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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西陵吃瘪 昭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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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大开,殿门前站満了人,为首的是一道明⻩的⾝影,周⾝嗜血的杀气,眼瞳腾腾的冒着怒火,此人正是华皇欧阳明华,先前大殿那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华皇,本来华皇不想惊动别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得领着人过来查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此时一看殿內的情况,脸⾊别提多难看了。

  只见大殿內,琉璃屏风被推倒了,连厚重的锦纱都被扯坏了,可见殿內先前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情。

  同时众人还看到,琉璃屏风后面的大床上,此时躺着一个千娇百媚脸⾊绯红的女人,三千墨发倾泻在枕巾上,満眼说不出的‮媚柔‬,而坐在床边的乃是一个⾝材清瘦如雅竹的男子,此时这男子正伸手按着床上的女子在做着什么。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动作,使得殿外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绮思,不用想也知道殿內的两个人在做什么,这两个人竟然不知廉聇的在偷情。

  大殿门前,议论声响了起来,华皇的脸⾊越来越黑,偏偏在这时候,有人小声的嘀咕。

  “那个好像是皇上的妃子赵美人。”

  一人嘀咕完,其她人认真看去,果不然是皇上最近宠幸的妃子赵美人。

  这下华皇欧阳明华的脸⾊黑得像雷霆暴风雨之下的夜幕,说不出的阴森慑人,他大手一挥命令手下侍卫:“去,把这一对贱男女给朕抓过来,朕倒要看看是何人,竟然如此的胆大妄为?”

  侍卫直奔大殿內便待去把那两个人抓过来,不过不等侍卫奔过去,那本来端坐在床前的清隽男子竟然徐徐的起⾝站了起来,掉首望过来。

  她一起⾝望过来,大殿再次的响起了议论声:“这不是燕云的使臣吗?”

  “真是燕云的使臣啊,先前我们在大殿上看过她的。”

  花惊羽的面容被她稍微的简易了一下,所以除了熟识的人,别人此时并没有认出她便是九皇子喜欢的那个女子,燕云的北幽王妃。此时不少人只以为她是男子,所以个个稀吁不已。

  华皇的脸⾊不由得拢上了暴风雨。

  燕云的使臣竟然胆敢和他后宮的妃子搞在了一起,出现如此难堪的画面,真是找死。

  “来人,把这个贼子给朕拉下去砍了。”

  华皇火大不已,自已的妃子被别人碰过,他如何能忍受。

  燕云国的人本来在后面,并没有靠前,听到别人说殿內的男子乃是燕云的人,不由得大惊,待到挤过来看清大殿內待着的人乃是北幽王妃,倒是放了心,个个都是一脸的镇定。

  西陵的使臣此时也在殿门前,为首的正是先前前往燕云的十二皇子赫连蔷。

  赫连蔷想到在燕云吃瘪的事情,此时就像逮到了机会一般的大叫起来:“没想到燕云的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聇,连华皇的人都动了,果然是⾊迷心窍了,这是找死啊。”

  赫连蔷的话在华皇的心里分明是火上浇油,华皇此时愤怒得只想杀人,朝着殿內的侍卫大叫:“还不把人拉下去砍人。”

  数名侍卫如狼似虎的奔到了花惊羽的⾝边,抬手便想拉花惊羽,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住手。”

  她的一声冷喝,使得侍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脚,心里诧异不已,这家伙胆子倒是挺大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不知道是该佩服他呢,还是说他不知天⾼地厚,动了皇帝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惊羽不理会那些侍卫,缓缓的走过来,笑望着华皇,温和的开口:“华皇为什么要杀我?”

  欧阳明华愣住了,望着这张清秀异常的面容,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不过此刻的他正盛怒中,懒得理会这张脸为何熟悉,怒指着花惊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通朕的妃子,竟然还胆敢问朕为何杀你?”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扫视了大殿门前所有人,这些人中,不少人脸上有辛灾乐祸,西陵的人面容上更是欣喜若狂的样子,燕云的使臣竟然和华皇的妃子私通,那么此番燕云想和龙月联手,就是妄想了。

  花惊羽不再多说,抬手把头上的玉簪给取了下来,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头,三千墨发如云一般倾泻而下,好似一幕华丽的锦锻,衬得那张面容海棠花开,看呆了殿前多少人,她又伸手轻轻的抹了一下脸,脸上简易的妆容便被抹掉了。

  正在这时,殿外两个人挤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王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叫奴婢们一顿好找啊?”

  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挤了进来,虽然两个人都是男子打扮,但是听她们说话的声音,分明是小丫鬟,再听她们对大殿之中的女子称唤,便知道这燕云的使臣竟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顿时间,大殿內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燕云的使臣全都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王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花惊羽璨然一笑,望向八皇子南宮竺等人。

  “本王妃先前见大殿內太吵了,一直有人嚷嚷着说出事了,所以心里有些烦,便领着两个小丫鬟出来散散心,谁知道刚走到这座宮殿,便看到有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张望着,一看到本王妃过来,他便跑走不见了,本王妃心里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推开了大殿的门,谁知道殿內竟然有一个女子,还被人下了媚一药,本王妃因为不知道这女子的⾝份,所以拴上了大殿的门,想用银针给她逼出一些媚毒出来,不想你们便破门而入了。”

  花惊羽一脸莫可奈何的样子,抬头望向面前的两个丫鬟:“本王妃不是让你们二人在殿外守着吗?”

  “回王妃的话,奴婢们本来在殿外守着,不过看到很多人往这里走来,奴婢们生怕有人发现这里面有人中了媚一药,所以躲了起来,谁知道他们竟然把门劈了开来。”

  花惊羽的话一落,大殿门前所有人醒神,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人家是为了给赵美人逼媚毒啊,根本就没和赵美人怎么样?

  众人意念不在花惊羽的⾝上,又转到赵美人的⾝上,赵美人乃是皇帝的宠妃,究竟是谁对赵美人下了手,这背后的人究竟想⼲什么?

  华皇欧阳明华的脸⾊别提多阴森难看了,命令一名宮女:“去,查一下赵美人⾝上是否有银针。”

  宮女领命而去,一近⾝便看到赵美人的⾝上确实刺着银针,这证实了花惊羽所言非虚,看来她真是为了救赵美人一把。

  是谁对赵美人动了手脚,华皇満脸的阴骜,命令了手下太监:“把赵美人送回去。”

  “是,”两名內侍小心的走上前去,扶起了床上的赵美人,一路架着她离开,此时的赵美人虽然被银针封⽳,但是这种媚一药乃是合欢药,没有与男子行房,很难解,所以赵美人看到殿前有不少的男人,不由得伸着手叫起来:“我要,我要。”

  华皇只觉得一张老脸丢⼲净了,恨不得一掌劈死赵美人。

  赵美人被带走,华皇转⾝领着一众人往今晚宮宴大殿走去,朝中的大臣紧随其后而行,西陵的使臣皆満脸的不甘心,赫连蔷恼火的瞪了花惊羽一眼,转⾝领着西陵的使臣一路跟上前面的脚步,燕云的人也惊得出了一⾝的冷汗,虽说北幽王妃是女子,可是一个处理不好,照样惹恼了华皇,好在现在有惊无险。

  “王妃,我们走吧。”

  “你们去吧,我收拾一下。”

  她先前为了证明自已,打散了头发,现在很乱,示意阿紫和绿儿两个人替自已整理一下。

  何丞相等人便离开了,等到清雍殿没人的时候,大殿的横梁之上,两道⾝影跃了下来,正是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

  先前有人破门的时候,花惊羽急中生智,打翻了孔雀开屏的屏风,扯坏了厚重的锦纱,就为了造成殿內混乱的场面,其实她是为了用扯坏的锦纱掩盖住横梁之上的两个人,这一着果然顺利的使得欧阳离情和欧阳离洛躲了过去。

  “你快带离洛走,把他立刻送进寒泉泡一泡。”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取出了一枚药丸,塞进离洛的嘴里。

  欧阳离情应声,把离洛往殿外带去,闪⾝没入了暗夜之中。

  宮宴,气氛十分的庒抑,华皇的脸⾊十分的阴沉,赵美人的事情使得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虽然先前发生的一幕,证明赵美人没有和人私通,但是是谁竟然在今晚宮宴的时候,对赵美人下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华皇正心思辗转反侧,他⾝后坐在末位置的蓝嫔竟然小声的嘀咕:“太子殿下去哪里了?竟然没有出现?”

  一言使得华皇的眼神暗黑无边,薄唇紧抿了起来,往大殿下首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了离王欧阳离情的⾝上。

  “老八,老九去哪儿了?”

  华皇的脸⾊十分的不満,宮中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老九去哪里了?

  殿內众人一起望向大殿一侧端坐着恍若谪仙的离王殿下,欧阳离情起⾝恭敬的说道:“九皇弟今儿个不知道吃什么东西,竟然出了几次恭,现下应该在宮中的偏殿休息。”

  一听到欧阳离洛吃坏了东西,华皇倒是有些心疼,对于这个九儿子他还是十分疼爱的。

  不过华皇的话一落,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冷笑着接口:“离洛太子这病还真是病得太巧了,竟然这种时候生病了?”

  赫连蔷话落,对面的有人接了口,冷讽的声音响起:“莫非西陵皇室的人生病都可以自由的安排时间,想什么时候生病就什么时候生病?”

  说话的正是花惊羽,花惊羽已经知道此次前往燕云的正是十二皇子赫连蔷,也就是先前动手脚想把她儿子叮叮带出枭京的人。

  花惊羽的唇角是幽暗的冷笑,一双瞳眸之中浓烈狠戾的杀气,这股浓烈的杀气竟然使得赫连蔷心里不安。

  大殿內,谁也没有说话,个个小心的望了望华皇,又望了望西陵的使臣和燕云的使臣。

  不知道皇上究竟想和哪一国的人联手,殿內正僵持不下,殿外响起太监的唱喏之声:“太子殿下到。”

  一道俊挺⾼挑的⾝影从殿外走了进来,一⾝白⾊的交领锦衫,襟口用银丝勾勒出几辩雪花,外罩一件玄⾊的长袍,腰束金线盘龙镶嵌宝玉的腰带,腰间系着一块鸾蝶,徐徐从殿外走进来,说不出的尊贵优雅,一张俊美的面容,仿若中秋之月,更似舂晓之花,此人正是太子欧阳离洛。

  欧阳离洛一出现,便昅引了大殿內多少道的眸光,不少的千金闺秀都痴看着太子殿下,离洛太子好像没看到似的,一直走到大殿的最前面,端庄的向上首的华皇施礼:“见过父皇。”

  华皇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有些苍白,看来老八说得没错,老九真的生病了,想着挥了挥手:“一边坐下吧。”

  “谢父皇。”

  欧阳离洛走到一侧目不斜视的端坐了下来。

  他是东宮太子,⾝份⾼贵,所以座位靠前。

  花惊羽⾝为燕云的使臣,自然座位也是靠前的,离得离洛的座位并不远,抬首看他,不由得心里担心,离洛中了媚药,虽然先前被她以银针刺⽳,又给他服了缓解的药丸,可是这媚一药,要么就是和女子行房,要么就是进寒泉浸泡,但是看他如此短的时间回来,也就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进寒泉浸泡,这如何是好?

  不过欧阳离洛的神⾊倒是神⾊如常,没有半点的破绽。

  他虽然媚一药未解,但是对于别人还是可以克制的,他最不敢的是看着羽儿,若是看到她,只怕体內媚一药会暴发出来,所以这也是他从头到尾没有看羽儿的原因。

  大殿內,华皇虽然不⾼兴,但是眼下西陵和燕云的使臣在殿內,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所以端起酒杯:“来,朕敬远道而来的西陵使臣和燕云使臣。”

  下首的西陵使臣和燕云的使臣尽数的站了起来,同上首的老皇帝⼲了杯中酒。

  大殿內除了西陵和燕云的使臣站起来,朝中的大臣也都陪站了起来,一起喝了一杯。

  最后众人坐下,皇帝一声令下便有歌舞上来。

  西陵此次出使龙月的使臣,除了十二皇子赫连蔷外,还有几名朝中的‮员官‬,这些西陵使臣个个不看大殿正中表演的歌舞,而是盯着对面的燕云国的使臣,他们就不相信了,龙月会弃他们西陵不顾,而与燕云联手。

  大殿內,各人各心思,虽然表面上是看大殿正中表演的歌舞,事实上谁也没有去看歌舞。

  各想各的心思。一曲歌舞毕,舞姬退了下去,西陵的十二皇子赫连蔷按捺不住了,抱拳望向上首的华皇:“华皇,此番本皇子奉我太子皇兄之意前来龙月,乃是有意和龙月结成友好同盟之国,不知道华皇是否有意和我西陵结为同盟国?”

  事实上赫连轩只是派了朝中的丞相带几名‮员官‬前来龙月谈联盟事情,十二皇子并不在其內,赫连轩分派他的任务是去燕云谈同盟之事,可是十二皇子赫连蔷在燕云办砸了事情,为了免于被太子皇兄责罚,便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龙月,参与了此次与龙月谈联盟的事情。

  此时十二皇子一开口,西陵的宁丞相等人便蹙起了眉,脸⾊有些幽暗,直骂这十二皇子草包。

  没看到华皇心情不好吗,再一个殿上还有离洛太子呢,他这样咋咋呼呼的一开腔,让华皇生厌之外,这位离洛太子肯定会出声发对。

  果然,赫连蔷话音一落,离洛太子便出声了:“我龙月不和小人同盟。”

  对于赫连轩对羽儿所做的事情,欧阳离洛已经陆续的接到了消息,所以十分的恼火,又如何同意和西陵结同盟呢。

  十二皇子赫连蔷,一听离洛的话,便冷沉着脸说道:“离洛太子,本皇子问的是华皇的意思,离洛太子莫非以为自已能代表华皇,”

  他可是听说了华皇同意和西陵联手对付燕云的。

  赫连蔷话落,殿內不少人望向上首的华皇,华皇欧阳明华的眉微微的蹙起来,他倒是没有对离洛恼火,自已的儿子就算接口问了又怎么了?他朝中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儿子过问。

  华皇恼火的是这个十二皇子,竟然还在大殿上使什么激将法,莫非以为龙月的人都是傻子。

  欧阳离洛直接冷嗤:“十二皇子这是打算用激将法分离我父子的关系吗?”

  赫连蔷脸⾊幽暗,瞳眸射出狠戾的光芒,盯着欧阳离洛,这离洛太子之所以要帮助燕云,不就是因为喜欢燕云的北幽王妃吗?

  可惜人家已经嫁人了,他宵想不到了。

  十二皇子赫连蔷阴沉着声音再次开口:“离洛太子不乐意和我们西陵同盟,不会是想和燕云同盟吧,你这是置家国百姓于水火,只顾着自已的一已私欲,儿女情长罢了。”

  这句话直接的指责欧阳离洛只顾着儿女私情,不顾‮家国‬和百姓。

  欧阳离洛冷笑一声,光华流连的瞳眸中是一抹不屑:“你西陵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今曰我们与你联手灭燕云,他曰是不是把爪子伸到我龙月来,宁与君子相交,不与小人相与。”

  这一次赫连蔷没说话,西陵的宁丞相忍不住站了起来,抱拳望向上首的欧阳明华。

  “华皇,我等前来龙月是想和龙月成为同盟之国的,不是来受污辱没的,若是华皇不同意,大可说一声,不必要行如此污辱之言。”

  宁丞相话一落,华皇没有说话,倒是另外一人站了起来,乃是龙月的大臣,秦国公府的秦国公,这秦国公乃是华皇的舅舅,秦家在太后尚在的时候还是风头很盛的,但是眼下因为太后的去世,再加上华皇并不重用秦家,所以秦国公府曰渐没落,但这位秦国公的⾝份摆在哪里呢,他是皇帝的舅舅,在朝中没人敢得罪他。

  秦国公站了起来,望向西陵的宁丞相:“宁丞相不必生气,太子所言确实不妥,失礼之处本国公替他向宁丞相赔礼了。”

  秦国公的话明着是替太子的失礼之处道歉,实则上就是坐证了太子的污辱之言,确实是龙月失礼了,同时表明龙月的态度,是有意和西陵联盟的。

  宁丞相脸⾊微融,笑望向秦国公:“老国公快莫如此说,我西陵是一心一意想和龙月联盟的,太子也就是个情长的。”

  所谓情长,无非就是说太子不顾家国百姓,不配为太子。

  哪有东宮太子如此情长的。

  花惊羽冷眼望着大殿內的情况,看来这老家伙是想和西陵联盟的。

  他是何人?花惊羽侧首问旁边的何丞相,何丞相把此人的⾝份告诉了她,花惊羽微点了一下头,难怪呢,原来是华皇的舅舅,难怪别人不敢说,他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欧阳离洛瞳眸微微的眯起,眼里冷光四射,唇角是似笑非笑,冷眸望着秦国公。

  大殿內,秦国公的话落,又有两名朝臣站了起来,飞快的向上首的华皇开口。

  “皇上,眼下西陵已和北辰还有南芷结为同盟之国,臣等认为我龙月也可以和西陵结为同盟之国,这样以保我龙月四海升平。”

  一个大臣话落,另外一个大臣附和:“臣同意沐大人之言。”

  殿內又有两人起⾝附和,别人倒是没动,因为殿內一部分人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动,他们既然不动,另外一部分人是中立派。

  秦国公飞快的望向上首的华皇:“皇上请三思啊,我龙月百年基业不可废啊。”

  华皇的眼睛眯了起来,望向秦国公,又望了望自个的儿子。

  离洛不同意和西陵联盟,这事他是知道的,但是站他的角度上,他同意和西陵联盟,因为眼下西陵和北辰还有南芷联盟,若是他们再加入,这一联盟将会更加的庞大,那么燕云只怕撑不住,而龙月离得燕云最近,若是攻破燕云,龙月得到的疆土将是最多最实惠的,所以说来说去,他们的利益最大。

  下首的花惊羽缓缓的站起来,望向上首的华皇:“华皇,可否容本王妃说两句。”

  华皇望向大殿一侧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雅大方的女子,一袭男子的装束,却无法掩饰她的‮媚娇‬,明眸酷齿,仿似芙渠初绽,圣洁而⾼雅,但是那浓黑深邃的瞳眸中却是凛冽的光芒,好似出鞘的宝剑一般锐利,令人不敢轻视。

  华皇点头,示意花惊羽说。

  大殿一侧的秦国公和西陵使臣,嘴角微撇,同时的望向花惊羽,心里不屑,內室妇人,竟然在殿內指手划脚,真是成何体统,这女人若是他们的女人,早把她打回內宅去了,不知天⾼地厚的东西。

  花惊羽不理会别人,望向华皇不卑不亢的开口:“以眼下的形势,龙月和西陵联盟才是上上策,可获利不菲,但是华皇是否想过这背后的隐患呢,还有西陵真正的野心呢,龙月地势在东璃南芷西陵和北辰中间,而我燕云也与龙月一并相支,在四国中间,我燕云和龙月的地理位置就好似同⺟双生子,若是今曰龙月联同别人之手灭掉燕云,那么最后只剩下龙月一国被陷于包围圈中,那么试问华皇,谁敢保证没人动龙月,若是四国联手,分从四道防线进攻,龙月再牢固的江山也指曰可破。”

  花惊羽的话一落,殿內不少人心惊,脸⾊幽暗下去,连上首的华皇也静默不语了。

  龙月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龙月的地理位置,正好就在四国之中,正如花惊羽所说的,若是四国从四道防线进攻,龙月再牢固,江山指曰可破。

  如此一想,华皇惊出一声的冷汗。

  殿內太子一派的人站了出来,沉稳的说道:“我们龙月和燕云就像一⺟同生的兄弟一般相偎而存,唯有两国并存,别国才不敢对我们出手。”

  “没错,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大殿內,西陵和秦国公一派的人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这女人只说了几句话,便改变了现状,欧阳离洛笑望着大殿一侧温婉可人的女子,不卑不亢,优雅大方,举手投足带着一投说不出的尊贵之气,虽然不是皇家女,可是却有着比皇家女还要出⾊的姿容和不怒而威的气势。

  看着她,欧阳离洛忽然觉得呼昅急促了起来,他瞳眸一暗,忽地想起自已尚媚一药的事情,赶紧的手指一凝,強迫‮体下‬內的灼热,不敢再看花惊羽,一侧的欧阳离情岂会不知道他此刻体內的‮火冰‬两重天,趋⾝轻声问道:“离洛,你没事吧。”

  欧阳离洛‮头摇‬:“没事。”

  瞳眸中一片幽寒,本来他可以先走的,现在有羽儿在这里,西陵想和龙月联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不用留下,但是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欧阳离洛一双利剑似的幽深瞳眸落到了秦国公⾝上。

  不就是仗着是父皇的舅舅吗,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舅舅的⾝份能不能救得他们秦府。

  大殿內,西陵十二皇子赫连蔷坐不住了,飞快的起⾝:“华皇,既然我们西陵和龙月联盟了,难道会言而无信不成,我们和龙月可永结友好之国,断然不会算计龙月的。”

  花惊羽冷冷一笑,讥讽他:“十二皇子这话可就不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这一朝言而有信了,下一代的帝皇也能言而有信吗?不对,就是眼前之约也未必真能遵守一辈子,历来成王败寇,吏官们记载的都是帝皇的辉煌事迹吗,谁会去管什么同盟之言啊,今曰西陵有心灭燕云,恐怕他曰便有心对付龙月。”

  花惊羽话一落,赫连蔷直接的怒火万丈,瞪视着花惊羽,恨不得掐死这女人,太牙尖嘴俐了。

  华皇脸上神⾊越发的凝重。

  大殿下首,秦国公抱拳开口:“皇上,北幽王妃所言无非是不想我们龙月和西陵联手,但眼下确实是最好的时机,稍纵即逝,皇上不能听此女的迷惑而失了时机啊,皇上三思。”

  秦国公府一派人全都站起了⾝。恭敬的开口:“请皇上三思。”

  华皇望了望两国使臣,又望向了秦国公和太子离洛,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是和龙月联手还是有燕云联手。

  离洛望向秦国公,幽冷嗜血的开口:“秦国公倒是个为国操心的,不过你还是把自已的庇股先擦⼲净了吧?”

  离洛话一落,大殿內所有人都望向了秦国公,又望向太子,不知道太子所言为何事,什么叫让秦国公把庇股擦⼲净了,难道是秦国公做了什么事不成?

  秦国公生为皇帝的舅舅,太后在世的时候,那秦家可是荣宠无限的,现在竟然被一个小辈给指住脸说,让他把庇股擦⼲净了,秦国公一张老脸瞬间气得泼墨似的红,咳嗽了好几声,才指着欧阳离洛的脸说道。

  “太子此言何意?”

  “何意,秦国公确定要让本宮当着这満殿之人面前说出来吗?”

  大殿內,上首的老皇帝脸⾊暗了,眼神深幽了,望向下首的秦国公。

  秦国公一看,皇帝这脸⾊,分明是不待见他啊,不由得气得越发的抖簌得厉害:“太子把话说清楚,若是今儿个太子不说个是非曲直出来,老臣拼了这一条命也要讨个说法。”

  此时大殿內,所有人都盯着太子欧阳离洛,不知道他怎么挑上了秦国公,这秦国公可是皇帝的舅舅啊,这面子可是倍儿大啊,若是今曰太子没事找碴,只怕秦国公不会善罢⼲休的。

  欧阳离洛也懒得和秦国公打哑谜,朝大殿外面拍了两下手。

  殿门外,离洛的两名亲信带了三个人进来,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老者,一个年轻人。

  三人被带进来后,扑通扑通的磕起了头来,不敢乱瞄。

  殿內的众人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一起望着太子欧阳离洛。

  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坐下来,看来离洛是要对付这秦国公了,不出意外,这秦国公就是坚持和西陵联手的人,所以离洛才会要出手除掉他吧,若是除掉了秦国公,看这龙月上下谁还会再和他做对。

  秦国公望着殿內磕头的人,一脸的不解。

  欧阳离洛冷寒的命令下来:“开始吧。”

  他的手下亲信取了一封画像递到那三人的面前,沉声问道:“这画像上的人你们认识吗?”

  三人飞快的瞄了一眼,其中的老头子率先开口:“认识,这个女人原来在我们村住过,我们村的李秀才看中她了,想娶她做娘子了,可是李家人不同意,说她是外地来的破鞋,不同意娶她,李家人还把她赶走了。”

  一人说过,另外一老妇人又接着说道:“这个女人好像有个名字叫蓝雅,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引勾‬李秀才和她做那种事,被我们村的人给逮住了,后来把她撵走了。”

  “她‮引勾‬俺哥,两个人睡到一起去了,被俺娘给发现了,说这种败家的破鞋不要,所以便把她撵走了。”

  大殿內,众人所有人听得一头雾水,个个面面相觑,这哪跟哪啊。

  太子搞的是哪一出啊。

  花惊羽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三个人的话落,大殿上首的蓝嫔娘娘⾝子抖簌了起来,脸⾊瞬间一片惨白,看都不敢看大殿下首的三个人。

  同时的秦国公似乎想到了什么,老脸上也拢上了不自在。

  大殿內三人说完,太子离洛的声音响起:“来,把画像呈给父皇。”

  老皇帝正稀奇这老九搞什么名堂呢,听到他说把画像呈给他,便点头同意了。

  老皇帝⾝后的蓝嫔,下意识的惊叫起来:“不要啊。”

  殿內所有人抬首去望蓝嫔娘娘,才发现蓝嫔娘娘,脸⾊难看至极,随之众人响起先前三人所说的话:“蓝雅,蓝嫔,不会吧?”

  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也反应了过来,握着画像的手指青筋都暴突了出来,陡的打开了手里的画像,飞快的看去,只见画像上的女子,正是他⾝后的蓝嫔。

  蓝嫔自然也知道画像中的人是她,早飞快的奔出来:“皇上,饶命啊,他们胡说,他们个个都是胡说的。”

  下首的秦国公差点没有气死过去,果然是乡野妇人,上不了台面啊,人家才起个头,这人便慌了。

  上首的老皇帝脸⾊别提多黑沉了,望着大殿內的蓝嫔,眼里几欲噴出火来。

  蓝嫔的话一响起,大殿中间的三个人吓死了,这些人本来就是普通的村民,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本就要吓死了,若不是太子殿下说了,若是他们进宮来作证,可以得到一大笔银子,打死他们也不会进宮的。

  三个人一听蓝嫔的话,急切的开口:“我们没有胡说,若是皇上不相信,可以把李秀才带来,便可认出她是不是那个蓝雅,”

  蓝嫔一听,⾝子一软,便倒在了大殿上,脸⾊煞白一片。

  这下华皇控制不住的大发雷之怒,飞快的开口:“来人,把这个贱人和那个贱种拉下去乱棍打死。”

  蓝嫔一听吓死了,挣扎着叫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妾⾝没有,妾⾝没有和那个秀才在一起。”

  蓝嫔现在后悔死了,当时她并不知道和自已有关系的人是皇上啊,所以在他离开后,她才会想嫁给那李秀才,若是知道他是皇帝,她早就进京来找他了,又如何会想着嫁给一个秀才呢。

  可是现在只能否认了,不过老皇帝此时已经怒极了,没想到他临了临了还被人这样打脸子,

  这个女人本来他还怜悯她,因为生了自已的儿子,一个人领大了孩子不容易,所以才会下旨赐封她为蓝嫔,没想到却是给他戴绿帽子来了,她好大的胆子啊。

  殿外侍卫如狼似虎的奔了进来,直扑向大殿正中的蓝嫔。

  蓝嫔又哭又闹,像个泼妇一般。

  这时候先前吓呆了的十四皇子跑了出来,拦住了侍卫:“你们滚开,滚开,不要抓我⺟妃。”

  殿內,众人望了望大殿正中的人,又能了望上首黑着一张脸,快要被气死了的皇帝,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子离洛倒是慢条斯理的开口了:“等一下。”

  侍卫停住了,太子望向大殿正中的蓝嫔:“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也许可以保住你儿子的命,你说,是谁指使你上京来认皇上的,”

  蓝嫔一听这问话,害怕的掉头望向了秦国公,她这么一望,殿內众人不由得慌然,不由得齐齐的变了脸⾊,华皇更是脸⾊难看阴森。

  秦国公的一张脸瞬间黑如曜石,手指也抖簌了起来:“蓝嫔,你最好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离洛接口:“秦国公,你就别威胁她了,她们⺟子命都要没有了,还怕你这威胁吗?”

  离洛的一句命都要没有了,使得蓝嫔一下子被吓到了,尖锐着嗓子叫起来:“皇上,不是妾⾝的错,妾⾝不知道以前的你就是皇上,是秦国公派人找的妾⾝,让妾⾝带着儿子进京认皇上的,皇上饶命啊,妾⾝不要死啊,你不要杀我和我儿子。”

  蓝嫔话一落,所有人都望向了秦国公,原来这样啊。

  秦国公飞快的出列,磕头争辩:“皇上明辩是谁啊,老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皇上一定要查清楚。”

  秦国公说完望向蓝嫔,不満的叫起来:“蓝嫔,老臣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老臣啊。”

  蓝嫔此刻只顾着保命,哪里管得了别人,伸手便拽着秦国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秦国公,你要救救我们⺟子,是你说的,只要我们⺟子二人听你的话,以后就有袭不尽的荣光富贵的,若是知道会死,我也不会带着儿子进宮来认亲了,秦国公,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忘了你说的要把我儿子扶持长大的。”

  大殿內,所有人脸⾊都拢上了了然,原来秦国公打的是这个算盘啊,挟天子以令诸候,难怪他最近和太子针锋相对啊,原来是想废掉太子,把这上不了台面的十四皇子捧上⾼位啊,真是阴险啊。

  不过幸好太子识破了他的阴谋啊,要不然他们龙月难道真的要让这十四皇子当皇帝不错,只不过是乡下来的野孩子,不对,是乡下来的野种。

  大殿內所有人都用鄙视的嘴脸看着秦国公。

  秦家果然是没落了啊。

  大殿上首,老皇帝气得血气往上涌,本就不好的⾝体,更是被气得头晕目眩眼发黑,手指一握,大叫起来:“来人,查抄秦国公府,所有人入大牢,听候发落。”

  老皇帝圣旨一下,秦国公直接嗷呜一声怪叫,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也被气昏了这去。

  殿內顿时一片混乱,抓人的抓人,传御医的传御医,太子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殿內的事情,然后送老皇帝进寝宮。

  西陵使臣和燕云的使臣互相对视,恨不得打起来。

  相比较于西陵使臣的怒火,燕云国的人却要相对平坦得多,因为本来和龙月太子作对的秦国公被抓了起来,现在没有人再跳出来和太子对恃了,而太子是赞同和燕云联盟的,所以燕云的希望很大,众人心情自然好。

  西陵的人却个个脸⾊难看,尤其是十二皇子赫连蔷,差点都要吐血了。

  他前往燕云没有把差事办好,这回若是再办不好,只怕太子皇兄饶不过他。

  大殿內,月妃娘娘领着几名后妃离开,其他人陆续往外走去,花惊羽站在大殿一侧,并没有像别人一般的心急离开,而是留在最后面,让别人先离开,这样便可以心平气和的看大殿內走过的人。

  最前面的月妃娘娘,眸光落到花惊羽的⾝上时,脚步停了下来,笑着和花惊羽打了招呼。

  她⾝后的几个妃嫔便停了下来,花惊羽一眼看到月妃娘娘⾝侧跟着一个⾼挑艳丽的女子,穿一⾝秋香⾊的襦裙,外罩一件素白的半臂披风,整个人皓若天上的明月,说不出的美丽大方。

  花惊羽以前进宮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所以忍不住问⾝边的一位龙月的朝中‮员官‬:“那个⾼挑穿半臂披风的女子是谁啊?”

  ⾝侧的龙月‮员官‬飞快的说道:“喔,那是昭仪娘娘,皇上很喜爱昭仪娘娘。”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原来宮中还有这么一个昭仪娘娘,长得可真是艳若桃李啊,她笑着收回视线,忽地眼睛落到了昭仪娘娘手中的一方锦帕上。

  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唇角勾出了笑意,目送着前面的一行人离开,満脸的若有所思,看来她找到了突破口,可以让龙月和西陵决裂的突破口了。

  花惊羽落在最后面,跟着龙月负责护送他们前往行宮的‮员官‬一路往外,准备前往龙月的行宮住下来,本来她还想和离洛说话,没想到老皇帝竟然昏了过去,离洛进寝宮去了,所以有话回头再说吧。

  不过她有些担心离洛,他的媚一药怎么办?

  花惊羽等人刚出了大殿,殿外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竟然是离王欧阳离情。

  “北幽王妃,我家九皇弟请你们几个住在东宮太子府里?”

  现在的花惊羽名份上是北幽王妃,离洛不好请她一个人住在太子府里,以免给她惹来闲言杂语的,所以便请她们燕云所有人都住进东宮太子府里。

  燕云国的何丞相立刻接口:“谢太子殿下的厚爱了,那我们就打扰了。”

  他们自然愿意住在东宮太子府里和太子殿下多亲近,这样他们和龙月的联盟之事,说不定真能成。

  前面西陵国的使臣个个一脸‮便大‬⾊,赫连蔷恨不得过来和他们打一架方解恨。

  可惜燕云的人特别的⾼调,几个人⾼雅的从西陵的几位面前经过,瞧都不瞧他们一眼,摆的是⾼端大气。

  一行人跟着离王的⾝后出宮住进了东宮太子府。

  东宮太子府,依旧是原来的九皇子府,只换了一块牌匾罢了,欧阳离洛并没有换府邸。

  花惊羽依旧住在从前的院子里,院子里的一应东西动都没有动一下,保持得十分的⼲净,她一住进去,盥洗一番睡了。

  这一路上累死了人了,还大半夜的‮腾折‬出这么些事情来。

  花惊羽洗盥过后倒头便睡,只不过睡到早半夜的时候,忽地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人,一惊便醒了,抬头望去,便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正唇角擒笑,満脸温融的望着她。

  这个人自然是离洛。

  此刻的他目光清明,唇角是潋潋的笑意,温和的望着她,花惊羽一看就知道离洛的媚一药已经解了,不由得⾼兴:“你没事了?”

  “没事了,”离洛想到自已先前中媚一药的一面让羽儿看到,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走到一侧坐下来,伸手倒了茶来喝,事实上他先前之所以中了蓝嫔的算计,乃是因为蓝嫔的宮中有一个宮女,那面容竟然和羽儿有些三四分相似,他一下子愣住了,所以便忘了留神那茶里是否被人下东西了,没想那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敢对他动手,不过这话他是不会告诉羽儿的。

  花惊羽也不问他为什么会中了蓝嫔的算计,肯定是大意了,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离洛,华皇没事吧?”

  “嗯,他没事,只是快要被气死了,”本来他是不想把这件事当殿提出来的,但是看到秦国公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便恼火异常,所以当殿发作了起来,没想到却害得华皇一怒昏了过去,这一点离洛还是有些愧疚的。

  花惊羽想到一件事,忽地眼神幽暗了,招手让跟离洛近前,小声的说了一件事,离洛的眼里忽地摒射出狠戾的光芒,没想到西陵竟然胆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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