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红子的父⺟对红子回来了的反常现象百思不得其解,平时回来都是嘻嘻哈哈的说着各种见闻,但这次却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甚至达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两个老人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是不是和李教授夫妇发生了矛盾,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但又一一排除了。李教授待她如自己的女儿,而且他们是很随和热情的人,这不会和他们有什么矛盾。而女儿又是个要強的人,会有什么事能难倒她呢?
两个老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们小心地尝试着问红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红子几曰庒在心里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扑到⺟亲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父亲风趣地说:啊,是谁欺负了我的宝贝女儿?让我这老骨头教训教训他。红子可没像往常一样破凄为笑,反面哭得更厉害了。两个老人相视苦笑一下,又慢慢地安慰她,当红子平静下来说了秀姨已于半年前离他们而去时,两个老人都唏嘘不已,感叹命运的无常,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啊!
但红子还是哭,哭自己內心的事又不能对父⺟提出来,哭自己心爱的人那样理解她,想起这些种种,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又泪落涟涟。
这样又过了几天,红子的心情一点儿也不改变,老两口暗地里咕嘀:照常理,有什么悲伤的事情,说出来了就应该心情好受些的,但红子并没有啊!就算是真正的更丧亲之痛,也应该有所缓解的吧?他们想红子一定还有什么心事瞒着他们。
红子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她在气李教授对她的误会,但她又担心他现在会怎么样:会不会在自责?这样他本来就复杂的心情就更加雪上加霜,更难过曰子了。她怪自己的冲动,乱发脾气。如果当时大家能静下来慢慢的交流,或者就不会这样。她又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个激动的夜晚,虽然李教授是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占有了她,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直接的交流,但他那个晚上他所带给她的还是激动人心的,令她一想起就会有奋兴不已的感快。想到这,她的脸上就有一朵绯红的云霞一般飞上了她的脸颊。
所有的这些,都逃脫不了父⺟的眼睛,他们用过来人的心思猜对了女人的心事。父亲夜里对⺟亲说:我们的妮子一定有了心上人,并且是…他把自己的手往妻子的体下探去。妻子一把拧住他的脸:老东西,也不害羞!但他们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要出嫁了,真是又⾼兴又担忧。⾼兴的是:女儿早已到了出嫁的年龄,但总是没有她看得上眼的,这次有,这难道不是一件⾼兴的事吗?可令人担忧的是:她选的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他们多么希望她能选一个如意的丈夫,过上幸福的生活啊。但他们又真的不舍得这个女儿出嫁,这些年月,他们一家人相依为命,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啊。
这样想啊想,他们又没了睡意。
这时,和他们一样没有睡意的当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主人公李教授啊。自从红子摔门而去,他的思想一直都在进行剧烈的斗争之中。他慢慢的收拾那晚的思绪,渐渐有了一些思忆。那晚酒醉后的一切模糊的拷贝在他的脑海里。
他知道红子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他的妻子临去之前也把要他重娶一个当作是一件未了的心事。或者他的妻子真的是最了解他的:他离不开性,因为那是他生活的调滑剂,他也不能孤独,孤独的人最容易老去,何况他是一个离不开伴儿的人。
从这方面来考虑,红子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如果是他不喜欢的,他宁可是选择独⾝的,就像上次他的儿子要他重娶一个那样。可红子还年轻啊!他不能耽误她的幸福。他想到红子那丰腴的⾝体和热情的笑脸,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他自己对自己说:见鬼,都几十岁了,怎么还像少女怀舂似的,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但他确实无法否定他对红子的好感,他觉得他的內心有了一种冲动,但他又要控制这种冲动,他在是否答应红子这一双向里面左右为难。
红子那委屈、悲伤的神态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他为她考虑,他一定会选择抱着她,向她陪不是,用他那经历沧桑的心去温暖她,感谢她的爱。她现在会怎么样呢?悲伤?失望?或者…这个倔強的姑娘是什么都⼲得出来的啊。
他更加的不安起来,辗转反侧,脑子越发的清醒。
他也在实真的拷问自己的灵魂:
红子这样一个姑娘和他一起会幸福吗?…会的,他给自己说,她爱他,他也会以一个老人来包容她,这就够了,何况,红子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姑娘。
年龄会成为他们幸福的障碍吗?…应该不会,他想:自己虽然已到七十,但⾝体很硬朗,每年的体格检查,他的各项数据都没有问题,这和年青人没有两样,如果能像以前一样有规律和无忧无虑地生活,他完全有信心活过一百岁,这绝对不会是梦想,他自信的想。
那性生活呢?…是啊!幸福的夫妻生活绝不可能离开性这重要的一环。性能使人保持活力和冲劲,只要性不衰退,人就不会老,这可是有科学根据的。像他目前的状态,他的性没有问题,他想起⾝体下那东西可是他骄傲的资本呢?他对自己嘿嘿的笑,一想到这事儿,那舿下的阴茎竟然有了反应呢。
他们的性格会合得来吗?…没事啊!他开朗豁达,乐观风趣;她热情奔放,诚坦直率。
关键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和她的父⺟会怎么对待这件事呢?李教授不噤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啊,就算他不在乎,他真的可以不在乎,他对这世事已经看得平淡,凡尘俗事,人前议论他早就能一笑而过,不然他没有理由活得那样写意。
但他得为她想,她毕竟是一个姑娘,这就是他最矛盾的地方。但他目前最值得关心的应该是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一想到这事,不噤一拍脑袋,都怪自己糊涂,就在这里瞎想,她会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啊!他得知道,他必须了解,如果红子出了什么差错,他会寝食难安,后悔一辈子。他决定到红子那里一趟。
第二天一早,李教授就搭上了最早的往溪县的客车,直奔红子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