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妈妈说爸爸
二妈⺟女俩今天出院回家。一早，大门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都是奶奶的安排。她说：男丁、女丁都是丁。要一样隆重庆祝。规格和一年前，庆祝她的第一个孙子⾼天宇出生一样。鞭炮提前放，等一会儿，她们⺟女俩到家，烟气已经消散了，不会呛到婴儿和坐月⺟亲。凡事奶奶都考虑得很周到。
二妈的车快到家了，奶奶站在大门当中，妈妈还有一些比较有⾝份的人站在奶奶后面。舂雅和我为首，带着一些下人跪在大门外两旁。真的是好风光，好气派啊。
车门打开，爸爸走在前头，二妈的侍女顺顺扶着二妈，柔柔抱着婴儿。
接着，奶奶、妈妈簇拥着二妈回她的房里休息，我们都按各自⾝份去对爸爸和二妈表示祝贺。
完了后，妈妈要舂雅和我去陪她闲聊解闷。
我们给妈妈依礼节请安完，妈妈让我们坐她两旁。
“雅儿，检查结果确定了吗？”妈妈问舂雅。
“妈，确定了！”
“好事啊。你生过孩子的，也有经验了。还是要多注意。”
“是的，妈，雅儿会小心的。”
听妈妈和舂雅的话，意思是舂雅也怀了。那肯定是爸爸的成果。我好羡慕。这时，爸爸把二妈安顿妥贴后，也回来了。
“哦，我的熊哥，又要恭喜你了。”
“恭喜过了。别，让我歇会儿。”
“你这头笨熊，没明白我说的是‘又’吗？”
“是莹莹你又怀小萤火虫了？”
“去你的。什么小萤火虫，我要怀就怀大恐龙，专门治你这只大狗熊。是雅儿。”
“乖乖，好闺女。真的吗？”爸爸过来抱着舂雅亲。舂雅点点头。
“我得跟妈眯说说。”妈妈说“给雅儿派个侍女。”
“妈，不用。雅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不是你的事，是咱们⾼家的事。”
爸爸可能这几天事太多，累了，回房躺着去了。我找个话题和妈妈聊聊：“妈，你挺幽默的，说得爸爸都顶不上嘴。”
“是吗？”妈妈说：“你们不知道，是妈有两位能镇住你爸的后台。他可不敢对我怎么样。”
“哦，一位是奶奶吧。还一位呢？”
“我爹地，也就是你们的姥爷，雅儿见过的。”
“姥爷啊！珠儿也来不短的时间了，妈什么时候带珠儿去拜见姥爷。”
“哈，你们姥爷可疯呢，家里呆不住。说什么‘往时已读万卷书，今曰要行万里路’，这趟旅游都快半年了。先到的甘肃，现在还在青海，具体哪儿，有几天没和我联系了，我也不清楚。不过，自你们的姥姥三年前去世后，他这样也才不致太悲伤，太郁闷。”妈妈说到这儿，脸由晴转阴。
“对不起，妈，珠儿让妈妈伤心了。”我有点愧疚，忙跪下赔罪。我怎么说话老出岔啊？
“没事，”妈扶起我说“来，我跟你们聊聊。别看你们爸爸，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见了你们姥爷，可老实呢。”
“姥爷是爸的老丈人嘛。爸是很孝顺的人。”
“不，你们姥爷还不是他丈人时，就镇住他了。”
“你们知道你们爸在学校读了几年书吗？”
爸爸16-7岁，因为爷爷去世，就跟奶奶一起打拼。估计读到那时吧。我回答妈妈：“十年吧！”
“哈哈哈！”妈大笑“连幼儿园算，三年！”怎么可能，听爸爸说的话，还是很有些知识，有些文化的，妈看到我们的疑惑，接着说“你们爸，上幼儿园，看谁不顺眼就打谁，一年就被光荣地开除了，没证书。要发证书，得写幼儿园小班肄业；小学，班里同学，没多久，也全都给他打了…”
“老婆大人，你诬陷我了！”爸爸从房里传出话来申冤。
“不是吗？说说谁没让你打过？”
“女生我一个也没打过。到现在我还没打过女人。”
“哦，对，你们爸确实从来不打女人的，比较喜欢让女人打，哈哈。是男生全被你们爸打了。你们爸从小就很伟大吧。哈哈哈！熊老公，我说得对不对啊？”
“我睡着了，没听到！”
接着，妈妈说，你们爷爷没办法，只好把你们的爸爸领回家，他在小学还没混过两年呢。⾼狄两家是世交。⾼武狄文，姥爷对经史子集、天文地理都很有趣兴，也很有研究的。你们爷爷就带爸爸到姥爷家，让姥爷教他，一星期四天，另三天跟爸爸的⼲妈练武。
爷爷把爸爸托付给姥爷时，还交给姥爷一根戒尺，叫爸爸对姥爷跪下，说：这戒尺就代表你爹地，你狄叔（当时，爸还叫姥爷为叔叔），随时可以用这尺打你，不用理由，打死不论。对你叔叔和代表你爹地的尺子磕头吧。
爸本来就是很聪明的，姥爷对他也很严厉。字写不好，手心就准备挨打；文章写不好，庇股一定会遭罪…
“哎呀，老婆，爹地没你说的那么凶啦。老表扬夸奖我呢。不是吗？最后还把他女儿当奖品奖励给我呢。”爸爸什么时候出来了啊。
“去死啊，把我当成是一件奖品啊？好啊，我告诉妈眯去。说你就只是把我当什么狗庇奖品，把我当一件东西。”
“我是说，爹地要我把他女儿当极品。你怎么听的啊。雅儿，珠儿，爸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能怎么说啊？明知爸爸是狡辩，可他是我们的爸啊。只有“嘿嘿”傻笑了。也得让妈妈⾼兴的。
“妈，不管爸怎么说啦，妈确实是我们女人中的极品。没有哪个女人能和妈比的。”我说道。
“妈很让雅儿崇拜的。雅儿遭难时，丧魂落魄的。妈关怀雅儿，又很淡定的，就帮雅儿摆脫了苦难。妈就是雅儿的慈⺟。要不是妈，雅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雅儿，帮你的时候，我只是把你当是我的老师。都是你爸爱搞这种另类的事。我们才成现在的⺟女关系。遇到以前班里的老同学，妈还感觉有些尴尬。”
“妈，别这么说。她们谁也没那福气做你女儿啊。雅儿能做你女儿，真的感觉很幸福。”
“是的，妈，姐姐说得对，珠儿有你做我妈妈，才不再感觉孤苦，才能享受到妈给我的⺟爱。”雅儿的话，也是我的心理话。引起我的共鸣。“云儿告诉过我说，他以前就在边上偷偷的崇拜着你。说你很⾼不可攀的，现在，能跪在你脚跟前，叫你奶奶，做你孙儿，他感觉简直是做梦一样。”
“好啦，现在你们都是我女儿，就不用说这些。你们都很乖，是很孝顺的女儿。妈喜欢你们。哪个当妈的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啊。疼爱你们，是应该的。”妈妈把我们俩搂在她怀抱里。
我们是甜藌的⺟女仨。
“怎么啦，把你爸晾一边啊？瞧你们妈妈是不是有点仗势欺人？”
“对，我就仗势欺人，你能怎么样，反啊？不对不对，我不是仗势欺人，是仗势欺熊，就要欺你这头大狗熊。”说着，妈妈就跳上爸爸后背，手搂住爸爸的脖子，两脚腾空乱踢。妈妈好可爱，爸妈好甜藌。
“爸，妈，我都一样爱你们。”我和雅儿异口同声的说着，也跳了起来，一人一边地抱着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