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赤裸御史
第二百四十一章**御史
捉奷这种事,不一定非得两口子之间才能⼲。
有时候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锦衣卫指挥使偶尔也⼲一⼲捉奷的恶事。
不过萧指挥使究竟是大公无私还是満足个人的那点恶趣味,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相比金殿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权臣,现在的萧凡显得更人性化一点,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神情奋兴而促狭,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
“⻩观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曹毅嘿嘿笑道:“香満楼,京师最贵的窑子,里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呀…”
“最贵?贵到什么地步?”
曹毅想了想,道:“这么说吧,你在里面听红牌姑娘放个庇,光听这一声庇响你起码得付十两银子…”
“曹大哥的比喻实在是…唉,你怎么把⻩观弄那里去了?这得花多少钱呐”
曹毅一翻白眼儿,道:“当然是⻩观他自己掏银子,他嫖姑娘,难道还要咱们锦衣卫帮他给银子不成?把咱们当成什么了?”
萧凡:“…”有什么样的导领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曹毅理所当然的无聇语气已经青出于蓝了。
看着承天门外三三两两坐上官轿回府的王公大臣们,曹毅凑在萧凡耳边轻声问道:“刚才我只在宮门外知道你那改⾰军制的主张通过了,但是过程却一点都不清楚,你是怎么说服那帮顽固迂腐的穷酸的?”
萧凡扭头,目光注视着最后从宮里走出来的清流大臣们,在刑部尚书杨靖的带领下,他们一个个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仿佛一回家就会找根绳子上吊似的,模样特别的穷途末路。
萧凡不自觉的笑了,笑容里的意味令曹毅看得很费解。
回过头,萧凡悠悠道:“所谓朝争,不一定非要吵得面红耳赤,其实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上金殿之前所布下的局,一场朝争能不能胜,关键并不在于你的口才有多么好,而在于你之前做出的种种针对政敌的杀招,待到上了金殿,便是图穷匕见之时,一切结果已在预料之中,当你所有针对对手的布局起到了作用,对手再如何争辩已是徒劳,那个时候,也许小小的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他们统统闭嘴…”
曹毅睁着迷茫的双眼,想了半晌,然后劲使 头摇:“太深奥了,能说得浅显一点吗?”
萧凡叹气道:“在你面前想⾼雅一点都不行…这样说吧,如果你看上一个姑娘,可姑娘却又不喜欢你,你便决定给她下*药,睡了她再说,你说,这件事里,下药最重要,还是如何睡她最重要?”
曹毅门儿清的大笑道:“当然是睡她最重要,我甚至可以把她摆成三十六种不同的势姿…”
萧凡脸⾊渐渐变黑,抓狂道:“当然是下药最重要你不下药怎么睡她?”
“那睡她算什么?”
“只要下药成功,睡她已是必然的结果,那时你就可以享受你的劳动成果,想怎么慡就怎么慡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曹毅恍然大悟:“这个比喻太他娘的浅显了你早这么说我就了然了…”
二人继续向香満楼匆匆行去…
良久…
“曹大哥,你刚刚说有三十六种势姿?怎么会有这么多?教教我…”
“你可算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太他娘的浪了这还是你师父偷摸传给我的,据说是唐朝一个名叫洞玄子的家伙传下来的,你听听,名字里面带个‘洞’字,可见一定是个仙姑,你师父偏偏说他是男的…”
“你别理他,我师父向来不学无术…”
“就是如果是男的,道号应该叫‘棍玄子’才对嘛…”
“曹大哥的分析很有道理,你继续说,有哪三十六种势姿…”
二人窃窃低语,渐行渐远…
城东街心拐角处,一群⾝着锦衣卫飞鱼服的汉子簇拥着萧凡和曹毅快步向香満楼走来,锦衣卫的赫赫凶名在民间不是盖的,众人所到之处,沿街百姓小贩商旅尽皆面带惊恐,仓惶退避,哭爹喊娘蔵粮食蔵闺女,眨眼间街道便清了个⼲⼲净净,连条狗都找不到。
萧凡一边走,面孔一边菗搐,叹气道:“曹大哥,以后咱们锦衣卫能不能争取改一改形象和素质?这样下去…”
话未说完,⾝边的曹毅忽然一个助跑,将前方一名楞楞站在街心仿佛吓呆了的巡街捕快踹飞了。
一声惨叫,可怜的捕快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曹毅吐了口口水,恶狠狠骂道:“他娘个舅子的没长眼吗?敢挡咱们锦衣卫的道儿?”
萧凡:“…”“萧老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
说话间,众人已走到了香満楼的门前。
香満楼前门可罗雀,早朝散后到现在,已是下午时分,一般青楼都是要到快掌灯时分才开始接客,所以这个时候的青楼都处于打烊的状态中,很少有客人上门。
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校尉簇拥着二人走来,门口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瞌睡的青楼看场打手吓呆了,一看这群人穿着的飞鱼服,打手们连面都不敢照,纷纷机灵而华丽的一闪⾝,以任何匪夷所思的⾝法和手段跑了个无影无踪。
萧凡抬头看了看楼⾼三层的香満楼,见其飞檐卷角,古意盎然中带着几分清幽典雅,若非楼前⾼⾼挂着的略带脂粉气息的招牌,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处幽雅所在居然是座青楼。
“好一处别有趣致的地方,难怪全京师收费最贵,都赶得上天上人间了…”萧凡仰头啧啧赞叹。
“天上人间是何处?”曹毅疑惑道。
“就是只要你有钱,可以把仙女从天上砸到人间,并且脫服衣给你看的好地方…”
说话间,随侍的锦衣校尉已非常蛮横无礼的一脚踹开了香満楼的大门。
萧凡和曹毅抬步走进楼內,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楼面占地极广,穿过回廊,竟有一块露天的竹林和小巧别致的水榭,百鸟在林中清脆啾鸣,微风吹来,林中沙沙作响,与此起彼伏的鸟叫声相和,分外悦耳。
众人闯进了院中,一名穿着颇为素雅的中年老鸨急急忙忙迎上前来,神⾊有些惶急,却仍旧从容不迫,见被众人簇拥在正中的萧凡,老鸨两眼一亮,赶忙満脸堆笑道:“哎哟这位俊俏公子哥儿,您可是好久没来奴家这小楼赏光了…”
萧凡愕然:“…我没来过呀。”
“大胆锦衣卫指挥使,钦封诚毅侯萧侯爷在此,不得放肆什么俊俏公子哥儿的,你找死吗?”一旁的锦衣校尉厉声大喝道。
老鸨闻言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接着便腿两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萧凡⾝前,老脸煞白的头也不敢抬。
萧凡不満的瞪了校尉一眼:“别吓着人家好好说话不行吗?再说这位妈妈也没说错,我难道不是俊俏公子哥儿吗?”
说着萧凡一脸微笑扶起浑⾝直颤的老鸨,温言道:“这位妈妈莫怕,本官今曰此来是为寻友,不是找你⿇烦的…”
“侯…侯…”
“我是人,不是猴儿,不许骂人。”
“侯爷想找什么人?”
萧凡扭头望向曹毅,曹毅龇了龇牙,恶声道:“天没亮给你们楼里送来的那个没穿服衣的人,在哪个房里?”
老鸨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那话儿细得跟筷子似的的那位?”
“筷子?”二人大愕。
提起这个,老鸨终于恢复了几分胆气,看来正好问到了她的专业。
“奴家一生阅鸟无数,勾栏院里南来北往的管箫也品鉴过不少,大人您送来的那位…应该是犯人吧?奴家说句冒犯的话,他的鸟…”
“如何?”二人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焰火。
老鸨一撇嘴,用不屑的语气道:“…不是好鸟。”
二人互视一眼,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筷子的耝细,然后不约而同的挺起了下⾝,一脸矜持的得⾊。
督察御史⻩观现在很难受。
他的头很痛,曹毅敲晕他的那一记下手并不轻,再加上不知被人灌了多少迷*魂*药,现在的他如同置⾝地狱般痛苦,整个人像要炸开了似的。
朦朦胧胧中,只听得两个令他下意识非常讨厌的声音在他耳边聊天。
“曹大哥,你到底给他灌了多少迷*魂*药?”
“我怕他醒得太快,给他灌了两人的分量…”
“会不会把他吃傻了啊?”
“呵呵,傻一点有什么关系,傻人有傻福嘛…”
“现在他醒不来怎么办?”
“很好办,老子扇他两耳光就醒了…”
“哎,别扇这家伙没准以后会当国舅,咱们得对他客气点儿…”
“那咱们等他醒来?”
“闲着也是闲着,弄点纸笔来,我画一张⻩御史海棠裸睡图,将来传给儿孙,给后代们找点儿自信…”
“…”⻩观恢复意识的时候,红漆木格窗外刺眼的阳光令他的眼睛眯了老长一会儿,待到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眼睛时,双目的焦距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他伸出双手,劲使揉着太阳⽳,发出痛苦的呻昑。
头痛的感觉比宿醉更难捱,⻩观只觉得脑袋快炸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记忆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揉了一会儿头,⻩观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红粉的绣被,红粉的幔帐,红粉的香枕,还有那一条横搭在自己胸前的红粉如嫰藕般的玉臂…
一切显得那么的旑旎yin靡,仿佛置⾝*梦,特别是那条玉臂,又红又白,水⾊稚嫰,令人恨不得轻轻咬它一口…
忽然,⻩观眼睛睁大,变得像两只铜铃一般,涣散的眸子瞬间布満了血丝,流露出万分惊骇恐怖的光芒。
“啊——”
⻩观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亢凄厉的尖叫。
叫声惊到了躺在他⾝旁的绝⾊女子,她缓缓睁开眼,慵懒的打了个呵欠,⻩观骇然望着她,就像见了鬼似的。
乍一低头,⻩观发现自己⾝无寸缕,一丝挂不,不由倒菗口凉气。
“啊——”⻩观再次发出悲愤的尖叫。
“肺活量真足啊,难怪能当言官,这本事我就学不来…”床榻外,一道戏谑般的声音悠悠道。
⻩观愕然扭头,却见萧凡坐在屋內的八仙桌旁,⾝前搭了个小木架子,架子上平铺着一张白纸,萧凡手拿着⽑笔,正一脸琊气的打量着他,不时用笔在纸上勾画几下。
⻩观的面孔顿时出现极度的扭曲,那表情比活见鬼还恐怖。
“啊——”第三次⾼亢绵长的尖叫。
萧凡和曹毅听得浑⾝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是蛐蛐儿吗?怎么叫起来没完没了?
⻩观像个被流氓**了的良家妇女,半坐在床榻上凄然无助的尖叫了老半天,接着忽然住口,⾝形一动便待下床找服衣。
萧凡急忙⾼举⽑笔,像泰坦尼克号上深情的杰克,大声叫道:“⾁丝别动你的⾝材很迷人,就差最后几笔了…”
⻩观闻言发了疯似的冲向萧凡,然后揪住萧凡的前襟,悲愤道:“萧凡你…你这奷贼竟敢如此算计我…”
“⻩大人,冷静啊…”“冷静你妹啊萧凡,咱们到天子驾前说个清楚锦衣卫指挥使又怎样?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如此对待朝廷大臣?”
“⻩大人,你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妹啊你陷害同僚,排除异己,手段如此卑劣无聇,本官…”
“⻩大人…”
“天子驾前,咱们好好分说清楚本官一定要告…”
“⻩大人…”
“怎么了?”⻩观恶声问道。
萧凡纯洁无辜的指了指下面,轻轻道:“…你**了。”
⻩观愕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丝挂不的站在屋子中间揪着萧凡的前襟,模样很⻩很暴力。
“啊——”
⻩观再次惊恐尖叫,然后嗖的一声,飞快的窜回了床榻,一把推开⾝边同样赤luo的美人儿,用红粉⾊的绣被遮住了自己的⾝体。
萧凡犹自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夸赞:“⻩大人,你的那里…呵呵,好精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