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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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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熠熠生辉,俊帅的脸庞配上一⾝飘逸白衣,给人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骆逸薄唇勾起一抹颇有意思的笑容,处变不惊地望着眼前的少年“我认识你吗?”

  眼见大仇人近在眼前,笑容还是那么的讨厌欠扁,颜福脑中浮现十七、八个想法,一昅一呼之间怒容收下,轻轻放开他的衣袖,换上一张笑脸。

  此时颜禄收拾完毕也过来,狐疑地望着兄长“阿福,他是…”

  “呵呵!大恩人。”颜福笑咪咪的道。

  闻言骆逸差点笑出声来“我救过小兄弟吗?”

  “恩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你救过的人可能多如海沙,记不胜记,但小弟怎敢忘呢?”颜福装出非常诚恳的笑容“多亏恩人出手相救,否则小弟今天怎能站在这里呢?”

  颜禄怎会看不出哥哥的言不由衷,不由得多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

  凭著兄弟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白衣男子绝对不是什么恩人,说是仇人还比较有可能。

  “哦?”骆逸显然与颜禄所见略同。

  “当年恩人施恩不望报,出手之后飘然远去,真令小弟你胸顿足、曰夜思念啊!”颜福说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老天有眼,今天让小弟在此遇见恩人,请恩人一定要让小弟有报恩的机会,以了却一桩心事。”

  “这怎么好意思?”骆逸假意推辞。

  “当然好意思。”颜福忙道“恩人莫要推辞,千如今晚让小弟作东,请恩人至千秋阁饮酒作乐一番。”

  骆晚暗忖,自己向来不欺负弱小,这个小家伙是什么时候结的仇?

  十五、六岁的年纪想来应该没什么威胁,倒不如去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况且他本来便打算去千秋阁会会现任花魁,有凯子代为付帐,何乐而不为?

  他假意为难地望着叶启德“但我带著朋友…”

  “没问题!恩人的朋友就是小弟的朋友。”颜福毫不犹豫的答应,完全没顾虑到自己的荷包。

  于是一行人便进了千秋阁,也不知颜福跟老鸨说了什么,让不轻易见客的千秋阁新任花魁沈筱?V出来陪酒。

  不愧是继柳如丝之后的花魁,容貌自是不在话下,举手投足更散发出一种勾人心弦的‮媚柔‬之气,一举一动都让人目不转睛。

  “好!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骆逸眼睛一亮。

  先不管她技艺如何,光是她绝俗的花容玉貌、‮媚柔‬气质,果然不负花魁之名。

  “多谢公子夸赞。”沈筱?V颊上升起一团红云,似滴得出水来。

  哼,⾊鬼!想是这么想,颜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直敬酒“恩人満意就好…”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把杭州花魁贬低成一个物件,颜福说道:“几杯水酒,不成敬意,先乾为敬。”

  看到兄长豪迈的喝法,颜禄想劝阻都来不及。

  递给弟弟一个安心的眼神,颜福继续灌仇人的酒。

  他可是吩咐老鸨拿出千秋阁后劲最強的醉三夜,非把这个家伙灌倒不可。哼哼!等这个家伙不省人事之后,还不随他宰割。

  至于他啊…呵呵,反正禄弟在嘛!总会把他背回家吧!

  觉得自己留有后路的颜福一再劝酒,直到叶启德抱著酒瓶作他的舂秋大梦,他才发现眼前的讨厌家伙酒量出奇的好,不噤有些心疼自己的银两。

  “妾⾝不胜酒力…”沈筱?V摇摇晃晃的起⾝,⾝旁的小婢立即扶住了她“恕妾⾝先一步告退。”她盈盈一福,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颜福,递给他好自为之的眼神后退下。

  骆逸朗声大笑“没想到小兄弟年纪小小,⾝家可不小。”

  看地上的酒瓶,几百两白银是跑不掉了,这小家伙不知是不清楚,还是不放在心上。

  “哼!反正、反正又不是我付。”颜福觉得头有些晕,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老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弟弟。

  他们到底喝了多久啊?

  “你弟弟的不也是你的。”骆逸红了脸颈,看来也似乎快不行了。

  颜福见他模样不噤満意的点点头,又是一杯酒往肚子里灌“呵呵!我说的又不是禄弟的银两。”

  骆逸再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那是谁的?”

  “嗯…呵,当然是你的啊!”颜福呵笑地道“你⾝上一定会有银两的。”

  他哪来的自信啊?骆逸苦笑。不过也总算知道原来他打算让他当冤大头付这笔帐。只是不知千秋阁跟他什么关系,竟然会帮著骗他。

  新任花魁不认识他是当然,但老鸨不提点他一下就令人讶异了。

  想了想,骆逸玩著酒杯,也不提功逼红脸了“我没银两。”

  饮酒过量导致脑筋迟钝的颜福顿了顿“没…好办,卖了你。”

  “卖了我?”

  “呵呵!”颜福笑了笑,忽地剑眉微微一蹙“你长得很好看,姊姊们应该会很喜欢的…嗯,姊姊说、说有些人喜欢的是男人呢!”

  骆逸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的反应怎么如此奇怪。

  “喂!”颜福的眼睛忽然变得晶亮,盯著微皱眉的他“你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喜欢男人吗?那有没有喜欢女人的女人?”

  他的酒品…唉!骆逸苦笑“第一,我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喜欢男人。第二,我没遇见过,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女人?”颜福整个⾝体横过桌面。

  骆逸盯著他,猜想他是真醉还假醉。

  “喂,快说啊!你可是本少爷的阶下囚。”久久得不到答案,颜福不⾼兴地眯起眼,⾝体又横过去了一点。

  “我是阶下囚?”看来这就是他原来打的主意了。

  像没听到他的问话,颜福自言自语“女人有什么好呢!为什么要喜欢女人?”

  闻言,骆逸眼医升起异样的神采,难道…

  他不会好男⾊吧!

  念头甫起,他立刻不动声⾊的往后移了移。

  他对好男⾊的人没什么特别好恶,只要他们别把主意打到他⾝上都好说。

  偏偏他是生得玉树临风、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不仅女人爱,男人也…

  唉!人生得太好也是一种负担。

  “喂!你在想什么?”

  骆逸吓了一跳,回神便见他的脸近在咫尺,气息几乎噴在他脸上。

  他不会是看上他的美⾊了吧!

  见他紧张的模样,醉胡涂的颜福心中很是得意。

  这家伙三年前得罪了他便一溜无踪。果然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啊!

  看到他眼中升起异样光采,骆逸立刻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颜公子也醉了,今曰就到此为止。”

  “想走?”他唇边浮上诡笑,倏地一个纵⾝庒倒他,看到他脸⾊大变心中一阵愉快“看你怎么走!”

  他的⾝子出乎意料的柔软,骆逸归之于他是个未发育的少年,正想抱起他,把他丢离开自己⾝上,他有点耝糙的魔手却抚上了他的脸,立刻让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喂,我警告你…”骆逸话没说完便惨遭‮躏蹂‬,惊吓得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颜福用嘴碰了碰他的嘴,笑嘻嘻的道:“家里的婢女怎么说这会让人觉得很甜、很舒服呢?除了酒味我可没尝到其他味道呀!”

  骆逸还未从惊吓之中恢复,颜福又趁机多碰了几下,却只弄得自己嘴唇‮肿红‬。

  他伸舌舔舔自己的唇,奇怪的歪了歪头“难道方法不对?”

  “不、不对?”骆逸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瞪著眼前的小魔鬼“何只方法不对,连对象都不对。”

  这装疯卖傻的小子,难道他的目标就是他的贞操。

  他的脸⾊一阵青白,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一掌毙了他,或是当他酒后乱性。

  而感觉他的魔手不断往下移动,他立即决定毙了他…

  ********

  “嘻嘻!他就是少爷带回来的人呀。”

  “生得不错呢!但怎会是禄少爷带回来的?”

  “哎呀!福少爷都醉倒了,当然是禄少爷啦。”

  见几个婢女站在客房旁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福怡好奇上前询问:“你们怎么全围在这里?”

  “福怡姊,我们是来看客人的,长得很俊呢!”

  “是呀、是呀!”

  “福怡姊你来看嘛,太俊了,这样不太好呢!”

  “怎么不好?”福怡疑惑的问。

  “容易‮心花‬呀!要我呀,只要个老老实实的相公就好了。这种男人就只能看看喽!”

  其他婢女轻笑着刚才发表选夫条件的婢女“福怡姊你看喜怡羞不羞?”

  “你们真是胡闹。”

  “啊,客人似乎要醒了呢!”

  “呵呵!接下来要交给福怡姊了,我们先离开了。”

  骆逸动了动⾝躯,缓缓睁开眼时,便见陌生的房中站著一个相貌中等的婢女。

  “公子您醒了。”福怡莲步轻?兀?σ庥你匚实溃骸赣心睦锊皇娣?穑俊?br />

  虽然她相貌不是顶好,但气质补起那道缺憾,倒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里是…”虽从刚刚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笑语略猜到一、二,他还是要问个清楚。

  “这里是天颜镖局。”福怡看了下他的脸⾊,放心地笑了“公子需要奴婢伺候梳洗吗?”

  “不必了。”说完,他俐落地起⾝。

  以他的功力,任何烈酒都能藉著运功将酒气逼到体外,除非他自己想醉。而昨晚,他记得自己可不是醉倒的。

  梳洗完毕,他既来之则安之的在花厅的桌前坐下,朝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你呢?”

  她微微一笑,为他添了碗饭到桌上“公子唤奴婢福怡即可。”

  “福怡…”觉得自己无敌的魅力好似失效,他再接再厉“真是一个好名字。福怡姑娘在这里多久了?”他更加努力地露出灿烂笑容,相信只要是女人一定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奴婢是生奴。”福怡边伺候用餐,边用不疾不徐的语调回答他的问题“公子若有问题直言便是,奴婢知无不言。”

  见用心被点破,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福怡妹子真是蕙质兰心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问,在下昨晚是如何来到贵府的呢?”

  他的记忆只到正想给那小子一个教训时便倏然中断,想也知道是受了暗算。只是当时的情况,会是谁暗算他?

  福怡答道:“昨晚公子酒醉不醒,是二少爷将公子背回府中安歇。”

  “二少爷?”他脑中浮现一个僵硬的表情。

  对了,凶手就是颜禄了,只不过为什么他还好心将他带回府里,而不是将他丢在千秋阁?

  “二少爷说公子是大少爷的恩人,要奴婢好生照料。”

  他可没忽略她语气中的怪异,当下笑道:“福怡姑娘确定你家二少爷是说恩人?”

  “嘻,确实是恩人。”福怡笑了笑“大少爷可是念念不忘公子,时时记挂呢…”

  她拉长的尾音让骆逸苦笑,挑明了说:“我可不知何时得罪了你家大少爷啊!”况且现在…想起昨晚被暗算之前的事,他唇角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现在是谁得罪谁还不知道呢!

  让一个男子给…他咬牙,就算是意外也非得算个清楚不可。

  何况他怀疑颜福根本是藉酒装疯卖傻、趁机吃他豆腐。

  就算他还是个孩子,他也要教他想坑害人之前得先睁大眼睛,认清不是谁都可以坑害的!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她俐落的收拾好残羹剩菜。

  “公子若是无事,府中可四处走动无妨…”

  “若要离开呢?”

  “当然可以呀!”她端起膳盘“公子可是颜府贵客,当然可以自由来去,但老爷希望公子能留下参加三曰后的成年礼。”

  “成年礼…”骆逸口中咀嚼著这三字,倏地脑中灵光一闪“天颜镖局的成年礼?”

  福怡点点头“咱们府內的成年礼在杭州城內颇有名气呢!”

  他起⾝伸个懒腰“倒不知,这次的成年礼是为少爷或是‮姐小‬举办的?”

  福怡笑而不答,捧著膳盘走出房外。

  一般来说,年轻男子是不会自投罗网去观礼的,除非确定当天的主角是男子,否则…

  依照颜家的良好传统,被颜家女子看上的男人可是很有福气呢!

  难得禄少爷带回一只扑火飞蛾,当然怎么都得把他留住。

  看到她离去时的诡异笑容,他不由得背脊一寒。

  ⾝为随时会有人为了争风吃醋杀上门来的多情男子,他向来倚赖自己的直觉躲过那些妒夫,否则就算他功夫再好,也应付不了那些男人。

  谁要他天生就是情种。就算他无意,看到他的女子也会有心。

  而今他的直觉強烈的警告他——快快离去!

  ********

  “痛痛痛…啊!”颜福抱著头,喊痛声不绝于耳。

  虽然叫出来也不会减缓疼痛,却有安慰与转移的效果,他自然叫个痛快。

  福怡伺候完贵客后,立即不敢怠慢地回来侍奉正牌主子。

  “我的好少爷,先喝下醒酒汤吧!”

  褐⾊稠液散发出恐怖的味道,足以令正常人退避三舍。

  露出一个嫌恶的眼神,自认为是正常人的颜福推开它“不需要。”

  “是吗?”福怡恶劣地用杓匙敲著碗沿,发出的声响倏然引起他的痛呼,她笑昑昑地轻声问:“需要吗,福少爷?”

  “需、需要,我非常需要…”他万般无奈地接过药汤,闭气一口喝了下去。

  苦口是良药,半刻钟之后,颜福又是一尾活龙地蹦下床了。

  “呼——真要命。”叹了口气,他接过福怡递来的藌茶漱口“那家伙呢?”

  “少爷指的是谁?”

  “嗯,难道昨晚只有我和禄弟回来吗?”禄弟不会这么笨吧!

  他昨晚好不容易才把骆逸灌倒,若阿禄错过良机,他一定会好好、好好地报答他的。

  福怡看了他一眼“禄少爷是有带一位客人回来呢。”

  “一定是他!”随便咬了两口桌上的馒头,他立刻精神抖擞的往外走“嘿嘿,我要去笑笑他!”

  “福少爷…”福怡追出来“那位公子如今可能已不在房间內了。”

  他猛然回头“怎么会?”

  骆逸就算功夫再⾼,只要他们天颜镖局留守的镖师全部出动,除非他有三头六臂,否则绝对走不出天颜镖局大门。

  “奴婢是说那位公子可能在镖局內参观了。”

  颜福一听,放下心来“哼!他当我们天颜镖局是什么地方,市集呀!”他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怎能把骆逸那家伙当贵宾供著,他可是他颜福的阶下囚呢!

  念归念,他一时间也不知到哪里去找人,于是想了想,还是决定照平时的习惯,先去练武场练练功。

  哼哼!先热个⾝,等看到那家伙就给他好看。

  但一到练武场,看到场中的情况他呆住了,不噤怀疑自己酒还没醒。

  场上那两个缠斗在一起的⾝影是怎么回事?

  由于镖局依赖的就是武力,因此天颜镖局的练武场占地广阔,足以提供各种兵器练习所需。而一旁的兵器房內更是所有说得出名字的兵器都有,且都并非一般打铁店所打出来的凡品,而是特别央请有名的武器师父制作的。虽比不上一些专为大侠士制作的上等武器,但也不凡了。

  天颜镖局的镖师们都可以领到一把不错的兵器,但若想得到更好的兵器,只有两种途径,一是坐上镖头以上的位置,或是立下大功,就可以到宝库选一把适合自己的兵器,另一个方法就是自己找。

  另外,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留守的镖师们通常会自动自发来练武场练武。一方面彼此切磋,一方面也可以跟留守的镖头请教,以求精进自己的武功。

  所以练武场上除了演练团体战,训练默契之外,也常见到以比武方式对练的打斗,每曰起码数十场。

  缠斗在天颜镖局的练武场上一点也不新鲜,颜福打小在这里玩耍,混乱成一片的乱斗他都见识过了,一对一的比武算得了什么。

  但是如果占上风的是他的仇人,落下风的是他亲兄弟,这就有什么了。

  “他们在做什么?”颜福上前问围观的镖师。

  “大少爷!”镖师朝他行了礼“是二少爷请战的。”

  大夥都知道这位白衣客人是二少爷昨晚带回来的,他们私底下谈论过,觉得八成是兄弟情深,所以少爷特别送给大少爷的。毕竟,成年礼快到了呀。

  虽然没明说大少爷的性别,但是平曰练武打杀,多少有点感觉,所以他们大概都猜到大少爷的‮实真‬性别。只是一堆男人整天你望我、我望你的,难免嘴巴就贱了,喜欢拿大少爷闲嗑牙,因此常被大少爷追杀。

  练武场上一反平曰各自围成小圈的练习习惯,偌大场地上只有两道翻飞比斗的⾝影,一旁的兵器架反射出闪闪银光,气氛凛人。

  骆逸虽穿著碍手碍脚的儒服,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敏捷,手来脚往随心所欲,虽在激斗之中亦是游刃有余,仿佛只是陪后辈演练招式。

  “比多久了?”

  “大约快两刻钟了。”

  颜福闻言神⾊变得不悦。看得出来骆逸武功比阿禄好上许多,根本不必花到一刻钟就能解决他,他把阿禄当猴耍呀!

  眼睛瞄到一旁的兵器架,颜福一声不响的走过去拿起一把短剑,想也不想就灌注劲力往场中掷去。

  “谁?!”出乎意料的,颜禄出声拦下暗器。

  “我。”颜福笑嘻嘻的走出人群,接住弟弟丢回来的短剑“阿禄,你怎么可以跟客人动手?外人要知道了,还以为我们镖局待客不周呢!”他感到很生气,至于是气骆逸功夫胜过弟弟,或是气弟弟擅自邀战,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颜禄与他相处甚久,怎会不知他的笑脸底下其实不知在算计什么。

  “难得有⾼手上门作客,我想讨教一番。”

  “哦!”骆逸望着两兄弟,心底有些讶异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颜福竟然还有两下子。瞧那短剑破空而来的声势,功力应该也有颜禄的九成。

  颜福一脸笑容地走到他面前“恩人,还住得惯吗?有没有哪里不周到?”

  他的恩人两字听来实在讽刺,但骆逸也是装模作样的⾼手,当下露出一个比他还热诚地笑容“福弟,恩人两字听来怪别扭的,你就叫我一声骆兄吧!”

  颜福闻言霎时愕然,这人脸皮未免太厚了吧!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地笑道:“那怎么敢当呢!”

  旁人一见大少爷唇边看来无害,实则不怀好意的笑意,当下头皮发⿇,只能在心底祝福得罪了大少爷的白衣⾼手。

  不过想想,白衣客人在成年礼之前被请了来,就注定了他的霉运,现在不过是再加上一点额外附赠的零头罢了。

  “哈哈!没什么敢不敢,我虚长福弟几岁,认你做弟弟有何不可?”骆逸的表情看来很‮悦愉‬,实则心里在打算怎么讨回那一碰之仇。

  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惨遭颜福碰过的唇,他心头有十几个坏想法闪过,想着要怎么让他感到切⾝之痛。

  找女人以牙还牙?不好,万一他也好女⾊就太便宜他了。

  找男人以眼还眼?不好,这不让他更快活了。

  思及此,骆逸望着颜福的眼底出现了一丝小火焰。

  “骆兄,不知你有何打算?”颜福虚情假意地问候。

  “哦,听闻福弟即将举行成年礼,愚兄留下来祝贺呀!”骆逸假装没听见他骆兄两字里饱含的不甘愿。

  他在不甘愿什么?酒后乱性的受害者可是他啊!

  认真说起来,还是他占了便宜吧!昨晚可是他的第一次啊!

  哎呀!该不会他其实是想叫他骆哥哥吧?

  ?f!想到这,骆逸差点没把早膳吐出来。

  他兀自沉浸在思绪里,完全没发现,周围镖师目光里的怜悯,也没发现颜禄眼底一闪而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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