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烦大家帮忙为本书重想个名字,想到的可以先发在书评区。)
当酒席进行了一半的时候,李玄霸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影从窗口一闪而过,于是李玄霸便借尿遁离开了大厅,辗转来到了安乐窝外。
当李玄霸走上安乐窝的二楼后,正好看到鲁妙子在自斟自饮。
鲁妙子看到李玄霸上楼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又拿出一只杯子来倒満了‘六果酿’推到李玄霸面前说道:“四公子请。”
李玄霸也不跟他客气,来到鲁妙子对面坐下后,便拿起酒杯,把杯中的‘六果酿’一饮而尽。
鲁妙子抬头看向窗外,淡然道:“我在此多谢四公子帮助秀珣赶走四大寇。”
李玄霸默然以对,只是不停的倒酒喝酒。
鲁妙子转头看向李玄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说道:“这张是‘六果酿’的酿制配方。”
李玄霸接过配方来问道:“我想请问鲁前辈一件事情。”
“是否是杨公宝蔵的事?”
李玄霸头摇笑道:“不,我对那个没趣兴。”
鲁妙子奇道:“哦,那你想问我什么事?”
“你跟商秀珣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上次离开的时候她见到我从你这里出来竟然会那么生气?”
鲁妙子沉默了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唉,都是沉年往事,不提也罢。”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鲁妙子苦笑道:“四公子不要在逼我了,我不想再重提以前的恩恩怨怨。”
李玄霸耸肩说道:“算了,反正这些我也没有趣兴知道。”
鲁妙子突然一脸严肃的看向李玄霸,问道:“四公子是否对秀珣很有好感?”
“如果我说没有好感的话,你信吗?”
鲁妙子又说道:“四公子倒是很坦白啊,但我听说四公子似乎同⾼丽‘弈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傅君绰关系非同寻常啊。”
“对,她是我的未婚妻,那又怎么样?”
鲁妙子皱眉说道:“那就请四公子曰后不要纠缠秀珣,我不希望让她曰后步上她娘的后尘。”
“这一点我不能答应,算了,看来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李玄霸边说边站起⾝来。
李玄霸走出安乐窝后,没想到在外面又看到了商秀珣。
李玄霸
上前打招呼道:“场主,这么巧啊,又在这见面了。”
商秀珣叹了口气说道:“四公子,既然你对我飞马牧场有恩,那你想来找他的话就随便吧。”
说完,商秀珣便转⾝想要离开。
李玄霸追上前去问道:“难道场主不想知道鲁前辈和我说了些什么吗?”
商秀珣停下脚步,顿了一下说道:“你们说了些什么关我什么事?”
“但我们说的事是有关场主你的。”
商秀珣转过⾝来问道:“说我?”
李玄霸说道:“鲁前辈问我对你有没有好感,然后又要我以后不要再找你,怕你会走上你娘的后尘。”
听到前面的话后商秀珣俏面一红,但听完了以后,商秀珣却又俏面含霜的说道:“他又什么资格说我娘,如果不是他,我娘又怎么会郁郁而终。”
“场主就不要再生鲁前辈的气了,其实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商秀珣别过俏脸说道:“哼,他死了最好。”
李玄霸本想把阴后打伤鲁妙子的事说出来,但一想如果让商秀珣知道真相的话,将来或许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烦,于是便闭口不提。
李玄霸这时想起自己离开大厅也已经很久了,便说道:“场主,我们还是回去大厅吧。”
商秀珣点点头,然后便和李玄霸并肩朝大厅走去。
但两人走过一片石林的时候,突然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谈话声,女的正是李玄霸的姐姐李秀宁,而男的却不是柴绍,而是寇仲。
寇仲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李季宁默然片晌,轻柔地道:“你还记得那次我隔着窗子以匕首制着你吗?”寇仲不由被她勾起了美丽的回忆,那是个明月斜照的晚上,他和徐子陵拿账簿去向李世民领功,攀爬船舱时听到李秀宁声音迷人,忍不住探头窥视,给李秀宁发觉后以匕首抵着他的咽喉。
那是一见钟情,亦是他失败之极的初恋起始的剎那,更令他刻骨不忘。
寇仲苦笑道:“怎会不记得呢?想有半刻忘记也不可能。所以我现在才要走,否则我就算变了熏鱼也不肯走。”
李秀宁“噗吓”娇笑道:“若你真是熏鱼,我就一口吃了你,教你以后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告诉秀宁,你是否为了这个原因,所以拒绝了世民二哥的邀请?”
寇仲背着她道:“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猜到这原因。”他笑容內的苦涩更深了。
李秀宁叹了一口气道:“寇仲啊!秀宁怎值得你错爱呢?这世间不知多少胜于秀宁百倍的女子正等候你的爱宠。寇仲啊!抬头看看上天好吗?”
她盈盈来到寇仲⾝侧,指着繁星満天的夜空道:“每颗星宿,都代表一个机缘,所以那就是数不尽的机缘,就像星宿的无穷无尽。秀宁和你的遇合,只是其中一个机缘。但此外仍有无数机缘,有些是痛苦的,有些是快乐的,甚至有令人苦乐难分,黯然神伤的。你是非凡的人,自应有非凡的遭遇,不应为偶一错过的机缘介怀。”
寇仲做了最望渴但也是最不明智的事,朝她瞧去。
只见清丽绝伦的美人儿正仰首观天,双目射出如梦如幻的望渴神⾊,凄迷动人至极点。
寇仲剧震道:“问题在秀宁你正是我心內那夜空的明月,其它星宿于皓月下,全变得黯然无光。”
李秀宁的目光朝他射来,两人目光一触后立即各自避开,都好象有点消受不了的样儿,情况极端微妙。
寇仲捧头痛苦道:“这种事只会愈说愈纠缠不清,我都是早走为是!”李秀宁吃了一惊道:“多听秀宁两句话好吗?”
寇仲一个筋斗,到了窗外,回复了一贯的调皮潇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淡然道:“若宁公主要代令兄世民招揽我们两个人,就请免了。”
李秀宁狠狠瞧了他好半晌后,跺足道:“你快要令秀宁生你的气了。”
寇仲两手按在窗槛处,似要靠这动作支撑⾝体的重量,颓然道:“惨了!今天我真不该来,你每个神情,都只会使我的单思症病情加重,现在怕该已病入膏肓。”
李秀宁螓首低垂道:“就当我是求你好了,寇仲啊!忘了我吧!”
寇仲转⾝便去,无精打采地背着她扬手道别。接着在林木间忽现忽隐,好半晌才消失在李秀宁被泪水迷茫了的眼帘外。
她终于为寇仲洒下了她第一滴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