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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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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

  伊凡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看到身系囹圄的男人失去自由的模样,想着男人之所以被囚于此的原因,再者,过不了多久,无情的利刃将要落下,将这璀璨的金发染红,骨血分离的头颅滚落、失去生命的身躯倒下…

  有太多可以说的话、可以怒骂的言词,全都梗在口。

  就连刚刚那声招呼,也是费尽伊凡的控制力,好不容易才能平淡地说出来的。他不想在男人面前现出一丝的脆弱。毕竟,男人就是一心想保护自己,所以才会傻得陷入今的僵局。

  偏偏伊凡沉默不语,男人也沈默不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间正无情地分秒消失。

  “你不想见我,是吗?”

  一步再一步,伊凡走到男人伫立的铁闸前方。

  绿瞳一暗,男人撇开头,角讽刺地扬起。“你也真闲,竟有空跑回卫罗斯,是不亲眼看看我怎么死的不满意吗?卫罗斯的边境不知怎么看守的,简直这么随便就放你这种罪犯进进出出的。”

  “…除了这些,你没别的好说了吗?”

  如果是过去的伊凡,将轻易地被他这些虚假逞强的话给欺骗,但现在不同了。无论渥夫的言词再伤人,只要看穿那些被字句所粉饰住的真心,刺耳的也不再刺耳,嘲讽的态度也不过是将之计。

  男人的侧脸一僵,没想到伊凡轻易就瓦解自己的攻击。

  “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渥夫.拉沃尔。”

  平静的黑瞳穿越过层层伪装,直视着。

  清澈而笔直的,教人无法逃避。

  “你走吧,伊凡。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男人无话可说。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再多说也只是徒增伤感。

  伊凡半垂下眼眸,看来,是不可能要求这个个性别扭的大魔王,轻易地招认出他心中的想法了。那么…就由自己采取主动吧!

  “你不说,就由我来说吧。”

  把挂在肩膀上的黑披风解下,出底下的装束:系着简单白领巾的衬衫、墨绿色的外袍,紧身长束在短马靴中。

  伊凡开始解着手腕的袖扣,一边说:“要从哪儿开始说起呢?从学校,我记得那时候的你,不过长我三岁却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神子,谁见到你都该臣服在你脚下。偏偏就有我这么个土包子,不识泰山,将你当成路人甲,惹得你不高兴了。是这样,所以你才会对我另眼相看吧?”

  不知道伊凡在打什么主意,渥夫蹙着眉看他解完袖扣,下领巾,接着又动手把榇衫的前襟扣子一颗颗解开。

  “养父死了以后,我去找你的时候,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帐,虽然我也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我们不让对方看到彼此的心意,我们遮掩住自己的真心,却让身体结合在一起。一夜又一夜,一次又一次…”

  敞着的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的膛。男人该死地知道它摸起来会是什么触感,是光滑如丝、温暖如火,也是柔软又硬实、富有活力弹的。发现到自己正盯着那一小片膛直口水的男人,暗自转开头去。

  伊凡到底想做什么?

  证实他对自己仍深具魅力?或是要看看这种时候,自己对他还会不会产生望?不管答案是哪一边,都够狠的了。

  “…跳过我们十年间的种种,直接说到暗杀你之后。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和业尔竟是一的。他跟你要了多少钱?不过不管你给他多少,都便宜了业尔。那一年中,我把自己保护得不错,他是闲闲没事干。然后,是那场把我召唤回来的婚礼,这又是一笔算不完的帐。发出去的请帖、筹办期间的花费,以及将它一口气破坏掉的魄力,都不是花钱就能摆平得掉的麻烦事。”

  潇洒地甩开两脚上的靴子,伊凡把手放在间上,一口气扯掉长——光纤细的腿、没有丝毫赘部,半掩在衬衫下?处。

  “最后,是买下奥古史坦老宅的二十万金镑,普通人赚上三辈子也不见得能赚得到的一笔财产。”

  如今伊凡身上除了薄薄的衬衫所覆住的部位外,全都裎在薄寒的空气中。他站得高,没有意图遮掩,也没有一丝羞赧,有的是一股要全部坦诚相见的勇气。假使不先把自己赤的真心让对方看见,又怎能奢望对方会你弃一切的伪装,与自己面对面呢?

  “看着我,渥夫。然后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残酷又无的人,做到这种程度?他明知你的爱,却见死不救地放你沉沦在且其中,利用你的爱并且不打算回报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继续去爱他?就为了这副身躯而已,是这样吗?”

  把最后一件蔽体物褪去,伊凡眼眨也不眨地看着铁牢内的男人。

  “现在的这副身躯,你已经不再眷恋了吗?说要让我自由、说要让我幸福,这意思是,叫我去找别的情人吗?”

  跨出一步、两步,站在只离男人一步之遥,却又被一道道冰冷铁条所分隔的地方,伊凡握着牢笼低声地问:“你真的希望看到我去拥抱别人、爱上别人,或是身在别人的怀抱中吗?渥夫。”

  男人的喉中发出痛苦的格格声响,咬得死紧的牙关却不肯松开,然而他也无法不去注视眼前的人儿。

  美丽的…

  令人屏息的…

  曾经在他身下地扭动,却不曾染上过一丝一毫污秽色彩的…

  我的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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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那里,这一切全部都会属于别人。”

  抚摸过自己的、自己的颈项,双手游走到右边突起的端处,轻着,黑瞳里渲开妩媚的水泽,朱半吐炙息。

  “而那时,你将在哪里?渥夫。”

  另一手滑到股间,把逐渐昂扬的亢奋握在手中心,妖娆而魅,惑人心神的魔丽人息地说着:“冰冷地躺在土坑内,自我足地说:我给他幸福了,我可以闭上双眼,甘心情愿地让黄土腐蚀我的骨、我的血。这样你便高兴了吗?伟大的牺牲者,圣人渥夫.拉沃尔。”

  …到此为止。

  男人所能容纳的挑衅,只到此为止!

  一只手从铁条后霍地伸出,扣住了伊凡的下颚,拇指探入他的中。“你就是非把我疯了才甘心,是吧?”

  绿眸控诉地瞪着黑瞳,继续说:“是的。我心肠狭窄、见不得你被别人夺走,所以才不惜你走投无路地把自己卖给我。圣人君子?狗!我不过是想把你被我强占的,还给你而已。”

  以手指蹂躏着他润的下,渥夫?起了绿眸,说:“因为我知道,倘若我继续留在你身边,一定不会改变。一样会是那头不知节制的禽兽,一样是不容许你的眼中有其它事物在我之上,我一定要是你心中的唯一,否则不会罢手…到头来,重蹈覆辙的戏仍会不断上演,所以我才想斩断这一切的!”

  伊凡伸出小舌,舐他的拇指,然后说:“所谓的斩断一切,是让女王斩断你的脑袋?你实在笨得可以!”

  “不然我还能怎么做?!”男人咆哮着,饥渴地把另一手也探了出去,抚摸着纤细的肢,在后的凹槽处徘徊。

  哈啊地发出急促息,半垂下黑眸,伊凡微笑地说:“你有办法策划一场暴动,为什么没办法策划一场让我无法拒绝的求爱仪式呢?如果不*买卖或易,你没有自信让我愿意付一切,包括我的心吗?”

  绿眸幽黯下来,闪烁着望的光芒。媾我有自信,求爱这种事,以前觉得太麻烦了,我懒得学。”

  “所以说你是笨蛋并没错。”

  男人扬起一抹凶恶至极的野蛮笑容。“在这种状况下,你也真敢说得出口。这火烫的望是谁的?这得像是在邀请人上前一咬的小头又是谁的;你有办法说自己完全不被我高超的技所掳吗?”

  “当然。”面不改,把脸凑近栅栏,一道墨黑柳眉高高地挑起。“我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可恶!要是没这些碍事的东西,我会让你为这句话付出高昂的代价!”扣住一边雪的手使劲一掐,绿瞳内是被点燃的望火光。

  “啊…啊啊…”细碎的叫声伴随着男人的长指在后方戏的动作,不可遏抑地窜出。冰凉的铁烫贴在滚热的肌肤上,形成极端的刺。助长着体内燠热火焰的男人转往他的口,以食指与中指夹住硬果实扭动的另一手。

  以前的话,或许就这么放任男人嬉游而沉浸在单方面的快中。但,现在起,伊凡不再这么做了。如果要改变两人间的关系,起码要由最基本的地方…一丁点、一丁点地做起。

  “把你的衣服也解开,渥夫。”

  伸出手拉扯着男人的衣襟,在焦急的气息中,黑瞳漾着万种风情的波光,勾人魂魄。

  “我不要一个人…你也一起…快点…”

  咽下一口气,男人回想自己可曾看过比眼前的丽人更教人无法抗拒的神秘尤物?没有…尽管过往曾拥有过无数情人,可是那些身影一个都不留存,全被眼前的他给抹煞了。

  男人放开手,尽速地把外套下,解开皮带、扯开衬衫…在卸下层层文明装束的同时,男人彷佛同时把理智也卸下了,宛如天地生万物时最原始的赤野兽。重新回到他所等待的地方,两人都把手伸向对方。

  扣住彼此的十指。

  闭上双眼…如果可以,能亲吻那双,有多好。

  互相贪婪抚摸对方的,他们的心思在此刻是一致的。昔日能尽情吻的时光,现在终于明白那是件多么奢侈的事。

  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子,在彼此的口感受对方的体温,在两人的手心下有着以相同激动的节奏共舞的心,而在最后…证明彼此望的存在,诉说着情热的铁证,都在彼此的掌心中悸动、茁壮。

  “…唔…”紧咬着下,伊凡蹙起苦闷的眉心,双手紧扣着两边的铁栅栏。促短的鼻息诉说着迫切的渴望,而男人的五指仍在逗着他,使人疯狂。

  “…渥夫…渥夫…不行…啊嗯…我…”

  指头在不住汨出爱的小孔上打转。

  “不…啊啊…”摇散了一头黑丝缎发,十指使劲地扣着,仰起脖子发出最后短暂的急,绷紧的线断裂,浓浊的体迸在男人的手中。

  哈哈的息与独特的气味散了开来。

  男人把沾着情的指头放进口中,舐着说:“好浓啊,看样子,你似乎很久没有做,这么快就举旗投降了。”

  觑他一白眼,双颊红未褪的伊凡还以颜色地扣住他说:“你又怎么样呢?在这牢笼内,想必也没有什么机会享乐才是,说不定你会比我更快。”

  “也许。”扬起一眉,男人角含笑地看着他屈下双膝,在铁条与铁条间凑上脸。“不过你也可能会失望。我累积的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多,因为我每夜都想着你,想着过往我们共度的美妙时光,自己一个人打发了。”

  “那就让我们看看梦想与现实,有多大的不同。”

  闭上嘴,把柔软温热的他含入口中。曾经非常厌恶这种“伺候”男人的方法,但现在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脏或嫌弃…心境上的不同,原来也会改变对许多事物的看法。

  当他努力以笨拙的舌爱抚着男人,而男人也逐渐在他口中亢奋时,一种油然而生的快窜过了全身。男人艰辛的呼吸、强忍的息,以及扣入自己发中的一手,在在都诉说着自己所能给他的快乐。

  虽然无法把他全部含住,但他尽力地以舌头刺着、吻着…不消多久,男人也发出了雄吼,并在他的口中吐出腥浓的浊。毫不犹豫地,他将它尽数下。

  望着这样的他,男人在气息尚未平复的时候,爱怜地伸出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伊凡,这是你的同情吗?”

  闻言,黑瞳迸出火花。“你希望听到是或不是的回答?”

  “别发火。我只是…”烦躁地抬起一手梳过灿金的发海,渥夫咕哝地说:“无法相信这该死的好运气。仔细想想,你以前是那么…你从不说爱我…方才也没提到半个爱字。万一是出于同情我的牺牲而来这儿献身,不也是很自然的推断吗?”

  闷声不回答的伊凡,将丢弃在地上的衣物一一拾起,然后重新套在身上,边说:“我的时间不多,业尔就快回来了。”

  “等等,你的回答呢?”

  忙碌的手顿止,生气的脸绷得面无表情。“什么回答?”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起黑眸思量片刻,继续回头着装。手脚之快人人难以想象前一刻的他,还曾经那样妩媚地惑着人。

  “伊凡!”这下子男人急了,觉得自己似乎砸了一个大好机会。

  等到全部整装完毕,除了微红的双颊及水汪的眼外,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的俊秀黑发青年,冷冰冰地说:“要想知道答案,等你从那座牢笼里出来不就知道了?如果你能活着走出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没有?碍地问个清楚。假使你没办法活着,那我说什么也都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怒吼着。

  “爱着一个死去的男人,一辈子一次就够多了。我不会再把爱浪费在死去的人身上,以后,我的爱只给活人。至于一个笨得被人砍头的家伙,想要听到我口中的告白?哼,很抱歉,我没时间。”

  “可恶!不许走,伊凡!”

  “所以…你要活着走出来,渥夫.拉沃尔。”站在牢门前,伊凡没有回头,低声地说:“想听我的真心告白,就活下去。我会把你从那道铁栅栏后方,出来的。”

  “伊凡!”

  砰地把门关上,伊凡口中逸出一声叹息。

  “都解决完了吗?”

  没提防到四周有人,伊凡错愕地抬起头,看见业尔那取笑的灰眸,晓得方才他根本就没走远…说不定还故意躲在门外偷听(或窥看?)!想到自己大胆的行径全被这家伙知悉,耳子一股躁热蔓延开来。

  咻地吹声口哨,彷佛怕伊凡不够糗似的,男人挑挑眉,低级地笑说:“我从没想到隔着铁栏你们都可以亲热,要是真把那头猛兽放出来,依我看,大概要大战个三天三夜下不了喔!”

  “你笑够了没?可以走了吗?”

  一耸肩,业尔搭上他的肩膀说:“我保证不会告诉谢维克及纳希,不过希望看在我帮你保密的分上…如何?也让我来上一发吧?”

  伊凡终于懂了,为什么谢维克经常叫他去死。如果学长想掐死这男人,伊凡很乐意助他一臂之力!

  “可以。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

  “噢,你还上道的!早知道以前就不必——”业尔眉飞舞地咧开嘴。

  伊凡扯着角说:“到外头去,你要几发子弹,我都可以供给你。”

  业尔把嘴闭上,摇了摇头。

  为什么自己身边,都是这些心高气做又不好摆平的家伙啊?!

  把时间稍稍拉回。

  昨夜在谢维克与伊凡藏身的某间小客栈内,秉灯夜话的几人。

  在场者,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业尔、纳希,同在西伯纳的伙伴哑哥。清一的男聚会,虽有些杀风景,但此时此地,大家有的只是严肃的神情,早已没有轻松谈笑的空间了。

  “你说…革命?”

  从业尔口中得知他多年的“计划”让伊凡与谢维克面错愕。

  “你该不是疯了吧?业尔。好端端地,你学人家搞什么革命?想要找死,你跳河还快一点!”谢维克不假辞地怒道。

  “哼!你们这些贵族子弟,哪懂得我们做人奴才的辛苦?我正是要让女王陛下看清目前社会上的不平等,才揭竿起义的。”摆摆手,业尔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们两个加入我的旗下,我们虽是朋友,但并不是举凡朋友都得帮朋友赴汤蹈火地冲锋陷阵。我只集合与我有同样理想的伙伴,你们并不在我所需要的人才名单中。这也是我到现在才把这件事让你们知道的理由。”

  事实上,那也是不可能的。伊凡光是要拯救渥夫便已经豁出全力,哪有其余的精神与业尔为伍?况且…自己拥有奥古史坦的姓氏,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与奥古史坦家族有关,伊凡不能私自牵连家族成员。

  而渥夫…不管他与女王陛下有多不和睦,他毕竟是女王的儿子,要他参与革命这种事,无异是要他逆伦?s母。

  谢维克更不用说了。现为丹玛王国子爵的他,有何理由参与他国的内战?

  “那么你现在把这件事说出来的理由,是为了什么?你不怕我们密?”攸关生死的重大问题,谢维克不觉得业尔会莽撞地说出,必定有什么理由。

  “…不怕,因为这件事现在和你们也有了关系。”

  “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想救出渥夫吗?在得知他面临断头的威胁后,你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想要把渥夫从牢狱中出来吧?”

  “所以?”

  谢维克看了伊凡一眼,伊凡也还摸不着头绪地摇了摇头。

  “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还不懂啊?”业尔咋舌道。“我是在提供你们一个救出渥夫的大好机会!我的目的是在城内引起动,杀卫军们一个措手不及,最好能威胁到女王陛下,能绑架她,她签署解放农奴的同意书,之后我们便会和平地释放她。你们则是要找警卫森严的卢凯监狱防备松动的时机,再进去救人。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你们没有看见一道曙光降临吗?”

  姑且不论业尔夸张的形容,但伊凡总算捉到他说的重点。他蹙起眉头。“卫军在王宫四周布阵,女王身边更是重兵层层。这和卢凯监狱根本凑不到一起。还是你已有打算,想到该怎么做才能把卫军到监狱来?”

  “不必我想,而是女王陛下自己会出现在监狱中。”

  谢维克嗤鼻道:“你在说笑吧。女王没事跑去监狱做什么?她--”接触到业尔有成竹的目光后,谢维克收起嘲讽,认真地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知道女王会到监狱去探望渥夫?”

  “呵呵,小声点,这可是我想尽办法,从女王身边的侍女那儿打听到的情报。女王刻意在处刑的前一天晚上,空出几小时的空档,什么会面、行程都未作安排。你们想想看,自己儿子的最后一面,做母亲的当然不会不去探望吧?”

  戳破他得意的笑容,谢维克不齿地说:“八成是你在上探听到的情报!这种消息可*吗?”

  “啧啧啧!你就不懂了。男人在上的花言巧语不可信赖,但女人正好相反,她们只在上说真心话。”

  谢维克冷哼一声,这点自己没多少经验可和他辩驳。

  “确实,女王如果移驾到监狱去探望渥夫,你们攻击监狱是比攻击王宫要来得容易多了。毕竟王宫占地广大,且宫内的卫军又多。况且,女王不可能会带着大队人马去探监的,否则将会引起外界的注意与传言。”

  这时,伊凡不得不佩服业尔的脑筋动得真快。

  “还是你懂状况。”灰眸男子笑说。“神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才会赐给我这个大好良机。”

  “那么剩下来的,只有想办法到渥夫牢房内的钥匙了。”一顿,伊凡看向业尔说:“你该不会正好也有法子或门路吧?”

  “很抱歉,就这一点我实在无能为力。不是我没试过,但收买的狱卒曾说,他那间牢房的钥匙被某位高官贵人收着。我曾推测那会是女王陛下,但根据我认识的侍女的说法,她并没在女王的物品中,看到类似的东西。”

  “如果钥匙真在女王手中,想必是随身带着,不会轻易放在别人能找到的地方。”谢维克抿说。“你可别你弃那位可怜的侍女,瞧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事。”

  业尔一笑。“如果革命过后,我还活着,我就去向她求婚,这总行了吧?”

  “嫁给你,也不知该同情她,或是庆幸天下万民从此不遭受你的荼毒。”

  “好说、好说,等哪天你有了对象,我也会送上奠仪一份的!”

  见他们又要起争端,伊凡连忙介入说:“我知道了,如果拿不到钥匙,只有另想他途。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能开启牢笼的法子的!”

  好不容易两人总算平和收场。

  讲定了计划,也演练过一次该怎么安排好伊凡与渥夫逃亡的路径后,剩下的便是等待以及祷告。

  愿神子能保佑他们,达成各自的使命与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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