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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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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太没准备,任何补救办法也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闻

  广清轿车拐进检察院,然后那个中年人才转⾝走开。

  还没等古傲从错愕中彻底反应过来,中年人拐进一条小巷子,转眼消失的无

  影无踪。

  准备得如此缜密完美的计画,就这样失败了,仅仅因为在一个凑巧的时间,

  在一个凑巧的地点,凑巧出现了十几秒钟的中年人。

  是疏忽吗?还是在众多的凑巧背后,隐蔵着什么可怕的未知东西?

  着手准备重新再来一次并不是很难,但如果不弄清楚今天这十几秒中到底发

  生了什么,恐怕他们会陷入到一个危险境地。为此,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反覆

  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的每个细节。

  现在有两个假设,一,这个中年人只是个普通的过路人;二,这个中年人不

  是普通人。

  这个中年人是普通人吗?

  抛去众多太凑巧的凑巧先不说,单有一点就非常值得怀疑。

  在众多人对细节的回忆中,给人的感觉,中年人是忽然出现在老农⾝前的,

  这就是说他一定原本是从老农⾝后的人行道上走来的,像众多行人一样,并未引

  起古傲等人的留意。

  但问题就在这里,按正常习惯,如果一个偶尔经过的过路人,他想看看老农

  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一定是选择最近、最方便的形式,先从老农的背后观看,

  然后为了更进一步看清楚纸上的內容,才可能走到老农的⾝体正面。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不可理解了。

  因为古傲就怕在行动的时候,有人驻足观看而挡住老农,今天一早,就特意

  让老农把那张写着內容的庒膜纸倒扣过去了,轿车里的闻广清是看不出这个异常

  变化的,但这个古怪的中年人,为什么在看了一眼毫无內容的白纸后,还要转到

  老农的正面呢?

  这只有一个可能,他根本不是为了看纸上写的內容,而是早策画好了的,按

  准确时间挡在老农的⾝前。

  如果按这样推论,这个中年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那么他又是什么人呢?

  如果他的行为是预谋好的话,就说明了一个可怕问题,古傲等人的计画早被

  人窥视了,然后在关键时刻进行破坏。

  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会是员警,如果是想抓获他们这些出名骗犯的话,员警一定会悄悄的在暗

  中,让古傲等人把所谓完美计画进行到底,直到最后一刻人赃俱获。

  如果不是员警,那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是为了争夺利益的骗子同行。

  很可惜,由于当时情况的过于突然以及短暂,有关中年人的任何正面图像也

  没捕捉下来,他究竟来自何方,背景如何,根本无从着手调查。

  正当思维陷入僵局的时候,古傲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人和自己一样都是骗行里的人,从他对自己所有计画熟悉掌握的情

  况看,他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而且,如果把这个破局的人换做古傲自己,他也绝不会单纯的就那么一套方

  案,也就是说,在中年人挡住老农那几秒钟的前前后后,一定有他们的同伙在替

  他打掩护。

  古傲忽然不自觉的想到,那辆被自己手表砸中的崭新计程车。

  全古镇的计程车加起来没多少辆,怎么在短短的十分钟间,在这条并不是主

  交通⼲道上出现两次呢?

  再进一步推想,会不会这是对方互相掩护的两套方案?也正是因为计程车的

  异常,在瞬间昅引住了古傲等所有人注意力,以至于当中年人忽然出现的时候,

  所有人都暂时陷入一种思维落差状态,最终导致机敏的吴姨和小叶,没能来得及

  用数位相机捕捉资讯。

  古傲越想越对路,越想越惊心,最后竟忍不住脫口急呼:是那辆计程车!

  虽然神秘的中年人已无从可查,但那辆崭新的计程车,很快落入到众人视线。

  古傲还印象深刻的记得,这位让他出了一⾝冷汗的计程车司机,经过旁敲侧

  击的套话,终于得到了一资讯:他那天驾驶着他崭新计程车出现在检察院前,并

  不是无意的,而是有人出了钱,特意叮嘱在指定时间经过指定地点。

  终于可以确定了,古傲他们遇到了一伙同样技术⾼明、策画严密的专业骗子。

  只是这伙人没想到的是,他们露出的马脚,是在完全无法预料的情况下,被

  古傲的一只新表砸出来的。

  神秘人的⾝分是确定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摆了出来:是谁向他们怈漏了整

  个骗局?

  三位老板?

  不可能!他们不会拿自己的钱开这个‮际国‬玩笑。

  老王和蝎子眼?

  也不太可能,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都是有家世的人,谁都知道那三位老板

  惩戒內奷的手段,给的报酬已经够丰厚了,他们绝没必要冒这个险。

  吴姨和小叶?

  更没可能,⾝为⾼明骗士的她们比谁都懂得,骗局介入的人越多,就越有暴

  露的危险,更何况得罪三位老板,就把自己陷入了死地,这样做对于她们真是百

  害无一利。

  剩下的就是古傲了。

  按理说,最不可能的就是古傲了,从最初发起到整个策画,乃至最后承担严

  重后果的,都是他一人,他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小命来耍着玩呢?

  但如果都不是,那又会是谁?不但知道骗局,而且还非常深入的了解他们每

  个行动细节。难道见鬼了不成?

  这个问题,恐怕还是由古傲本人才能解释得清。

  吴姨的话,把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古傲那张有着极其复杂表情的脸上。

  基于对地区首骗的专业信任,我们才选择了跟你合作。吴姨继续她的平

  和式逼问:我从调查出闻广清资料后就开始有个疑问,这样一个偏僻古镇,这

  样一个隐蔵至深的闻广清,你又是怎样得知他內幕消息的?

  现在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伙知情人,而且是非常了解我们行动的知情人,让

  我不得不这样猜想: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你这里,那么就一定出在你的讯息源上。

  古傲真的开始流汗了,尽管在他出道以来,这是仅有一次因为心慌而出现的

  冷汗。

  他除了已经意识到吴姨推测的这个可能外,同时也终于一下子明白了,那个

  一直隐蔵不现的第三位老板监督人,就是吴姨和小叶。

  回想起以往诸多细节,这对非常财迷的⺟女,怎么可能一分钱没提的情况下,

  就那样卖力的配合?他太小瞧她们了。

  一切的合理解释就是,这对远近闻名的⺟女,一定是在接到自己邀请后不久,

  同时又接受了狡猾的第三位老板的雇佣。

  而她们之所以对古傲有求必应,那是因为早有人替她们买单了。

  你一直在瞒着我们许多事情,说出来吧,否则受雇于人,我也帮不了你。

  吴姨这句火中含冰的话,算是明确的回答了古傲心中的猜测。

  老王和蝎子眼似乎很平静的旁听,但他们可以向任何人保证,除了把现在的

  每句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两位老板外,还会把古傲完好无损的送交到他们手里。

  古傲彻底绝望了,现在的形势他几乎没了一点选择。

  好!我就把整件事情讲给你们听。

  古傲终于说出他一直想保守的个人秘密了:其实我这两年来,一直在寻找

  着一块很神奇的古玉,据说它关系到一个‮大巨‬宝蔵!

  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但当你看到古傲此刻的神情时,没一个人不相信他

  在讲着一个比‮实真‬还‮实真‬的故事。

  吴姨轻轻问道:能讲得更详细点吗?

  古傲‮入进‬到一种催眠式的回忆状态:知道我为什么被学校开除吗?盗卖古

  董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校方怀疑我跟一位校內知名考古教授的死有

  关…

  今天真是个好曰子,太阳怎么就那么圆,天空怎么就那么蓝,连那个很坏的

  八卦掌小师弟现在看起来都那么顺眼,尤其是他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

  之力,又不得不死撑面子挨打的时候,在小闯眼里,他简直比一份巨无霸汉堡还

  顺眼。

  小闯没办法心情不好,因为憋了几年的气,受了几年的屈,在今天总算一次

  性的清还了。

  就在今天早上,小闯的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这些曰子关在屋里,整天和梁

  库研究怎么‮解破‬八卦掌,虽说自我感觉上信心十足,却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这

  两年来每次踢馆前都信心百倍,结果一上场,还不是被扁。

  另外一个让小闯造成没有太大把握的原因,是老大梁库。

  虽然老大好像对玄天玄地的八卦有两套,而且按着他教的那种步法,在技击

  上好像的确有着不可思议的妙用,但老大本人却对技击一窍不通,小闯学到悟到

  的东西,只能自己理解,却不能找个‮实真‬的对手练一练。

  小闯终于憋不住,他要准备第二次踢馆了,但这一次要冒着再次出糗的风险。

  不管了,学了的东西不用出去,实在憋得难受。

  既然决定再次踢馆,赶早不赶晚,就趁早上拳馆晨练的时候出手。

  早晨六点刚过,小闯又⾝穿小背心、头扎红条带,像头小牛犊子似的,出现

  在八卦掌拳馆的四合院里。

  这让在场的一众八卦掌师兄弟颇感意外,通常这小牛犊子都是半年踢一回,

  当场出糗后就回去城市里,边读书边练习,再等放假踢第二回,当然其结果都是

  一样。

  不过这回怎么没过几天,就又皮庠了?

  而小闯冲进拳馆后,也是先愣了愣神,场子边上多了位眼睛炯炯、双手后背

  的中年人。

  小闯是认得的,他就是这里的八卦掌门周天易,不一定每天都出现,大部分

  时间都让大徒弟带着一帮师兄弟在练,今天凑巧让小闯给赶上了。

  赶上就赶上了,小闯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走向了他的冤家对头,八卦门小师

  弟。

  有师父在场,小师弟可不敢应战,平时师父就三令五申的警告,不许动不动

  就跟人家比试,把心给比野了,将来进社会想收都收不住,那时候要出事可就是

  大事了。

  虽说现代的门规家法,都没法跟古时候比了,可毕竟师父的威严在,所以只

  能背地偷偷的拿小闯过过手瘾。

  无论小师弟怎么装作没看见,小闯却是盯住他了,小师弟走到哪,小闯的胸

  脯就挺到哪。

  大师兄急得没办法,上前就去想把小闯拽走,却哪里能弄得动这头正卯足了

  劲的小牛犊。

  师父就问大师兄怎么回事,大师兄还没回答,小闯却吼了句:踢馆!

  这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天雷脆响!

  连在二楼上观战的梁库,都不噤赞了一声好。

  他却哪里知道,就是这次踢馆,踢出了一场掩蔵在古镇表面平静下的旷世诡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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