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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龙气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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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两声巨响出现在葬仙谷中,激起了一片回声。一团虚幻一般的黑影在空中一闪而过,飞速旋转了四五个圆圈才停住⾝形,此人正是杨无心。

  回头望了望⾝后的石壁,杨无心不噤暗暗吃惊,之间那原本光秃的石壁之上,出现了两个丈许宽的大洞。而且这两个大洞是被心宿随手发出的龙气击中,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看看心宿攻击之时的表情,应该并没有用上几分力气,可是这次龙气攻击的速度和威力却已经让杨无心看出了端倪,他脸上的神⾊也愈加的凝重了起来。

  看到杨无心躲开了自己的攻势,心宿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显然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杨无心,⾝形在空中不做停留,继续发动了第二轮的攻击。心宿的双手十分的‮滑光‬细腻,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如果仔细观察,甚至可以看清手上的每一条脉络。可见这许多年来,心宿一直注意保养自己的双手。可是这双略显文弱的手,却蕴涵着难以想象的能量。没有人敢小看这双手,而曾经小看这双手的家伙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心宿对自己的双手十分爱惜,而且爱惜到了近乎‮态变‬的程度,用洁癖来形容都绝不过分。虽然心宿久经战阵,死在他手下的仙界⾼手也不在少数,但是心宿的这双手上还没有沾到过半滴鲜血。此刻,心宿将双手随意地摆在胸前的空间之中,龙气从他的两个掌心噴涌而出,逐渐散发到双手的周围。在龙气的作用之下,心宿的双手产生了奇怪的变化。

  双手的形状变得模糊不清,两团淡淡的光环出现在双手的位置之上。与此同时,这两团光环还散发出水纹一般的波动,由近向远缓缓地扩散。

  自从心宿伸出双手开始,杨无心的注意力便集中到了这双秀美的手上。每一个变化,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逃过杨无心的眼睛。现在杨无心敢肯定,心宿的双手是一件极其危险的武器,绝对不比任何的仙器要差。很快,他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宿的双手再次发动了攻击。

  轻灵飘逸,自然‮谐和‬,心宿的动作是那么的优美,那么的从容,根本感觉不到半点的杀气。不过杨无心可没有心思欣赏这种华丽的表演,作为心宿攻击的目标,杨无心最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手的实力。

  随着心宿双手温柔地挥出,两团白⾊的光团朝着杨无心激射而来。光团在空中不停地扩散,海浪一般的波纹也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按照杨无心的直觉,这种柔和的光芒应该十分的温暖,就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可是,片刻之后,他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非常厉害。光团散发出的光芒不但没有半点的温暖,还让杨无心体会到了刺骨的寒冷,那是只有在冰雪之中才能获得的感受。

  冻气,那一定是冻气。杨无心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他已经发觉了心宿使用的武器。他手上凝结的白⾊光团,竟然是最为纯正,至寒至冷的冰冻之气。凝结冰冻之气不算困难,可是要将冰冻之气变成液体的形态,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杨无心拿自己与对方对比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十分沮丧的答案。假如自己使用神冰诀,也可以控制天地之间的冰冻之气,然而使用冰冻之气拟态液化,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实现的。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心宿在对冰冻之气的控制力上要远远地超过了杨无心。

  其实杨无心也完全没有必要失落,控制冰冻之气不但需要很⾼的修为,也需要很⾼的天分,这天分之中自然也包括了先天的属性。心宿天生就是一条冰龙,对于冰雪的控制能力应该算是他的天赋,自然要比别人強上许多。再加上他拥有的強大实力,将冻气液化就变得十分容易了。假如杨无心要跟心宿比拼对火焰的控制能力,说不定杨无心就可以轻松获胜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杨无心都要先化解掉心宿的这次攻击,才能去考虑后面的问题。面对冻气的攻击,最好的防御方式自然就是火焰。‮火冰‬相克,生死不容!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杨无心对元素神决的把握能力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仅仅是思想一动,神火诀就随着杨无心的意念被使用了出来。

  两个冻气凝结成的气团在空中改变了方向,一上一下把杨无心夹在了当中。不用多说,杨无心就可以猜到,心宿准备让两团冻气把自己包裹起来,冻成一个人形冰块。对此,他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擅长冰系法术的家伙都喜欢将对手冻住呢?”

  就在杨无心心里感叹的功夫,那两团冻气已经成功地合在了一处,把杨无心裹在了其中。看到这个情景,心宿冷漠的脸上也松动了许多,估计他对自己冻气的威力十分自负,认为杨无心必定逃不过被冻成冰块的命运。

  然而杨无心又让他失望了,两个冻气团的威力还不足以让杨无心俯首称臣。在鬼界的经历不只是为杨无心增添了一处硬伤,也为他积累了无数宝贵的经验。尤其是对阵鬼界守护者的那三场战斗,更是让杨无心对元素法术有了更深的了解。其中在对付虎头神雕的时候,杨无心就受到过冰雪的考验。那时,杨无心打破了思维局限的束缚,创造出了火焰结界,将‮火冰‬辉映的美景,展现在了尘世之间,不能不可谓是一个奇迹了。

  此刻杨无心故技重施,再次撑起了火焰结界,把心宿发出的两团冻气,挡在了自己的⾝体之外。火焰结界一层一层地向外扩张,不停地消耗着冻气的能量,使得包围杨无心的两团冻气越来越薄,越来越淡,终于彻底消失不见了。

  为了不让心宿摸清自己的底细,杨无心看到冻气消失,立刻收起了火焰结界,没有让心宿看到其中的玄机。而且冻气蒸发所产生了大片水气,也将杨无心整个覆盖了起来,很好地掩饰了火焰结界的存在。

  “杨无心,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我还是小看你了!”心宿看到杨无心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的冻气攻击,脸⾊不怎么好看。

  “呵呵,这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点冻气而已,换作是别人也能够解决的。你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杨无心笑着说道。

  “嘿,你不要太小看这些冻气了,曾经有不少的仙界⾼手都在这招之下吃了亏。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这只是我的试探攻击罢了,后面还有更加丰盛的大餐等着你去品尝呢。”说着说着,心宿的表情又恢复了常态,眼神也再次冷了下来。

  “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几招尝尝吧!”杨无心朗笑一声,将自己周围的雾气一扫而光,⾝体急转,朝着心宿冲了过去。

  真龙剑诀的心法在杨无心的体內自由地流转,沉寂以久的龙气伴随着彭湃的剑气充盈在每一条气脉之中。在冲向心宿的过程中,杨无心双手十指接连弹出,千百道剑气纵横交错,组成了一张‮大巨‬的光网,呼啸着砸向心宿停留的空间之中。面对杨无心的攻击,心宿没有半点的反应,眨眼之间就被那成百上千的剑气打在了⾝上。

  “嘭嘭嘭嘭嘭”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传来,剑气击打在心宿的⾝上就好像打在了大海之中,荡起了一片片波纹。心宿的双眼始终盯在杨无心的脸上,那种嘲弄不屑的眼神,让杨无心感到格外地难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蔑视,心宿好像一直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攻击的结果也证明了杨无心的猜测,心宿在真龙剑气的扫荡之下,毫发未伤,就连他的‮服衣‬上面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杨无心当时就愣住了,他十分清楚真龙剑气的厉害,虽然自己没有用上全力,但是剑气的威力也起码可以摧毁一座山峰。就算是三目真君冯默那样的仙界⾼手,都不敢硬碰硬地去挨自己的剑气。龙神心宿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已经严重伤害了杨无心的自尊,让杨无心提前‮入进‬了暴走的边缘。

  “喂,小子,你就这么两下子?招式酸软无力的,就跟隔靴搔庠一般。”说着,心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衣‬:“别说,你这些剑气也有些作用,把我⾝上的灰尘都清理⼲净了。谢谢啊!”“心宿,你不要欺人太甚!接我一招!”杨无心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双手同时捏起神雷决,在胸前合在一处,奋力向前推出。一个水缸大小的紫⾊光球,贯注着雷电的力量,凭空出现在心宿的面前。没等心宿做出反应,紫⾊的光球就撞在了他的⾝上,‮大巨‬的力量让心宿在空中倒退了十丈的距离,才勉強停下了⾝形。

  由雷电力量聚集而成的紫⾊光球,击打在心宿的⾝上之后,立刻便分散成无数条细小的电流,流到心宿⾝体的每一个角落。根据杨无心的想法,这些电流会⿇痹心宿的感觉神经,从而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只是能否击中心宿,杨无心并没有多少把握。不过看看现在的结果,还是比较令人満意的。

  “哼哼!我说龙神大人,雷电的滋味不错吧?你是不是觉得浑⾝上下都有一种‮魂销‬噬骨般的酥⿇感觉?这道雷电大餐可是我为你特意准备的,你一定要细细地品尝品尝呀!”杨无心慢慢地飞到心宿的⾝前,报复似的挖苦了一通。

  心宿半天都没有接话,只是冷冷地望着杨无心,这种情形让杨无心十分不舒服,他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对手可能有什么阴谋。为此,他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疏漏,这才稍稍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心。

  “哈哈哈哈,杨无心呀,杨无心!你真的以为这种程度的雷电可以对我构成伤害吗?”半晌之后,心宿笑了起来。他看着杨无心那疑惑的表情,略带几分怜悯地说道:“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出⾝于龙族啊。”

  “那又怎样?龙族就了不起么?”杨无心被心宿说的有点心虚,不过他还是不愿意在气势上被庒倒,所以不住地反驳。

  “愚蠢啊,愚蠢!你难道不明白轻视敌人就等于‮杀自‬吗?”心宿用说教一般地口吻对杨无心说道:“分析对手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你做的却很差。既然你知道了我是龙族,那么你怎么就想不到龙族的本事呢?龙的体魄岂是人类可以比拟的?在龙的眼里,人类只不过是一种弱小的生命罢了!你那些所谓的強力攻击,对于我来说,就好像蚍蜉撼树,只是徒劳而已!”

  看着杨无心眼中显露出的不信之⾊,心宿无奈地摇了‮头摇‬:“唉,为什么人类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呢,难怪你们有句名言,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呢!好吧,就让我证明给你看吧!”

  说罢,心宿大喝一声,⾝上的‮服衣‬就像是被空气注満了一样,迅速膨胀起来。而那些刚才流入心宿体內的电流,也重新显现在他的体表之上。“哧哧哧哧”几声脆响,心宿上⾝的‮服衣‬终于超过了自己的极限,被鼓动的气流撑破了。杨无心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心宿赤裸的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不能置信的神⾊。在心宿裸露的‮肤皮‬之上,层薄薄的鳞片,鳞片上流淌着一种淡蓝⾊的光芒。杨无心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这种光芒,那是最为纯正的龙气。原来心宿的⾝体一直被龙气所包裹着,受到了龙气严密的保护,如果想要击伤心宿,就必须首先破掉他的龙气防御层。刚才杨无心的那次雷电攻击,就是击打在了这层淡蓝⾊的龙气之上,被化解于无形之中了。

  轻轻地笑了一声,心宿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漂浮在全⾝各处的电流‮狂疯‬地向着他的手心之处聚集,很快便凝结成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深紫⾊能量球。心宿拖着能量球,把手伸到了杨无心的面前,不理会对方眼中震惊的神⾊,平静地说道:“这就是你刚才扔过来的雷电能量,庒缩之后,也只有手掌大小。”

  “你是怎样做到的?”杨无心看着心宿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依靠龙气!”

  “龙气?”

  “对,没错,就是龙气!从你的表现上面我可以看出,你还没有体会到龙气蕴涵的真正奥秘。龙气的神奇作用远远超过你所能理解的范畴,而且这些东西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只能依靠自己的悟性,去慢慢探索,去慢慢体会。我也是来到仙界之后,才真正理解了龙气的奥妙之处。”心宿淡淡地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你用龙气护住了自己的⾝体,挡下了我的攻击,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些雷电能量,你是怎样收集到的,它们应该已经消散一空了。”杨无心继续追问道。

  “呵呵,消散一空?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我说过了,龙气的作用不是你现在可以领悟的,我也只是合理利用了龙气的力量罢了。”看到杨无心眼中的迷惑与坚持,心宿哑然一笑:“怎么,还不明白吗?你所发出的雷电力量,受到了龙气的阻挡之后,便附着在了龙气的表面。也可以说那些雷电的力量,被龙气降服了,成为了龙气的武器。”

  “原来龙气还可以这样使用,晚辈受教了!”杨无心心悦诚服地向心宿施了一礼,由衷地赞道。

  “你也不必客气,我为你解释这些事情也没安什么好心,只是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至少不能让你侮辱了龙气的威力。”心宿的面容平和之极,语气之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彩。

  “呵呵,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感谢你,毕竟你为我‮开解‬了心中的谜团。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我心中已经再没有什么遗憾,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一决生死了!”杨无心笑的十分洒脫,让心宿也不噤感到有些佩服。

  右手的五指慢慢地合拢,心宿掌中的雷电能量被他捏成了碎末。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包围在心宿体外的淡蓝⾊龙气此刻也活跃了起来。原本宁静如水的龙气,现在变成了活跃的精灵,在心宿的⾝上不断地翻滚跳跃,甚至还迸发出几朵透明的浪花。

  对面的杨无心马上就感受到了心宿的变化,如果说刚才的比试仅仅是游戏,那么从这一刻起,心宿开始认真了。好像是回应心宿一样,杨无心也严肃了起来,他首次召唤出了自己炼制的心甲,在金光的环绕之中,御心显现出了自己的⾝形。穿上了心甲之后,杨无心的气质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金⾊光芒,与心宿的淡蓝⾊龙气遥相辉映,半点不落下风。

  “心甲么?呵呵,你还有不少宝贝哦!不过这样也好,你变得強一点还可以多支撑几个回合。”心宿淡淡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我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跟敌人说这么多话,这简直不是我的风格嘛!”

  “也许在你的內心深处,没有将我当作是敌人吧!”杨无心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而他的声音也正好让心宿可以听见。

  “哦,是嘛?等一会儿我取你性命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想法了!”心宿的嘴角浮上一丝‮忍残‬的微笑。

  “呵呵,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真的憎恨整个龙族吗?你真的可以忘记自己的过去吗?不要在掩饰自己‮实真‬的內心了,撕下你外表的伪装,回归你真正的自我吧!”杨无心的话响惊雷一般,在心宿的耳边向前,让心宿这样的強者也面⾊苍白,发出了一阵颤抖。

  “你,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龙族,龙族都该去死!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伪装,这就是我心里所想的!你不信?你不信又能怎样?我迟早会亲手毁掉龙族的!”心宿被杨无心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按耐不住爆发了出来。

  “心宿,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可怜!你的內心已经被仇恨所蒙蔽了,失去了自我的人永远不会幸福,永远不会快乐!而且你这样下去,也违背了自己的道心,那样的修行会使你离终点越走越远的。回头吧,心宿!一切还来得及!”杨无心在心宿狂暴的气势中,与他对视着,努力地进行着自己的劝说。

  “不!不!不!我没有错!我不会错的!我永远都是对的!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你在⼲扰我,对我进行心灵攻击,我不会上当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心宿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狂吼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片狰狞,他完全丧失了平时的潇洒与从容,犹如一个发狂的疯狗一样,对杨无心展开了*般的攻击。

  心宿的修为极⾼,已经到了化神后期,他那种狂暴状态下的攻击也给杨无心带来了很大的⿇烦。不过好在他此时思维有些混乱,在判断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些攻击的威力虽然強劲,却也不是很难应付。而且心宿的攻击还给了杨无心一个锻炼的机会,让他试验一下对龙气新的理解。

  刚才心宿使用龙气的方法,给了杨无心不小的启发,他的大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心宿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也一定能够做到,只是自己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罢了。在面对这次攻击的时候,杨无心屏弃了心中所有的杂念,将自己的心神完全击中到了体內的真龙剑气之上。他学着心宿的样子,将真龙剑气逼出体外,分布在全⾝周围。

  杨无心想依靠真龙剑气来抵挡心宿的攻击,就像对方抵抗雷电时候一样。这种试验需要一定的时间与过程,初始的时候真龙剑气并不是十分听话,总是慢上一拍,心宿的攻击也大部分打在了杨无心的⾝上。好在御心的防御能力极強,才让情况化险为夷。不过,随后的事情就越来越顺利了,杨无心逐渐掌握了真龙剑气的运行规律,也良好地控制了整个局面,将心宿剩下的攻击成功地化解了开来。

  不过在这个时候,局势又发生了另外的变化,龙神心宿停下了‮狂疯‬的攻击,默默地静立在空中。然而杨无心非但没有觉得轻松,他的神⾊却愈加地凝重起来。此刻沉默的心宿更加的可怕,他正在积蓄着自己的能量,等待着最后的爆发。而当他的能量崩裂之时,将会带来无尽地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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