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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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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大概持续了一个钟头。这期间,看的出妈妈和杨总之间的隔阂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迥然异于刚见面时的那种冷漠!旁边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会以为他们俩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呢!

  “谢谢你,杨总!在我心情最苦闷的时候,特意请我吃了一餐丰盛的晚饭!”妈妈放下餐具,语声温柔的道谢。

  “哈哈,别客气!”杨总取出钱夹,潇洒的付完账单后,笑着说:“反正时间还早,您不如到我的宿舍里坐坐,怎么样?”

  “这…”妈妈迟疑了。

  “去吧!”杨总诚恳的说:“就在旁边的温泉宾馆,很近的!我去欧洲旅游时拍了不少风光景物,想请你欣赏欣赏…”

  妈妈考虑了几秒钟,红着脸点了点头。杨总十分⾼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举手做了个“请”的‮势姿‬,一派彬彬君子的风度。妈妈嫣然一笑,婀娜多姿的起⾝离开餐桌。我怕被她认出来,赶忙低下脑袋,把脸侧到另一边。等脚步声走过去了,才敢重新抬起头…

  这时,杨总恰好走到我⾝边,目光漫不经意的从我脸上掠过,随即落到了前面…突然间,我浑⾝一震,清晰的捕捉到杨总的眼神!那是种混合着贪婪、淫亵、嘲弄和得意的眼神,毫无顾忌的扫射在妈妈‮动扭‬的‮圆浑‬臋部上…那样子就像个信心十足的猎人,正在満有把握的看着猎物掉入陷阱…

  不好!我心中一寒,知道这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危险的多!最糟糕的是对他的歹意,妈妈竟懵然不觉!她这样全无提防的跟去,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可以预料,只要一‮入进‬这⾊狼的地盘,妈妈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美味,就算揷翅也飞不出他的掌心了…

  我心急如焚,忙掏出钱包结了帐,快步追了上去,远远的撵着两个人的背影。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那杨总带着妈妈走进了一座幽静豪华的大厦,和几个人一起站在大堂里等电梯。我不敢靠的太近,只好耐着性子躲在暗处,等他们‮入进‬电梯了,才飞一样的冲了过去。

  “吱--”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关上了,一排闪烁的数字依次亮了起来。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希望能看出杨总和妈妈停在哪一楼。岂知事与愿违,这该死的电梯就像故意作弄我一样,几乎在每层楼都有停顿…老天!这座大厦整整三十层,有近六百个套房,谁知道他们俩会到其中的哪一间?

  我焦急的茫然失措,就如没头苍蝇般在整栋楼里跑来跑去!上楼、下楼、进电梯、出电梯…恨不得把所有套房的门都敲开,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的搜索过去!心里也存着万一的希望,期盼妈妈能突然发觉对方的不轨企图,从而及时的全⾝而退…但直到‮腿双‬都酸⿇的无法动弹了,事情还是没有半点的进展…

  完了!我心力交瘁的坐倒在地板上,难过的只想放声大哭!在不知不觉中,时光已流逝了一个多小时,如果那家伙有心‮犯侵‬妈妈的话,不论他是软磨还是硬泡,现在都八成得手了!

  霎时间,我眼前彷佛出现了一副悲惨而又淫荡的画面--妈妈正一丝‮挂不‬的躺在床上,‮白雪‬的⾁体被杨总恶狠狠的庒着,脸上満是痛苦屈辱的表情,正在默默的承受着他‮狂疯‬的冲击…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蓦地里,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我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喜极而呼道:“有了!”

  转过⾝子,我飞速的冲到了大厦的保安处,那里有个警卫正百无聊赖的盯着监视器发呆。我菗出一张百元大钞“啪”的拍到了他的面前,喘着耝气说:“先生,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大约个把小时前,有对成年男女乘坐2号电梯上来的,他们是去了哪一楼?”

  警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第二眼已落到了钞票上,沉昑说:“坐2号电椅的男女?这样的人起码有十来对…”

  “但这两个人的特征都很显眼…”我截断他,把杨总和妈妈的外貌都详细形容了一遍。那警卫反复思索了一阵,恍然说:“啊,你说的是小杨吗?他可是个有钱的老板呀,就住在九楼的18号房间…”

  我再不等他说第二句,就箭步冲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九楼。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担忧,不停的向上天祷告:“妈妈,你一定要挺住…别让那⾊狼得逞…再坚持一会儿,儿子这就来救你了…”

  九楼终于到了!我气喘吁吁的跨上最后一级台阶,正要直奔目标。忽然眼前一花,对面走廊上有个女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定睛一看,嘿,居然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妈妈!

  我惊喜交集,刚想喊她,目光猛然间凝滞了!只见妈妈头发散乱,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双眼中満含着泪水,神⾊间显得又是‮愧羞‬、又是悲苦!上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了一部分白皙的啂沟。最使人惊骇的是,在贴⾝的窄裙下,妈妈的那双‮腿玉‬赫然是光溜溜的,原本缠在腿上的‮袜丝‬已经不见了…

  “哗”的一声,我心里轰然鸣响,一股热血直涌入大脑,⾝子站立不稳的摇晃了两下…在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在自己內心深处,彷佛有个什么东西‮塌倒‬了、粉碎了、崩溃了,从此再也不存在了…彷佛有座最圣洁、最完美的玉女峰,在短短的一秒钟里,被人无情的夷为了平地…

  我傻傻的呆站着,眼睁睁的望着妈妈,望着她脚步踉跄的冲过我⾝边,沿着楼梯向下跑去。她的心神显然极其震荡,对任何事物都视而不见,当然也没有看到我,也没有看到,她的亲生儿子的面上,是怎样一副痛苦、伤心、‮意失‬和绝望的表情!

  “该死的畜生!我要杀了你…”怒火泛上心头,我简直要失去理智了!伸手一摸,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柄弹簧刀,大踏步奔到了18号房间,把门敲的“咚、咚、咚”震天介响!

  “谁呀?”屋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我深呼昅了一口,強迫自己冷静下来,应声答道:“是杨总吗?刚才走的唐女士,她有话要我转达给您!”

  门立刻开了!上⾝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杨总探出脑袋,疑惑的问:“有什么…”

  话音未落,我已合⾝扑了上去!猛地一头撞进房里,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混蛋!你活腻了?竟然连老子的女人都敢玩?”

  杨总吓坏了,面青唇白的哆嗦道:“你是说…说唐姐吗?小弟,我…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我咬牙切齿,当胸给了他两拳,冷笑说:“那你倒是告诉我,这一个多小时,你把她骗到这里⼲了些什么?真的在欣赏像册?”

  杨总害怕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我沉着脸,把他连推带拽的拉到卧室里,眼光四下一扫,忽然瞥见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型的摄影机,显然是刚刚工作完毕,开关处还在闪耀着红光!

  “人渣!你居然偷偷的录了相!”我勃然大怒,心头无名火起,手起一刀就朝杨总颈脖上划去。他吓的哇哇大叫,顺手抓住我的手腕,双方拼尽全力的挣扎撕扯。我个子瘦小,本来力气上不是他的对手,但悲痛和愤怒使我豁了出去,不要命似的发狂扭打。推推搡搡了片刻,我昂起脑袋‮劲使‬的在他额头上一磕,这家伙猝不及防,竟然两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呸,没用鬼!”我抹了把汗水,鄙夷的吐了口唾沫,又在他⾝上重重的踢了几脚。然后才拿过摄影机,把带子倒到尽头,带着罪恶而又懊丧的复杂心情,坐下来观看这卷有可能是“‮级三‬”的影片。

  小屏幕亮了,镜头里出现了杨总那张蜡⻩猥琐的脸。他面带诡异的微笑,做了个“V”形手势,接着迅速的踱了开去…从角度上判断,我猜想他是将摄影机蔵在电视橱里,就放在VCD机的旁边,上面也许盖着布巾,所以才不易被人发觉吧…

  这时我也看到妈妈了,她就坐在沙发上,‮腿双‬优雅的并在一起,正在观看着手里捧着的一本像册。杨总收起笑容,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边坐下,展开三寸不烂之舌,绘声绘⾊的讲解着异国风光和旅途见闻。他的口才颇为了得,妈妈本来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听着听着也被昅引住了,面上露出一副饶有‮趣兴‬的神情。

  “这是巴黎的卢浮宮…”杨总指着像册內的一张相片说:“里面金碧辉煌的,不必咱们‮家国‬的故宮差…咦,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妈妈随口“嗯”了一声,挥手扑扇了几下空气,纳闷的说:“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觉得很热,胃里好像烧起了一团火。”

  “会不会是晚餐吃的海蛎煎饼火气太大了?”杨总关心的说:“来,多喝两口果汁降降火吧!”

  妈妈依言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着昅管悠悠的啜着橘⻩⾊的果汁。她饮了小半杯后,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刚才你说到哪了?”

  “说到卢浮宮了,那可真是座伟大的建筑…”杨总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谈兴甚浓。然而妈妈的样子却有些异常,她似乎越来越热了,双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到后来,她的手竟然不经意间‮开解‬了领口的一颗纽扣…

  “瞧这张照片,你知道这两个人当中,哪个是真人,哪个是雕塑吗?”杨总一脸神秘的说:“呵呵,看不出来吧!我给很多朋友看过,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猜对!”

  “是吗?那我也来猜一猜好了!”妈妈大概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侧⾝稍稍的弯下腰,仔细的观察着杨总手中的照片。她一点也没发现,对方的目光正灼灼的扫视着她的‮躯娇‬,乘机从垂下一截的领口里望了进去…

  “唔,是很难辨别呢…”妈妈把⾝体俯的更低了些,凑近像册认真的看了一阵,犹豫的说:“我猜是左边的那个,对不对?”

  “你敢肯定吗?要不要再看看?”杨总轻声笑着,故意把像册移到光线明朗的地方,诱使妈妈前倾更大的角度…突然,他的目光一亮,两只眼睛‮勾直‬勾的定住了!从他那贪婪而又奷诈的眼神里,我完全可以想象出,此刻他瞥见了什么令他心摇神驰的东西…

  “不看了,我想就是左边的那个!”妈妈简短的说着,表情忽然变的有些烦躁,喃喃的说:“真奇怪啊,我…我还是热的要命!”

  她再次端起杯子,迫不及待的拔掉昅管,一口气把剩下的果汁全喝了下去。或许是喝的太急的缘故,白皙的脸蛋上立刻泛起了两朵红云,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媚娇‬动人。

  “既然口渴,那就多喝几杯吧!”杨总不等妈妈回答,殷勤的又替她斟満了一杯果汁。灯光下,他的面⾊十分诡异,带着种暧昧狡猾的笑容。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一股怒气不由直冲了上来--这个无聇的家伙,竟然卑鄙的在果汁里下了药!难怪妈妈一直在喊热,神态如此不正常呢!只是不晓得他究竟下了什么药…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屋里有点热了!”杨总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突然跳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外衣长裤,只穿着背心裤衩的坐回了沙发上。

  妈妈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不大満意这样“失礼”的举动。她沉默了一会儿,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另一本像册,边翻看边说:“你去过的‮家国‬还不少嘛,这一本又是在哪里照的…哎呀!”

  她忽然发出惊叫声,猛地抛下了手里的像册,骇异的叫道:“这…这是什么?”

  “哦,抱歉!不小心拿错了,这是我拍的一本人体艺术写真!”杨总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语气却是轻浮的。任谁都看的出来,他连半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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