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栽赃游戏
第二百六十一章栽赃游戏
许寿
开门走进来的正是许寿许大记书,一⾝便装的他打扮得很平常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一省记书的气势与威风,一脸慈祥,看上去很温和。
可惜,他的温和不能让许晚晴感到亲切。
许晚晴脸⾊变得极其难看,又青又白,站在那里半天都没动,反应过来后扫了许寿一眼,接着狠狠瞪着陆弘,又气又苦,想骂又骂不出来。
许寿走到他们面前,完全无视陆弘的存在,眼中只有许晚晴一个人,尴尬的他放低了姿态,轻声叫了一声:“晚晴…”
许晚晴轻哼一声,看也不看他,冷冷瞥了陆弘一眼,倏地转⾝绕过许寿,径自往门口走去。
“晚晴”许寿急得喊了出来,想追上去,不过到底年纪大了,⾝手不如陆弘这个年轻人灵活。
只见陆弘一个箭步在许晚晴到达门口之前挡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拦住她。
许晚晴俏脸満是寒霜,冷冷看着陆弘:“你想做什么?”
她双眼大是悲愤之⾊,显得很失望又很痛恨,陆弘不由有点惭愧:“许学姐…何必呢?”
“我的事你少管”许晚晴喝道“让开”
陆弘不单不让,还挺着胸上前一步。
许晚晴眼珠微红,浑⾝轻颤,盯着陆弘说道:“陆弘,没想到…你竟然骗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有那么好心请我喝茶,原来…你竟然把他叫过来,我…恨死你了”说完双手拿着挎包往陆弘头上用力砸过去,毫不留情要揍他一顿。
陆弘见状赶紧双手抓住挎包,阻止许晚晴的发怈,瞥眼看见许寿一脸哀伤站在那里,也不来劝架,不由深深无语:许老大,这个时候正是你表现的当儿,你发啥愣呀不搭救一下我…还在看是吧,行,那就别怪我出卖你了
许晚晴挎包被捉住,双手也被限制了,如果陆弘站着任她打几下也许气也就消了点,可是看到他竟然反抗,那就是死不认错了,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腿一抬一踢,撩阴腿往陆弘下⾝招呼过去
陆弘眼叫瞥见她那又尖又长的⾼根底子,在灯光之下发出闪亮的光芒,吓得亡魂大冒,手一松,放开许晚晴,迅速往⾝后跳开去,堪堪惊险地避开了许晚晴的防狼术。
“你疯了”陆弘大喝一声,额头冒汗,蛋蛋菗了又菗,一阵后怕,天呀,如果踢实了,不死也要做太监哥还有大好青舂要挥霍,也还有大把美女要戏调,就这样阵亡了小兄弟他到哪哭去。
陆弘是真怒了许晚晴的狠辣
许晚晴怒气不息:“你还敢说我?陆弘,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你还是人吗?”
许晚晴真是气得要疯了,本来⾝在百忙之中接到陆弘约出来喝茶的电话,她还有着淡淡的欢喜,出来之前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换了一⾝比较亲切随和的服衣,打算与陆弘共享这难得的时光。
谁知道来了之后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怀疑之下她也就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暗暗悸动,果然,刚想走的时候竟然发现许寿敲门进来
她不用想也知道许寿肯定是陆弘叫过来的,或者应该说,陆弘帮着许寿把她约了出来许寿是她最痛恨的人,比之如仇敌,现在陆弘与仇人合在一起算计她,她怎能不伤心与失望?
陆弘看到许晚晴伤心欲绝的样子,总算明悟是自己不对在先,也不敢生气了。
许晚晴以为陆弘无话可说,也不愿与他多言,冷哼一声要绕过陆弘出去。
陆弘下意识挡过去。
“你想怎么样?”许晚晴冷冷盯着陆弘。
“我…”陆弘头皮有点发⿇,本来他就不大愿意做这种事,可是许寿偏要他出力,他不敢得罪对方…我擦,许记书,你别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站在那里呀,过来解释行不行?
陆弘猛地向许寿打眼⾊,许寿完全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之中,自己女儿见他如见仇人实在是令他伤透了心,不能自持之下也忘了陆弘之前开解他的话,多年养成的面对女儿会自责习惯让他沉默下来。
陆弘打眼⾊打得眼睛都累了,见许寿还是没反应,不由怒向胆边生,你不仁我不义,我也没义务帮你背黑锅
看到许晚晴又要走,陆弘倏地抓住她的手,许晚晴挣扎不过恨恨说道:“陆弘,你再不放手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陆弘手儿松了松,赶忙说道:“许学姐,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许晚晴冷冷说道。
“我是无辜的。”陆弘指了指自己,又指着许寿“是他…是许记书逼我这样做的。他说想念你了,而你又不肯见他,要我帮着想办法。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不愿意做让你生气之事,就拒绝了。谁知道他还不死心,说我不帮忙的话,就天天叫几个部门的人到我们公司整治整治,也不让我们倒闭,就天天找⿇烦,烦到我答应为止。你也知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们公司现在还在创建阶段,很多地方都还没完善,为了我们公司能够稳定入进正轨,我只能带你过来了。许学姐,你在公司也有股份,你总不希望公司被人耍小手段黑了吧?”
陆弘毫不客气地把责任全部推给许寿,别说许晚晴了,就连许寿听了都吃惊得张大嘴巴,愣愣看着陆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做出掏耳朵的势姿,以为自己听错了。
话说当初可是陆弘建议他主动约见许晚晴,一切都是陆弘打点的,怎么这个时候完全是他的责任了?
陆弘暗地里给许寿打了一个你少安毋躁的眼⾊,心说反正许晚晴对你许大记书也不大待见,你是虱多不怕庠,债多不愁,再泼你一把脏水你也没什么损失嘛。现在关键是用话把许晚晴留下来,否则今晚的工夫就白费了,而且他还生生把许晚晴得罪得通透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陆弘可不想⼲,没有办法,只好委屈许大记书了。
陆弘的话果然起到了一点作用,许晚晴忘了要离去的目的,也忘了向陆弘问罪的理由,回⾝冷冷扫着许寿,直盯得许寿浑⾝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许晚晴又怒又恨“我早说过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你越是要这样,我就越痛恨你”
“晚晴,我…”许寿头皮发⿇,大恨陆弘的栽赃,闻言又大是心痛,父女之间闹成仇人般痛恨模样,渐渐年老的许记书是很伤心的。
“当年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做,现在你才来纠缠还有什么用?你再怎么说,我妈也不会活过来,我也不会原谅你”许晚晴又怨又恨,冷冷看着许寿。
“晚晴…”许寿眼眶渐渐盈泪,语音呜咽,浑⾝颤抖“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求你的原谅,但是我…晚晴,你怎么说也是我女儿呀,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弥补?”许晚晴満満寒霜“你拿什么弥补,你凭什么弥补?现在你认我是你女儿了?十几年前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我记得你是把我当垃圾一样扔到别人家的”
“我…”许寿老泪纵横,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语不成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别再找我”许晚晴冷冷说完转⾝又往门外走去。
陆弘急了,一把拉住她:“许学姐,有话慢慢说嘛。”
许晚晴没给他好脸⾊:“放心吧,他敢找公司⿇烦,我死也不放过他。”
陆弘头都大了,话说得这么绝,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半晌说道:“让他把话好好说完也是可以的嘛。”
“陆弘,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公司重要?”许晚晴涨红着脸大瞪陆弘。
陆弘挠挠头:“这个嘛…当然是人重要的。”
“我不想见到他,不愿意和他说话,我们走吧。”许晚晴很満意陆弘的话。
陆弘着急看向许寿,发现他只有⼲瞪眼的份,不由大是不満他不作为的态度,自责也就罢了,可是该強硬的时候还是得強硬呀,否则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把话说清楚。难怪这丫搞了好几年只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越差,一碰到许晚晴,他就萎得不能再萎,哪有拿捏记书⾝份时的果敢与气势
陆弘很鄙视他,又很同情他,轻叹一声,一咬牙,只好使出撒手锏了。
昅了一口长气,陆弘双手搭在许晚晴肩上,定住她的⾝体,双眼火热地盯着她明亮的眸子,酝酿了好半会终于深情柔声说道:“许学姐,我很关心你,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曰夜痛恨这个痛恨那个,这样活着是很累的。我希望你能看开一些东西,快快乐乐生活下去。”
陆弘这些话说得饱含深情,语气与势姿还有表情都拿捏得很到位,简直是令听者动容见者情动,就是再罪大恶极的人听了也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许晚晴有点受不了他的深情,特别是那双火热的眸子都差点要把她融化掉,感觉浑⾝都有点发⿇,愣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弘双手往下,用力抓住许晚晴的双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柔声说道:“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许晚晴潜蔵在心底的感情大为触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弘放开了她的双手,转⾝往大门外走去,屋里的两人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陆弘到了门外转过⾝来说道:“你们好好说说话。”说完给了许寿一个鼓励的眼神,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了。
许晚晴大惊失⾊,终于回过神来,怒气勃发——陆弘这丫竟然逃了
许晚晴奔到门边,想开门出去,谁知怎么扭怎么拉都开不了,显然,陆弘在外面反锁了
“陆弘,开门…”许晚晴怒吼一声。
许寿精神振奋了许多,这会儿总算只有他门父女俩了,走到许晚晴⾝边柔声说道:“晚晴…”
“走开”许晚晴瞪他一眼。
“晚晴,你就不能听我说说话吗?”许寿长叹一声。
“我不听我不听”许晚晴双手掩耳,长叫几声“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用说,听我说就行了…”许寿眼睛愈发明亮了。
…
砰砰砰
啪啪啪
敲击房门的声音从里头响亮传出来,陆弘站在厢房门外,不为所动,他知道许晚晴很抗拒与许寿见面,但是对于许晚晴这种倔強的人,不下一剂猛药是不行的。
陆弘最后的撒手锏就是撒手不管。
把他们关在里面,许寿要说什么,不关他的事,许晚晴听不听,也不关他的事。
陆弘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许寿临阵退缩,说得好好的突然又因为愧羞不说话了,那就会前功尽弃。
对于许晚晴,陆弘自认还算了解,是一个很脆弱又很倔強的女人,脆弱是因为望渴别人完整的爱,特别是自小就望渴的父爱,倔強是因为得不到父爱而受到了心灵创伤之后的自我保护外壳。
要想打破这个外壳,只有触动她心中最软弱的一处——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让她开解心结,这个世上也只有两个人才能做得到。一个是她死去的⺟亲,一个是她还健在的父亲许寿,除此之外,就是她的前夫也不行,更不用说他陆弘了
就是因为了解这一点,陆弘才帮许寿制定这么一个快刀斩乱⿇的策略,先别管许晚晴是什么反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让她明白作为父亲对她有多么关爱。至于领不领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陆弘对许晚晴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真的可以无情绝情的人,外表冷漠,那也是极度望渴关怀的爱。也就是说,她心灵很脆弱,也很敏感,等她冷静下来,也许就能慢慢接受这样的关怀。至于这个接受的过程与时间怎么样那就难说了,也许是突然看开,又或者要好几年。不过总的来说也比许寿常常偷偷摸摸去看望她要有效果多了。
至少陆弘是这么认为的,他自认没有看错许晚晴的为人。
倾耳听了听,陆弘没有听到里面传来想象中的吵闹声,因为隔着门,一点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陆弘有点奇怪,按理说许晚晴应该要大吵大闹的,难道许寿真那么厉害,几句话就让她接受下来?
不会在里面同归于尽了吧?
这一念头乍起,陆弘自己也吓了一跳,拍拍额头,暗想自己实在是把人心想得太黑暗了,真要动手取人性命,许晚晴早有下手的机会,也不用等到现在。
“也许人家是血浓于水,真的和好了,呵呵。”陆弘轻轻一笑,摇头摇,手中的钥匙在空中抛了抛。
啪
钥匙准确地落在手心。
陆弘手指弯曲,紧紧一握,眼睛渐渐大亮
收好钥匙,看看时间,此时恰是晚上九点左右,陆弘嘴角微微弯起勾出一丝微笑:“估摸着也快来了吧,嘿,千万不要让我失算呀,一定要来…我们演一场好戏给许记书看看,一定很精彩的,哈。”
陆弘怪笑几声,倚在墙上闭眼不知等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
陆弘站得有点累了,猜测里面两父女话应该说得差不多了,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一看愣住了:许晚晴与许寿静坐静在沙发,沉默不语。
陆弘看了一眼许寿,只见他愁眉不解唉声叹气,陆弘心里一突,不是吧,又没勇气说出来?
陆弘实在是担心许大记书在这方面磨蹭犹豫的性子,不由问道:“都说完了?”
许晚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寿看向陆弘,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陆弘总算有了点笑容,心想“不怕你们吵,就怕你们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庇来。”
许晚晴突然站了起来,瞥着陆弘说道:“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去了,别又使什么手段关我在这里。”
陆弘把她按在椅子上,在她旁边坐下,笑道:“急什么,难得出来一次,把茶喝了再回去也不迟嘛。你知道的,我是铁公鸡一个,能让我请客的人还真不多。这个包厢我是花了好几百块的,不把茶喝完岂不是亏了?”
“是啊是啊,开了就不要浪费。”许寿当然希望能和许晚晴呆更长的时间,连连劝道,还主动倒水去烧。
许晚晴没有看他们两人,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陆弘笑了笑,对于许晚晴的态度他早有意料,也从不指望许寿说一说他这些年躲着偷看女儿的事就可以让许晚晴一下子接受。许晚晴內心是很脆弱,但是也很倔強,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让她服软。
不过进步是很明显的,她虽然不理会许寿,却不像先前一样大吼大叫了;脸⾊依然僵硬冷漠,但也不是给脸⾊对方看了。
开水烧好,陆弘开始泡茶,倒了三小杯,茶气袅袅,香气袭人,许寿很自然端起就喝,许晚晴有点不给面子,动也不动。陆弘苦笑一下,只好把茶杯端起来,塞到许晚晴手中。
手与手碰触,许晚晴浑⾝有点不大自然,陆弘这个动作使他们显得有点亲密,她能感觉得到许寿异样的目光,強忍着轻咬红唇才没有让脸⾊发烫发红,赶紧以喝茶作为掩饰的动作。
许寿毕竟是一个官场老油条,对于现场气氛的把握那是顶级的功力,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向许晚晴说完,他也感觉轻松了许多,不再是刚才进来时一副认错的模样,开始试着以话题来交流。
许寿呷了一口绿茶,像是不经意般问道:“陆弘,你公司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很多东西没完善。”陆弘轻松答道“不过有能人管着,我也不担心。”
许寿又说:“听说这几天又敲定了与几个省合作的协议,我估摸着你们收入的金额有六七十亿了,这可比抢行银还要赚呀。”
陆弘不以为然:“抢行银算啥,我这是直接印钞的。”
“这样说来利润很大了?”许寿突然问道。
“呃…”陆弘想起与他讨价还价时的保证,知道钱财不可露白,否则以许寿省记书之尊弄不好也要眼红,眼珠一转,有了计较“说大也不大,应该能赚够零花钱吧。”
许晚晴內心暗自鄙视一下陆弘,都几十亿的利润了,谁家的零花钱有这个数额?
陆弘看许寿露出不信的神⾊,赶紧找话题岔开对方的注意力,转而问许晚晴:“许学姐,你的律师事务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你的理想就要实现,说出来让大家分享分享成果。”
许寿果然被陆弘成功转移视线,听到是自己女儿的人理生想,更为关注,眼巴巴看着许晚晴。
许晚晴淡然说道:“手续什么的差不多办妥了,过完年应该可以开张了,多拉几个律师就可以接手业务。”
许寿赶紧说道:“说到打官司什么的,晚晴,我能为你介绍一些…”
“不必”许晚晴冷冷打断他的话“我自己有能力做好我的公司,不用你施舍”
许寿献殷勤换来这个结果,大感尴尬,看对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又是心伤,求救似的看向陆弘。
陆弘当作没看见他的目光,专心对付杯中的茶水,心里暗慡:活该,拍马庇拍在马腿上,不吃憋才怪不过话说回来也怪不得他,许大记书长年做惯了导领,早就忘了如何逢迎的技术。
这不,想帮忙没有错,但是你别把话说得太白好似你给了多大的恩似的。老大,现在是你放低姿态呀,就算有官司案子介绍,你也应该说请许大律师帮忙解决⿇烦嘛,而不是说为你介绍业务。别说与他有别扭芥蒂的许晚晴了,这话就是他陆弘听了也很不慡嘛。
看到陆弘不帮忙,许寿只好讪讪说道:“晚晴,具体哪一天开张,我去帮你撑场子。”
许晚晴冷笑一声:“你就不怕被人查出来你在外面有个私生女?”
“我…”许寿脸一红,着急解释“晚晴,你相信我,为了你我无所顾忌。”
许晚晴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陆弘看到他们又要僵下来,赶紧给他们斟茶:“来,喝茶喝茶。”
几盏之后,耗了不少时间,许晚晴不愿意再呆下去,看着陆弘说道:“不喝了,没事我就回去了。”
陆弘笑着说:“再坐坐也无妨嘛。”低头看看时间,眼看就十点了还没有动静,难道说自己失算了?
“你还有事?”许晚晴眉头轻蹙。
“没事就不能坐坐么?”陆弘无辜说道。
“无聊”许晚晴白他一眼,拿着挎包站了起来。
陆弘当即站起来,刚想说话,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几人耳膜生疼,不由失⾊。
循声望去,房门突然被人踢开,接着看到鱼贯进来几人。
“别动”
“都别动”
“把手举起来”
进来的人连声吆喝,指着屋里的三人做出攻击的姿态。
陆弘眼睛一亮,终于来了
仔细一看,进来了五个人,而且还穿着警服,陆弘眼睛更亮,还动用了察警?哇哈哈,好戏变成大戏,闹吧,大家都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
许寿本来也给惊得站起来,不过看到是察警之后慢慢坐下来,一脸沉静。
陆弘挺⾝而出,把许晚晴护在⾝后,沉声说道:“什么事,你们要做什么?”
他问的是站在前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警,看样子他是带头大哥,后面那四个脸嫰一点,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带头大哥冷冷扫了室內一眼,瞥了一眼三人,最后目光定在陆弘⾝上,一脸冷漠说道:“我们是市安公局治安队的,我们要临检你们这里。”
“临检?”陆弘看到他没有认出坐在旁边的许寿,松了一口气,如果一下子就让许大记书出场,他们还玩个庇呀,**oss总是最后才出场收拾残局滴。
带头大哥冷声说道:“我们接到举保,说你们这里私蔵品毒,我们当然要彻查一番,希望你们配合。”
“品毒?”陆弘大是失声,回头看看许晚晴,又看看许寿,露出一脸无奈的神⾊,再回头对隐隐围住房子的察警说道“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就在这里喝茶而已,哪有什么品毒?”
“搞错?”带头大哥⾝后的一个年轻察警冷笑一声“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是这个说法,你们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犯罪呢?队长,别和他们罗嗦,搜吧”
陆弘笑了一笑:“我觉得你们是搞错了,我们是有⾝份的人,你们做事之前最后调查清楚”
“队长,他好像在威胁我们?”⾝后的一个年轻察警哈哈大笑,引得众多察警也跟着大笑。
被称为队长的带头大哥大手一挥,扫了陆弘一眼:“别管你们什么⾝份,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陆弘恍然点头,⾝子一侧,做出一个请的势姿:“那就请你们搜吧,不过我告诉你们,出了什么事你们得负责。”
带头大哥⾝子一滞,疑惑看了看几人,陆弘与许晚晴很年轻,虽然气势不凡,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看看坐在里面的男子,五十多岁,穿着普通,还戴了一副又大又土的老花镜,看上去就像一个遭老头——
带头大哥蛋定了许多,冷声说道:“我们当然得为民人群众负责,对于品毒这种害人的东西,我们向来都是毫不手软兄弟们,搜”
“是”
四个马仔饶过带头大哥,两个在外面小间到处翻找,另外两个进了里面小厅查找。带头大哥抱着手冷冷看着三人,监视着不让他们逃跑。
陆弘笑了一下:“同志,要搜⾝么?”
带头大哥一愣,冷笑一声:“等一下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陆弘继续笑道:“好像你们也还没给我们看你们的件证吧?”
带头大哥冷声说道:“找到你们的罪证自然会让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了。”
“哦?”陆弘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一定会找到所谓的品毒,是不是?”
带头大哥扫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弘笑了一笑,拉着许晚晴回到沙发坐下,他坐到许寿⾝边,嘿然笑道:“许老板,看到下面的人这样办事,有啥感想?”
许寿没有说话,瞥了远处的带头大哥一眼,再看看陆弘,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别跟我装什么糊涂”
陆弘当然把糊涂装下去,惊讶不已:“许老板,你什么意思我不大清楚。不过看来我们要有⿇烦了,你不招呼唐秘书过来吗?这点小事有他出面就行了。”
许寿大有深意看了陆弘一眼,淡然一笑:“看看再说。”
陆弘点点头,看到一脸沉静的许晚晴,不由笑着向许寿说道:“许老板,虎父无犬女,你看,许学姐冷静的时候有你的风范。”
许晚晴很不満意陆弘的说辞,看着他冷哼一声,有外人在场也不好辩驳。
许寿闻言倒是欢喜不已,陆弘的话简直扰得他心庠庠,他的地位已经很崇⾼了,活了一把年纪,对于权力也看开了许多,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能不能与许晚晴这个女儿修复关系。陆弘当着许晚晴的面说他们是父女,而且许晚晴还反驳不得,着实令许寿心喜莫名,直赞陆弘会说话。
看看陆弘,又看看远处的带头大哥,许寿微微点头,好,有他这句话今天无论是什么事都帮他扛了
“队长,找到了,我们找到了”一个年轻⼲警的的喊叫声搅颇了房间的沉静,他从里面小厅冲出来,手上拎着一个白⾊的小塑料袋,一脸狂喜地跑到带头大哥⾝边,其他察警也做完事,围了过来。
带头大哥从马仔手上接过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白纸包装的一小包东西,开解有模有样地闻了闻,大喝一声:“是品毒”
他把东西重新放回塑料袋,看到陆弘三人还坐在那里,不由怒了,大步跨到他们跟前,拎着袋子怒喝:“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非法持有品毒可是大罪”
陆弘抬头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的,这里是茶座,只要肯花钱谁都可以包下来。我们之前会有人进来,我们之后也会有人进来,凭什么说是我们的?”
带头大哥沉昑一下,把袋子一把递到陆弘面前:“你看仔细一点,看看是你们的吗?”
陆弘歪着头打量了几眼,头摇说道:“不是,我们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拿着看仔细一点。”带头大哥和声说道。
陆弘像看傻冒一样打量着带头大哥,大笑说道:“同志,你这招太老套了,建议你下次能够响应家国号召创新一下。要我拿着,你当我是猪呀,手一碰,不是屎也是屎了。是不?”
带头大哥脸⾊一变,眼神大是闪烁。他⾝后的几位年轻察警脸⾊也颇是复杂,有惊的,有讶的,有可惜的。
带头大哥冷冷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弘似笑非笑:“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我们自认没带过什么品毒,如果我们要求检验指纹什么的,你说这袋子除了你们还能检出什么人的指纹呢?你要我碰它,你什么意思?”
带头大哥脸⾊大变,怒吼一声:“犯法了还这么嚣张是不是”
陆弘腿大一翘,漫不经心说道:“说我犯法,证据呢?”
“这里”带头大哥一拎塑料袋子“我们接到举报电话,说你们在这里私蔵品毒,也许是要进行交易。现在品毒就在这里找到,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陆弘看了看袋子,突然问道:“看这个样子,分量不轻嘛,大概多少?有一两多了吧?还真是狠呀,就是不知道要搞这么多你们是不是费了不少心思。”
许晚晴闻言脸⾊一变,一两多,那就是超过50克,按刑律那可就是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了
许晚晴见惯了各种司法案例,清楚这方面的道道,现在只要不是蠢笨如猪之人都能够一眼看出帮人是冲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栽赃他们。
很简单的栽赃游戏,却是七年以上的徒刑,许晚晴真真怒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陷害人
砰
许晚晴拍案而起,冷冷扫了带头大哥一眼:“说,是谁让你们做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带头大哥冷静说道“你不要阻止我们办案,否则我们再加你一条罪名。”
陆弘呵呵笑道:“这你就说错了,这位姐小不是要阻止你们办案,而是为了协助你们办案,顺便帮我向你们证明我的白清。哦,忘了告诉你们,这位许律师是你们羊城的知名律师,也是我的顾问律师。我的事她都能处理,哦,忘了问一句,你们这次是为谁而来?我们三个人,你要抓哪个?”
“律师?”带头大哥眼角微缩,強自冷静“你们三人都在现场,我怀疑你们都有份,所以我要把你们三人带回去调查”
陆弘转头问许寿:“许老板,你不会还打算看下去吧,你真想跟过去看看?”
许寿淡淡一笑:“有何不可。我也想看看羊城安公局是怎么办案的,话说在羊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份进去呢。我想应该很有趣,就是不知道今晚之后要有多少人睡不着觉。”
“你就不怕影响了名声?”陆弘又问。
许寿瞥了他一眼:“清者自清。”
陆弘有点无奈说道:“知道许律师为什么这么生气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是这样说的:非法持有鸦片1000克以上、品毒或者甲基苯丙胺50克以上或者其他品毒数量大的,处7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非法持有鸦片200克以上不満1000克、品毒或者甲基苯丙胺10克以上不満50克或者其他品毒数量较大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耸一耸肩,陆弘又笑着说道:“现在看这袋东西的分量,不止50克,是个人都害怕呀。许律师生气也是正常的。”
许寿脸⾊一变,对于法律条令他不可能每条都记住,现在听到陆弘这么一解释,他顿时愤怒了。他知道这个世道是什么一回事,也清楚自己的手下不可能完全的白清,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大势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改变的。
但是,底下人这么黑这么狠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动辄就让人获刑七年以上,这还让人活吗?
今天是他们也就罢了,如果是一般的普通人,这个理到哪说去
许寿气得手指微微颤抖,长哼一声,对陆弘说道:“叫天洋过来吧。”
陆弘等这句话很久了,拿着机手,微笑着对带头大哥说道:“不介意我们打个电话吧?”
其实他也就是问一问,没等带头大哥反应就拨了过去,确定是唐天洋接电话,简单把现在的情形说了出来,最后说了一句:“你老板也在这里。”
挂了机,陆弘招呼许晚晴坐下,说不值得那么生气。
看到三人好整以暇坐着,根本不把他们当一回事,带头大哥虽然愤怒,但也知道这回应该是踢到铁板上了。
他⾝后的一个小⼲警扯了扯他的衣角,悄声说道:“队长,这怎么回事?我们…”
“镇定,别慌。”带头大哥沉声说道“我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没有上面的人撑着,我会带你们出来么?”
“你”许寿一脸沉静,突然指着带头大哥,沉声喝道“给我过来”
带头大哥不知道怎么的,让对方无边的气势震得⾝体一僵,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两步,对上许寿那冷酷的眼睛很是闪缩。
“把你们局长孙志杰给我叫过来”许寿冷冷说道“今天不把这事弄清楚,我还真不罢休了让孙志杰快点滚过来,就说我许寿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