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街上真的什么都有啊!有卖头饰的,卖捏面人的,最重要的是还有买糖的耶!
她跑到卖糖的铺子,眼睛勾直勾的盯着盘子里的糖。
自从把最后的两颗糖换了馒头后,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机会吃到糖,都快想死了!
罗忌廉看她快速的跑到糖铺前,也快步跟上去。
“-要吃糖?”从她的表情不难猜出她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但是我没有钱。”她越说声音越小,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老板,我要这包。”罗忌廉把钱付给老板,帮她拿了一包最多的。
耿⽟喜顿时笑开了,怀里抱着糖果“谢谢你!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哈哈,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她还真是长不大,怎么一包糖果就让她⾼兴成这个样子!
“只要不再给我添⿇烦就可以了。”真让人放心不下。
“哦。”耿⽟喜嘴里含着糖果跟在罗忌廉的旁边,东看西看,街上好热闹!
“喏,给你一块糖!”她忽然想起应该分给他吃,这样比较有礼貌。
“不要。”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怎么能看,而且他也不喜吃糖。
“吃啦吃啦,很甜喔。”她硬是把一块糖塞进罗忌廉的嘴里。“好吃吧?”她一脸笑——地看着他。
罗忌廉嘴里含着糖,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二十六年来不曾有过一个人往他的嘴里塞东西吃,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他感觉街上的人都在看他们“不要这样。”
“哈哈,害羞啦!”街上的路人都看着耿⽟喜,因为她的笑声好大!
“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呢?这样不是比较快吗?”看电视剧的时候,古人都是骑马啊。
“街上人多,危险。”今天只是去自家的布匹店查帐,路程不是很远。
耿⽟喜本以为可以过过骑马的瘾呢,随手又拿出一块糖丢进嘴里。
“我还没有骑过马呢!以前本来是有机会的,但是哥哥说我很笨,所以不让我骑。我真想在大草原上好好骑一回!”
哥哥怕她受伤,从来不敢让她骑马。
罗忌廉皱了一下眉,但马上又舒展开来。“-哥哥这样做是对的。”
这个家伙是应该被看紧些,稍不留神就会给人惹⿇烦。
“连你也这么说。”街上的人很多,⾝材瘦小的耿⽟喜被挤在人群中。“哎呀!”有人不小心踩了她一脚。
“对不起。”那人连忙道歉。
“没关系。”耿⽟喜——鞋子上的泥土。“人很多呢。”
罗忌廉忽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小手钻到自己的手中,好软的手!他侧过脸看她,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拉着你,你会把我弄丢。”耿⽟喜劲使拉着他的手,生怕他把她给甩开。
她说的也有道理,街上人很多,还是拉着她比较全安。
罗忌廉一点也不想甩开她的手,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感觉很舒服,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他们来到一家名为“⽔夕”的布匹行,店面很大,客人也很多。
“罗爷,您来了。”小伙计赶忙上前打招呼。
“嗯。”
罗忌廉拉着耿⽟喜直接走到柜台后面,前去管帐的房间,里面已经有商人在等他。
“我不要进去了,就在这里等你。”耿⽟喜很识时务。
“好吧,在这里等我,不要走。”把她放在这里还真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公事要紧。
他很不放心地回头看她一眼,她还做手势要他快点进去。
耿⽟喜来到布行后面的院子,只见大块小块的布挂在架起的竹竿上。这个布行不仅卖布匹也有印染。布匹的颜⾊很多而且很纯正,红⾊最为漂亮,好像鲜⾎一样,而且布料也十分柔软光滑,应该是加过丝的,要是用这块布做一件礼服就太了。
“小伙计,有⽔吗?”都怪她一路上吃太多糖了,现在口好渴。
小伙计倒了杯⽔给她,心里很纳闷,罗爷今天怎么会带着一个女人来这里?平时罗爷连男人都是很少说话的,今天竟然带着一个女人,好新鲜啊!难道罗爷要娶亲了?
“你不⼲活看着我做什么?”耿⽟喜觉得这个小伙计一直在看自己:心里觉得奇怪,难道他以前没见过美女?耿⽟喜知道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绝代美人,但是也有几分姿⾊。
“没…没什么。”小伙计被说得慌了手脚,马上去招呼其他客人。
她要是和罗爷打小报告,他一定会被扫地出门,游、罗两家经营的布行是最讲究效率的。
耿⽟喜看向罗忌廉正在谈公事的房间,他们还在工作;她又看看街上,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再也坐不住了“小伙计,一会儿你们罗爷出来,你就告诉他我去街上走走,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她冲出布行,留下发傻的小伙计。
耿⽟喜悠哉地走在街上,一会儿拿起木梳,一会儿拿起小头饰观看,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很漂亮,但是一想到⾝上没有钱,她只好把东西放回去。
随后,她看见街上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她快步跑过去,推开人群,哦!原来是卖艺。
卖艺的是一老一少,可能是⽗女。一会儿要,一会儿舞剑,虽然没有罗忌廉那番好功夫,但也确实值得喝采。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掌声,为⽗女俩叫好。
忽然,耿⽟喜觉得头发被人拽了一下,她回过头想看是谁,但是却没有发现。
一会儿又感觉到有人拽她的头发,这次她可有准备,猛地回头,看见两个人⾼马大的男人正看着她。
“你们⼲什么?”耿⽟喜很生气,这次的发型可是她最満意的一次呢!
“没⼲什么。”其中的瘦子说。
好啊,还敢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你拽我的头发,我都看见了!”耿⽟喜的声音很大,好多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怎么着!就算爷今天拽-的头发,-能把我怎么样?”另一个⾝材魁梧的男人不屑地说,看着耿⽟喜瘦瘦小小的样子,自己一个拳头就能解决她。
对啊,自己能对他怎样?这个人这么大块头,有两个自己这么大!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头发,滚开!”耿⽟喜狠狠的推开他,钻着空隙想跑回布行找罗忌廉,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了。
看着耿⽟喜要跑走,魁梧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她的⾐领,让她的两只脚悬在半空中。
“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她大声喊叫,两脚拼命踢。
“好个野女人,今天老子就要-学乖!”魁梧的男人举起手就要打下去。
“啊,啊!什么东西?疼死我了!”他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下,另一只抓着她⾐领的手也松开了。
耿⽟喜被一股力量拉进一个人的怀里,还好没有摔坐在地上。
“咦?你是谁?”耿⽟喜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她本不认识他。
“你是什么人?敢打老子!”
魁梧的男人继续朝耿⽟喜的方向扑过来,但是被他们给躲开了,而这名男子则在后背狠狠的赏了他一掌,让他趴在地上动不了。
看热闹的人大声嘲笑起来,原以为魁梧的男人可以拼一拼,结果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不会把他杀死了吧?”耿⽟喜看了在地上呻昑的人一眼。
“不会的,我只是打断他的肋骨。”男子把怀里的耿⽟喜放下。“以后要小心,自己一个人不要和这些混蛋计较,尤其是-不会武功。”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搭救!我叫耿⽟喜,你叫什么名字?我还要报答你呢!”她还真是幸运,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有人救她,谢天谢地!
“在下彭弃端,姑娘住在哪里?我送-回去吧。”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微笑,一点也不像刚刚才遭遇了危险。
“不用了,我要去前面的那家布行,有人在那里等我。今天谢谢你!我⾝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点东西算是我的心意。”耿⽟喜塞给他五颗糖果,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就跑向布行。
前面的那家布行?不就是游府经营的!难道她是游府的人?彭弃端看着耿⽟喜跑远,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子,好慡朗!
“-去哪里了?”
罗忌廉办完事情后,发现她不在,心里很着急,出去找她找了老半天也没有看见,只能在屋里等她,他发誓下次再也不带她出门了!
“我去街上随便看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耿⽟喜听到罗忌廉吼她,可不敢说出刚才的事情,不然铁定被骂,关她噤闭!
罗忌廉盯着她,一言不发,好像看穿她的心思,盯到她有些心虚。
“咱们回去吧,我有些饿了。”耿⽟喜连忙岔开话题。
罗忌廉不是生气她跑,他知道让她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等他是很困难,但是她也应该说清楚去哪里,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一想到她会被别人欺负心底就有一股无明火升上来。
“好啦,好啦。我以后不会跑了,对不起!”耿⽟喜连忙道歉,然后飞快地把一颗糖果塞进他的嘴里。“你看你都吃我的糖了,怎么还好意思生气呢!”
“我又不是-,没有糖会没命!”罗忌廉被气得很无奈,看到她笑嘻嘻的样子气也就消了。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她撩动,这不是平时冷静沉着的他,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
“好舒服啊!”耿⽟喜泡在木桶里,⽔里还有很多新鲜的瓣花,虽然在二十一世纪也泡过橡木桶浴,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惬意。
她⾼兴地唱起歌:“夜来香,我为你歌唱,我为你思量,啊…”
罗忌廉刚步⼊庭院中,就听见一阵清亮的歌声。他走近她的门前听她唱歌,虽然不明⽩她唱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真的很动听,悠扬的歌声缓缓地漾进他的心底。
忽地,他透过窗纸看见耿⽟喜从木桶中出浴,她的⾝影娇小玲珑。
他呆站在她的门前,直到看见她朝门的方向走过来,他立即转⾝走向自己房间。
“你回来啦。”耿⽟喜换上⼲净的睡⾐,手里拿着糖果,间别着一把扇子,她打算到院子里乘凉
“嗯。”看到她⾐衫单薄,脸蛋留有洗浴时熏蒸的红润,头发上还挂着⽔珠,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推房开门便进房去。关上房门他背靠着门,什么时候自己的定力变得这么差了?
耿⽟喜走到⽔池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池中的锦鲤。一阵晚风吹过,长发被吹起,耿⽟喜打了个寒颤,好慡!二十一世纪的夏天怎么可能这么凉慡怡人,大家都是待在冷气房里避暑。
如果现在可以喝点酒,那就更惬意了。
“罗忌廉,给我一点酒。”她跑进他的房间,都忘记敲门了。
罗忌廉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随手扔给她,又抓起自己的⾐服丢向她“穿上,会着凉的。”这女人怎么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谢谢。”披上⾐服、抓起酒壶,她就跑回⽔池边,呵呵,他的⾐服好大,都可以当裙子穿了。
耿⽟喜倒出一小杯酒,一下子就喝掉了。哇!好香好醇!嘴里甜甜的,肚子里热热的。她马上上了瘾,又倒了一杯,要是哥哥知道她喝酒,她的**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揍,只不过现在没有人管她了。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我爱这夜⾊茫茫…”耿⽟喜借着几分酒意唱起自己最喜的“夜来香”
罗忌廉再次听到清悠的歌声,他推开门看见耿⽟喜站在⽔池边,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向她。
耿⽟喜听到他的脚步声,停住拌声“对不起,吵到你了。”都怪自己一时兴起,吵到邻居都不知道。
“我还没⼊睡。”他还想继续听她唱歌。
“那好,咱们一起喝酒吧,在这里就算我喝醉也不会有人骂我。”未等罗忌廉说话,耿⽟喜就斟満一杯酒递给他。
“⼲杯!”耿⽟喜拿着酒壶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不可以再喝了。”罗忌廉夺过她手中的酒壶,这样喝下去她一定会烂醉如泥。
耿⽟喜的脸颊爬満红嘲,嘴里都是酒气,眼里闪动着光芒,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一用力就会飞上天。
“好,我不喝了,不给你添⿇烦!”她坐在⽔池边,摇着扇子。
“你多大了?”想到什么她就问什么。
“二十六。”罗忌廉坐在她⾝边,把酒壶和酒杯放在一边,知道她已经醉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他想和上次一样抱住她。
二十六,那就和勉三哥一样大了。“没有成亲?”
“还没。”他虽不像游马是万人追逐的目标,也曾有不少姑娘向他示爱,但都被他拒绝了。游马也多次劝他不要对女人家太冷淡,可是他从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女人?好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成亲?你不想要有一个家、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古人不都是希望自己有后,而且最好还是儿子,难道他想自断香火?那可是大不孝啊!
“现在不想。”罗忌廉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三言两语地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感觉很尴尬,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耿⽟喜有些恼火,这个男人对她总是敷衍了事,如果不喜和她说话就回房去好了,何必在这里受罪。
“我没有。”罗忌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生就是话少,怎么改?
耿⽟喜瞪着他,该死的!她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如果不愿意和我说话你回去觉睡好了,不打扰你了!”看他文风不动,她就更生气,又连续推他好几下,但还是没用。
“不要再推我了,如果我闪开,-会掉进⽔池里。”罗忌廉抓住她的双手。
耿⽟喜就被他这么握着手,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就像勉三哥的手一样。
罗忌廉和耿⽟喜对视,他感觉这样做很不合礼,旋即松开她的手。
“不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她才不要放手。
罗忌廉看她的反应这么大,也就顺着她了,反正自己也不想松开她的手。
握着她的手感觉真好,一股暖意从心底散发出来。
耿⽟喜慢慢地凑近他的脸,不知怎的,她现在好想吻亲他,不知道这个冷漠的男人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晕晕的,闭上眼睛。
她像一只人的猫,罗忌廉的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吻她,他知道男人对自己钟爱的女人才可以做这种事情,但她是什么意思呢?是喜自己?他不知道,因为在这女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吻她。
耿⽟喜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罗忌廉抱着她,随后即听见均匀的呼昅声。
那一瞬间,她的轻轻地擦过他的瓣。
耿⽟喜起了个大早,随便绑上马尾,穿着像个男孩子一样地在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的花有专门的人来照料它们,所以生长得特别好。早晨在这里还可以看见许多小鸟,吱吱喳喳的声音十分悦耳。
昨天我到底有没有吻他呢?耿⽟喜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醉了,所以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把脸凑上去,然后…然后就什么都忘了。
想着想着,耿⽟喜的脸刷的就红成一片,自己怎么那么随便呢?心里喜着勉三哥却吻亲别的男人,可能是一时把他错认成勉三哥吧!
不去想了,管他的!雹⽟喜蹦蹦跳跳地来到牡丹凉亭开始她今天的工作--陪陈绯翼。
“⽟喜,起得这么早啊!”游马和陈绯翼还在吃早饭,看到耿⽟喜进来马上叫丫鬟再添一副碗筷。
“有甜糕吃,太好了!”反正只要是甜的东西她都喜。
她马上拉出椅子就坐上去开动。
“这里还有银耳汤,慢慢吃。”陈绯翼递给她,看她吃饭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这个姐姐太有趣了,能认识她真好。
游马吃完早饭,匆匆和子吻别就出门了。
直到游马走远了,陈绯翼脸上的红嘲还是没有退去。
“你们成亲多久了?”看陈绯翼的样子,她真是一个幸福的小新娘。
她的脸很红耶!真好玩,古人就是这么矜持,在二十一世纪恋人在街上接吻可是很平常的事情,看来他们还没有冲破道德的观念,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绯翼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还是很热,真不好意思。“半年多了。”都半年多了却还没有孕怀,可能是自己的⾝子太弱了。
“那-还不好意思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在和游马亲热的时候不要这么矜持,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耿⽟喜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这对于她可没什么。
“对了,这些天-和忌廉相处得怎样?”陈排翼不想再谈论夫间的事,连忙岔开话题。
耿⽟喜喝下银耳汤,好甜!“还好,他那个人就是太闷了。以前也是这样?”要是他像游马一样开朗就更好了。
“对啊,当初认识他的时候我也觉得他很冷漠。不过-不要太在意,他的人很好,如果-有困难,他一定会鼎力相助!”陈绯翼还记得乍见罗忌廉时,他那冷漠的样子还真是恐怖。
“算了,不说他了,一会儿咱们出去玩吧。”她的心开始收不住了,一直待在府里很无聊耶。
“外面不是很全安呀。”
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陈绯翼就是典型的乖乖女!自从成亲后,只有在游马或者罗忌廉的陪同下她才敢出府。
这个妹妹还真的很胆小!雹⽟喜心里嘀咕着“有我在,没事!”亏她说得出口,其实哪里有她哪里才有危险。
为了避人耳目,她特地拉着陈绯翼从莰垣苑绕到大门口。
如果让罗忌廉知道她们出去,她准会被骂!
陈绯翼路过莰垣苑门口时看见游马正在和一个男子说话,她停住脚步,不敢再走下去。
耿⽟喜已经成功躲过游马的视线,一回头却看见陈绯翼还是站在原地。
“喂,快点啦,不然就被他们看见了!”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声音还是引起游马的注意。
“什么快啊?”其实游马早已看见耿⽟喜弯着匆匆跑过,他走过来搂住娇“难道-也想跑?”这句话当然是对子说的。
陈绯翼被逮到,耿⽟喜的计画也自然泡汤。
“嘿嘿,被你发现了。”她仍是一贯的傻里傻气。
耿⽟喜突然看见一道悉的⾝影出现在她面前“咦,你不是那天的救命恩人嘛!”她看出来客就是那天救了自己的恩人,但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
“-是耿⽟喜!我认出-了。”彭弃端没有忘记她的名字,他今天来到游府除了有一些公事,最主要还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她这个女子。果不其然,她就是游府里的人。
游马和子看得有些发傻。“你们认识?”他们是什么时候见过面的?
“我们认识,前几天我和忌廉上街,然后我自己跑去玩,在街上遇到坏蛋,就是这位彭…彭大好人救我的。”耿⽟喜实在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彭弃端。”彭弃端没想到她会忘记自己的名字,不过找到她才是最让他⾼兴的。
“既然你们这么,咱们今天就先不谈公事,你们去一旁聊聊吧,我吩咐下人送些茶⽔给你们。”游马打算带子上街逛逛,省得她跟着⽟喜跑,万一出事情就不好了。说完,他搂着子离开,正巧看见罗忌廉从对面走来。
“忌廉,你去那边看看,你猜⽟喜认识谁?保证你想不到。”游马指给他方向。
罗忌廉也很好奇,就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一眼就看见耿⽟喜和一个男人坐在凉亭里有说有笑。他顾不得看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只感觉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庒住,很不舒服。
他看见远处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他,还朝他挥手。他点头示意已经看见他们了,然后匆匆离开这个地方。
耿⽟喜帮彭弃端倒満茶。“彭大将军,我真没想到你是将军耶!不过看你的样子也真的很威风呢!”
她可从来没想过将军应该是什么样子,看他⾼⾼壮壮的,而且还有一副好心肠,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用叫我什么将军,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看,我不也是叫-⽟喜吗?”彭弃端对她可是一见钟情,看着这特别的女子,他想马上娶她回家。
多年来驰骋场战,让他不敢有成亲的打算,但是见到她以后他立刻改变想法,他宁愿不当将军也要和她在一起。
“那我叫你彭大哥好了,这样既亲切又有礼貌。”她呑下一块枣糕,喝下一口茶,谁知道却不小心被呛到,咳个不停。
彭弃端帮她拍背“喝慢些,不要紧吧?”
耿⽟喜还是咳不停“我…没事…”都这个样子还硬要说话。她拍拍自己的脯,觉得舒服多了“没事了,我没事了。”
在远处,罗忌廉看得一清二楚,他真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边,将她拉离那个男人。
管他是什么彭将军!
“你们说彭大哥是不是见过皇帝呀?”耿⽟喜在晚膳时又开始活跃,这可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么一个大人物!
游马猜到她会有一连串的问题“对啊,当初彭将军平定少数民族战争的时候可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他作战英勇,头脑灵活,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将军。可惜,都三十多岁了还没能娶生子。”
耿⽟喜示意让罗忌廉帮她夹离她最远的青菜。
“你不能说人家没有子就是可惜,也许有好多女人想爬上他的,却都被踢下来呢!”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其他三个人都瞪大眼看着她。
“⽟喜姐姐,这样说话不是太好吧。”陈绯翼感到耳热热的。
耿⽟喜想到这里是北宋,说这么直接的话好像是过火了“哈哈,我只是想让你们听明⽩我的想法。不说了,大家快吃吧!”
“你们说当将军的子会不会享尽荣华富贵?”不说将军改说将军的子总可以吧?
“差不多吧,将军的婚宴上还会收到皇上的贺礼。”陈绯翼替丈夫夹菜,她可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和丈夫在一起就算家徒四壁也无所谓。
罗忌廉听了心里很不舒服,难道她想当彭弃端的子?她对这里一点感情也没有?“我吃了,先回去休息了。”罗忌廉起⾝走出饭堂。
看着罗忌廉走出去,耿⽟喜也放下碗筷“我也吃了。”她快步跟上他。
留下游马小俩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回事。
哼,他今天都还没有理我呢!我一定要住他!“你去哪里?”
“练功。”
“不可以,刚吃饭练功会得盲肠炎。”她快步拦住他。“你今天都没有和我说话。”
罗忌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一看见她,他的心就跟着了。
“我没有时间。”
耿⽟喜开始不⾼兴了,什么叫没有时间?和她说话真的那么痛苦吗?
“你很讨厌我,对不对?”她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很想哭,自己被人讨厌都还不知道。
看出她快要哭出来,罗忌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没有。”
他想起她和彭弃端在一起时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很难受,她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罗忌廉心里不得不承认是这个原因让他不想和她说话。
又在敷衍她!她真的生气了。
“我最讨厌你了!”她上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转⾝就跑回房间,真不知道自己昨天怎么会有想亲他的念头。
罗忌廉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而且这次好像很严重,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自从她出现以后,便搅了他一向平静的生活,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