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集 何为正义
元天听完申公豹的话，有点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最受自己器重的徒弟姜子牙居然暗中搞了这么多名堂，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申公豹继续说道：“师尊。劣徒实在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如果我随便诋毁了同门，必然会被你逐出师门。所以我只能以其他方式阻止姜子牙的计划。那就是辅佐商纣。”
元天掐指算了算。“你说的事情的确有很大可能
是事实，可我仍然没看到任何证据。你这空口⽩话，让我如何去定姜子牙的罪？”
科伦在边上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出乎意料之外了。看来自己还是无法真正的预测到未来，又或看破过去。虽然可以从读取到记忆中了解很多，但是哪些是实真的，哪些又是伪造的呢？搞不懂的是米尔为什么不把她的记忆也留给自己，难道是怕哪里留下破绽吗？这个丫头到了最后还是那么古灵精怪的。
元天对在一边发呆的科伦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科伦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历史不可以被修改的，武王必胜，纣王必死。不过其他细节，我们可以大做文章。至于姜子牙，那么我就去看看他到底当年是和谁联系吧。”
元天赶紧问道：“你是要回到十多年前吗？”
“是啊。我从申公豹那里知道准确的时间。”科伦朝他说道。
元天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应该也有我的记忆吧？”
“嗯。你的记忆中东西装得太多，找资料很困难。”科伦点了下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在十多年前在昆仑后山的两股能量反应吧？会不会就是你和那个残像怪人打起来了？”元天想起了这件事，提醒科伦。
科伦虽然记了无数的资料，可是分析事情并不是他的专长。“也许吧…不如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元天头上的汗滴慢慢滑了下来。“喂。你如果去了那个时间点，和人打起来的就肯定是你了。”
科伦犹豫着问道：“如果我不去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打起来的那两个人当中没有我呢？”
“你稍微把时间往后挪一点，在打起来之后再去。这样你就可以看清到底是谁和谁在打架了。”元天出了这么个不算很馊的主意。
科伦点了下头。“我这就去。你们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所谓马上只是他会回到当前时间点的后面，而不是他使用的时间真的那么短。
元天刚想再说点儿什么，但科伦已经消失在他们面前。元天叹了口气。“看来历史就是这么被制造出来的…”
申公豹赶紧给元天恭敬地跪下。“师尊。劣徒最终还是要靠您老人家帮忙…”
元天摇了头摇。“起来吧。如果我们阐教都是你这样的好弟子，我就真的可以放心离开⽟虚宮了。也许科伦说得对，我真的不该再收徒弟…”
距牧野之战的十六年前。
科伦出现的地点依然是牧野。这里是一片荒郊，到处都是杂草灌木。科伦没闲工夫在这耗，定位了⽟虚宮的方向，直接传送了过去。
昆仑山后山上的两个⾼能量反应已经开始了碰撞。科伦没有散发出一点儿能量波动，⾼速靠近了他们。当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科伦顿时就傻了。一个是阿甘，另一个是碧灵。怎么是他们打起来了？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代？
姜子牙就躲在边上看热闹，申公豹也躺在附近昏睡着。科伦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阿甘如果出现还算是情有可原，可碧灵为何在这？
从面表上看阿甘所使用的能力已经不再是转换神力，而是⾝边有数个奇怪的小东西环绕着，支撑起能量的光罩，还不时
出光束。以科伦的眼神，他轻易辨别出了那几个小东西是机器的非生物武器。
再看碧灵使用的几乎都是远古的法术。她的记忆中有这些吗？自己怎么没找到？难道她不是碧灵？科伦想不通。
科伦不能眼看着他们两个互相残杀，大面积地使用了死神的封锁感觉。他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住他们，可没想到对这两个人来说，这招
本就无用。反而暴露了自己。
碧灵顿时撤到一边，朝着科伦的方向叫道：“什么人？”
阿甘也朝这边看来。“是你吗？科伦？”
科伦没有撤消封锁感觉的效果，因为这至少可以让昆仑山上的其他人感觉不到自己。“是我。不过让我感觉奇怪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甘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在你离开阿尔法陆大的十五年后，经过多次失败，我终于设计出了可以全安穿越回地球的机器。可是我和珍尼回到的却是地球的远古时代，我甚至亲手摸了摸那些被称为恐龙的生物。”
“你既然到了地球就应该可以穿越时间回到正常的年代吧？”科伦觉得这事有点儿怪。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阿甘的表情依然如故，如同一块铁板。
“珍尼呢？”科伦赶紧问道。
“和我在一起…”阿甘说着，把自己的⾐服领朝下拉了一些，露出
口的机器仪表板。
科伦看得心头一紧。自己的朋友居然被改造成了人形的机器，借此偷生。琊恶的科技吗？似乎在以前有个人说过，科技是可以无限延伸的能力，迟早会超越自己。难道这要成为现实了？
碧灵在一边似乎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喂！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听好了，你们最好不要再来找申公豹的⿇烦，否则我一定不绕你们！”
科伦看着这个碧灵，有种陌生感。于是朝她问道：“为什么你要保护申公豹呢？”
“因为他是唯一把我当人看的朋友！”碧灵大声叫喊着。
科伦略有疑惑。“我也认为你是真正的人。这很奇怪吗？”
碧灵顿时语塞。没想到这个刚出现的人居然张嘴就说自己是个真正的人。“你很虚伪啊！你了解我吗？大家都说我是妖精，永远也不会成为人的！”
“是吗？我想你还是表现出了人吧？不然为什么申公豹会把你当人看呢？”科伦对碧灵说着。
“那是我的梦想…申公豹只是想要鼓励我而已…”碧灵声音见小。
科伦也鼓励了她一下。“你会成功的。我保证。”
碧灵不明⽩这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她以为战斗不会再打起来，靠近了昏睡着的申公豹。把自己的后背冲着阿甘。
阿甘的眼睛內顿时亮了起来，突然那些围绕着他的小卫星朝碧灵出了怪异的光线。除非未卜先知，否则光的速度不是谁都可以躲得开的，既然已经出来，就已经击中。碧灵一声惨叫，⾝上被包裹了一层能量网，并不断放着光芒。
科伦立刻对阿甘问道：“你这是⼲什么？”
“消灭一切琊恶。让地球的未来不再有任何琊恶。”阿甘的话冷冷的，感觉他真的就如同一台机器。
科伦认为现在的阿甘肯定是疯了，想要阻止他。可是阿甘体外的能量罩拒绝了自己的靠近，连呑噬这股能量都做不到。这一切科技似乎都是为了应对自己而产生的。
不能直接阻止，科伦只好以话语改变阿甘的做法。“快停下，阿甘。碧灵不是琊恶的妖精，她在未来是我的朋友。”
阿甘重复着他的话。“朋友…朋友…”眼中发出的光随之熄灭，包裹着碧灵的能量网也不见了。
科伦赶紧到了碧灵⾝边，把她扶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可惜，碧灵没有任何反应。经过科伦的检查，发现她的精神体已经消失…阿甘杀了她…
“罪过呀…”科伦的心中很是悲伤。他想要使用了能力‘重复’，期望着可以把她的精神体恢复回来。
还没等科伦使用出能力，阿甘就已经预测到他的行动。“不用勉強了。她的灵魂已被彻底毁灭，你的能力是没有用的。”
科伦试了几次，果然毫无效果。他吃惊地看着阿甘。“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可以把灵魂彻底毁灭，无法被回复？”
阿甘一指自己⾝边的小卫星。“是科技的力量。对于复活这种事情是可以被科学解释通的，所以阻止复活是很简单的事情。你的能力虽然神奇，但在未来的世界那都已经不是秘密，你也不再无敌。除非…”
“我本就从没在乎过自己的力量是否无敌！只有亲情、友情、爱情才是任何力量也无法破坏的真正无敌！阿甘，我对你的改变很是失望！”科伦对阿甘的确感到了失望，这个朋友已经变了。
阿甘对这些话毫无反应。“我从没承认过自己是阿甘。因为我只是他的执着而已。真正的阿甘和珍尼早就死在了未来。只是为了成就真正的正义，我继承了他们的遗志回来了。”
“为什么不先去找我…”科伦简直痛心疾首。
“我当然最先去找你，可是被一个能力者阻止。我无法接近你，只能选择了到未来获得更大的力量。不过人类的寿命实在是有限。”阿甘的声音本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可是你为什么选择了改变自己的处事原则？那些妖精并不完全是琊恶的，你本没必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科伦想要让他转变观念。
“对不起。我被设计成这个样子，本就不会有任何思想上改变。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看在最⾼指令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走吧。”阿甘居然知道科伦是想劝自己。
“我走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必须走。真正的正义不是靠杀戮能够得到的，而是在历史中缓慢沉积出来。不要再扰
历史了，算我求你。”科伦想让阿甘放弃自己的计划。
“我必须完成这一指令。消灭一切琊恶，如果失败，至少要把正义的种子埋下。让继承了这一思想的人继续消灭琊恶，直到一切琊恶都消失为止。”阿甘现在只是一台机器，无法再接受科伦的意见。
科伦突然想起刚才阿甘重复自己的话，似乎‘朋友’两个字是他程序上留下的突破口。难道就是为了碰上我的这一天吗…
“无论你现在是不是阿甘本人，在我眼中你都是我那个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想要成就真正的正义，就把这个任务
给我吧。你应该相信你的朋友，不是吗？”科伦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相信朋友…”阿甘僵硬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对于一台机器而言，什么是朋友或许本不是关键。可是对于阿甘来说，朋友才是关键。
“把任务给我吧。你和珍尼从阿尔法陆大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一定累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阿甘，多陪陪珍尼。”科伦的话刚一说完，阿甘⾝上的能量罩就消失了，小卫星们直接掉落在地上。
“珍尼一定想家了…”阿甘跪坐在地上，头渐渐低了下去。能量反应全部消失。
科伦知道这具人形机器便是阿甘与珍尼的集合体，所以没有对他进行深处理，只是埋进了昆仑山的山体內。“放心吧，阿甘。地球上的琊恶将由我来替你消灭，琊恶的科技也将随之被毁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科伦把刚才战斗的现场环境稍微恢复了一下。他看了看失去了知觉，还呆在那一动不动的姜子牙。“真正的正义吗？如果把你抹去，那的确也是个错误。看来还是随缘吧。”修改了一下姜子牙的记忆，让他忘记与阿甘有关的事情。其他没有进行任何改变。
来到碧灵⾝边，科伦把她的⾝体转化为了一颗含有⾼能量的种子，怜惜地拿在手中。“你的家在四川千佛山吗？这就带你去吧。”
科伦瞬间抵达了千佛山，此时的千佛山还是一片彻底的原始山林。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科伦把种子埋了下去。“在三千年后会成为真正的人。慢慢长大吧，碧灵。相信你的灵魂也会随着岁月产生的。”
科伦也知道碧灵不会碰上什么危险，否则自己也不会在三千年后碰上她了。不过他还是布置了一些结界后，才放心离去。
事情基本已经了解清楚，他菗空去了一趟妙庄王的家。正巧碰上妙善一周岁。妙庄王家中摆了很多酒席，几乎把亲戚朋友都请来了。这时候的大商王朝还很平稳，本看不出十几年后的混影子。
科伦隐去⾝形，潜进了妙善的房间。小妙善刚会走路没多久，显得笨乎乎的。正巧⾝边没有其他人，她扶着墙在屋子里走着。一不小心，她绊到了什么东西，眼看就要摔到脸。隐⾝的科伦就在她⾝边，轻轻把她接住，扶正了她的⾝子。
小妙善茫然地看着四周，可却一个人也没有。“神仙？”
这时候妙善的妈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善儿，又调⽪了吗？”
“娘。屋子里有神仙。”小妙善天真地说着。
妙善的妈妈当然哄着孩子说话。“是啊。那是守护着善儿的神仙，随时都会在你⾝边的。只要你乖的话，以后就可以见到他。”
小妙善奋兴地叫着：“我会乖乖的！然后也成为一位神仙保护爹娘！”
“善儿真乖~！”妙善的妈妈把她抱起来，走了出去。
科伦在边上听得直傻眼。难道说妙善之所以非得修仙就是因为自己这次出手帮她？看来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科伦只是想来看看妙善小时候可爱的样子，并没打算做什么。不过一股⾼能量反应在酒席的宾客间出现，这让科伦皱了一下眉头。不会是来捣的吧？自己到底该不该管呢？不管不放心呢…
科伦轻轻飘到了那位⾼能量反应的人⾝边，一瞧居然是慈航道人。他是来看妙善的吧？不知道有何目的。似乎自己复制来的记忆中没有这段，估计是被自己清除了。
慈航道人的确是来看妙善的，而且是准备让她归⼊自己门下自幼修炼。可惜现在有科伦在边上，肯定成不了啦。
科伦当然知道慈航道人有着救苦救难之心，是个真正的善良之神。不过他现在关心的是妙善的健康成长，而不是别的。
等了良久，慈航道人终于有了行动。他径直走到了妙庄王⾝前，施了一礼之后，说道：“妙庄王得一天之娇女，乃是大幸。贫道慈航想为她卜上一卦，以测未来命数。”
妙庄王虽然今天很是开心，但向来不信命数之说。“道长真是客气。小女才刚満一岁，卜上一卦又能测出多远呢？”
“自是测其一生之大起大落。”慈航道人不急不慢地说着。
“哦？你又为何知道小女一生之中有着大起大落呢？”妙庄王开始有些不⾼兴了，嫌这个道士扫兴。
慈航道人继续缓缓说道：“妙善并非凡间人物，⽇后必将修成正果。此乃命数。”
妙庄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小女会成神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只想让她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这就⾜够了。成仙又有什么好的？”
慈航道人叹了口气。“安于享乐乃是凡人的思想，我自然不会去辩驳。可妙善不是…”
“够了！送客！”妙庄王本不愿意理这个半男不女的道士。
科伦没想到慈航道人这么容易就被赶走了。难道还会发生别的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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