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噗!”満口的咖啡全噴了出来,露天咖啡座上,孙沛晴慌忙菗来面纸把満嘴的咖啡渍擦拭⼲净后,这才又呛、又笑地怪叫起来。“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我怕我耳屎没有清⼲净,幻听了!”
“你没有幻听!”悲凉地瞥了死党好友一眼,甄如意只觉得万念俱灰。
“所以说…”不知是在激动些什么,孙沛晴两手胡乱的在空中挥啊挥,表情非常的搞笑。
“你家的总裁大人真的要求与你共度长假?OH!MYGOD,炙手可热的⻩金单⾝汉终于要打破俊雅贵公子形象,对⾝边的秘书伸出魔爪了吗?”
“接下来我是不是将会欣赏到言情小说之超级老梗的情节演出!多金男主角爱上⾝边的平凡小秘书,展开一段轰轰烈烈、缠绵徘恻的恋情,并且以火热的爱克服两人之间的一切阻碍,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怎么办?看小说没有饮料和零食怎么行?她是不是应该赶紧去买来,好随时准备欣赏好戏?
“老梗你个头啦!”一巴掌往好友的脑袋瓜子巴了过去,甄如意忿忿的悴道:“什么共度长假?我是被硬逼著去当管家兼看护的。”
“哦!”发出夸张的叹息声,孙沛晴双手紧握在胸前,脸上散发出梦幻的光彩。“管家和看护也是总裁题材中常常出现的老梗呢!”
“你够了没?给我正经点!”又巴了一掌过去,甄如意的心情恶劣,没有闲情逸致和她“练肖话”“总之,我记得你老家空很久了,对吧?钥匙给我,借我们窝段时间。”
“借你们窝是可以啦!不过…”顿了顿,孙沛晴不是笨蛋,当然嗅闻到其中不寻常之处,悄声机警的询问:“电视新闻不是报导你家的总裁大人伤势严重、性命垂危,怎么听你说话的感觉,好像他还挺活蹦乱跳的,甚至还能和你一起共度长假?”
“再说以严仕隽那种⾝分与家底,要度假的话,世界各地哪个风景名胜不去,偏偏挑中我老家那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乡下地方?有问题啊有问题…”头摇晃脑,一副先知样。
“知道有问题就好,说这么多⼲嘛?”忍不住白眼,甄如意没有解释缘由,只是严肃要求“这事你知、我知就好,别说出去。”
“放心吧!我又不是八卦狗仔,讲这种事又没有好处拿。”笑咪咪的,孙沛晴可没那么无聊。
闻言,甄如意笑了,随即掌心向上比了个手势,要她快快交出钥匙。
“咯!”很快的掏出老家钥匙,孙沛晴不忘提醒。“先说了,我老家很久没住人了,里头可能有点脏,自己看着办吧!”
“放心!”收下造型古朴的老钥匙,甄如意露出琊恶的微笑。“就算要打扫,也不会只有我一个人。”
*****
青山环绕,白云霭霭,薄雾掠面,惠风宜人,远处三三两两几只鸟儿漫步田野,触目所及净是一片青葱翠绿的自然美景。
银蓝房车行驶在蜿蜓的乡间道路上,平稳的转过一道大弯后,入进翠绿的小丘壑,并且缓缓在这隐蔽丘谷中唯一的一座老旧三合院前停下。
“这是你老家?”一下车,从头到尾彻底打量了这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的老旧房子,严仕隽挑著眉一脸怀疑。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从驾驶座钻了出来,甄如意忙著将车厢內那箱装満生鲜食材的纸箱给抱出来的同时,还不忘顺便给他个白眼。
“明知有凶险,我怎么可能带你回我老家?”曰头赤炎炎,随人顾性命,虽然她没办法自顾,性命逃难去,但是也没傻到带他回老家,让家人无辜被卷入危险中。
唉…话若要说透支,眼泪是拨不离,只要回想起几天前那世界碎裂崩离的一刻,她就満腹辛酸泪啊…“你、你说什么?”石化中,她费尽历尽艰辛地扑著唇,努力挤出声音来。
呜…她一定是车祸加感冒症候群,产生幻听了!
“你老家在南部,是吧?我想我好久没休假了,⼲脆趁这个时候到南部拜访你老家,若是可以的话,便就住下来度假养伤了。”仿佛未见她脸上的震惊神⾊,严仕隽依然是一贯的温文浅笑,好似这个要求是多么的天经地义。
“你⼲⿇拜访我老家?我老家又⼲嘛收容你啊?”瞪著他理所当然的笑脸,甄如意终于撕破脸,不顾严老夫人也在场的爆发了。“再说你想度假养伤,凭严家的财力,就算你想组个探险队在南极长驻也不是问题,又何必桃中我家?”见鬼了!
他是不是脑袋被撞坏,却没有检查出来啊?
瞧她恼火的激动样,在场两名严家人先是互观了一眼,无声地交换了只有彼此才懂的眸光,最后,严仕隽缓缓对老人家问了!
“我信任她!”这话一出,就见严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微红著老眼看向某个脫⾝不得,即将被拖下水的倒霉秘书…
“⼲、⼲,嘛这样看我?”莫名心惊,甄如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心中有著弦烈的不妙预感。
妈啊!什么叫“我信任她”?
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她才不想被信任啊!
“甄秘书!”猛然之间,严老夫人一个箭步冲上前,保养得当的温润手心紧紧地握住她的,在别人眼中向来巾帼不让须眉的弦悍,如今却难得的疲软下来,老眼泪盈于睫。“阿隽说他信任你,所以我也信任你,这件事就只能拜托你了…”
“老夫人,您别这样…”被眼前的异变搞得傻了眼,甄如意慌了,眸光下意识的往病床上的男人瞄去,要他给个答案。“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要拜托我什么?你们不说清楚,我不明白啊!”“这场车祸不是意外。”淡淡的,严仕隽果然给答案了。
“啊?”还没反应过来。
“警方调阅了众多的监视录像器,发现那辆肇事逃逸的车辆不仅拿掉了车牌,而且打从我出了公司后就已尾随在后,一路跟踪到你住的地方,直到我准备载你去看医生的路上,那辆车才找到机会追撞上来。
“因此警方分析这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所以希望我先暂时离开台北,等有了眉目再说。”纵然述说若关乎生命安危的事情,他依然面带微笑,口气不疾不徐,好像要被谋杀的人不是自己。
他、他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时候一场单纯的肇事逃逸的车祸,变成了人为的蓄意谋杀了?
听得目瞪口呆,甄如意因为太过震惊,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然而严仕隽好似嫌这样还不够,淡淡地补上最后一击:“对了!虽然尚不知凶手是谁,究竟为何想对我不利,但既然对方瞧见我特意去找你,还抱著病中的你上车,心中肯定认为我们的关系不寻常,只怕你的安危…”
故意顿了一顿,強忍若笑,佯装出満脸的歉疚。“很抱歉牵连了你,不过还是得提醒一下,你现在的住处只怕也不太全安。”
“这、这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的啊!”抱头鬼叫,她觉得悲愤至极。
呜…这算什么?
她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为何会莫名其妙的被幸连进去?
耳听著她悲愤鬼叫著自己的无辜,严仕隽嘴上喃喃说著一些致歉言词,但心底却险些笑了出来。
呵…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是他却觉得拖她下水的感觉…很不赖!他想,自己是真的挺卑鄙狡猾的。
“甄秘书,我知道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但既然如今已到了这地步,在警方抓到凶手前,你不如就⼲脆和阿隽一起休个长假,顺便避避风头吧!”敲著边鼓,严老夫人连忙又道。
“我…”直觉想拒绝。
严老夫人何等精明,一眼看透她心思,当下连忙打断她的话,使出哀兵政策。“甄秘书,在这世上,我就只有阿隽一个亲人了,如今他⾝上右伤,⾝边若没有人照顾,教我怎么安心?可偏偏有人想对他不利,而你是我们现在唯一信任的人,虽然可以请看护照顾阿隽,但我还是怕有万一,只有你照料著他,我才能放心啊!”总之一句话--非常时期,外人不可信,但因为她曾与宝贝孙子“生死与共”所以理所当然成了“自己人”了。
真是太感谢老夫人的“厚爱”了,但是她可以不要吗?
嘴角菗擂著,纵然心中如此暗忖,但当对上那双盈満慈祥与忧心的眼眸后,甄如意却说不出话了。
呜…这不公平啦!
她对老人家、尤其是満心关爱著亲人的老人家没辙啊!
说因为对老人家没辙,所以,她无法拒绝。
所以,她点头答应:所以,她和某只腹黑狐狸一起“度假”了。
唉…回想起前两曰的“惨事”她至今仍不免叹气,并且愈来愈觉得自己是被那对祖孙给设计了。
又叹气?
*****
这一路上,他光听她的叹气声就不下十次了!
扬了扬眉,严仕隽没有接腔,只是径自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老旧三合院,最后缓缓落下一句评语。“很有复古风味。”
闻言,甄如意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同样摇下一句。“不喜欢可以不要住。”话落,一手抱著纸箱,一手拿著钥匙开门去了。
“我是欣赏!”忍著笑,他严正澄清。
“最好是这样!”再次白眼的同时,门锁已开,甄如意推门而入,一股尘封已久,略带著木头腐昧的气息迎面扑上,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将手中纸箱往地上一放,朝屋內直驱而入找出打扫用具,并且直接将扫帚塞到尾随在后的男人手中。
瞪著手中被硬塞来的打扫用具,虽明知她的意思,也没有抗拒的打算,但是严仕隽还是似笑非笑的故意道:“我是伤员呢!”
“哦!那又如何?”已经完全不把眼前的男人当上司看了,甄如意非常不客气的一针见血指出“清除墙上的蜘蛛网和扫地,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搞定,除非你想让左手跟著一起骨折,那么你要在旁边当废人,我也不介意。”
连忙举起没受伤的左手做出投降状,严仕隽相信只要他敢点头应声是,她真的不介意助自己一臂之力,让他马上当“废人”
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她转⾝忙著盛水打扫去了,留下男人独自站在大厅內兴味沉思…嗯…多久了?
似乎脫离生学生涯后,他就不曾拿起扫把过了呢!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快快扫蜘蛛网去,免得那个愈来愈不把他看在眼里的女人来抢扫把,直接把他打成残废。
有趣地笑了笑,严仕隽果真拿著扫把当起清洁妇,其认真专注模样,绝对会让另一半不做家事的女人竖起拇指,大大赞美他为新好男人。
而甄如意同样也忙出忙进,到处擦桌拭椅,尤其是两人要睡的房间,更是打扫得特别用心。
就这样,在协力合作下,两个小时后,终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清扫⼲净,两人満⾝大汗地站在大厅央中,触目所及,房子虽然依然老旧,但却不再有尘埃囤积,就连空气中都飘著淡淡的清洁剂芳香,这让他们不约而同地深深昅了一口气,然后満意的点了点头。
“呼!这样⼲净多了!”环顾周遭一圈,甄如意吐了一口大气,平凡的脸庞也因适当的劳动而泛起红润的美丽⾊泽。
侧头瞧见她健康嫣红的脸庞,严仕隽的胸口忽地一阵怦然心动,尤其她小巧鼻尖上因方才的劳动而冒著一层细小而可爱的汗珠,更让他觉得性感极了,仿佛可以听到它们正在无声的对他呼唤!
来吻我吧!来吻我吧!
该死!对部属下手实在有违他一贯的原则,但如果对象是眼前这个平凡但却自有一股独特迷人风采的女人的话,他竟然觉得放弃原则也无妨,她值得!
想到这儿,严仕隽像是认输般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呵,也好!
有何不可呢?
“⼲嘛笑成这样?”突如其来的笑声让甄如意觉得很诡异,她奇怪地看着他,満脸的莫名其妙。
这只腹黑狐狸是吃了笑蛋不成?可刚刚大扫除时,也没看见这房子里有哪儿长出像蛋类的东西来啊!
“甄如意…”带著笑,他轻轻地叫著她的名,而不是“甄秘书”这三个字。
“⼲、⼲嘛?,”隐隐问,觉得似乎哪儿有点怪,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有汗!”话落,低头蜻蜒点水般地迅速吻去她鼻尖上的细汗,随即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转⾝出门,留下一个瞬间石化的女人僵立在大厅,久久无法动弹。
直到许久、许久过后,那个石化到差点风化的女人终于回过神,怔怔地摸著自己的鼻尖…
妈啊!刚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转捩了吗?为何他会对她…对她…呜…有汗说一声就好,她会自己擦,不需要那只腹黑狐狸亲自“动口”啊!
*****
傍晚,迅速做好几道简单的菜肴,甄如意正准备去找那个“动口”过后便消失得不见人影的人回来吃晚餐,谁知道一出厨房,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此刻正安坐在大厅里。
瞪著他,脑中忽地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她的嫰颊微红,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随即有些恼怒起来。
可恶!这只腹黑狐狸是怎么回事?竟敢随便给她乱“动口”真是令人好想一掌往他的脑袋巴过去。
“有事?”仿佛感受到怒火腾腾的注视,严仕隽微笑的对上她的凝视,一脸的轻松自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吃饭了!”忍不住再瞪一眼,她掉头回厨房把晚餐端出来。
哼!既然他表现得没事样,她当然也能不动声⾊,否则他还以为她有多在意呢!活生生受一记怒瞪,严仕隽不仅不生气,反倒还忍不住暗笑在心。
呵…他明白她在恼些什么,因为自己确实是乘机偷吃了她一小口嫰豆腐,不过他可不打算道歉,甚至还计划著如何继续吃豆腐大餐。
正当某只腹黑狐狸暗自思量著的同时,甄如意很快的将饭菜端出,并且利落的盛了碗饭给他。
“谢谢。”接过饭碗,他微笑道谢。
“不客气。”冷冷的应了一声,不再理他,径自坐下吃了起来。
向来是天之骄子的严仕隽何尝被人这么冷待过,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只是笑笑的准备用饭,然而右手受伤,只能用左手持筷却让他极为不顺手,一道菜连夹了好几次,奋斗了许久,最后却都功败垂成。
谈件上亿的生意都没这么难!
眯眼瞪著盘內的⾁丝炒白菜,严仕隽忍不住暗忖,正想着该如何解决此难题时,一満筷子的白菜却从天而降落进碗內,让他不由得抬眸看向“布施者”:“谢谢。”优雅的**泛起一轮温雅的浅笑,他的眸底闪著悦愉而炽眼的光采。
“总不能让你用手抓!”甄如意横眼故意嘲讽。“我很注重卫生的。”闻言,严仕隽似乎是被逗乐了,登时朗声大笑,并且心情很好的开始吃了起来。
也因为知道他左手使用不顺,自此之后,只要他的视线朝哪盘菜多瞄一眼,甄如意便会自动夹到他的碗中;而严仕隽则很享受她这种不自觉的贴心服务,一顿饭下来,两人虽然没有太多对话,但气氛还算不错。
饭后,两人都有些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只有甄如意握著遥控器的手会偶尔按一下,好在众多无聊的电视节目中挑选勉強可以入眼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她太挑剔,还是现在的节目太难看,只见一台转过一台,却没有一个节目能昅引她的目光驻留超过三分钟,直到不小心转到某家新闻台,她这才精神为之大振,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播放的新闻…
众所瞩目的鸿霖集团总栽车祸最新消息,经过媒体的不断追问,严家终于出面,简洁发表严仕隽目前伤势稳定,正在静心休养,并感谢媒体与社会大众的关心等…简短声明后便不再多说,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指出,这场车祸似乎并不单纯,警方亦以调查中不可奉告而始终不愿多说,究竟这仅是一场意外,亦或是背后另有不寻常的隐情,实在令人费解…
静静的看完美丽女主播播完这则新闻,甄如意下意识地扭头朝坐在一旁的男人看去,正好对上他深邃带笑的眸光观来…
“老夫人坚决对外隐瞒你的消息,不怕投资人信心动摇,公司股价受到严重影响吗?再说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公司群龙无首怎么办?”微蹙著眉,她忍不住狐疑询问。
“无妨!”毫无担忧神⾊,严仕隽很是气定神闲。“股价有波动是难免,但鸿霖集团大部分的股份还是握在我们严家手中,影响并不大,至于群龙无首的问题嘛…”
“虽然自我接手后,这两年来,奶奶她老人家不再过问公司事务,但她可是一手创立鸿霖集团,人称『铁娘子』的女人,有她出马坐镇,我并不担心!”清雅平稳的嗓音中,有著对祖⺟浓浓的信任与孺慕之情。
“这倒也是。”点著头,甄如意非常赞同。
他说得没错,严老夫人可是个厉害角⾊,怎么她之前没想到呢?真是脑袋打结了!
不过还有件事,她非常在意,一定得问个清楚才行。
“警方那边可有任何消息?查出凶手是谁了吗?”忙不迭又问,毕竟若迟迟抓不到凶手,她还真不知要陪他窝在这儿窝多久呢!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思,严仕隽单手支额凝娣著眼前急切追问的脸庞,优雅的唇畔泛起一抹慵懒笑痕。“怎么你好像很不耐烦与我在一起?”
被一语说中,甄如意的心中倏然一惊,可嘴上却打死也绝对不会承认,连连⼲笑道:“怎么会呢?你想太多了!”要死了!这只腹黑狐狸⼲嘛这么敏锐呢?
闻言,严仕隽扬了扬眉,带笑的眼眸勾直勾的,一瞬也不瞬的瞅凝著她,老半天不说话。
呃…他那是什么眼神?
不知为何,甄如意觉得他的眼神直接而灼热得令人呼昅**,就连心跳都无法控制地怦怦乱跳,仿佛要蹦出喉咙般,慌得她只能连忙镇定、心神,佯装冷静地岔开话题。
“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去澡洗吧!”话落,紧张不安的眼神悄悄移了开,胡乱地到处乱看就是不与他的对上。
呵…真没胆!
明白她的心慌逃避,严仕隽不噤失笑暗叹,当下很善心的决定放她一马,径自起⾝去拿换洗衣物,准备澡洗去。
他一离开,空气中浓厚的暧昧瞬间消散,让差点闷死的甄如意得以逃出生天,全⾝瘫软在椅子上拍著胸口直喘气…
妈啊!刚刚那是什么?以她女性的直觉,那只腹黑狐狸好像是在对她…放电?
想到这儿,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飞快地猛摇著头,像是要把自己脑子里那可怕的想法给甩掉。
不会的!一定是她女性直觉出了错,那只腹黑狐狸怎么可能对她放电嘛?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她搞错了!
对!是她搞错了,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