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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猫玩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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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城主府一片热闹,公子苗冷靖在府上设宴款待南宮凌天和花惊羽,同时出席的还有西陵的赫连轩和赫连云芙。

  虽然说大家都是熟人,不过南宮凌天和花惊羽对于赫连轩兄妹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眼下他们关心的事情只有玉倾城和苗听雪的下落,至于赫连轩和赫连云芙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心知肚明,所以何必理会,眼下他们手里没有兵符,所以庒根动不了琅琊城內的黑甲军,所以他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赫连轩端起酒杯,眼睛望着那对自已完全视若无睹的佳人,心越来越痛,羽儿,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说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南宮凌天,本宮敬你和羽儿一杯,你们大婚的时候本宮没有前去观礼,在此敬二位一杯水酒,以示祝贺,”

  南宮凌天唇角扯了一下,看到这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羽儿的⾝上,他十分的恼火,不过眼下可不宜发火,伸手端了自已和羽儿的酒杯到面前:“羽儿最近⾝子有点不太好,所以不能饮酒,本王代饮了。”

  他说完看也不看赫连轩,仰头便喝掉了两杯酒。

  赫连轩没有反对,对于羽儿,他一点伤害的心都没有。

  宴席上的赫连云芙一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似的,盯着花惊羽,吃进嘴里的饭菜就好像花惊羽的血⾁一般,尤其是看到南宮凌天对花惊羽的宠爱,更是刺激了她的眼瞳,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看上的,没想到最后竟然娶了花惊羽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花惊羽皮笑⾁不笑的抬眸望向赫连云芙:“赫连公主,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若是眼睛有⽑病,可就⿇烦了,有病就得治。”

  “你。”赫连云芙气极,正想发火,一侧的赫连轩冷眼瞪了过去,赫连云芙极力的隐忍住了。

  对面的南宮凌天和花惊羽很稀奇,西陵的公主,什么时候这么害怕这位太子爷了,记得这赫连云芙一向骄扬跋扈,盛气凌人,现在竟然只要赫连轩的一个眼神便不敢说话了,看来赫连轩在西陵的权势越来越厉害了。

  正因为他的权势如曰中天,权倾朝野,所以他们更担心,因为现在的西陵几乎是他说了算,赫连轩又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这一仗越来越难打了。

  夜越来越深了,南宮凌天眼看着天⾊不早了,便起⾝向苗冷靖和赫连轩道别,拉着羽儿回自个住的地方。

  羽儿‮孕怀‬了,他要让她多休息。

  ⾝后的宴席上,各人神思莫名,望着走远了的背影/。

  夜晚,南宮凌天和花惊羽所住的客院来了一个下人,一个面容枯瘦,満脸‮壑沟‬的老者,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他一见到花惊羽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大‮姐小‬。”

  花惊羽示意阿紫把人扶起来:“你是?”

  “老奴是城主的下人苗成。”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盯着地上的苗成,不难看出这人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武功恐怕还很厉害,他这么晚了来见自已是什么事,花惊羽眼神闪烁。

  “你起来吧,这么晚了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苗成飞快的开口:“大‮姐小‬,我想城主可能关押在?”

  “喔,什么地方?”花惊羽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盯着苗成,苗成眸光微闪,飞快的开口:“城主府里有一座玲珑塔,这玲珑塔是一座蔵宝阁,但最近苗公子一直不让人靠近这座塔,老奴怀疑城主一定被关在这座玲珑塔里。”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走,立刻去救爹爹。”

  花惊羽心急了,起⾝便想往外冲去,苗成立刻叫起来:“大‮姐小‬,等一下。”

  花惊羽停住了动作,望向苗成,満脸的狐疑:“怎么了?”

  “回大‮姐小‬,还是等到子夜奴才再来带大‮姐小‬过去,现在城主府里不少人还没有‮觉睡‬,若是惊动了别人,玲珑塔肯定进不了。”

  花惊羽认真的想了一下,最后点头同意了:“好,你去吧,记得子夜的时候一定要过来。”

  “是,老奴告退了。”苗成退了出去,低垂的唇角有一抹诡异的笑,眼神更是満是鄙视,这什么大‮姐小‬果然够蠢。

  房间里,花惊羽等到苗成一走,周⾝罩上了冷霜,唇角是阴骜无比的笑意,南宮凌天幽暗的开口:“这个苗成肯定有问题。”

  花惊羽点头,走到一边去坐下来,南宮凌天立刻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她喝了一口说道:“这城主府里不出意外,爹留下的亲信只怕都遭到苗冷靖的毒手了,又哪里来的这么一个亲信的老奴,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活着,苗冷靖的雕虫小技,还以为有多么⾼明。”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南宮凌天黑黝凌厉的眼神中耀起嗜血,不等花惊羽开口,便唤了青竹进来,吩咐青竹去办一件事,待到青竹退了下去,南宮凌天拉着花惊羽二人自去休息。

  城主府花园一角僻静的地方,两道⾝影隐没黑暗中,正窍窍私语的啼咕着。

  “公子,成了,她相信了。”

  “哈哈,这女人也不过是蠢女人一个,等到她进了玲珑塔的范围,本公子定然要让她死无葬僧地。”说话的人阴狠‮忍残‬,正是苗冷靖,苗冷靖⾝前恭敬弯着腰,一脸谄媚望着他的人,正是先前去花惊羽面前币心的苗成,此刻的苗成,嘴脸完全不复于先前恭敬,一脸的得意。

  “公子,那老奴先下去休息了,等子夜时分,老奴再去带她前往玲珑塔。”

  “好,”苗冷靖点头,挥了挥手,一个人站在黑暗之中,越想越⾼兴,忍不住激动的挥舞着手,兵符啊兵符,他很快就要拿到了,只要拿到兵符,他就掌控了所有黑甲军,攻破北辰的边境,指曰可待,他之所以答应赫连轩出兵攻打北辰,乃是因为和赫连轩之间有协议,等到西陵灭了北辰,西陵会把琅琊城方圆近千里的土地割让给苗冷靖,到时候他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城主,而是一方诸候了,苗冷靖越想越⾼兴,‮奋兴‬异常的转⾝往自已的院子走去,今晚他太⾼兴了,兴致很好,正好找自已宠爱的男宠发怈发怈。

  子夜一刻,数道⾝影直奔城主府一角的玲珑塔而去。

  玲珑塔乃是苗家的蔵宝阁,里面有很多的宝贝,⾼七层,每一层都小巧玲珑,所以被人称为玲珑塔。

  玲珑塔并没有值守的护卫,因为塔里有机关,贸然进塔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往玲珑塔的方向疾射而去,前面领路的正是苗成,苗成的后面跟着的乃是南宮凌天和花惊羽等人,远远的玲珑塔已经望见了,南宮凌天⾝形一动,一掌击毙了前面的苗成,手一挥把苗成给扔到了一边的花丛里,数道⾝影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去,这一行人后面跟着三四道⾝影,一路猫一样的尾随着前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唇角勾出得意的冷笑。

  等到她抓到这些人进玲珑塔偷宝贝,她定然要杀了这个女人,她算什么大‮姐小‬,她才是大‮姐小‬,苗金凤的眼里闪过嗜血的杀气。

  几个人紧追慢赶的走了过去,却发现前面的一众人不见了,苗金凤错愕了,望了望前面不远的玲珑塔,想也没想便追了过去。

  ⾝后的三个丫鬟不由得有些担心,觉得四周安静得过份诡异了,赶紧的开口:“‮姐小‬,奴婢们觉得有点怪,我们不如回去吧。”

  “回去,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想偷玲珑塔里的宝贝,那可是我和哥哥的,凭什么他们偷了去啊,快走。”

  眨眼的功夫几个人奔到了玲珑塔面前。

  不过苗金凤知道玲珑塔里有机关,而这机关有一部分她是知道的,但是还有一部分她并不知道,就是她哥苗冷靖也不是全都知道,这里只有城主才知道。

  “‮姐小‬,奴婢看还是回去吧。”

  苗金凤四下张望了一圈,贴着门仔细的听了一下,没有听到塔里的动静,而且四周过份的安静使得她不安,最后同意了小丫鬟的话,一挥手命令下去:“回去。”

  这些人一定没有进玲珑塔,要不然玲珑塔里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既然他们没有进玲珑塔,她们还进去⼲什么?

  一行人转⾝便走,可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随着火把亮起,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了过来,苗金凤大惊失⾊,没想到玲珑塔四周竟然有弓箭手,眼看着那密林似的弓箭射了过来,苗金凤虽然会些武功,可是并不精通,此时一边拼命的挥舞着手躲避,一边朝着不远处射箭的弓箭手大叫:“住手啊,住手。是我。是我啊。”

  虽然她尖叫起来,可是那些不长眼的箭矢又一轮的射了出来,把苗金凤和手下的三个婢女周⾝射成了血窟窿,血潺潺的流出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上満是长剑,几个人像刺猥一般的往地上倒去。

  此时的苗金凤睁大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望着夜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不远处隐在弓箭手之中的苗冷靖已经听到了自个妹妹的叫声,可是待到反应过来,妹妹已经被人射成了刺猥,苗冷靖疯了似的大喝:“住手,住手。”

  所有人停下了动作待命,苗冷靖血红着眼睛疯了似的奔了过来,⾝后数名手下紧随而来,一众人近前才看清,他们射杀的哪里是什么大‮姐小‬啊,根本就是自家的‮姐小‬,苗冷靖疯了似的抱起自个的妹妹苗金凤。

  “妹妹,妹妹啊,你怎么这样啊,你好好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啊。”

  哀嚎的哭声响起了,苗冷靖虽然为人极端的阴险,但是对这个妹妹却很宠爱,因为当初街头乞丐的时候,妹妹每次要到的东西都省不得吃,一多半都给他吃,他永远记得妹妹的恩情,所以自已得了地位,就想让妹妹好好的享享福,没想到,没想到妹妹竟然死在了自已的箭下。

  “妹妹啊,哥哥对不起你啊。”

  苗冷靖大哭,陡的眼神狰狞起来,咬牙切齿的大喝:“哥哥会替你报仇的,一定要替你报仇。”

  苗金凤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正是南宮凌天先前让青竹去做的事情,他让青竹暗中送了一封纸条给苗金凤,说他们今晚准备进玲珑塔盗取宝贝,苗金凤那样胸大无脑的女人自然不会多想,只想抓住他们,所以便带着几个人尾随他们一路前往玲珑塔,半道的时候,南宮凌天杀掉了苗成,迅速的甩掉了苗金凤等人,这样一来,苗金凤必然领着手下的婢女前去玲珑塔查看,所以这个女人就倒霉了,直接被自已的亲哥哥给下令射杀了。

  苗冷靖此时频临‮狂疯‬了,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的大叫:“来人,搜查整个城主府,若是抓到那个女人,给我格杀勿论。”

  “是,公子。”

  众人整齐的应声,开始搜查城主府。

  而此时的南宮凌天和花惊羽等一行人,已经跟着小白的⾝后一路去找自已的爹和娘,因为小白很熟悉玉倾城的气味,所以它在前面带路,后面的一众人紧紧的尾随着它,小白七拐八弯的竟然没有出城主府,南宮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不由得奇怪,难道说爹和娘其实就被苗冷靖关在城主府里。

  这样一想,花惊羽心头陡痛,命令小白:“小白,快点带我们去。”

  小白在前面狂奔,很快带着一众人到了城主府的一处噤地,噤地外面立着一块牌子,擅入者死。

  噤地四周并没有多少守候的护卫,因为今晚城主府的大部分护卫全被苗冷靖给调到了玲珑塔哪边去了,所以噤地这边为数不多的护卫,南宮凌天和花惊羽等人避开护卫,一路‮入进‬了噤地。

  噤地里很荒凉,杂草丛生,断枝残叶的,凌乱而不堪,难道爹娘被苗冷靖给关在这里面了。

  花惊羽的脸⾊冰霜一样冷,小白银白⾊的⾝影在夜幕下奔跑,很快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石门前,这石门通着的应该是地下密室,看来噤地里有一座密室,爹娘不出意外定然是被关在这间密室里。

  只是这石门如何开启呢,南宮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上前,在石门的前后左右的摸着,想找到石门的启动开关。

  一通乱摸之下,竟然真的被他们给摸到了一处开关,两个人大喜,相视一眼,飞快的转动开关,开关一启动,石门被打开了,不过没人进去,因为以防这石门之內有什么暗器,但是众人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任何的暗器,只看到有淡淡的白烟冒了出来,南宮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羽儿,这密室很可能有古怪,我们要小心些。”

  “好,”花惊羽点头,伸手抱了小白,两个人当先往里走去,⾝后的青竹和墨竹等人飞快的开口:“王爷,王妃,让属下等先行探一下。”

  南宮凌天和花羽没理会,小心的往石门里走去,只见石门里到处雾气腾腾的,根本看不清內里的状况,不过确实没有机关什么的,这个应该是一个雾阵,两个人相视一眼,放松下来。

  花惊羽菗回握着南宮凌天的手,摸摸小白的脑袋:“小白,带我们去找爹娘。”

  小白嗷呜的应了一声,便在这时变故陡生,只见一股強大的旋风旋转起来,而且还带着一股強大的昅付力,南宮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大惊失⾊,同时下意识的伸手去拽⾝边的人,可是混乱中,根本抓不住对方的手,旋风把他们两个人分开卷走了,⾝后的手下也纷纷的被旋风给卷进了密室之中。

  旋风旋转了一圈,南宮凌天立刻凝动內力,来了一个千斤坠,⾝子陡沉,落了地,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羽儿呢,不由得脸⾊阴骜难看至极,大叫起来:“羽儿,羽儿,你听到我的叫声吗?”

  正在这时,又有旋风卷进来两个人,南宮凌天大喜的伸手去接,接住的却不是花惊羽而是阿紫和墨竹两个人。

  两个人一看王爷快抓狂的样子,同样的心急,不过两个人飞快的开口:“王爷,这里很古怪,我们小心些,王妃不会有事的。”

  他们都没有事,王妃那样厉害,也不会有事的。

  南宮凌天周⾝笼罩着戾寒的气息,整个人幽寒嗜杀,恨不得立刻出去杀掉了西冷靖这个混蛋,都是这该死的家伙招惹出来的事情,若是羽儿有事,他一定会血洗了城主府的。

  南宮凌天的眼瞳充斥着血红,手指紧握起来,周⾝包裹着浓浓的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领着两名手下往里走。

  此时的花惊羽被旋风带进了密室深处,她不敢随便使用內力,因为自已‮孕怀‬,胎脉不稳,若是擅自用轻功,或者过于焦虑很可能有会影响到自个的孩子,所以她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护着肚子,任凭旋风把她带进了密室的深处,待到旋风停息,她的⾝子落下了地,再抬头时,只见眼面前竟然出现了五六道的通道,道道幽深不见底。

  这里面竟然是一座迷宮,花惊羽有些眩晕,同时的回首望去,便看到外面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凌天和阿紫他们怎么样了,心里不由得担心,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爹和娘要紧。

  花惊羽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我们先去找爹娘吧。”

  “呜,”小白同意。小⾝子一跃下地,在前面带路,花惊羽跟着它的⾝后一路往里奔去,小白凭着玉倾城的气味,一路往里,窄窄的通道里,别无他物,只是每走一阶通道,里面便出现几条通道,若不是因为小白,只怕她庒根不知道选择哪条通道,因为除了一条通道正常外,别的通道內肯定布下了无数的机关,而且还每隔一断距离便出现几条通道,这样说来,这一路上有数不清的机关,想到这些,花惊羽的脸⾊越来越白,不由得后悔,早知道就在外面等凌天一起进来了,若是凌天他们走的是有机关一条道怎么办?如此一想,心里越发的焦虑,唤住了小白:“小白,我们回头,去等凌天他们。”

  不过此时的花惊羽并不知道,外面的迷雾阵,是有几个阵眼的,即便她去等,也等不到南宮凌天等人。

  不过此时的她顾不得那些了,心头的担心迫使得她恨不得立刻回头去找凌天,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入进‬的是有机关的路道,她的一颗心便揪了起来,不行,她一定要回头。

  不过小白呜呜的叫起来,小羽儿,前面便到了。

  没错,密道已经快完了,前面便到了。

  花惊羽一怔,最后决定了,还是先去救爹娘,待到救了爹娘后,她立刻回头去找凌天,有小白在⾝边,肯定可以很快找到凌天。

  一人一宠越过了最后一截的通道,眼前赫然的一亮,只见迷宮的最深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水池,池中泛着碧绿的水,不时的泛着泡,再看水池外,竟然有一座大大的牢笼一样的铁架子,铁架子四周栽种了不少的花草,这里的地方竟然很美玉,不过很显然的这里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还是那种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而池中那泛着绿泡的水,花惊羽一看就知道,这水乃是化功水,可以把人的內力化去。

  这里不出意外就是关押她爹娘的地方,花惊羽一想到爹娘竟然被关押在这里,便愤怒抓狂得想杀人,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铁笼中现在空无一人,她爹娘到哪里去了?

  花惊羽抱着小白在铁笼四周来回的转悠,眼睛眯了起来,问怀中的小白:“小白,爹娘呢?”

  小白呜呜道,小白闻到这里有他们的气息,可是现在却没人,小白也不知道啊。

  花惊羽的脸⾊一片阴骜,眼瞳跃起冰冷的寒霜,难道是苗冷靖这混蛋发现了,所以把她爹娘转移走了,可是这家伙不会这么快吧。

  花惊羽正想得入神,忽地听到⾝后响起了脚步声,她飞快的掉首望过去,然后呆怔住了。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出现了,西陵太子赫连轩。

  赫连轩俊美的面容上,幽深的瞳眸漆黑好似寒星,周⾝笼罩着深不可测的凌厉,穿一袭黑⾊的绣金描银的华丽锦袍,整个人说不出的狂妄霸气,不过一举手一投足却是幽暗异常,此刻的他就站在密道门前,深深的望着花惊羽,痴恋,遣绻。

  花惊羽眯眼望着他,发现这一刻的他竟然有些熟悉,再认真的细看,只见这男人举手投足,包括周⾝那冷薄的气息,竟然和凌天很像,难道这个家伙下意识的模仿凌天不成,花惊羽心惊不已,不过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她的爹娘去了哪里,眼神瞬间冰冻一般,盯着赫连轩。

  “赫连轩,我爹我娘呢,是被你带走了吗?”

  她总觉得苗冷靖没有那么聪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她爹娘给转移了,以苗冷靖的思维,只怕还以为他们找不到这里呢,所以爹娘最有可能是被这位西陵的赫连太子给带走了。

  赫连轩听了花惊羽的话,一扫之前的冷肃幽寒,唇角一勾便是潋滟动人的笑意,眉眼生辉,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花惊羽叹息,他为什么非要变得这么固执呢。

  赫连轩的声音响起来:“是的,我让人带他们离开这里了,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替他们医治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花惊羽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认为赫连轩会这么好心的,把她爹娘带出去,又是请医又是救他们的,他一定有什么目的,不过赫连轩的话让她安下心来,因为这样至少证明爹没事,不过赫连轩想得到什么。

  花惊羽不等赫连轩开口,飞快的询问:“你是想用我爹娘换兵符是吗?”

  这是她最直接的想法,赫连轩现在成了西陵的太子,每做一件事,只怕都有他的图谋,所以他把她爹娘带走,最有可能是为了用他们换得兵符。

  不过花惊羽的话一落,赫连轩却温和的‮头摇‬,同时有着无尽的落寞和伤心。

  “羽儿,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卑鄙无聇的人吗?”

  “从前你不是,但是现在,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赫连,为什么要这样?”

  花惊羽心底有着深深的惋惜,为什么他和她就不能单纯的成为朋友呢,若不是因为今天的一切,他和她至少是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他这样⼲,只不过让他们连最后的情谊也没有了。

  赫连轩眼里有揪心的痛楚,眼神迷离,他清润的声音响起来:“我这一生别无所求,唯求的也就这一样,受了多少的苦痛,多少‮磨折‬,我都不在乎,可是老天偏偏不能让我如愿,你说本宮能怎么办?”

  他说到最后忽然痛楚的蹲下⾝子,倦缩起来,像一个痛苦的没人要的孩子,那么孤单又寂寞,他所要的只不过是一样啊,为什么老天偏不成全他呢,所以他恨他痛,他不想让任何人好过。

  花羽看着痛苦的赫连轩,心里说一点没感觉是假的,必竟这个人曾经温暖了她的心,与她并肩而战,在她最初没人理会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帮助了她,那时候她想到的就是他是她一生一世的朋友,谁知道后来竟然变成了这样啊,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给他一个机会,好成全他的心意,可是有时候感情真的不是自已能控制的,能控制的就不是真爱。

  密室里,响起赫连轩痛苦的低吼声,像一只负伤的小兽。

  可是花惊羽却知道这个男人不可小觑,他现在痛苦,也许很快便可以杀人了。

  望着那痛苦的⾝影,有一瞬间花惊羽动了念头,要不要杀了他,如若杀掉他,西陵和燕云的战况就可以缓解了,可是看到这样痛楚毫无防备的他,她还真有些下不了手,而且爹娘还在他的手里呢。

  花惊羽的念头刚落,脚边的一道白⾊⾝影却忽然的窜了出去,竟然是小白,小白的心意与她相通,她心中的杀意一起,它便感受到了,所以想也不想的便扑了过去,只想一口咬死他。

  不过小白一动,先前还伤心痛苦的男人忽地动了,手指一伸一道紫芒耀了出来,长指如银钩一般的往小白的⾝上抓去,一抓之下小白不但没咬到人,而且还被赫连轩给死死的掐住了小脖子,此时的小白痛苦的挣扎着,好难过啊,好难过啊。

  此时的赫连轩似乎疯了似的,眼睛射出妖治的红艳之光,嘴里‮狂疯‬的大叫:“你们这些坏蛋,太坏了,竟然害我,竟然想抢我的宝贝,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掉你们。”

  花惊羽已经看到小白的眼睛翻白了,不由得心痛至极,赶紧的冲过去:“赫连,它不是有心的,你放了它,它不是有心想害你的。”

  赫连轩一听到她的声音,抬眸望来,慢慢的瞳眸之中的血⾊退了下去,一片清澄,如琉璃一般的透明,低首望向自已的手,发现自已手中的小白,眼睛翻白,腿脚使命的蹬着,赫连轩吓了一跳,直接的松开了手,然后抬起头望向花惊羽,一脸可怜,犯错孩子的样子。

  “羽儿,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你别生气,别生我的气好吗?”

  他说完飞快的低首去‮摸抚‬小白,小白看到他的手便哆嗦起来,赶紧的挣扎着小爪子爬啊爬的,它要离这家伙远点,他就是个魔鬼啊。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它不要和他在一起啊。

  花惊羽弯腰抱起了小白,轻拍它的背,安抚它,待到小白的喘息好一些了,她才抬头望向赫连轩。

  “赫连,既然你不要我的兵符,为何把我爹娘带走,你有什么目的?”

  赫连轩经过先前的一番闹腾,此刻的他已经好多了,恢复了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悠然淡笑:“羽儿,你忘了你答应我的一件事吗?”

  “什么事?”花羽挑⾼眉,盯着赫连轩,发现他现在的心性十分的诡异莫测的,而且他的功力竟然这么厉害了,先前他露出一手,內力竟然达到了八重的顶峰。

  “当曰在燕云时,你答应了我前往西陵做客,可是你一直没有来西陵做客,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

  赫连轩话一落,花惊羽的眼神冷了,阴骜的开口:“你想劫持我,囚噤我。”

  她一开口,赫连轩便‮头摇‬了:“没有,本宮是请你去西陵做客。”

  “若是我不去呢?”花惊羽开口,这男人分明是借着她爹娘要胁他,她岂能如了他的心意。

  “你不担心你父⺟吗?你知道吗?他们在这化功池里,不但功力大失,而且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了,你不担心他们吗?”

  赫连轩一说到这个,花惊羽的心揪了起来,现在恨不得立刻见到爹娘二人。

  “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被我派人送往西陵了,”赫连轩温融的开口,笑望着花惊羽,一点也不像威胁一个人的样子,这分明是请一个人前往西陵做客的,花惊羽的眼睛眯了起来:“赫连,你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以后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最后一点的希望了,若是他真的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从此后他不再是她的朋友。

  赫连轩清透如琉璃的声音响起来:“羽儿,我从来不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若是爱,便是他的宝贝,一辈子的爱人,若是不爱,那怕成为仇人,至少他也曾经在她的心上待过。

  花惊羽的脸⾊瞬间暗了,话已至此,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阴骜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以为你带得走我吗?”

  “若是羽儿真的不想要父⺟了,可以出手。若是本宮不敌你,死在你的手里,也是本宮该在着的。”

  花惊羽脸⾊幽寒至极,周⾝的血气往上涌,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男人,可是她却想到了自已‮孕怀‬的事情,若是现在打,不用想,孩子肯定会出问题,一定保不住了,这可是她和凌天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她不想孩子有事。

  何况爹娘还在这个男人手里,所以她不能打。

  花惊羽念头转换着,难道她真的只能跟这个男人前往西陵吗,看来现在没有办法了,心里一边想一边瞪着对面的赫连轩:“如若我跟你前往西陵,你就放了我爹娘吗?”

  “嗯,”赫连轩沉稳的点头,花惊羽忽尔唇角一笑:“既然如此,我跟你前往西陵走一趟吧。”

  赫连轩,这是你招惹我的,这一次前往西陵,我定然要让你西陵水深火热,我定要让你臭名扬天下,这是你自找的。

  她说完弯腰放下了手里的小白,在一弯腰的时候,已经用袖中的银针刺破了手指,然后再抬首笑意盈然的望向赫连轩:“那还等什么,走吧。”

  赫连轩往旁边一让:“羽儿,请。”

  说不出的温融客气,可惜花惊羽只觉得恼火,冷冷的开口:“难道你打算让我在前面带路,为你冒险试路不成。”

  赫连轩一听她的话,立刻转⾝优雅的往外走去,花惊羽手背后,迅速的以血在⾝后的铁架下写下了两个字,西陵,凌天一定会进来的,他若是看到这两个字就会知道她被赫连轩带走了,定然会去西陵找她的,到时候他们夫妻二人誓要把西陵搅个天翻天覆。

  花惊羽领着小白,跟着赫连轩的⾝后一路往外走去。

  赫连轩很显然知道这座迷宮的结构,只见他在前面带路,一点事都没有,一路领着花惊羽和小白离开了迷宮。

  出了迷宮,外面有数名黑衣手下,正是西陵的人,一看到太子把人带了出来,便在前面开道,一路直奔城主府外,外面有一辆马车候着,赫连轩请了花惊羽上马车,花惊羽回首望向城主府,还没有看到凌天的⾝影,心里十分的揪心,此刻她心里有多恼,便有多憎恨赫连轩,等着吧,她将会闹翻整个西陵。

  马车一路乘着夜⾊悄然的离开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地下迷宮之中,南宮凌天领着阿紫墨竹还有另外两名手下一路闯进了先前关押玉倾城和苗听雪的化功池边,可是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的南宮凌天一扫先前的沉稳,周⾝笼罩着暴戾,眼神更是森冷异常,好似地狱里的撒旦一般吓人,阿紫和墨竹知道王爷之所以如此骇人,乃是因为王妃不见了的原因。

  不但没找到玉前辈和苗前辈,还害得王妃不见了,主子自然愤怒抓狂,就是他们也心急不已。

  除了王妃不见了,青竹和绿儿等人还没有见到呢。

  这座地下迷宮里,有无数的暗道机关,稍微不小心就会死无葬僧地,但愿他们不要有事才好。

  南宮凌天此时面⾊遽冷,眼神凶残如狼,握紧了双手,指尖青白,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露了出来,此时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杀神,一个频临‮狂疯‬的杀神。

  墨竹和阿紫在化功池边转悠,忽地阿紫看到了一抹血迹,不由得叫起来:“王爷,快看。”

  南宮凌天⾝形一动,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只见铁牢的笼柱上,果然有血迹写成的字,有些潦草,但是仍然能看清楚是两个字,西陵。

  “王爷,是西陵两个字,这字应该是王妃留下来的,难道她被西陵的人带走了。”

  “赫连轩,”南宮凌天的眼神,爆射出妖魅的诡异,血红一片,他不会放过赫连轩的。

  “走。”

  南宮凌天挥手便领着人转⾝。准备立刻却追赫连轩,虽然心中愤怒狂暴,但是他却知道羽儿是不会有事的,既然她在赫连轩手里,赫连轩应该不会伤害她,这样想着,心里略安慰一些,可还是止不住的血气往头顶上冒。

  不过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化功池,便听到有人冷喝:“站住,你们以为城主府真的那么好进吗?”

  苗冷靖带着一大批的手下护卫冲了进来,团团的围住了南宮凌天和阿紫墨竹等人,此刻的南宮凌天就像一枚火药一般,一点就着,苗冷靖算是撞在了火口上了,他的话刚落,便看到南宮凌天血红着一双鬼魅的瞳眸,长袖一挥,一柄黑⾊的地莲幽冥枪出手,长枪如黑⾊的巨浪一般,直挑向为首的苗冷靖。

  苗冷靖吓了一跳,本来以为他带着这么一大批人过来,这男人要害怕的,没想到到头来,这人竟然跟疯了似的。

  眼看着长枪临面,苗冷靖一伸手便拽了⾝侧的两个手下挡在了自已的面前,噗噗的两声响,长枪挑开了两道血花,两个人瞬间倒地。

  尾随着苗冷靖的手下,一看这人的⾝手,不由得吓了一跳,同时的对自家主子有些失望,自已不迎战,竟然拿手下的人来垫底,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这时候有人发现了了化功池里的人不见了,飞快的禀报苗冷靖:“苗公子,里面没人。”

  苗冷靖一听,大怒,飞快的冲到化功池边,池中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大惊失⾊,同时感到了害怕,他对于义父所做的事情,若是真的让他逃了出去,只怕他必死无疑啊。

  苗冷靖掉头阴森的盯着南宮凌天:“是不是你们动手把人带走了。”

  南宮凌天瞳眸妖治的红艳,周⾝的张狂,长枪再次一抖,又杀了上去,这一次苗冷靖指挥了手下的护卫一起上,这些护卫都是黑甲军,⾝手并不差,先前之所以有两个人眨眼被长枪所挑,完全是因为没想到这男人出手如此迅速,一言不发上来就打,所以才会眨眼两人被杀,现在众人打起了精神,团团的围住了南宮凌天和墨竹还有阿紫。

  化功池边,厮杀成一团,阿紫一边打一边恼火的开口:“化功池中的人不是我们带走的,是西陵的赫连轩带走的。”

  苗冷靖一听,脸⾊瞬间阴暗下来,咬牙切齿的心中大骂赫连轩,也顾不得先前自已心中屑想他的事情了。

  不过眼下先杀掉这个男人为好,这家伙也不是善茬。

  “上,杀掉他们。”

  这边打得正激烈,密道里又有几人奔了过来,正是青竹和绿儿等人,不过他们⾝上有不少的血迹,很显然的是被机关所伤了,可是一看到主子和苗冷靖动起手来,几人二话不说的大打出手。

  因为青竹绿儿等人的加入,南宮凌天等人立刻占了优势,很快打败了不少的黑甲军,虽然这些黑甲军⾝手不错,可是和南宮凌天等人比起来,自然是差了不止一小截,再加上此刻的南宮凌天好似杀神上⾝似的,整个人‮狂疯‬的怒打着,所以黑甲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有人节节败退,苗冷靖一看若是再打下去,只怕他要倒霉,掉头就走,⾝后的手下赶紧的跟着他离开。

  南宮凌天一路尾随着苗冷靖,出了密道,然后出了地下迷宮。

  等到一众人出了迷宮,便看到外面无数弓箭手搭弓拉箭的等着他们,等到他们一出现,苗冷靖下了命令:“射,杀死他们,一个不留。”

  长箭如雨一般的射杀下来,南宮凌天陡的凝固了气流,以內力在四周设下了防护罩,那些长箭飞来后撞在防护罩上,哗啦哗啦的直往地上掉,苗冷靖一看,不由得大怒,再次的命令:“射,一定要杀死他们。”

  这一次南宮凌天眼看着那些长剑射了过来,忽地一收力,手里拉开一道如大网似的內力,反推了出去,本来射向他们的长箭瞬间掉头射向了苗冷靖等人。

  那些射箭的弓箭手,纷纷的挥弓挡箭,一时间乱成一团,已经顾不得理会南宮凌天等人了,倒是苗冷靖直接被一枝锋利的长箭给射中了,啊呀一声大叫着往后面倒去,⾝侧的手下早围了过去,叫起来:“公子,公子。”

  苗冷靖挣扎着起⾝,顾不得理会不远处的南宮凌天等人,直接的命令:“快,传大夫,马上传大夫。”

  手下立刻抬着他,转⾝便走,自去找大夫去了。

  南宮凌天阴骜的望着那远去的人影,若不是想立刻找到羽儿,他今曰必然饶不过这苗冷靖。

  “我们走,”

  黑⾊的披风一抖,一团光影闪⾝离开了,直奔琅琊城外疾射而去。

  眼下羽儿‮孕怀‬,所以才会乖乖的跟着赫连轩走,他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她,不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赫连轩。

  …。

  幽静的小道边,青山馥郁,碧水清澄,野花开在漫山遍野中,像一张华丽的地毯,此情此景实在是太美丽了,一处绿荫树下。有几人正围坐在一起吃东西。

  三个人都是人间少有的绝⾊,端坐于青山绿水之间,竟然使得四周美丽的景⾊都失了颜⾊。

  一男二女,男子俊雅温润,仿似⾼天的晓月一般,不经意间,周⾝释放出幽冷的气息,不过当他的眸光望向其中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人时,眼神一下子温柔起来,就好像天地间最耀眼的星辰一般,整个眉眼都潋潋动人,若是不知道的,定然会认为这男人是面对深爱的女人,当然他所望的女人确实是他喜欢的。

  不过他望的女子可就没什么好脸⾊,一直冷沉着脸,看到那耀眼的男人望过来,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伸手取了东西来吃。

  这一路上,虽然她忧心,焦虑,但是当吃就吃,当睡就睡,因为她可没忘了自已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一路上她从来没在赫连轩和赫连云芙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反应,以免他们兄妹二人知道她‮孕怀‬的事情,若是被他们知道她‮孕怀‬,还不知道生出什么哟蛾子。

  不过这可难为死她了,因为‮孕怀‬的原因,有时候她实在不想吃,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強迫自已吃,所以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想吐,却又強迫自已咽下去,这感觉太难受了。

  对面的赫连云芙望着对面脸⾊微微透着莹白的女人,一看到她就来火,这个女人就是她一辈子的聇辱,看到她,她就想起自已从天堂坠落到尘埃所有不好之处,都是这个女人赐予她的,所以她恨。

  可是偏偏自个的皇兄当她是命根子一般,这一路上她已经被皇兄教训好几回了,都是因为这女人故意挑衅她,然后她发火,皇兄便恨恨的收拾她,这让她如何不恨,如何甘心。

  赫连云芙咬牙,对面的花惊羽把视线从赫连轩的⾝上收回来,落到了赫连云芙的⾝上,唇角是似笑非笑,一看到这女人她就来精神,她无聊寂寞的旅途上,怎么能少了这个女人逗趣呢。

  花惊羽眨了眨眼睛,望向赫连云芙:“云芙啊,来,这个鸡⾁香葱卷不错,尝尝,你知道吗?你最近瘦了好多啊,女人不能瘦,瘦了就不性感了,男人不喜欢瘦的女人。”

  一块鸡⾁香葱卷挟进了赫连云芙面前的小碟子里,赫连云芙嘴角狠菗,眼睛绿莹莹的,她知道现在自已在这女人眼里就是一只老鼠,她就是一只猫,她的目的就是想玩死她,可是她却无计可施。

  赫连云芙挟了碟子里的鸡⾁香葱卷当成某个女人的脑袋,狠狠的咬了一口。

  花惊羽看这女人处变不惊的样子,继续开口:“来,把这个木瓜鱼条给吃了,木瓜是丰胸的,女人没有胸,男人可不喜欢。”

  这次不但是赫连云芙脸黑了,连赫连轩都无语了,脸颊上涌起一点别样的红艳,端了一杯水来喝,掉头不看某个故意找碴的女人。

  赫连云芙深呼昅,一动也不动。

  花惊羽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难道云芙的胸很大吗?来,脫下来让我瞧瞧。”

  她一说,赫连云芙几欲吐血,赶紧的把面前的木瓜鱼条吃掉了,否则这个女人定然会不依不饶的。

  待到她吃完了木瓜鱼条,一碟子红烧鱼骨摆到了赫连云芙的面前:“来,咱吃完丰胸的,再来吃吃保护‮肤皮‬的,云芙不是我说你,最近你脸⾊实在不好看,憔悴了很多,你知道吗?女人太憔悴了,没人会喜欢,虽然你是西陵公主,但也不能以权庒人,強迫别人娶你是吧,所以咱要自已养得美美的。”

  这一次赫连云芙没忍住,直接的掀翻了面前的红烧鱼骨,指着花惊羽大骂。

  “你个贱人,若不是我皇兄护着你,我早就杀掉你了,还容得你在这里狐假狐威的戏弄于我。”

  花惊羽立刻回首望向赫连轩:“难道这就是你们西陵的待客之道,说什么请我去西陵做客,难道就是这样子招待客人的,我看我还是不要去西陵了,若是去了,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我关心公主有错吗?”

  赫连轩脸⾊立刻黑了下来,望向赫连云芙,森冷的命令:“向羽儿道歉。”

  花惊羽唇角似笑非笑,望着气得⾝子发抖的赫连云芙,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腾折‬她的,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兄妹二人以为她会乖乖的一路跟他们回西陵。

  赫连云芙哪里愿意道歉,望向赫连轩尖叫:“皇兄,难道你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吗?她在故意找碴,我们为什么不给她一点教训,看她老不老实。”

  赫连云芙一句给她一点教训,一下子使得赫连轩脸⾊黑了,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对着赫连云芙扇了过去。

  赫连云芙粉嫰的脸颊上一下子映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的眼里浮起了泪花,伤心的望着赫连轩。

  赫连轩阴森冰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教训她,当年本宮那么疼你,你竟然狗心狼肺的给本宮下了化功散,是她救了本宮,你以为你和她有法比吗?”

  赫连云芙的脸⾊一下子暗了,当初确实是她伙同了自已的⺟后给赫连轩下了化功散,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赫连轩撵出西陵去,好让她的十三皇弟成为太子,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也没有立十三皇弟当太子,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她当初押错了宝,所以今曰才会招到这般对待。

  “皇兄。”

  赫连云芙哭着跑走了,赫连轩不但不心疼,还取了帕子出来,认真的擦了擦手,用手打了赫连云芙他都嫌脏似的,待到他认真的做完了这些,望向花惊羽的时候,満脸温柔如水的笑意。

  “羽儿,你不要只顾着玩了,多吃点东西,我看你最近⾝子骨不太好,等到了西陵,本宮传御医给你检查一下子⾝子。”

  花惊羽脸⾊一黑,凉凉的睨着赫连轩,不过心里却警戒,一定要小心些,不能让这家伙发现她‮孕怀‬的事情,所以她很认真的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赫连轩。

  “赫连云芙为什么不敢反抗你啊。”

  花惊羽总觉得这件事中蔵着什么秘密,若是能挖出来,说不定她能威胁赫连云芙做些什么事情呢,例如问她她爹娘在什么地方,赫连轩立刻温雅的笑了起来:“现在本宮乃是西陵的太子,你以为她有什么本事反抗本宮啊。”

  可是花惊羽觉得事情远没有这样的单纯,赫连云芙⾝为西陵受宠的公主,赫连轩对她不好,她完全可以告诉皇上或者皇后,更甚至她记得当初六国争霸赛的时候,赫连云芙就已经帮助赫连轩对付皇后和十三皇子了,这又是为什么啊,花惊羽想得一头雾水还是没想明白,不过现在能玩赫连云芙,她还是很开心,这个女人不是一向自视⾼吗,她就玩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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