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情流露
医讲究治病必须亲自临诊辨证，同样的病，不同的人的药，杜文浩那药也只是根据当时对堂上的几个人临诊辨证之后决定的配伍用药，而肺鼠疫的不同发展阶段，中医辨证是完全不同的，所以用药也就相同，必须临诊才能准确用药。
（书评区在争论中医到底有没有用，以及中医能否治疗鼠疫的问题，老木这里想说两句题外话：世界历史上曾经多次发生大规模鼠疫流行，欧洲为此被夺走数千万人的性命，而国中历史上虽然也发生过大规模鼠疫流行，但死亡人数远远低于欧洲和其他家国，在防治鼠疫方面，中医的辨证论治功不可没！
中医很早就认识到鼠疫之类的烈性传染病，《⻩帝內经》等经典医术也都有治疗经方记载，历代出现了许多治疗鼠疫的验方。尽管国中历史上很长时间內，医者并没有认识到鼠疫的病因，但是，由于中医的特点是辨证论治，简单地说就是根据病人的症状归纳出属于什么“证”然后来根据这种“证”来选用经方下药，这一点跟西医不一样，不是先确诊什么病然后才用药。中医这种诊治特点可以说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疾病如何千变万化，中医都有应对的办法，所以，中医有名言叫做“世上只有不知之症，没有不治之症”就这是个道理。
中医治不了的病，很多情况下不是中医不行是医者基功本不扎实证不准，医术不精。当然，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中医辨证的菗象性和不可量化性导致中医诊察方法难以快速准确掌握，这也是中医难学难精的原因。
正如有位书友说的：学西医二十岁出头就会治很多病，而学中医四十岁出头对很多病也未必知道怎么治，原因也在于此。）
林青黛道：“靠你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咱们可以动员城里大夫们来义诊啊！”杜文浩喜道：“嗯主意！你去后建议庄知县，让衙门医官局的邱博士组织全城大夫郎中，组成两支医疗队，分别给城里城外的病人们瞧病。临诊辨证才能准确用药且，这些老大夫经验丰富许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方子来。”
“邱博士？别提他现在怕得要死，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还是叫憨头吧，至少有他师父钱神医的威信在。”
“组织医疗队不仅要靠信，更需要衙门官府的财力支持！”
旁的汤助教道：“杜医官，让我去吧！我来办这件事。”
文浩对这汤助教地印象很好点头道：“如此就辛苦你了！记住。让所有大夫都穿戴上隔离服和防毒面具后再救治。大夫们可不能染病了。要不然大家都完蛋。另外回去要马上向知县大人报告。就说已经核实刘家湾确实发生了疠疫他立即用八百里加急上报府城。请求对整个疫区进行封锁隔离。防止进一步传播。同时。请求调拨药材、帐篷等防疫救灾物质。出派医官医疗队入进疫区抢救病人。对疫区进行消毒。”
虽汤助教是杜文浩地导领。按理不该由杜文浩来指挥他做什么。但他也知道杜文浩擅长华佗神技。本来对他就有些敬畏。也知道庞县尉把女儿许给了他。而且庄知县似乎对他也很关照。说明杜文浩这人后台不小。加上这一次处理疫情地事情。让汤助教对杜文浩地果断也満是敬佩。当下拱手答应道：“好地！”
杜文浩对林青黛和庞雨琴两人道：“现在疫情很严峻。必须稳住城外病患。如果他们四散逃走。会将疠疫扩散到别地地方去地。而稳住他们地唯一办法就是提供医药治疗以及临时住处。这上面咱们五味堂得做点事。”
林青黛点头道：“嗯。那咱们就义诊免费送药治疗吧。这也是扩大咱们五味堂名气地一个机会。”
庞雨琴也点点头。
杜文浩道：“没错！治病救人。扩大名气。利己利人。一举两得。就这么办！青黛姐。等一会你进城。跟其他药铺也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是否也愿意免费送药。”
“好的，许四海的仁义堂不好说，别的药铺我想也会这样做的。”
杜文浩飞⾝上马，站起⾝对四下百姓⾼声叫道：“大伙听着，我们五味堂已经决定，给城外病患进行义诊！免费送药治疗！所以请大家不要慌，耐心等待！药很快就会送来！”
此言一出，赢得一片欢呼。正在这时，就听城楼上有人⾼声叫道：“县太爷请杜先生一行过吊桥进城！其余人等擅过桥者，当场射杀！”听声音正是庞县尉！
庞雨琴奋兴地大叫到：“爹！我们在这！——咱们快进去吧。”
她带着防毒面具的，声音穿不出去，加上下面乱哄哄的，城
听不见。
杜文浩道：“你们马上进城！我在外面给病人治病。”
庞雨琴急道：“要进大家一起进！”
“不行！外面这么成百上千病人，我一走，他们就会失去希望！我得留下来稳定他们的情绪！”
“那我也留下来！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若是平，庞雨琴打死也说不出口，可这一天的生死经历，让她感觉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死了，眼看心上人义无反顾决定留下来为这些⾝疠疫病人治病，心中激荡，这话脫口而出。
杜文浩心中一暖，伸过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那好！你留下陪我！——你们快走吧！赶紧送药和派医疗队来！这里等着呢！”
林青黛迟下，瞧了一眼那两个铁塔大汉：“我先废了他们两，免得我走了他们伤你！”
那两个大汉跪倒磕头：“娘饶！姑娘饶命啊！”青黛二话不说，一纵⾝便到了两人面前，咔咔几声，将另外一个铁塔大汉的胳膊也拧脫了臼。
下子，两个铁塔大汉都双手脫臼，无法再行凶了。
这人情急之下以命相逼，有可能真的是他们⺟亲病得很重，看在他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杜文浩道：“你们⺟亲在哪里？我去看看。”
两个铁塔大汉想不到他们如此对待杜文浩，杜文浩竟然还愿意帮他们救治⺟亲，感激涕零之下连连称谢，垂着双手赶紧带着杜文浩来到⺟亲⾝边。
这老妇躺在一块门板上，白发苍苍，已经昏厥过去。
杜文浩用金针刺**救逆，很快，老妇悠悠醒转。
杜文浩道：“现在药还没有运到，等一会药到了，马上给你⺟亲服用。”
两个铁塔大汉感激不已，跪倒咚咚磕头。
这时，城门一开，从城门里冲出两队手持弓箭的捕快，都是⾝穿隔离服，头戴防毒面具，蹲在城门两边，弯弓搭箭对着城门大桥对面人群。紧接着冲出五六个⾝穿隔离服带着防毒面具，手持单刀的人，跑到桥头，当先一个是个壮汉，手中单刀闪着寒光，瓮声瓮气叫道：“闲人散开！杜先生何在？”
听声音正是雷捕头。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杜文浩等人牵着马来到桥头：“是雷捕头吧？我在这！”
“杜先生，我等奉县尉大人之命，特来接你进城。快走吧！”
杜文浩把自己和庞雨琴决定留下来治病的想法告诉了雷捕头。
雷捕头略一沉昑，说道：“那好，我带几个兄弟保护您和三姐小在城外行医，林掌柜、汤助教你们赶紧进城吧。”
见有人保护了，林青黛等人也就放了心，快步进城而去。弓箭手退入城里，城门随即关上了。
城外的人见杜文浩不走，留下来给大家治病，又惊又喜又是感激，不少人跪倒哀求让杜文浩给亲人治病。
杜文浩又说了一遍让大家分成两拨，雷捕头等捕快晃着刀子大喝喝叱，可是人太多了，乱哄哄的，后面的听不见，也没人愿意与亲人分开，所以都没动静。
那两个铁塔大汉拖着脫臼的双手，在杜文浩面前跪倒谢罪说：“杜先生，我们兄弟愿意听从杜先生调遣，请帮我们接骨，我们来负责分开病人。”
杜文浩现在已经有雷捕头他们捕快保护，而这两人的⺟亲自己也救治了，也就不怕这两个莽汉再闹事，现在听他们二人说愿意帮忙维持秩序，很⾼兴，上前帮他们接好了脫臼的手臂。
这两个铁塔大汉⾝⾼超过两米，声如洪钟，连声吼道：“杜大夫有令！所有人分成两拨，有病的在火堆边，没病的退出上风处一百丈！不听话的别怪老子拳头不认人！”
连扯带拽，又揍了几个顶撞的，这下众人才赶紧动了起来，很快分成了两拨，生病的都集中在了城门口附近的篝火旁，没生病的都退到上风口一百丈以外，另外生了篝火取暖。
杜文浩又让一些病情比较轻的病人把护城河里的尸体都抬到下风处，点燃篝火烧焚掉。凡是参与抬尸的，等一会可以优先治疗。这下有了积极性，病情轻的立即下去抬尸体，很快，护城河的尸体便被抬光了，下风处一百丈之外，又燃起了烧焚尸体的篝火。
杜文浩指示两个铁塔大汉，带人砍来荆棘，修篱笆墙将整个隔离区围了起来。雷捕头带着捕快，在铁塔大汉和一些自愿者的帮助下，对隔离区实行严格监管，严噤人员随意走动，对擅闯隔离区者立即拘捕。不过，除了心焦的家人之外，谁也没趣兴进隔离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