆号的甲板。
昨曰，他夜一未睡，那种內心的纠结让他辗转难眠，他曾想过，是否要因此而放弃进攻北奥的计划，但是
他还是决定強庒下內心的不安，先获取这场战役的胜再去调查关于莫亚的事情。
于是，按照最初制订的计划，他将带着船队在攻陷格瑞后的第二天清晨出发，不过因为昨曰艾拉的发现，让瑞克对计划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
原本，由于在他们的看法中格瑞纳不具备任何的威胁，所以在完全控制格瑞纳后，瑞克只会留下两艘亲卫军战舰，以及五艘海狼军降军战舰，总共三百人的来供留下来的曼妮控制整个格瑞纳。而格里亚，因为考虑到海狼军新降的问题，则跟随瑞克一起出征北奥，以保证海狼军会完全负责瑞克的指挥。
不过，现在在知道了莫亚这件事后，曼妮在格瑞纳已经不像瑞克所想象中的那么全安，至少，在这块地方，天知道还有多少人曾被莫亚入侵过潜意识，所以瑞克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他留下了五艘近卫军战舰，以及十艘海狼军战舰，这已经是六百人的规模了，而且，他还把格里亚留了下来，以保护曼妮。
对于瑞克的心意，曼妮非常的清楚，但是她更清楚的是在瑞克为了留下了这些兵力后，他进攻北奥的队部将会变的捉襟见肘，要知道，在进攻北奥之前，他们还必须横渡绝望海峡，虽然有奥丁这位大海中最好的舵手存在，只是瑞克麾下的水手们却并不是能够服征北海的北奥勇士，所以在横渡绝望海峡时兵力受损再所难免，就算最保守的估计，也将在绝望海峡损失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兵力，所以，如果瑞克仅以这些兵力出征北奥的话，或许当他真正到达北奥时，⾝边连四十条战舰的数字都难以达到。
凭借四十条战舰，在北奥人的大后方去挑战世上最勇敢的北奥勇士，其危险性可想而知。所以，瑞克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就在瑞克登舰之前，曼妮曾和瑞克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只是，瑞克的固执让他一点都没有接受曼妮意见的意思，他霸道的驳回了曼妮的一切提议，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格里亚以及他所挑选出的精锐战士留下保护曼妮，随即，甚至都没有与曼妮告别，便毅然踏上了新雷霆号的甲板。
站在船头，瑞克目光坚毅的远眺着北方的大海，在他的⾝后，得知他与曼妮争吵的修斯特，朝岸边一脸担心的曼妮耸了耸肩后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曼妮知道，这是修斯特在向她保证，一定会让瑞克平安无事。但是不知为何，曼妮却始终有一种感觉，她有种预感，她觉得这将是他与瑞克最后一次见面，正是这种危险的预感才让她与瑞克激烈的争吵，只是，她却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分别。
“艾拉，答应我，照顾好瑞克，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伴随在他的⾝边。”在艾拉上船之前，一直显得有些心绪不宁的曼妮一把拉住了她。
艾拉有些惑的看了曼妮一眼，再看了看甲板上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的瑞克，朝曼妮用力点了点头。
“谢谢。”得到艾拉的保证，曼妮像心中的大石突然落定一般松了口气，轻轻放开了紧揪着艾拉的手。
而在艾拉上船之后，新雷霆号雷鸣般的汽笛声响起，大巨的雷霆号在动力舱无数动力虫的推动以及満帆的风帆推动下，缓缓离开了亚德里恩古堡的港口，驶进蔚蓝的海面。
而跟随着新雷霆号的领航出港，一艘艘早已准备完毕的战舰一一扬帆，驶出海港在广阔的海面上集结成整齐的队形。
就在队伍集结完毕，瑞克的⾝影即将消失于曼妮的眼帘的时候，自争吵之后连一句告别都没有的瑞克突然在曼妮关注的目光中回过头，朝她轻轻挥了挥手。
这是无声的告别，但对于曼妮来说，这却已经足够。
泪水夺眶而出，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破涕为笑，默默祈祷着这一次，瑞克也能够平安归来，祈祷她心中的不安完全是自己的幻觉，她所预感的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姐小，他会回来的，您可以放心，他是一位值得信任的男人，在刚才，他不是已经给您做出承诺了吗？”看着曼妮红红的眼睛，一直站在她⾝边的格里亚温和的说道。
“承诺？”曼妮不理解的抬头。
“您不明白他挥手的涵义吗？”格里亚微笑。
“再见？”曼妮愣了愣，突然明白了。
对，再见，这就是说瑞克承诺会再次见到她。瑞克心中也有着不安的预感，他也一定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