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见仰头望来

　　见孙涛答的诚恳，曹桂芬欣慰的点点头，想了下，亲昵的笑道：“不过，儿子，以后除了这一点外，我一定会做好当妈的本分，不过，你也要乖乖听话哦，不要做个淘气的孩子。”

　　孙涛闻言心中一阵温暖，有些痴的看着对方，点头嗯道：“妈，我一定会做个听话的儿子的，妈，有你真好，谢谢你重新给了我一个家，谢谢。”

　　“呵呵，傻儿子，跟妈还这么客气，只要你不嫌弃妈，以后妈就跟你们过，等你跟大丫有了孩子，妈给你们带，只要你们过的幸福，妈就足了。”

　　畅想着未来含饴孙的平静生活，曹桂芬猛然觉得生活突然有了目标，心里充实了许多，脸上更是漾起和蔼可亲的笑容。

　　孙涛看着丈母娘的表情变化，感同身受，仿佛能体会到她内心的喜悦，情不自的将她拥入怀中，贴着她耳边轻声说道：“妈，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被拥入怀中的曹桂芬初时微微有些慌乱。

　　但是听到这掷地有声般的保证后，她眼神中的慌乱顿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与欣慰，她没有抗拒孙涛传递过来的暖暖温情，而是欣而接受，闭上眼睛将脸颊贴在女婿宽厚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怕几个女孩等的急，孙涛和曹桂芬并没有拥抱多久便松开了，见孙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前，曹桂芬低头一看，不有些脸红，原来右口的衣服哒哒的了一大块。

　　“没事，让她们进来吧，如果问起就说是水打的，这种事情很常见，她们不会起疑的。”

　　见曹桂芬如此笃定，孙涛便也放下心，是歉意的冲着她笑了下，便转身出去招呼四女进来，趁着孙涛转身的当口，曹桂芬快速的出几张纸巾到裆里，红着脸胡乱擦了两下，心底暗自埋怨道：“这淘气的家伙，可真会作人。”

　　想起那尖上的酥麻，曹桂芬更是羞得心眼子都仿佛缩小了几分，好不害羞。＊＊＊去门外招呼四位妹妹进屋的孙涛有些不敢直视王大丫的眼神，但他的掩饰的很好，加上少女心思单纯，根本未曾想过爱人会跟自己的母亲产生什么意外。

　　只是好奇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猜测应该是跟自己有关，不然不会把自己姐妹几个都撵出来。

　　“哥，我妈在里面跟你说了啥啊。”故意落在最后的王大丫在门口扯住孙涛的衣角小声问道。孙涛按下心头对少女的愧疚，柔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叮嘱我好好照顾你，不要欺负你。”王大丫闻言咧嘴笑道：“我怕就会心，哥，你会欺负我吗？”

　　“傻瓜，我怎么舍得，宠你还来不及了呢。”像王大丫这样的少女是最吃甜言语这套的，孙涛的话简直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眉开眼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心爱的男人，如果不是旁边有其他人，她真想跳进他的怀里，挂在他的身上，一辈子不下来。

　　孙涛被少女爱慕的目光注视的脸颊做烧，愧疚之下只能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的疼爱这个可爱的女孩，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当两人手拉手，甜甜蜜的走到曹桂芬的病前时，曹桂芬正和三个女儿说话，见到孙涛后，便含笑指着他说道：“妈刚刚说的话记住了。

　　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亲哥，他说的话就是妈妈说的话，你们一定要乖乖听话，不许调皮，知道吗？”三姐妹看着孙涛，用力点点头，王大丫见状疑惑的问道：“妈，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曹桂芬欢喜的冲着大女儿招招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笑道：“大丫，妈跟你说个事。”“嗯，啥事？”“妈已经答应做孙涛的亲妈了，所以以后他就是你亲哥了。”

　　“啊，可是我们…”王大丫一听就急了，生怕母亲突然变卦，不许自己跟孙涛好。见大女儿焦急的模样，曹桂芬不感叹女大不中留，打断了她的话头笑道：“你这丫头，就不能等妈把话说完啊。”

　　“妈，你不会是像反对吧。”王大丫皱着眉头不悦道。“傻丫头，在你眼里，妈就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曹桂芬轻轻的在女儿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你哥喜欢你，跟我说打算要跟你结婚，妈已经同意了。”

　　“真的？”王大丫惊喜的看着母亲，声音都激动的有些颤抖了“当然，妈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问你哥。”

　　王大丫闻言赶紧看了看孙涛，见爱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顿时心中大定，开心的一把搂住母亲的胳膊，笑道：“妈，谢谢你。”此时的她心满意足，笑颜如花，浑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二妹，缓缓的垂下头，眼神中写了伤心和不甘。

　　“傻丫头，跟妈又什么好谢的，以后嫁人了，要好好听你哥的话，不要使小子，知道吗？”

　　“嗯，知道。”“你哥他从小没有妈妈，我看着可怜，所以收了他做儿子，你们结了婚更是亲上加亲，我相信他是不会亏待你的，不过虽然你哥说了，生儿生女他不介意。

　　但是你自己要争气，早点给你哥添个儿子，可别像妈一样，一辈子被人瞧不起。”说着说着，曹桂芬又忍不住把自己拿出来做反面教材，联想到自己悲惨坎坷的前半身，曹桂芬不唏嘘不已。

　　她的第一任丈夫虽然也是鄙鲁莽之人，但好歹也是个能依靠的男人，第二任丈夫却不仅身残更兼心狠，自己虽未给他家留下个带把的，但好歹也尽心服侍了他那么久，可他竟然丝毫不念情意，不仅将自己遗弃，连亲身骨都不要了。

　　想到那个刚刚出生便没了父亲的可怜女儿，曹桂芬不由悲从心来，没忍住落下了两行泪来。孙涛和几女见状赶忙围上来嘘寒问暖，自家人的关切和夫家的冷漠一对比，更是让曹桂芬心神震，难以自抑，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只想把那心的委屈都通过眼泪带出来，彻底尽才好。王家四女感同身受，脑海中俱都想起这些年被其他人排斥、欺侮的画面。

　　尤其是二丫，姐妹中就她被伤的最深，差点沦为奴的那段经历，更是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时常会因此做噩梦，惊醒后唯有以泪洗面，再加上此刻她伤心孙涛即将娶姐姐，心中更加难过，结果哭得比她妈还凶。

　　看着哭成一片的四女，孙涛顿时一筹莫展，幸好小婴儿吃了睡得香甜，不然再加上她，非把病房的屋顶给掀破不可，他只好冲着隔壁的病人告了声罪。

　　然后拉起帘幕，怜爱的将趴在母亲肩头哭泣的王大丫揽入怀中，少女嗅到哪熟悉的气息，泪眼婆娑的转身便伏在男人怀中嘤嘤落泪，孙涛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脊背，柔声劝慰，还没说两句。

　　突然一具柔软的身子依靠过来，他瞥了一眼，却是哭得梨花带雨的王二丫，她的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已经哭成一对桃，巴巴的瞅着自己，眼神中是被遗弃的可怜，就好像是那无家可归的野猫一般。

　　孙涛见她如此伤心，心生怜悯，刚抬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却不料，少女竟把整个身子倒进了他的怀里，变成姐妹俩各占一半的局面，孙涛承她袒护之情，自然不能推开她，加上她年纪幼小，所以也没把她当成女人看。

　　只是当作惹人怜爱的妹妹，大手一宽，便将她瘦削的肩头揽入怀里。王二丫感觉到那双强壮而有力的胳膊将自己搂住，一颗心都激动坏了，顿时心的凄苦都不翼而飞，似乎连嘴角边苦涩的泪水变得甘甜起来，她噎着。

　　一动也不敢动，紧紧的贴在男人的前，鼻腔里是浓郁的男气息，熏得她只觉时间仿佛飞起来似的，只想着能多待一秒算一秒，若是能永远被这么拥在怀中，便是减寿十年也是心甘情愿。

　　好不容易，曹桂芬渐渐止住眼泪，她见两个大女儿被孙涛揽在怀中安慰，心中倍觉安心，便揽过两个双生子，爱怜的抹去她们面上的眼泪，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哭了，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好，你们也别哭了。”

　　双生子乖巧的点着头，一左一右双双勾住曹桂芬的脖子，用稚的声音说道：“妈妈，我们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听话，做妈妈喜欢的好孩子。”

　　“好，好，真乖。”曹桂芬欢喜的看着两张充了童真的纯净脸蛋，心中是无比的怜爱，亲昵的吻着她们的脸蛋柔声赞道。听到声音的大丫二丫两姐妹也从孙涛的怀中探出头来，看到彼此眼神中的浓浓关切，不心中涌出一股暖意，相视破涕一笑。

　　“二妹，咱们以后一定要争气，不能再让妈受苦了。”“嗯，姐，我会的。”王二丫点点头说道，不过旋即她又在心底默默的补了一句“姐，如果我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可一定要原谅我。”

　　“还有我呢，我现在可是你们名正言顺的哥哥了，可不许什么都靠你们自己，不然置我这个哥哥于何地，你们俩就安心的做被哥哥宠爱的妹妹好了，呵呵。”孙涛捏了捏两姐妹的肩头，见她们仰头望来，笑着说道。两姐妹听闻不由笑了起来。

　　只是姐姐是舒心的笑，妹妹却是羞涩的笑，唯一相同的就是两姐妹的心意，都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心爱的哥哥。

　　不过姐姐想的更多是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良母，妹妹想的却是如何能够在不破坏姐妹情分的基础上，让哥哥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