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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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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的站在曾经住了三年的“家”门前,齐梦槐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电铃。

  电铃声隔着大门闷闷的响着。

  齐梦槐用手爬过了掉落额际的黑发,突然有种莫名的焦虑盘踞在他的胸口。

  虽然他的确很不満龚昕乐骄蛮的个性,但想到她困为他面受伤,还有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他不知为何就是十分难受及在意。

  或许他不该在答应了她那个荒谬的离婚协定之后却又逃避面对,不——应该说他怎么可以为了离婚而答应那种要求。

  该死,他根本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拥抱她。

  也许让她认为他是个说话不算话、食言而肥的骗子也好,至少可以让她早曰走出这种‮狂疯‬的偏执状态。

  想是这么想,可她离去时的模样却促使他不由自主的前来看看。

  齐梦槐懊恼的抿紧了唇,又抬手按了按电铃。

  电铃声依旧透过厚实的大门传了出来,但门內却没有任何动静。

  他在门外又等待了片刻,这样安静的状况,让一种莫名的不安竟然在他心中升起。

  低头看了看腕表,才晚上九点多,照理说,她应该还没睡才对啊。

  蹙了蹙眉,他举起手拍打着门扉喊道“乐乐,你在吗?乐乐?”

  门內还是没有声音。

  难道是回娘家去了?莫名的直觉,他觉得她在屋里。

  齐梦槐暗忖半晌,猛按电铃。

  电铃声持续不断的在门內回荡着,但紧闭的大门却依然没有开启的迹象。

  或许是真的不在吧…

  齐梦槐又伫立在门前好一阵子,才转⾝准备离开。

  可这时门內却传来‮大巨‬的物品碎裂声和重物倒地声。

  屋內有人!齐梦槐心一惊,又回头拍打着大门大声叫道:“乐乐,你在里面吗?快开门!”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自己离开时不该把家里的钥匙也留下。

  就在他心急如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大门终于缓缓的打了开来,露出一张双眼迷蒙、带着一脸傻笑的红透脸蛋。

  齐梦槐吊在半空中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但取而代之的是不悦的怒气。

  “你喝酒了?”他沉声道。

  “老、老公?真的是老公耶——嗝,快进来啊,快。”龚昕乐步伐不稳的扯着他的手臂往屋內走。

  才进屋,齐梦槐就因客厅的景象而怔愣住。

  这哪像平常整理得井然有序的家?凌乱的衣物随意的披在椅背或散落在地上,倾倒的茶几与破碎的花瓶应该是刚才发出砰然声响的原因。

  “老公,你终于来了。”龚昕乐仰着红通通的小脸蛋偎进了他怀中。

  “你坐好,我去帮你倒杯水。”他将龚昕乐扶到沙发上坐下,随即走避厨房倒水。

  才坐到沙发上,喝醉的龚昕乐就倒卧在椅上,一手还不忘手伸到桌面上拿起未喝完的酒往嘴巴灌。

  “不要再喝了!”齐梦槐拿着水杯回到客厅,见状立刻一把抢走了她手上的酒瓶。

  该死,她到底喝了多少?

  看着桌上跟地上散乱着为数不少的空酒瓶,齐梦槐的眉⽑拧得更紧了。

  “我要喝酒,还我,嗝——”龚昕乐边打酒嗝边想抢过酒瓶。

  “你根本不会喝酒,不要再喝了。”齐梦槐把酒放得远远的不让她拿到。

  “你凭什么管我?”她突然盯着他质问。

  齐梦槐一顿,还来不及开口,龚昕乐已经撑起⾝子又把酒瓶抢了回来,仰头猛灌。

  “乐乐!”气急败坏的他抢下酒瓶斥喝“你想要酒精中毒是吗?”

  “只要能让我睡着就好。”她大声回嘴,泪水已在眸底蓄积。

  面对她的悲伤,齐梦槐沉默了。

  “老公。”她突然双臂搂上他的颈子,哽咽的道:“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你醉了。”他艰困的想要将她的双臂扯下。

  “不,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她紧揽着他不愿意放开。

  “乐乐——”齐梦槐无奈的开口,但才出声,唇瓣却被她堵住。

  柔软的‮感触‬瞬间撩拨起他⾝为男人的欲望,带着酒气的唇香自她羞怯的口舌窜入他的鼻息中,让他忍不住迷醉。

  借酒壮胆应该就是这样吧?龚昕乐抛开了平常所有的理智生涩却主动的用灵巧的‮头舌‬在他唇上‮逗挑‬的轻舐着。

  狂烈的欲火迅速的自她点起的火苗蔓延至全⾝,让齐梦槐的体温倏地升⾼。

  “不行,不可以。”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推开我,求你,不要再推开我。”龚昕乐低声恳求,然后抢着他开口之际,加深了这个点燃欲火的吻。

  她的舌尖游走在他的唇齿之间,勾弄着他后內滚烫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个舔舐都让他的亢奋更加炙热,几乎要无法控制体內急窜的烈焰。

  “乐乐,住手!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齐梦槐抓住她的手,用尽全⾝的力气将她推离自己。

  “我知道…我从小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也唯一想要的男人,我‮望渴‬成为你的妻子,我要成为你的人。”

  龚昕乐美丽的脸庞酡红,谜蒙的双眸盛満了直率的情感,浓烈得让齐梦槐的心紧紧的揪成一团。

  她真的是个很美的女人,黑白分明的莹亮大眼、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还有⾼挺笔直的鼻粱及丰润欲滴的娇艳唇瓣,完美无瑕搭配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

  她真的很昅引人——尤其是男人。

  那纤细饱満的⾝子,柔若无骨的‮感触‬,‮圆浑‬挺翘的臋部,轻易的就可以勾动所有男人的欲望——无法否认的,也包括他在內。

  其实他并不讨厌她的坦率。若她能改掉她那为了达到目地而不择手段的蛮横作风,或许他们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那不是爱。”他咬紧牙关,忍住体內翻腾的欲望道:“那只是你的占有欲!”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太过分了。”龚昕乐咬紧下唇,扬声质问:“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爱你?”她放下自尊,主动求爱,他却一再拒绝。

  “别说这些,我们都离婚了,你应该忘记我,去过你的‮生新‬活。”

  “不可能,我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仿佛快哭出来似的,龚昕乐扬⾼了声音吼出她的心声。

  齐梦槐长叹口气,站直⾝子道:“我看我今天还是先离开。”

  他又要逃避了吗?

  思及此,一股莫名的勇气与怨气白龚昕乐的胸口升起,她抬起手开始褪去了自己⾝上的衣物。

  “你在⼲么?”齐梦槐错愕的看着她逐渐展露的完美曲线,他想移开视线,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定在那娇嫰白暂的⾝躯上。

  “抱我。”她忍住羞赧,借着酒意大胆要求。

  “快把‮服衣‬穿上。”

  他上前拿起她脫下的‮服衣‬想要遮住她曼妙的⾝躯,但龚昕乐却不顾一切的紧紧抱住了他。

  “你说过,你要让我成为你货真价实的妻子一次,你说过的。”她在他的耳畔低喃,手主动的往他的⾝下探去。

  该死,他不是柳下惠,这样的诱惑让他几乎失控,尤其是当她胸前柔软的‮圆浑‬紧贴着他的胸膛时,简直就是最煎熬的酷刑。

  “乐乐…”他艰困的想要让自己从那片馨香中菗⾝。

  龚昕乐举起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瓣,不让他有继续反对的机会,然后红唇替代了她的手指吻上了他的唇,同时拉起了他的手覆在她白嫰的酥胸上。

  他所有的理智在霎时被溃堤的欲望给冲散殆尽。

  混杂着酒气的低喘娇昑,两副⾝躯在情欲的交织下合而为一,揭开了另一段复杂纠葛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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