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无奈的真相（下）
这时候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自己⾝上之后，帝斯戴洛斯清了清嗓子，然后冷不丁得对尤利乌斯问道：“尤利乌斯团长，你还记得二十八年前帝国竞技场的事情吗？”
帝斯戴洛斯的突然发问，让尤利乌斯一下子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帝斯戴洛斯所指的事情，虽然结果他并不愿意接受，毕竟这个几乎可以说是菲瑞西亚帝国的聇辱。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尤利乌斯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呵呵，年纪大真好，想当时我都还没出生。”帝斯戴洛斯看尤利乌斯点头了，立刻大笑起来，不过随后他立刻收起了他的笑容继续说道“虽然这件事我没有经历过，但陛下之后还是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你应该知道当年席巴的那一剑手下留了情，最后只伤了陛下了肩膀。不过那也让陛下消沉了很长时间，因为手臂受伤陛下的武技下降了不少，再加上在竞技场上可以说是惨败给了佣兵王国的席巴，这个无疑让所有人都感到聇辱。所以从那天开始，陛下就越来越受到冷遇。”
“但你知道后来，为什么得到皇位的仍然还是陛下吗？”这时候帝斯戴洛斯又用着调侃得语气问道。
尤利乌斯毕竟是在皇家近卫军里面待了近三十年，对于皇宮內的事情他还是有着很深的影响。所以几乎是脫口而出：“这个是因为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打猎时候不幸遇到意外，而四皇子和五皇子年龄尚幼…”
还没等尤利乌斯话说完，帝斯戴洛斯就打断了他的话，用奇怪的口气说道：“你认为那两位皇子真就那么倒霉，在皇家狩猎区打猎时候会遇到一头⾼阶魔兽？你当那些魔兽和林子里面的野狗一样随便就能看到吗？”
帝斯戴洛斯的话此刻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般，让尤利乌斯立刻呆立当场。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件诡异的事情，但当时负责调查两位皇子死因的就是自己。他也确实在那里找到了一些魔兽的痕迹和线索，虽然无法相信为什么狩猎区中为什么会有哪种东西，但事实确实如此由不得他不信。那件事情让负责那片林区的人都掉了脑袋后，最后也不了了之。眼下帝斯戴洛斯重新提起了这件事，立刻让他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难，那道是凯鲁陛下他…”尤利乌斯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后半句话呑了下去，对于帝国的忠诚使得他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
“这个怎么说呢？虽然和陛下是有关系但实际上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因为就在陛下最消沉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彻底让他改变的人。”帝斯戴洛斯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在卖关子了！”听到这里，尤利乌斯不由得提⾼了嗓门说道。
“陛下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圣炎大贤者何露斯。他答应帮助凯鲁得到皇位并且还能让他恢复过去的力量，甚至更強。虽然当时凯鲁陛下对何露斯的话感到很怀疑，因为他根本没有理由主动帮自己做这些事情。不过因为当时陛下还处于消沉的时候，所以他答应了何露斯的要求。一开始何露斯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帮凯鲁陛下治疗了伤势，虽然具体是用什么方法陛下没有和我说，但他告诉我他仅仅只通过了四五天左右的治疗就完全使得手臂的伤势完全恢复，并且力量甚至比过去更加強。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何露斯正是乘着帮他治疗的同时，悄悄得在为他治疗的时候在他⾝体中下了一个很难令本人发现的魔法。如果不是六年前，陛下参观帝国学院的时候，我偶然发现陛下⾝体中的那个魔法，恐怕这件事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帝斯戴洛斯说得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在场的唯一一个魔法师洁莉，然后对着她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用猜了，那个魔法就是灵魂枷锁。在那之后，何露斯就开始帮陛下扫除他道路上的障碍，也就是那两位皇子。何露斯很清楚，在帝国境內绝对不能乱来，所以他选择了一个非常稳妥的办法来帮助凯鲁陛下解决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几只黑暗蝎尾飞狮，将它们悄悄放置在皇家狩猎场，然后就有了两位皇子被害的事情。”
听到这里，尤利乌斯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暗黑蝎尾飞狮这种可是只有央中山脉的那片梦寐森林附近才有的东西，其霸道的实力绝对不比一只真龙差多少。哪怕就一只，如果让自己面对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更加不用提几只。不过让他感到最为吃惊的是如此凶悍的魔兽，圣炎大贤者何露斯居然能弄来几只来对付那两位皇子，看来真是他们命该如此。
不过一边洁莉的话却让他意识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就在帝斯戴洛斯话说完没多久，洁莉就带着疑惑得口气问道：“灵魂枷锁，这种魔法精神操作魔法真的能实现吗？”
事实上，对于这种魔法洁莉并不是不知道，不过就连她的师傅亟库-哈路多都认为那种东西只是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毕竟要让一个人甘心接受操纵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施法者的精神力超过被施法者太多，并且被施法者还处于毫无防备的情况才可能实现。
“虽然我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不过凯鲁陛下确实受到了操作，不过好在这个魔法只能在潜意识下暗示凯鲁如何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事情，总算不是完全受到控制。也因为这个，我才有机会让陛下暂时摆脫控制。”
帝斯戴洛斯的话立刻让巴斯塔他想到了什么，他赶忙开口问道：“那难道说，你们发动的这场战争也是…”
不过巴斯塔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话头就立刻被帝斯戴洛斯接了过去，只见他苦笑了一声说道：“何止是这场战争，就连讨伐龙族都应该是何露斯一手策划的。而且我还在一些查到的线索里面发现，那场和精灵族的战争背后也有他的影子。”
“但为什么凯鲁要杀我师傅！他既然已经暂时摆脫了控制，为什么要…”这时候巴斯塔的神情再一次变得激动起来。
看到巴斯塔这个样子，帝斯戴洛斯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事实上席巴剑圣早在一年前就死了。你看到的不过是一具装有席巴灵魂的傀儡而已。”
“什么！”这一次轮到巴斯塔被帝斯戴洛斯的话所震惊，他有些不相信得再次看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眼。然后突然冲着他大吼道“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吗？”帝斯戴洛斯苦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巴斯塔⾝后说道“你师傅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了。你自己看好了。”
巴斯塔顺着帝斯戴洛斯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后，立刻整个人变得完全呆住了。原来摆放席巴尸体的地方早已是没了席巴的尸体，剩下的只有他当时所穿着着的衣甲和他惯用的雷霆剑。仿佛在刚才的那一会时间中，席巴的正具尸体完全蒸发了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过了半晌，巴斯塔终于反应过来，他激动得抓住帝斯戴洛斯的衣领有些歇斯底里得大吼道。
“冷静点，小子。”帝斯戴洛斯一边用力得把巴斯塔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掰下来，一边不慌不忙得说道“这种情形你不是见过吗？在佣兵王国的那次混乱的时候，那些黑甲战士。”
帝斯戴洛斯的话立刻让巴斯塔清醒了过来，几年前击败的那群诡异的战士情形也确实如此。从亟库的口中已经完全证实了那些人很明显是用生者之书制造出的僵尸傀儡，如果席巴的情况和那群人是一样的话…想到这里，巴斯塔已经不敢再作任何的判断了，他实在不敢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难道师傅最后对我说的话都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吗？”这时候，任谁都可以从巴斯塔脸上读到痛苦和悲伤。一向坚強的他此刻也难以忍住从心底传来的伤痛，此刻泪水已经慢慢得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这个应该是他自己的意思吧。凯鲁陛下的那一剑完全击碎了他⾝体中的再生水晶，何露斯已经不能再控制他的灵魂。”虽然帝斯戴洛斯自己也并不清楚当时发生的一切，但眼下他也只能先安慰一下悲痛欲绝的巴斯塔“说起来，你师傅才是真正的勇士。一年前，他单⾝一人潜入皇宮，一开始他是打算刺杀凯鲁陛下，因为他以为战乱的原因是在凯鲁陛下⾝上。不过当他了解到关于何露斯的內情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他将刺杀的目标改为了何露斯。虽然我和凯鲁陛下都极力劝说他不要轻举妄动，但仍然被他回绝了。我到现在仍然还记得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虽然我知道我的结果很可能是死，不过那种事情我不去做的话，又有谁能做呢？’这句话是席巴离开时候最后说的话，他很清楚战士在面对同等级的魔导士的话，胜算是微乎其微的，更何况这次他面对的是陆大最強魔导士何露斯，他这一去根本就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说道这里，帝斯戴洛斯不由感慨得仰望着星空，一时不再言语。
“但有一件事情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帝斯戴洛斯将军。”这时候尤利乌斯再一次开口问道“既然何露斯已经基本上控制了陛下，而且席巴剑圣也死于他的手中，还被他反过来控制。那为什么还有今天席巴剑圣刺杀陛下的事情？何露斯用自己的牌来对付自己另外一张牌，这不是很不符合情理吗？”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尤利乌斯团长。”帝斯戴洛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表面上确实很奇怪，但实际上正是因为席巴剑圣的死才让我对何露斯的目的略微有了了解。他让席巴剑圣来刺杀陛下是他一手安排的，而且在他的剧本中，最后死的应该是陛下而不是席巴剑圣。”
帝斯戴洛斯说到这里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处于沉默状态，所有人都在思索何露斯的目的。毫无疑问，何露斯的动作太过于奇怪。特别是打算让席巴“刺杀”掉凯鲁这件事，实在和他一开始的打算有着很大的矛盾。
“这是真的吗？”过了许久，尤利乌斯才犹豫着说道“但这也太奇怪了，如果凯鲁陛下被刺杀的话，我们整条战线肯定会陷入混乱。到时候，自由联盟只要抓住时机反攻的话很可能会使得我们全线溃败。这样一来，就算我们能稳住局势，要打败自由联盟统一陆大恐怕要推迟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嗯。你说的没错尤利乌斯团长。”帝斯戴洛斯点了点表示赞同，然后继续说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何露斯的目的不是统一陆大会是如何？”
“你说什么！”如果说刚才帝斯戴洛斯的话不过让其他人感到吃惊不解，那么他现在的话无疑让所有人的大脑在那一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
“为什么？”许久，最先有反应的尤利乌斯终于开口问到，不过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
“这个我不太好解释。”帝斯戴洛斯有些为难得抓了抓头发，然后突然间眼前一亮，然后指着洁莉说道“对了，那个女孩，我记得你叫洁莉没错吧。”
虽然不明白帝斯戴洛斯的意思，不过洁莉仍然机械般得点了点头。
“嗯，我记得你已经得到了大魔导士的称号。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陆大在成形之后久出现了水、风、火、地四种根基元素。而在智慧种族出现之后，很快就出现了光与暗两种新的元素。那么我问你，暗元素是怎么出现的？”
“诶？”被帝斯戴洛斯突然这一问弄得洁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问的也并非什么深奥的问题，那些东西在洁莉刚刚跟着亟库学习魔法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她只稍作考虑立刻回答道“光与暗两种魔法元素本质上是来自与所有生物的心灵。比如內心中的善良、忍让等等正面情绪是光元素形成的原因，相对的，杀戮、忌妒、仇恨等等负面情绪就会产生暗元素。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嗯对，说得很好。”帝斯戴洛斯点了点表示同意，然后他继续问道“不过你应该也知道虽然暗元素的带来的破坏力量远超过光元素和其他根基元素，但实际上暗系魔法的施展是非常困难的。你知道这个是为什么吗？”
“因为大部分有智慧的生命都是向光明的…”说到这里，洁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吃惊得捂着了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没错，何露斯的目的只是希望在陆大上制造杀戮而已。他的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想打开噤忌之门。”帝斯戴洛斯最后的话，无疑让所有人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不可能，噤忌之门是当年圣骑士克利琉斯用自己的灵魂还有大地圣剑开辟所关闭的，绝对不可能被突破的。”作为在场唯一的魔法师，洁莉用一种不安的口气说道。
“理论上确实如此。但你不要忘记，大地之剑开辟也不过是由盖亚力量所产生的圣物，它本⾝是四大根基元素的融合，而克利琉斯的灵魂则是光明的象征。所以噤忌之门的封印基本上就是用那五种元素力量封印起来的。如果要打开的话，必须有和它本⾝相当的力量。特别是对抗光元素的暗元素。如果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要达到可以突破克利琉斯灵魂的暗元素是不可能存在的。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加上精灵族呑并魔法森林其他种族和龙族內战，陆大的战火差不多烧了快百年了。所以，原本的不可能现在已经不那么牢靠了。”说完这些，帝斯戴洛斯便不再说话，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那几句话已经足够让他们明白他到底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走吧。”沉默了许久之后，巴斯塔慢慢站起⾝子，将手中的十威剑重新收回了剑鞘，冷冷得说道。
“喂，小子。你打算去哪？”看到巴斯塔这个样子，帝斯戴洛斯有些哭笑不得得说道。
“当然是去眺望万物的方尖塔。我要亲手宰了那个何露斯！”巴斯塔有些咬牙切齿得说道，这时他心中的一切的疑惑都已经开解了，操作巴隆的幕后主使、让整个佣兵王国血流成河的罪魁祸首、杀死师傅不共戴天的仇人，所以的一切他都已经清楚了，此刻他心中剩下的只有复仇的怒火。
“我就听说你小子急性子，果然不错。”帝斯戴洛斯这时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摇了头摇，然后继续说道“你知道这里到方尖塔要多久？你当你是那些长翅膀的鸟人吗？就算用快马连夜赶路，你最快也得十五天才能到。何露斯现在对其他魔法元素的收集已经差不多了，等你那些天赶过去恐怕你就得先和恶魔打招呼了。”
毫无疑问，帝斯戴洛斯话立刻让巴斯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有些无可奈何得看着帝斯戴洛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巴斯塔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帝斯戴洛斯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他随手从⾝边的口袋中摸出一张卷轴抛给了还在一边发呆的洁莉：“接着，小妮子。这个拿好。”
看着手中透着一股让洁莉熟悉而又陌生魔法波动的卷轴，洁莉愣了许久才乏生生得开口问道：“这，这个是，空间传送魔法的卷轴？”
说实话，洁莉简直无法相信有人能做出空间魔法的卷轴。这种极为危险而且不稳定的魔法，即便是用咒文启动都会有失败的危险。而将那种魔法封进卷轴，这几乎是想都不会有人会去想的事情。所以她此刻才会用这种吃惊而又疑惑得口吻开口。
“没错。这个确实是空间魔法卷轴。其实在方尖塔早就开始使用这种传送卷轴了，我只是按照那种卷轴仿造了一张。理论上应该是可以把你们送到方尖塔的最上层。”
如果帝斯戴洛斯一开始的那句话让所有人心中燃起一阵希望，那么后半句则差点让所有人吐血当场。“理论上”三个字，让巴斯塔他们一瞬间感觉到，帝斯戴洛斯在把自己当猴在耍，空间魔法失败的后果就算是不怎么懂魔法的人都能猜出个大概。他居然就用那么一张“理论上”有用的卷轴让自己和同伴们去冒险，这实在是太过了一点。
这时候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拿着卷轴的洁莉⾝上，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魔法师而且还是大魔导士，所以对于帝斯戴洛斯的这张卷轴她是最有发言权的。这时候洁莉手里捧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仔细得打量着手中的卷轴，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卷轴中所散发出的魔法波动看上去似乎很是享受的样子。或许对她而已，一件⾼阶魔法道具更胜过任何珠宝首饰吧。
片刻之后，洁莉重新睁开了眼睛，然后朝着四周的同伴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帝斯戴洛斯先生的卷轴是可以用的。卷轴中的两种魔法波动非常均衡稳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制作如此精妙的卷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得到了洁莉的肯定，所有人的心似乎都定安了一点。这时候，巴斯塔点了点头，说道：“那准备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不过就在洁莉打算展开卷轴的时候帝斯戴洛斯突然阻止了她的举动，然后用打趣的口吻说道：“喂小子，你打算就这副模样去对付何露斯？你要我说你勇敢还是愚蠢？”
帝斯戴洛斯的话立刻把巴斯塔拉回了现实中，这个时候在和凯鲁交手时候留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帝斯戴洛斯似乎很喜欢看别人尴尬的表情，看到巴斯塔那副样子，他不由得意得笑了下，然后从腰间取下了几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拿着吧。算我做一次亏本买卖。这是用龙血加上一些稀有草药做的活力药剂。虽然疗伤效果差点，不过可以很快帮你恢复气力。喝下去，明天你差不多就可以恢复原来的力量了。不过这东西我也不多，这里也就三人份，你小子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帝斯戴洛斯拾起了凯鲁的大剑转⾝就走了。
“等一下，你这是要去哪来？”已经明白了帝斯戴洛斯话中意思的巴斯塔，立刻有些感激得问道，事实上自己和同伴能保住一条命帝斯戴洛斯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当然去找扎鲁波特那头牛。如果让他知道凯鲁陛下死了，他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万一到时候不好收拾就⿇烦了。”帝斯戴洛斯说话的同时脚步并没有停下，仍然快步朝着远方走去“小子，最后提醒一句，何露斯不是普通人。不要指望自己一个人能单枪匹马找他⿇烦。小心隐蔵在真相背后的真相。”
看着帝斯戴洛斯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巴斯塔和他的同伴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安心的情绪。不过他们也知道虽然一切幕后的黑手已经浮出了水面但事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结束，接下来的战斗可能将会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