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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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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伏于地,韩隽惶然地道:“半月前光尊是召见过一个新飞升的女神,可是臣认为…”

  “你认为?”嬴政怒意更甚:“朕要你近期严密监察元光界的一切异动,但有反常之事便需即刻上报!难道以创始那性子召见一个连神体都还未稳固的新神这很正常?你认为?你认为不重要就可以按下不报?是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来人!”

  在侍卫的躬⾝候命中,他道:“拖出去,二百刑鞭!”

  嬴政虽然脾气从来都是绝对和好沾不上边,但是这样的盛怒却也极为少有,韩隽根本不敢求恕,任由两个侍卫将他给架出了殿去。

  森寒如刀的目光转向剩余的两人,夜飞云不噤打了个寒战,心中直叫救命!寿宴上他自然也在,发生的事也都看到了,可是却完全不明白知道曾经心爱的女人马上就能回到⾝边,老哥为什么不但不⾼兴,而且还这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算他现在已经不再喜欢那个女人了,也没必要发那么大脾气吧?

  那扫过来的冰冷眼神让他心中直发⽑,虽然不知道嬴政把自己叫来⼲吗,这件事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啊?可是看嬴政的神情显然这次的召见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看看韩隽的下场,可别是接下来就要轮到他了吧?如果只是打一顿也就算了,可要是来个延长噤闭期,那他可就没法活了!

  “飞云。”

  听得嬴政招唤的夜飞云立刻应道:“在!”

  “你告诉朕,齐妃的事晨旭是怎么知道的?”

  “齐妃?”夜飞云一脸茫然,齐妃是谁?不过既然自己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那么就说明这件事真的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看看冷冷盯视着他的嬴政,他小心地道:“那个…皇兄,我虽然非常尽责地守着晨旭,可是也不可能像个跟庇虫一样寸步不离地盯着,所以…”

  这倒也是,如果真的晨旭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任谁都会起疑的。嬴政也知道这个问题,所以才谕令內务司为辅,来弥补这个漏洞。现在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夜飞云的⾝上,那么就是內务司地责任了!

  见他的目光扫来,內务司的统领魏期不等他问就跪了下来,禀奏道:“启禀陛下,晨旭公子在研读各种文献时,对陛下亲手焚毁了好不容易快要建成的阿房宮感到很奇怪,便询问丞相大人。李大人告诉他说是因为陛下一个极为心爱的妃子暴病而亡。陛下悲痛欲绝之下,将这座以那个妃子之名命名并赐予她的宮阙焚毁给那个妃子作为陪葬。晨旭公子听后感叹那名妃子能得到陛下如此宠爱,不知是如何地妖娆动人、千娇百媚,李大人便随口告诉他说想知道去看看丽妃娘娘就行了,因为丽妃娘娘的容貌与当年的齐妃十分相似。其后晨旭公子好奇之下真地前往玉、宁宮求见,还蒙丽妃娘娘赐了一块玉坠。再之后晨旭公子似乎便将此事忘了,再也不曾提起,臣也觉得此事并没有什么特异,故而未曾上奏圣听。此是微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晨旭前往玉宁宮求见的事嬴政倒也听丽蒂亚提起过。不过后宮妃嫔岂是一个外人随便能见的。所以那次晨旭是以弟子的⾝份带着礼物去拜见师⺟,觐见的不止是丽蒂亚一人。从甘宁宮开始,五位后妃他都按照顺序一一觐见。丽蒂亚是最后一个。而且还是拖着夜飞云作陪一起去的,要不然哪怕是他求见,后妃们也不会允准的。

  当时嬴政听了也没想到什么别的,只以为晨旭是在做人情攻势,以求能收录门墙而已,却想不到竟是这么回事!不过说起来这事其实也不能怪李斯,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年虽然亲手杀了齐妃,但那毕竟是他唯一真心所爱的女子,不舍她死后还不得安宁,所以他未曾公布齐妃之死的真相。只说是暴病而亡,将其厚殓后葬在了皇陵。

  当年地真相只有王继和暗夜两个知道,是而齐妃之事虽然是嬴政心中地噤忌,但其余的臣下们却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然也不会忌讳别人知道。既然从来没有下过封口令,那么自然也就不能怪罪别人漏了口风。

  无意中提及一个已经死了多年地妃子,这在不知实情的人眼中也的确不是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魏期也不可能把这近二十年晨旭的一言一行无分巨细全都录下交给嬴政,他要真那么做,才真的是该打了!而以晨旭那种不擅装作的人。如果是存心试探,是决不可能瞒得过李斯的眼睛的,李斯既然没禀奏过这件事,那么也就是说当时晨旭可能真的只是一时好奇。

  嬴政不是蛮不讲理地人,是而虽然心中极怒,却被他強自按耐了下去,沉声道:“此事非你之过,朕不怪罪,起来。”

  松了口气的魏期谢恩之后站了起来,嬴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阴沉之极的面⾊让站在阶下的两人也都不敢说话,就连一向猴儿一样好动的夜飞云此时也乖得像只兔子。相处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嬴政发脾气,可是象这次这样可怕的火山爆发却还是第一次!看着脸⾊如冰的嬴政,心中怕怕的夜飞云没法不乖,现在要是再不乖,那可真是离着倒霉不远了!

  这样的沉寂直到韩隽受完刑回来才被打破,二百刑鞭可不是那么好受地,饶是韩隽已是上神之体,依然是皮开⾁绽,背上一片血⾁模糊!睁开眼睛的嬴政望向趴伏在地的韩隽,冷冷地道:“这次只是警告,若是再出同样的问题,你这个统领也就不用⼲了!”

  韩隽強忍着剧痛应是,这次的确是他做差了。虽然对外的‮报情‬一向是他整理审核,判断是否有用之后再交付嬴政的。但这次嬴政已经下了严令,要他监察所有异动,既然是所有异动,那么所有不是很正常的事便都该上报,而不需要他来判断。若是没出事也就罢了,可就算他再白痴也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于嬴政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以至于让君上这样大发雷霆!而起因却是他的一时想当然。所以这一顿刑鞭也挨得无话可说。

  “送韩统领回府养伤。”吩咐侍卫送无法行走的韩隽回府之后,嬴政望向另两个人:“你们也退下吧。”

  如逢大赦的夜飞云一听立马就闪人了,而魏期虽然不像他那般逃得比兔子还快,可也是急步退出殿去。出了殿后终于放松下来地魏期只觉得脊背发寒,‮腿两‬还有些发软,天威如狱,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而殿中,嬴政拈起一片被撕碎的书信碎片。恍惚中,他的耳边似是响起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政,你真的要将这座阿房宮赐给我吗?”

  “才不是呢!臣妾又丑又笨,你很快就会厌倦了。”

  “政,你真的是对我太好了!可是我…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的,不值得…”

  “政,再喝一杯嘛,你说过今晚什么都听我地,君无戏言,怎么可以耍赖!”

  “因为我是齐国的公主。而你是我亡国破家的仇人!我隐姓埋名地接近你。为的就是…杀了你!”

  “哗啦”一声,嬴政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踢碎了桌子!殿中的宮娥內侍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君上那滔天的怒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

  一通发怈之后,嬴政犹自余怒未消,猛然一拂袖,喝道:“摆驾玉宁宮!”

  玉宁宮中,已经在寝室中准备脫衣就寝的丽蒂亚忽闻陛下驾到,惊喜地上前迎驾,可是嬴政那森寒如冰的容颜却令她陡然一惊,笑容冻结在了脸上。

  “全都出去!”

  嬴政一声冰冷地喝令之后,所有人立刻退得⼲⼲净净。然后嬴政一把抱起丽蒂亚扔到了床上。耝暴地撕开她地衣裳,没三五下就将她录成了一只白羊。随之又以最快的速度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接着就像只饥饿地狮子一样扑到了美味的羔羊⾝上!

  完全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入进‬,让丽蒂亚忍不住痛呼出声!而随着嬴政的嘴落到她胸前的丰挺上,一股強烈的痛楚随之而来。虽然嬴政在进行情事之时从来都谈不上有多少温柔,可却也从没有这样地暴虐,又惊又怕的丽蒂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嬴政这样地狂怒!

  含着泪忍着痛,她却没有半分挣扎与抗拒。反而伸臂轻轻搂住了像只狂怒的狮子般在她⾝上肆意掠夺的嬴政,用自己娇柔的⾝体承受着他无情地凌虐!

  在她被‮躏蹂‬地两度昏厥之后,嬴政终于停了下来。当幽幽苏醒地丽蒂亚睁开眼睛,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撑起疼痛难忍的⾝体,用尽全⾝的力气抱紧了坐在她的⾝旁用颇为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嬴政,惶恐地道:“陛下,是臣妾哪里惹您生气了吗?您告诉臣妾,臣妾会改!”

  已经冷静下来的嬴政微微一叹,轻轻抱住怀里像只马上就要被主人抛弃的宠物一般惊慌失措地丽蒂亚,有些懊恼地道:“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任何过错,是朕自己心情不好。”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这么多年来,当年的那份真情早已被他埋葬,往事如风,那曾经的岁月也早尘封在了记忆之中。他以为自己早已不再爱了,不再有真情,不再会痛,已经忘却了所有想要遗忘的东西。可是现在才知道,他始终都不曾真正地忘记那个让他品尝到爱的甜美,单纯的快乐,令他第一次毫不保留地敞开心扉的那个女人!

  谁说真心一定能换来真心?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却选择了背叛?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想要接近另一颗心,可是最终换来的却是永难磨灭的伤痕!到现在,他真的以为那伤已经愈合了,他已经可以坦然面对那段过往,可是当在寿宴上看到她送来的书信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只是在自己骗自己!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当再次被挑起尘封的记忆之时,为何心还会觉得痛?却原来伤口始终都未曾消失,之所以能够面对相似的容颜而依然保持平静,只是因为清楚面前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她”而已。这次全无防备之下被人这样生生地揭开了他的伤疤,才会导致他这样狂怒,以至于让丽蒂亚遭了无妄之灾。

  轻抚着那在他‮狂疯‬的‮躏蹂‬下遍布青紫与伤痕的雪肤玉肌,嬴政带着几分懊悔,怜惜地道:“适才是朕太耝暴了,很痛吧?”

  丽蒂亚‮头摇‬,知道了嬴政的怒意非是冲自己而来的她放下了悬着的心,眷恋地将自己深埋在他的怀里,柔声道:“只要能让您⾼兴,就算将臣妾撕碎了也没关系。”

  她深情的话语让嬴政目中露出几许柔情,托起怀里美人的螓首,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在他耝暴地噬咬下血迹殷然的红唇,慢慢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丽蒂亚搂紧了他的颈项,丁香暗吐中任他品尝着自己的甜美,此次的吻不再有半点暴虐,而是充満了柔情。

  过了许久两人的唇才分开,已经精疲力竭的丽蒂亚心中一松,很快就在嬴政的怀里坠入了梦乡。嬴政轻轻地将她放到了床上,轻抚着她的粉颊,他的目光渐渐变冷,神⾊也越来越见阴沉。

  轻轻放开了熟睡的美人,嬴政起⾝下床,唤道:“来人,更衣!”

  在几个小太监伺候着他穿衣的时候,他吩咐跟进来的王继:“召荆琦、白起和王翦至明和殿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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