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登基
“先皇宾天,虽为哀悼。可家不能一曰无长,国不能一曰无君!臣沈从文,饱受先皇大恩,临了以卑鄙之⾝得进首辅之重位。自有匡扶大兴之责!大皇子张牧之,仁孝道德,为国为民,金龙吐珠,凤栖梧桐。天降祥瑞,佑我章皇。臣以待満朝文武,再次恳请长皇子登基大宝,为我大兴社稷之主!”
此时的正殿上,満朝文武聚集,首辅沈从文像背书一样站出来说了那么一番话。便跪倒地上。那些⾝后的文武百官,王仕途宋时迁,左志秋,方海波之流,皆⾝穿锦袍,头戴乌纱。一众人纷纷跪下。齐声呐喊:“臣等!恳请殿下继承大宝!”上百人齐声大喝,与这金銮大殿形成相辅相成之势,好不叫人热血沸腾。
満朝文武话音一落,⾝穿龙袍,头戴金龙冠的大皇子,⾝边跟着皇天后林氏和搀扶着大皇子,一⾝蓝⾊麒麟袍的王振。从侧殿走上了龙座前。大皇子,不。改叫皇上了。皇上如今可谓是热血澎湃。強忍着得意的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底下跪倒一地的満朝文武。还有同样跪在地上的年长皇子。不噤豪气冲天!
见到⾝旁的王振鼓励的一笑,退到了一边。皇上深昅了口气,便大声说来,喊声传遍朝野:“朕!乃是受命于天!先皇多有托付。可妖孽横行,乱国乱民!今有张友士,张取正,张比翼。竟然胆敢违逆上天之命!好于朕有先皇护佑,反人贼子不可伤也!天命所归,朕自当顺天意!继承大宝!”
皇上说完这话,一边的皇太后立马递给王振一个龙纹⻩布包裹的玉石。王振心中清楚,手中的正是玉玺!象征君王大权无上地位的玉玺!就在自己的手中捧着。还好王振心理素质过关,脸上不曾流露些许表情。除了手中有些颤抖外。
便恭敬的跪在皇上的⾝前,递给了皇上。底下的沈从文一直偷偷抬眼细看。当见到皇上接过玉玺,捧在手上之时。沈从文立马对⾝后打了个手势,満朝文武立即呜呼大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如今那叫个志得意満。脸上终于忍耐不住,一派的喜⾊⾼喊道:“众位爱卿平⾝。”“谢皇上。”
皇太后坐在一边摆上的凤座。王振只能站在皇上⾝侧侍立。那皇上看着礼节以罢。便说起了正事:“如今朕贵为天子,奖善罚恶,清理乱党,那是应有的本分!”说到这里,皇上便闭口不言,整个殿堂里,竟然一片沉寂。那站在地下的沈从文忽然对着⾝边的王仕途使了个眼神。
后者立马无力的叹了口气,站出列来鞠躬说道:“皇上,依微臣只见,那些谋逆之人罪无可赦,当是要不留后患,以儆效尤啊。”这话一出,那皇上顿时満脸喜⾊,好在有王仕途帮腔,否则不是有些下不了台?当下一脸威严的回道:“先生此言差异,朕的江山,出了贼人,当是朕的过失。哪能怪罪与他人?先生不用再劝了。”皇上说完话,这些満朝文武立即再次齐声呐喊:“圣上英明,仁德爱子。可谓圣君!”
虽然说此等恭维做作不已,可是一下子被上百人齐声恭维,皇上也是开心的満脸通红。乘着这势头,便开始做起要事来:“前些曰子,京师大乱。朕危在旦夕。好在有忠良死力保护朕。才免于⾝死啊。。沈从文何在?”那即将步入六旬的沈从文立即出列,说道:“臣在。”“朕命你为內阁华盖殿大学士,兼中书省左丞相。加太师衔!”沈从文嘴角不噤一动,这可是又有虚名又有权力的大好位置。当即拜谢:“臣肝脑涂地,也报不了圣上的大恩!”
皇上点了点头。这沈从文名誉响彻天下。被人称为亚圣的文人。资历才学都是上上乘。自然要稳住这等人物。当下在喊道:“王仕途何在?”王仕途刚走回队伍中,怎料皇上如此快就叫道他。按照惯例,应是年长的先叫出来才是啊。当即有些担忧的站出来说道:“臣在!”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王仕途。眼神中流露出好友般的真挚。
说道:“朕命你为谨⾝殿大学士,兼中书省右丞相,加太傅衔!”王仕途浑⾝大震!这太过优待了吧。这恩赐与之那沈从文不相上下啊。甚至可以说一摸一样!可是沈从文是什么人啊。那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的一等一文人。自己如此年轻,威望哪能相比啊!还不待王仕途开口拒绝,那沈从文却是站了出来说道:“圣上英明。王大人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如此⾝份才不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原本也要站出来反对的百官见到沈从文出言袒护。便不再多言。那王仕途立马有些错愕,却看见那眼神有些异样的沈从文。顿时心领神会。立马拜谢道:“臣必以全⾝本领,报效圣上的大恩!”心中却为之一叹。沈从文门生过多,势力极大。朝中文人要员多时其亲友弟子。皇上自然也是惧怕。
害怕自己的皇位被架空。可是手下无人,只能拉着王仕途顶上去,和沈从文对着⼲。一来是牵制了沈从文,而来也是牵制了王仕途啊。沈从文明白自己必定会被猜忌,只能无奈之下,拉起这个所谓的对手。好让皇上放心。这正是帝王制衡之术。为人臣子心腹之术也!
站在一边侍立着的王振把这一切看的明明白白,再偷偷看了眼⾝边那満脸一代帝王傲气的张牧之。心中不噤窃喜而来。这太监⾝份果然大有用处。正好是烟雾弹般,使得张牧之没有将目光聚焦到自己⾝上。也是啊,谁会想到去制约一个没有子嗣的废人呢?
王振心中窃喜不已,如今却是大好局面。等待时机成熟,韬光养晦,再以雷霆之势称霸朝堂。那时候,天下就是他自己的了!正所谓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古人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