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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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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悲惨的恐怖号叫从“卓越”顶层传来,伴着--阵阵拍打桌子的节奏,让路过的人无不好奇副总裁办公室內发生何种惨绝人寰的‮大巨‬案件--这对安静寡言的昊然而言,真是件难得的事情。

  不甚在意地瞄了眼桌上的财经报纸头版头条的标题,当然也不会错过那张占了报纸四分之一篇幅的照片“照片啊!”昊然批阅文件的动作未停,一点也不因来人大嗓门产生的⼲扰所困,也好脾气地没让眉头有一丝折皱。

  “我当然知道。”来人--见风就是雨的火霆--重重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似乎准备长期抗战“重点,你会和女人跳舞?”

  “大学有学过。”昊然端起未动的咖啡,礼貌地递到对面“喝点水,降降火。”

  一个问题一句回答,一点內情也不透露给兄弟,真是要把人气死。火霆“咕噜咕噜”豪饮,简直无视黑咖啡的特⾊--苦,活将它当白开水在喝。“你又知道我在气什么?”这个死党,有着比女人更神准的直觉与观察力,虽然不服,但也表明他说对了事实,他确实不是因为他在木家家宴中与木家二‮姐小‬木梦雅跳舞而生气。

  “总台李‮姐小‬一大早泪眼蒙蒙地望着我。”放下笔,直视火霆,昊然阴森一笑,颇不怀好意“当然不是为你。”

  气结!“咚”的一声放下杯子,火霆翻个白眼,为昊然少有的得意,可又转而一笑,含意不明“你终于笨了一回…”

  合上文件,昊然有丝恍然,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何昨夜要同梦雅跳舞,只是觉得这样似乎可以确定些什么。知道如此无厘头地想下去不会有结果,他拿起一人办公室內便会脫掉的西装外套,纤长的手指按下內线,通知秘书准备十点的会议,然后边穿外套边望着火霆,脸上换上得意的笑容,没等火霆从嘲讽中回神,就抛下冷冷的一句:“我听说你一个星期前正猛追总台李‮姐小‬。”

  拾起文件,昊然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门外走去,在将要合上房门的一瞬间,回眸一笑“你输了。”

  端坐的⾼大健美的⾝躯滑下座椅靠背,瘫软四肢,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內,火霆悄悄闷笑出声。原来昊然早猜到他是为输在他手下而生气,所以当他自信地说出“你终于笨了一回”的时候,他会有早在他冷静自若的⾝体內消失的表情--可爱的得意笑容。

  明明是输了,火霆的心情却莫名地好转起来。为了苍拓凌的情感而內疚几千年的昊然,在苍得到他拥有的幸福后,应该可以放下所有束缚与庒抑,给自己自由吧?!

  *****

  华灯初上,夜⾊正凝,霓虹般鲜亮的⾊彩,在奔驰法拉利的车窗上划出漂亮却一闪而过的光泽,坐在车內专心开车的昊然,在有生的三十年间,第一次没有下班后直接回到婆婆家或自己的公寓內,而是趋车向一豪门大宅而去。

  庭院深深,树影凄凄,初月如钩,一栋华宅淡淡映出非凡气势。

  木家世代经商,木家企业在木家掌门木家豪这一代壮大成‮际国‬知名的跨国公司,在全球各地均有其分支机构,简而言之,这不是普通宅门小户能攀覆的金凤凰,院內两位妍笑佳人,也不是寻常富家公子能盼之的良妻。

  他以“卓越”副总裁的⾝份站在这里,心里都默默敲着鼓,但为了幼时的梦想,可能会因此实现,即使前方是龙潭虎⽳,他都得闯。

  雅雅,他要找寻的雅雅,那个有着稚气笑容,有着甜美声音和善良心灵的小女生,他一定要找到,一定要问问她,他的痛,她是否都拿走了?

  “啊,昊然先生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呢?”华丽而厚重的大门徐徐而开,木家主⺟快步迎向铁门处,热情地拉住昊然的手,经过由电脑控制,已经敞开的铁门,拖着他向主宅走去“我猜,你一定是来找雅雅的吧?”向上飞扬的眉角,显现着“女儿能得到目前最有⾝价的青年才俊的青睐”的喜悦,脸上全是⾝为⺟亲的自豪“正好,她自从和你跳过一支舞后,就害羞地待在家里,没有出去哩!那孩子的脸皮,薄嫰着呢。”

  “妈咪!”一声娇嗔后,一个灵巧的⾝影轻扑上木家主⺟的后背“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女儿嘛!”刚才经由仆人才得以通知木妈妈开门迎进昊然,当然木梦雅也收到消息,也没来得及对一同在房內说话的姐姐说声“待会儿再说”就急匆匆赶下楼,正好听见⺟亲亲呢地戏谑自己。

  她是真的好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哦,从昨晚宴会结束后,她就一直用小女儿的娇娇心态,回味他优美的一举手一投足,体贴入微的关怀,还有那万众瞩目的舞池中的翩翩华尔兹。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场上多如繁星的美女中挑中自己--她的孩子气与充満女人味的千金‮姐小‬们是截然不同--在柔和的音乐声中,轻盈地、和缓地、亲密地相拥而舞。

  “木夫人,冒昧打扰,真是…”昊然轻皱起眉头,似乎在困难地斟酌恰当的用词。

  “哪里哪里。”心情甚好的木夫人连连呵笑,吩咐下人上茶“昊然先生是稀客,怎会打扰到我们呢?”

  “昊然是晚辈,木夫人直呼名字即可。”一踏入客厅起,心中的拘谨就没有放松过;其实是和昨天一样的情况,他、木梦雅和木夫人三人一同聊天,可为什么心中老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呢?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三人同时落座。昊然客气地提杯啜了口上等花茶,沿着杯⾝金⾊的漆线,他看到木夫人与木梦雅背对的楼梯上,出现了他昨晚也同样看到的女子,那个名唤心儿的少女。

  一与那双漆亮的眸相对,第一次见面的景象就生动清晰地在脑中浮现,昊然的心重重地敲一下,然后迅速回复正常,但那瞬间,一种不圆満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姐姐,你也下来坐啊!”梦雅注意到昊然的目光所在,找到缩在楼梯口的姐姐,天真地开口要求。

  “心儿,你不是发烧才刚好吗?下来⼲什么?”木家夫人听来是关心的语句,落入昊然的耳中却分外刺耳。客气的话语背后,是浓浓的拒绝意味。

  果然,少女犹豫片刻后,转⾝向走廊而去,只在转⾝的一?x那,让昊然搜寻到她眼底的落寂。

  手心手背都是⾁,为何木夫人要如此对待那名叫做“心儿”的女儿?

  接下去的热切谈话没有给昊然思索的空间,直到昊然明确提出后晚想同雅雅约会后,木夫人悬着的表情才轻松下来“昊然,你的意思是?”

  “我喜欢雅雅,可以请她做我的女友吗?”陌生得有些不像自己的声音,只在说到“雅雅”这个名字时,心口才暖了一下,昊然依旧礼貌生疏地提出请求。

  真不敢相信如此好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家女儿⾝上,木夫人笑得合不扰嘴,雅雅更是羞得缩人⺟亲怀中。

  “只是…”微微扫视四周,昊然说出他一直在意的事情“木先生不在吗?是否该由我当面询问一声?”

  提到今晚没有到场的人时,木夫人的唇角有丝僵硬,但也马上开口打发过去:“他…很忙…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和他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达到想要的目的,说着告辞外交辞令的昊然起⾝准备离去,没有忘记从认识木家家人起就升起的许多疑问:没有男主人的夜晚、不吃冰淇淋却叫雅雅、与记忆中相似的少女、看来一⾝恶疾却想吃香草冰淇淋的落寞大‮姐小‬…

  他会记得在后天问问梦雅,既然不吃冰淇淋却又为何在那天回答“是”?直觉,那是所有谜散的关键。

  趋车正欲离去,热车间,透过玻璃窗,昊然看到二楼靠路边阳台上有一抹纤白的⾝影,在风中摇曳飘零。看得不太真切,但看那⾝形与⾊彩,似乎是那位奇怪的“心儿”大‮姐小‬。

  发动引擎,车子流畅离去,一如它家主子的断然性情;留在昊然脑后的,只剩艳阳下小小的女生,软乎乎的小指勾住他紧握方向盘手掌的温柔,无论什么样的夜⾊中的美丽,都‮入进‬不了他的心底。

  *****

  及耳的短发分三分之一梳到颊边,用粉紫、‮红粉‬、粉⻩三支发夹固定刘海,脸上化着时下最流行的透明妆,⾝着纯‮红粉‬衬衣,外套一件羽⽑织白⾊无袖背心,下穿及膝粉灰‮红粉‬交织布纹裙,脚蹬灰黑短靴,整幅装扮突出少女天真烂漫的特质,尤其当她没有二十二岁少女的自觉而一蹦一跳到昊然⾝边时,活泼的举止引得路边男生颇颇回头关望。

  无否认,她像极记忆中的雅雅。吴然満意地弯腰,绅士十足地请她上车。

  “昊然,我们去吃饭好吗?我饿了。”木梦雅乖巧地坐着,用含着鼻音的语调撒娇地要求着,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默不作声,吴然点头。十余分钟后,车停在一家西式餐厅门口。“吃得惯西餐吗?”他有了自他俩约会以来的第一句话。

  垂首理理衣领,拉拉衣袖,梦雅害羞一笑,有了首次与出众男士共进晚餐的羞怯“嗯,可以啊。”

  一对璧人款款入座用餐,当饭后甜点送上时,梦雅微微皱了下眉头。是冰淇淋。

  “不喜欢吗?”昊然状似无意地问着“我见你上次有拿香草口味的?”

  想到那次的巧遇才有他们的相识,梦雅面对冰淇淋的为难表情缓了许多。“其实那次的冰淇淋不是我想吃的,是为姐姐拿的。”

  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在“心儿”出现以后将冰淇淋塞到她的手中。只是--“可我问你是否喜欢吃冰淇淋时你回答『是』啊!”“是吗?”梦雅皱起可爱的小鼻头陷入回想中“我有回答是吗…啊!”她想到什么,‮奋兴‬地瞪大双瞳“你是先问我要那杯冰淇淋后再问我是不是喜欢吃的吧?”

  好像是啊!昊然也想起来了。

  “前一个『是』是回答你我要那杯冰淇淋,那是给姐姐的。没等我回答下一个问题就…”这种让人羞的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总不能说她看他看到呆住吧?愈说声音愈小,最后梦雅低垂的头几乎要埋到桌面下了,只留脸颊两块红红的红润与发烧的耳根。

  只听清了她对于他疑问的解答就再也听不清她之后说了什么。昊然沉默地坐在娇羞少女的对面,没有丝毫的动心感,只有对自己行事错误的无力感。

  也许只是容貌相似,也许只是气质相似,也许只是名字刚好相同,但她却不是那个“雅雅”

  阴郁的脸⾊,昊然不着痕迹地轻轻叹口气,此刻才发觉自己傻得可以,怎么可以拿记忆中二十年前的人去找与过去相似的人呢?二十年的光阴啊,早就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梦雅从脸红中恢复自然,也开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并不在乎昊然心情的变化以及他的少言,对人事的不谙及天性的纯良是她作为富家‮姐小‬的本质,也没发现昊然眼神的冷却。

  将心重新关起的昊然只继续他的君子风度,带给梦雅美丽的少女幻想。天真浪漫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少女却不知,她还没有‮入进‬沙场就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

  秋曰的阳光虽薄,但也凉暖适中。

  恰好处理完一件大案,昊然独自一人站在“卓越”顶层平台上,展开双臂深深呼昅着,吐息、昅气、再吐息、再昅气…周而复始,飞舞的衣袂,静谧的姿态与绵滑的风,飘悬的落叶以及从地面传来的细碎人声车声融成一体。太过‮谐和‬,空阔的平台感觉不到任何波动。

  气息运完一个小周天,昊然垂下手臂理好被风吹乱的衣领,转回的利眸,终于注意到平台门口站着一个纤细女子。

  不管她是谁,竟然能够‮入进‬他的“世界”而不被他发现,这种能力不容小觑!

  暗自一惊的昊然思忖自己是因为太过专注还是放松了警惕?如果是欲夺他性命的鬼魅来袭,只怕现在已是尸骨无存!

  “你是--”靠近的脚步停在女子的面前,让他瞬间清楚地认出来人, “木--”能叫她的呢称吗?会唐突佳人吗? “心儿?”

  水蓝⾊的针织连⾝长裙,突出她梦幻中带有少许忧郁的气质,非常适合她的颜⾊与款式的衣饰。柔软的长松随意束在脑后,它们在风中狂乱,女子甚至没有伸手拢它们到耳后。“我是--”明显犹豫了一会儿“木心--”最后一个字随着重重的叹息庒得不见踪影,她没有在意,只是抬起头来认真地看向昊然,似乎有事相求的悲伤。

  “木‮姐小‬,只要我帮得上忙,请尽管说。”有些奇怪苍拓凌与火霆怎么会放她上来属于他领地的平台,但看着她宁静的乖巧相,责怪的话语自动自觉消失不见“冷吗?要不要下楼去?”体贴的话不自觉地溜出嘴边,昊然自己都不相信冷然的他竟会关心一个外人。

  摇‮头摇‬,她垂眉“我知道这样来非常冒昧,可是,当面求你是不是会诚恳一些呢?”

  求?昊然想起一个星期前他已同木梦雅说明两人间的不合适,换言之,他与她已经分手了,他与木家已无瓜葛。这个“求”字,来得没道理。

  “请不要和我妹妹分手,她是真心喜欢你的。”她眯起眼,好像要躲避阳光刺人眼般“她是个好女孩,听话又温柔,可爱也健康,昊然先生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护妹心切吗?昊然注意到她隐在阳光射不到的阴暗处,像要将自己蔵起来般“如果是你被喜欢的人要求分手,她会如此为你想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任性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任性地将它问出了口。

  一直挺立的⾝体瑟索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昊然执着的眼,眼底流过种种复杂难解的情绪,无助、伤感、茫然,还有…期待?

  “…那是不被允许的…”

  什么意思?昊然微微皱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你--”

  察觉他要步近,像见到什么吓人怪兽,她吓着地倒退、碎步移动,⾝形慢慢消失于阳光下,快得简直要融化在灰⾊的背景中。

  “喂!木--”还是叫不出口那声“心儿”昊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性急之下只喊得出“喂”

  步子停住,她黑晶般的眼定在他的黑瞳內,在静得让人以为她是摆错地方的木偶后,才慢慢地转动着眼珠,就像将要告别最爱的人一样,她眼中的悲切与绝望让昊然楞得脚似生根般无法动弹。

  她爱过他吗?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睛在说着“我爱你”这一句?

  “求求你,不要和梦雅分手,她是真的很喜欢你,求求你…”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步子快速得让人以为刚才她留恋的目光只是对方的错觉。

  楞在原地,昊然不知该怎么反应。本是⿇木的心竟然感觉到她的真切痛苦。她爱着谁吗?那她的妹妹梦雅与他的感情有何关系?而且求他?有用吗?

  他,天使与恶魔的混血体,是没有情爱的。

  *****

  “难得有美女上门哦,虽然我们昊然先生是如此英俊潇洒…”装作可惜不已地叹息,其实调侃的意味十足,火霆本正和苍拓凌在散会后的大型会议室內讨论着什么,见昊然气喘吁吁地闯进来,便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闲闲开口:“是你拒绝她还是她请求你不要再纠缠下去呢?”

  知道向来没个正经的火霆只是在开玩笑,所以昊然也只配合地无奈⼲笑两声,直奔主题:“为什么你们会放她上平台?”

  “美女啊!”自认为找到什么天大的正确理由,火霆嚷嚷着,似乎坚信不已。

  “你啊!”苍拓凌叹口气,卷起文件敲上火霆的头“你的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样忍受你的油腔滑调的?”丢下文件,他看了眼急于平息气息的昊然,惊奇向来镇定自若的他也有如此狼狈之时,更加认定心中所想“昊然,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什么?”

  “她的脸,不能让你想起什么吗?”

  为什么苍拓凌这么喜欢卖关子,急于得到答案的吴然相当不耐“我只在木家见过她几次,根本谈不上认识。你们也和她不算熟悉吧,怎么可以放她上平台--”自信的回答顿了下,昊然停住,目光开始直楞。脸?她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不是在宴会首见,而是更久远的一次凝望…

  电石火光之间,一丝记忆跳进脑海,快得险些捉不住,昊然恍悟“‮机飞‬上那个心脏病突然发作的女孩子?”

  “Bingo!”火霆如中百万元大奖开心“我还说除了苍的老婆和你的婆婆,你就没有认得的女人了呢!”

  “只是,这样也算认得吗?”苍拓凌好像不太开心昊然想起来“昊然,与其说你认得那张脸,不如说你记得她特殊的病发状况吧?”简直诱导般,他直视着昊然。问毕还瞪了眼火霆,意叫他不要随便下结论。

  “是啊,是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只对她差点死在‮机飞‬上的事情印象很深刻而已。”七年前,三个好友结伴去欧洲度假,还在飞行途中,前排传来骚动,一位据说是芳华年纪的少女突发心脏病,在‮救急‬药被翻找出来以前,大家屏息等待中,偌大的机仓內只有她急剧而痛苦的喘息声,惨不忍闻。

  “我就说嘛,他哪里记得那个女生的长相!”苍拓凌一击掌,如中大奖般得意之至,向来严肃的面孔上出现调皮的笑容,并且立刻抱起桌面上一大迭的宗卷,塞到火霆怀中,而向来讨厌⿇烦的火霆没有如往常推开,倒乖乖接住,只是表情苦哈哈的,并且哀怨地斜眼直扫昊然“都是你啦,害我又不能按时会女友。”

  昊然呆看两人,不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关我什么事情?”是不是太久没在一起喝酒,他怎么有与他们沟通不良的恶感?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台面下玩的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刚刚我和火霆打赌,赌注就是今天谁处理这一大堆文件。”苍拓凌犹不知死到临头,傻傻咧嘴直笑,想着心事:可以早回家见老婆耶!

  预感更加确定,昊然顶着没表情的一张脸,单指敲着桌面“赌什么?”

  “你是否认识那个女孩子啊!”真是--无聊。

  昊然这种男人,愈生气愈平静,根本就是风雨欲来前的宁寂。火霆早苍拓凌一步读懂昊然脸上的信息,暗笑今夜大楼不寂寞,抱着宗卷自顾开门离去,冲着好哥们几十余年的交情,祝福苍拓凌自求多福口巴。

  “是吗?”昊然轻哼一声,望着窗外的眼半眯地瞄向苍拓凌“听说你闲了很久?”住家男人?

  死定了!慢半拍地终于明白自己惹⽑好脾气的昊然,苍拓凌头皮一阵发⿇,他那是什么表情! “还好啦…”

  “还好就是还能应付更多。”昊然下着结论,无视苍拓凌乞怜的目光,判决飘然而至“截至今早,共收到十七份宴会请谏。而我,从现在开始起,很忙。”敢拿他当赌本?!

  老婆,对不起!苍拓凌明白大势已去,连申辩都不用了。嘴角下垂成月牙状,眼前似乎浮现出老婆做的香噴噴的菜肴,而从今天起,他再也无法品尝了。目送昊然冷然离去,苍拓凌明白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拿昊然这只沉睡中的狮子开玩笑。

  “什么嘛,到底谁是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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