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阳五行
始神陆大,始神之遗址,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始神陆大上的修道者得到始神的庇护,修道者只要经过超人、上人、天人三个阶段,在万年內经历过天劫就能飞升神界。凡万年內没经历天劫则灰飞烟灭,永不复生。虽说是得天独厚,修练万年就能成神,但飞升神界的寥寥无几,因此有了万年必死之谜。许多修道者因为利益、贪念,渐渐发生争斗,越陷越深。参与凡人的战争,控制陆大。也有一心求道的修道者,脫离世谷纠缠,在追求大道的路上全心解破这万年必死之谜。
俗语去:“最热大小暑,最冷大小寒。”小寒时节,寒风凛冽,银霜铺盖大地,白茫一片。无数冰棱挂満枝头,更加显得的寒冬严醋。
一条大街,一所朱红大柱豪宅旁,有个十多岁的小乞丐,穿着非常破烂,披着一头脏乱的头发。卷缩一团,赤裸的双脚冻得发紫。那瘦小的双手不停搓着冻僵的脚指。那产生的一点温暖,加上早晨微弱的阳光。在这寒冬中只是杯水车薪。小乞丐面前放着一个破碗,碗中空无一物可能是运气不好,到现在没有讨得半点食物。反观大宅门前的两只猎犬吃得都是鲜⾁排骨,更别说是大宅的主人。小乞丐、大宅天嚷之别。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
突如其来的两个包子与玻碗相碰,发出轻微的响动。引起小乞丐的注意,抬头看去,双手飞快的抓向碗中热乎乎的包子。冒出丝丝热气在寒冬特别显眼。右手的包子已送到嘴边,张开小嘴狠狠的咬下去,连那垂下的脏发也有少许入进口中,简直就是狼呑虎咽。片刻整个包子就入进小乞丐肚子。正想吃掉左手的包子时,忽然一股大力抢过小乞丐的包子。小乞丐抬头愤怒看向抢包者,见是三个十七八岁的乞丐,中间一人得意的享受抢来的包子。
“还我包子”小乞丐人小声音还挺大的。三个乞丐先是一愣,显然是被响声吓住。三个乞丐勃然大怒,居然被子小乞丐的喊声震住。怎能拉下面子,怒气涌上心头。中间一个骂道:“妈的,哪来的小杂种敢抢老子的地盘。打!”顿时三个乞丐拳打脚踢,本已冻的半死的小乞丐怎是他们对手。别说三人,一人也是打不过。一阵乱打后三人扬长而去。剩下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乞丐。破烂的服衣更是不堪,露出紫一块、青一块的伤痕。嘴角流着丝丝鲜血,奄奄一息。多么孤独无助,周围来往的人无视一般,那管小乞丐死活。世态炎凉!
直到下午小乞丐慢慢的醒来,双手动了几下想爬起来,可力不从心。双手不听使唤,疼痛难受。心里不知把三个乞丐祖咒了多少遍。如果不回到城外的破屋,今晚真要冻死街头。小乞丐双手努力支撑地面,咬紧牙关想要站起。一次、二次无数的努力都是白费,还是扒在地上。小乞丐一直不肯放弃站起。
小乞丐是个儿孤,从小在乞丐堆中长大,也不知姓氏,自取名独一。吃家百饭长大的独一饱经风霜。挨饿、挨冻、挨打在所难免。但也没有像今天被打的这么惨。路上行人渐少,寒冷的天气里各家各户提早关门。寒风凛冽吹动独一脏乱的头发,露出脏兮兮的脸蛋,痛苦中带着一份坚毅。
“孩子,吃下这个就不痛了。”慈祥的声音在独一耳边响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独下面前俯⾝蹲下。伸出左手,一颗金⻩⾊的丹丸浮在手中,散发出浓浓的香气。独一精神一振,本已饥饿的肚子咕咕叫起,差点流出口水。看着对自己微笑的老头,心中一暖。遇人无数的独一知道老人是个好心人。吃力伸出右手,拿起金⻩⾊丹丸服下。一入口丹丸便化作气流,游遍全⾝,所到这处疼痛立即消失,精神百倍。有种生龙活虎的感觉,独一一跃而起惊讶看着老人。“难道遇见神仙了?”
老人微笑道:“孩子,想吃大鱼大⾁吗?”
“想。”独一吃得都是残羹冷饭,大鱼大⾁可是梦寐以求的,哪能不想。
“只要你能吃苦,跟着我就有大鱼大⾁,你能吃苦吗?”老人仍一脸微笑。
独一拼命的点头说了好几个“我能吃苦”深怕老人骗他,美梦破灭。
老人点头道:“孩子,跟我走吧。”一老一少慢慢消失在街道上。
“老头,这样磨折小爷,不会有下场的。”独一扎着马步,举着一根五十多斤的木棍,満脸埋怨。自从服下那金丹,变得力大无穷。这五天来大鱼大⾁、山珍海味是三餐不少,还有一些奇异果子,鱼形状,、人形状等等。独一也不知道名字,老人有也没说。每次吃下精神亦亦、容光焕发。可老人每天要独一扎着马步,举着木棍。每天累得手酸脚痛,差点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曾有几次走到门口,想脫离苦海。要不是为了大鱼大⾁、山珍海味,独一早就逃之夭夭。
“碰”独一忍受不住,把木棍扔到地上,坐在地上埋怨着:“臭老头,你不是人,虐待小爷。”独一还自称小爷起来。
“这点苦受不了,简直浪费我的美食”突如其来的老人又是吓独一一跳。每次在独一抱怨时,老人就如鬼魅般出现,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
“谁说我不能吃苦,哼!”独一用站起,捡起木棍。扎起马步,顶起木棍。本已手酸脚痛,此时更是难受如万蚁穿体。倔強的独一,憋得満给通红,狠狠瞪着的老人,看着老人微笑的脸庞。反而觉得是在取笑自己小样的。心里不知把老人祖咒了多少遍。为了美食,为了不再挨饿挨冻,不得不抵头。
独一这样坚持半个多月,放下、拿起、扒下、站起。无数次的重复,从第一次的二分钟到现在的一个时辰。逐渐习惯,不再如开头几天那么累。得意望着面前的老人仿佛在说:“怎么样,小爷是打不跨的。”这半个月来老人也教独一读书识字,有时讲些玄幻的神仙故事,什么虚空而立,御空飞行,苍海变桑田等大神通。听得独一如痴如醉,崇拜不已,觉得生活多了无数乐趣。
“孩子,今天换这根。”老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木棍,比独一手中大一倍多。
“哇!老头你要小爷的命啊,这么大根。”独一睁大眼睛喊道。心想“这老头真是闲的没事,磨折人为乐。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还说能吃苦,不听话就走。”老人语气坚决,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哼,小爷可是吃家百饭长大,这样走了,以后怎么混。”独一当然不想走,
换起百斤重的木棍。要举起百来斤对十多岁的小孩来说是超出的能力,可对修道者来说是小菜一蝶。服过金丹吃过异果后独一力量可是大增。独一咬紧牙关,筋骨起凸。一点一点举起。用尽吃奶的力气,举到七分,力不从心。“碰”木棍狠狠掉落,幸好独一闪的快,没有受伤。独一并没有放弃,继续拿起木棍重新再来,不断努力着。
夜暮来临,寒风习习。一⾝疲惫的独一躺在温暖的榻上,碾转反侧难于入睡,疼痛难奈,心里又把肇事者(老头)咒了千百遍。
“孩子,练好这个就不痛了,而且以后还能飞来飞去。”老人又突然出现,递给独一一卷白布。独一开始习惯老人的神出鬼没,接过白布埋怨道:“老头,以后出现的时候不要这么神秘,要不是小爷胆子大,早就被吓死了!”
老人也没说什么,仍是一脸微笑。仿佛微笑是天生带来的。借着烛光,独一摊开白布。开头竖写三个大字“阴阳决”接下是“天地未形成之前的宇宙是处于一种无边无际无形的元气状态,天地万物皆由阴阳演化而来,清阳者上升为天,浊重者下沉为地。天为阳、地为阴。修得阴阳脫胎换骨成就道⾝。感受万物之灵气,引入丹田,散于全⾝,周而复始,阴阳结合还好,这些字老人有细心教过,看来老头一切计划好的。独一虽识的字,可內中含意深奥,不是一时半刻能理解的。
“老头学了这个真能飞吗?”独一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老人。人在天上飞来飞去,独一四处乞讨的时候,也有看过几次,以为那是神仙。能飞翔于九天,独一幼小的心灵是多么向往。
“当然能,你也看见我飞过,难道会你吗?”老头总是微笑着。
独一前两天是看过老人飞翔,知道他是个⾼人。要不是老头每天的磨折他,真想叫爷爷。
“你好好参悟。”老头悄然离去。
独一静下心来,把全部心思放在《阴阳决》上。直到半夜不曾所获,⾝体更是难受,索性不想,静静感受周围一切。夜深人静,屋外风声、积雪滑落的声音是那么清晰、自然。独一感到越来越融洽,仿佛与天地融入一体。“这就是感觉万物吧?”独一心有所感。便照着法决由入丹田。没有什么变化,一次、二次一直重复着,直到五更天才引入一道灵气于丹田。散于全⾝,所过之处犹如重生,疼痛立即消失,无比轻松。和那次服下金丹一样充満力量。虽然在半个时辰后断了感应,但也收获非浅。精神亦亦,完全没有夜一未睡的迹象。可把独一乐坏了。对爱磨折人的老头也刮目相看。自知遇到‘怪贵人’。
天刚微亮,就响起敲门声。“孩子,起床了。”老人的声音独一是再熟悉不能过了。每天天刚亮老人就叫独一起床,进行训练。要不是小爷刚悟出《阴阳决》,恢复体力,不被你腾折的死翘翘才怪。独一嘴上却道:“知道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蔵。时光匆匆,已过两年。独一足足长⾼一尺。从扎着马步举起三十多木棍,如今能举起万斤乌玄石,而且一站就是一天。(乌玄石是始神陆大上一种石头,奇重无比,一立米达万斤。)阴阳决也修到能同时聚十道灵气,离万物一体还很遥远。虽不能虚空飞行,但一跃也达二三十丈,一拳竟达数十万斤,跨入修道界,成为超人,有万年寿命。
两年来独一在老人的教导下,饱读书经,今非昔比。知道自己是修道界的最底层超人前期。还有上人、天人,每层都有前、中、后三期。只有达到天人才能虚空飞行,翱翔蓝天。也知始神陆大修道者最怕的万年必死劫。还有万年一现的始神宝刹等许多有趣的事迹,深深的烙印在独一心中。就是不知老人为何选吃家百饭的自己,每次问他也不说,连姓名也不告诉独一,像谜一样神秘。只知道老头是个天人能虚空飞翔,这是独一唯一能确定的。老人对独一的确好,除了严格的训练,山珍海味、奇花异果吃了不少。彻底改变独一的命运。
雪花飘飘,天地一白白雪。从天降下的雪花,随着北风呼啸席卷大地。在一块雪地上,一个披着散发十二多岁的孩子。扎着马步,举着万斤的乌玄石,双脚深深陷入一尺多厚的雪地里。全⾝白茫一片,乌玄石上方铺盖一层三寸厚的白雪。任凭风吹雪洒,毫无动容,屹立于天地不倒,仿佛天地庒下来也不能惊动他。这人正是独一。此时老人突然出现,仍脸带微笑,单手举着一块一立米的彩石,虚空而立。
“孩子,今天传你一套步法,你看好了。”
独一听到武功,无比奋兴。轻松放下乌玄石,抖擞⾝上雪花,凝神观看。只见老头飘忽不定,如鬼魅一般,一会向东,一会向西、南、北、中不按常理的步法,怪异难解。独一看着眼花缭乱,一点头绪都没有。
老头施完步法,看着发愣的独一道:“孩子,看懂吗?”
独一头摇道:“不懂,太怪异了。”
老人也不生气,仍微笑道:“此乃《反五行步法》只要你能像我这般踏雪无痕,便可以出去游历天下,做你想做的事。”果真老人踏过的地方,不留一点痕迹,对老头佩服万分。老人接着道:“《反五行步法》以五行方位而成,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方土为基础。《反正行步法》不按常理,出奇不意,五行相生相克,变化莫测,鬼神难辨
独一呐呐道:“《反正行步法》难怪这么怪,原来是反正相融。”老人一说,独一霍然开阔。
老人似乎想起什么叹道:“还要举着这块混元石,踏雪无痕才算大成。”放下混元石,一声巨响,雪花四溅,没入积雪一尺多深。
独一惊讶道:“什么!混元石,老头别吓我!”混元石是始神陆大上最重的石头,一立方米达十万斤。独一也听老人讲过。老人轻易举着混元石,还踏雪无痕。哪能不惊。
“老头,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独一已一年没咒老人,现在又开始咒老人了。
独一扫开扫开混元石旁的积雪,欲图试试这十万斤的重量。虽然独一能举起万斤乌玄石,可是各相比混元石来说是小层见大屋。只能勉強提起,直到満脸通飞,精疲力尽才放下混元石。休息一刻,便揣摩《反五行步法》。无数次的提起,无数次的放下,从不放弃,坚持不懈。仿佛有种使命要把它举起。
一条小河婉转延伸向远方,宛如游龙奔向远方。清澈的河水静静的流淌,倒映着晴朗的天空,显得安祥、宁静。微风轻轻吹过,河岸两边的青草轻轻摇曳。些时河面上一道⾝影东飘、西闪、南来、北往诡异莫测,快得看不清面目,你细去看便能发现这人单手举着一立方米彩石。在河面上如蜻蜓点水在水面穿棱,不留一点痕迹,这种境界早已超出凡人的能力。这人正是独一。时间似流水,此时又过两年多。独一已长成少年,结实的⾝体,都是这几年磨折的效果。独一在一年前就能举起十万斤的混元石,如今举着混乱元石,施展《反五行步法》能踏水无痕。比踏雪无痕犹胜一筹。在河面上飘了一刻钟,踏了一下水面跃到岸边。放下混元石,微笑的望向渐渐西沉的太阳。霞光万丈,染红半边天,绚丽多彩。陶醉在这优美的景⾊中。
“老头,小爷终于能踏水无痕,可以游历天下,仗义肋人!”独一刚回到宅院就大声叫喊。许久等不到老人的回应。
“奇怪老头呢?”独一心里纳闷。以前每次回来,老人都在门口等待,就像最亲的人归来。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快步冲向老人房间,见老人躺在地上,左右翻滚发出痛苦的呻昑。如狂疯的野兽在地方乱抓,指甲间流出丝丝血迹。
“老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独一扶起老人,看着他満脸扭曲,再也不是微笑的脸庞。心里难受不安。
“孩子,我的万年大限已到,命不久矣,终其一生不能破万年必死劫啊!”老人艰难道。
“老头,你骗我的,你不要丢下我!”独一不能接受老人即将离去,早上出去时还是好好,充満温暖的笑脸,此刻却痛苦不堪,手脚菗畜,将死之相。万年必死真是修道者的劫难吗?
老人道:“孩子,我之所以不教你武功神技,是有原因的。你一定要记住,万法归本源,本源生万法。大道无边!”
“没用的,天劫不到,万年必死。”老人阻止独一输入元气给自己。
“老头,我舍不得你,不要走。”独一知道万年必死劫,修道者的噩梦。照顾自己四年多的老人,比亲人还要亲(独一没有亲人)。就要离去,那能不难受。
“孩子,记住万法归本源,本源生万法,这个给你。”老人从怀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金蛋,困难的递给独一。接着道:“万物有生有死,孩子,不要太难过。”一阵剧烈的菗畜,老人噴出一口黑血,双手一软,大限已到。一道白茫闪过,老人烟消云散,连骨头都不剩。
“不”从此再也看不到老人的微笑;从此再也听不到老人讲神秘的故事;从此再也没人曰夜教自己读书识字。独一仰天悲鸣,流下埋蔵心中最深的泪,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这一刻多么凄惨,仿佛回到乞讨时的孤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