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药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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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璇一⾝轻便装束隐匿在林家弟子之中,由于大家的视线都在台上,并没有注意到隐没在后排的族长亲临。
“够了,别再胡闹了,难道你真的想弄残他吗!他可是一点真力都没有,刚才两下至少让他瘸上好几天的。”
林雨娴心中一缓,姐姐虽是责备,却无责罚之意,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姐姐逮个正着,有点衰“姐姐,这小子太气人了,经常含沙射影的骂我,刚才你也听见了!”
林羽璇瞪眼道“要不是你惹事在先,人家会骂你!”
林雨娴见姐姐生气,又不帮着自己,心里一阵委屈,眼泪汪汪道“谁让那个臭小子偷看人家澡洗!”
林羽璇微微一叹道“爹爹娘亲去的早,没人管教你,我每天的家族事务繁忙更管不到你,让你这丫头养成任性蛮横的性格,他就算再怎么错,你打他那么多次也都还回来了,毕竟都是林家弟子,同根同源的,以后不要再没事找事了,再有下次,别怪姐姐用族规惩罚你,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林雨娴老实低头道,只是望着地面的双眸闪烁着一抹不甘,却是把被姐姐责备的怨气加算在了林啸堂的头上。
经过两个时辰,测试终于结束,最终由林平取代了林婉儿的空缺,提前获得入进炼药堂的资格,这个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就在林家弟子准备解散之时,测试员林德旺却是叫住了大家。
“今天除了测试之外,长老院临时决定提前为一些林家弟子分配职务,分配到职务的弟子以后就不用再参加测试了,**礼时只要到场即可同样不需要再测试。”林德旺机械性的说道。
这时,大长老已经站在了擂台上,看着台下的年轻弟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这一代林家弟子算是百年来最強一代了,可是当视线瞄到后排几人时,脸上的欣慰顿而转变成一种莫名的厌恶,这些无能之辈实在是伤脑筋啊,特别是…,哎,这几年把林家的脸都丢尽了,新罗城几乎没人不知道林家出了个万年难遇的废物。
“为了节省家族资源和时间,今天将有二十六名弟子优先获得家族职务,明天开始进行两个月的工作适应,然后便直接接任职务,下面我开始报名分配,被报到名字的弟子,自己记好职务,我不会重复第二遍,外族弟子林海接任家将职务,负责林府后山护卫工作;內族弟子林峰接任家将职务,负责家族3号药铺的运药…”
规律性的播报,台下的林家弟子们一个个无精打采,毕竟这事跟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关系,说起来是提前分配职务,好似要重用一般,实际却是光荣的放弃,这些人的资质极差,年纪又都不小,最小的也有十五岁了,最大的十七岁,已经过了筑基的⻩金期,再怎么修炼也不会再有突破,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点为家族做贡献,老是吃白饭终究不是个事。
林啸堂从一开始就期待着自己的名字出现,肯定有他就对了,可是直到大长老报到第二十四个姓名,都没有出现林啸堂三个字,报到姓名的弟子几乎都分配到家将的职务,少部分人获得家仆职务。
“…外族弟子林辉接任家将职务,接替家族2号武器铺一名老家将,主要负责武器检验…”
台下微微一阵骚动,这个职务算是目前分配中最好的,家将也分⾼低,有些是肥差,有些则是苦差,当然家将再次也要比家仆好许多,家仆就是佣人,通常不用脑子的苦力活和服侍人的工作都是由家仆去做。
这已经是第二十六个了,竟然没有我?奇怪!林啸堂心不在焉的想着。
被报到名字的二十六位少年情绪都很低落,他们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将被永远的定性,想要出头难上加难,窥探家族中较⾼级别的武技已经是不可能,唯有在中低级的炼药法上下功夫。
而其他林家弟子的脸上却闪烁着一种优越感,在家族的眼里他们都是可造之材…
有不少人古怪的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林啸堂,很奇怪为什么没有报到他的名字。
大长老俯视台下顿了顿又道“除了这二十六个职务之外,还有一份极其重要的职务需要人顶替,前天药渣房看护员因误食废药而中毒至残疾,已经无法胜任看护员的工作,今天在这里我们每一位林家弟子都要牢记这位看护员的功劳,从明天开始药渣房将由林啸堂看管,一会二长老会把钥匙交给你。”
意外,却又不意外,所有林家弟子同情的望着这个可怜的废柴。
药渣房林家所有家业中最低级的场所,原先是用来掩埋、丢弃废药的地方,林家上下几千号人,大约有三分之一都在进行着各种炼药的实验,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失败的,这些失败的作品中有相当一部分对人体有害,不能随处乱丢,只能封存或掩埋,而那些无害的废药也需要有个地方存放,也许有一天会用得上。
由此两百年前林家祖辈专门修建了药渣房,而今药渣房已经不单单只是封存废药的地方,只要是废弃物品有害物质都会被丢弃在这里。
药渣房里长年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历届药渣房看护员寿命都不长,最久的一位也不过⼲了七年,轻者脑残,重者上西天。
事实上,药渣房看护员的工作一般是不会分配给林家弟子的,基本都是向一些穷苦家庭购买劳动力,花一笔钱买回家奴,有时候也会去黑市的奴隶交易所买回奴隶。
林家家奴并不多,总共也就几个而已,药渣房看护员算一个,但是在林家的族史上还从未有过族宗弟子沦为家奴的记载,今天算是开了先河。
刚刚被报到名字的二十六位少年,此时脸上居然显现出一丝宽慰,暗自庆幸这个职务没有分配到自己的头上。
“我反对!”人群后方突然有人叫道。
正要下台去的大长老愣神望去,只见一名灰衫少年一只手⾼⾼举起,脸⾊平静的叫嚷道,正是林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