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代价

　　这时新月阵靠近中的两艘敌舰上来了。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前冲，对轰，敌船救援，都不过是一轮炮的时间。“铜牙号”和“铁齿号”被我甩在庇股后头，还在与敌其他战舰边打边往我这里靠拢，我却已经被夹击，⾝陷三船围攻之中。

　　来吧，崽子们！大不了老子甲板上的人全部和你们拼光，我的海盗也没有一个钻到下层甲板去的，他们的老大，我，依旧坚守在上层甲板的主炮位上，一直在战斗！这极大发了小海盗们的⾎气！

　　那两艘威胁我侧翼的敌舰舰长昏头了么？不会又要和我打⾁搏战吧？冲得那么近！好，COMEONBABY！

　　“金牙号”三面发火。

　　一层甲板上，因为⾝为主帅的我坚持在战斗岗位上，三门主炮炮位附近的炮手，装填手尽管死伤惨重，却没一个惧怕，忙碌着，三门主炮也不停呑吐，向我们正面的约翰旗舰噴愤怒的火焰。

　　二层三层甲板下的两边舷窗，轮式火炮早被推了出来，在卡特林娜和克莉丝汀娜，爱娃的指挥下，突然对上来的侧翼敌舰集中炮火轰击，大炮对大炮，猩红火焰在⽩炽天空叉，炮弹呼啸碰撞…

　　事实证明超強的防护，炮火，战斗素质是决胜的关键。我的150炮隐蔵在甲板下面，敌人的炮火无法击透外面的铁⽪，何谈摧毁我的火炮？不管是实心弹还是霰弹，对于两侧的排炮炮位统统失效，能够从船舷舷窗直接打进来的神炮手，毕竟寥寥，对我舰的破坏力几乎为零。而卡特林娜和克莉丝汀娜，爱娃则下达了正确的命令，使用开花弹！这种击中之后能够‮炸爆‬的开花弹对木质风帆战舰的打击是致命的，击中后穿一个大洞，然后剧烈‮炸爆‬，大量杀伤附近的敌兵，最后，‮炸爆‬产生的火焰在木头船上引起大火…

　　无须全部命中，只要有三五颗‮炸爆‬弹在船上开花，脆弱的木头战舰便难逃厄运。

　　双方不顾命的密集轰击，看谁扛挨了。许多铁弹子准确命中我们，响起一阵“丁冬”之声，于我听来，无异悦耳的打击乐器在发声，只要没出现“噗”类似放气的声音，就证明船体还没烂个大洞“金牙号”这个钢铁猛兽住了敌人的炮弹和攻击！

　　而对方，我侧翼那两艘木头战舰，早已在无数冲天的⽔柱烟尘中化为碎片。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想打人，要先学会挨打！又两只“羊头狮⾝像”影像飞到约翰船上。十二只“羊头狮⾝像”集中在一起使用，能力会不会有所增強？“金牙号”的 威力令约翰大惊大骇，面对一个打不死的海上堡垒任谁也怕！约翰做出了一个正常舰长应做的，出于本能的反应——倒车！继续倒车！

　　飞快地遁出‮场战‬！

　　不管怎样，在没有找出我“金牙号”破绽，找到打击我新式战舰方法之前，撤退绝对是约翰唯一的明智选择！

　　只是他的旗舰倒车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几乎十五节。而且我观察仔细，明显是两只战舰粉碎后，飞遁回旗舰的“羊头狮⾝像”到了他船上之后才起的变化。变化不太明显啊？让我再实验一下…

　　约翰犯了一个‮场战‬指挥大忌，他不该先撤退！不管我的新式战舰再厉害，即便是洪⽔猛兽，他也不该首先撤出‮场战‬。这对他的轻魔法战舰队士气绝对是一个致命打击！在我们海盗战斗辞典里，第一个撤离‮场战‬的战舰舰长一定会被追究责任，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无论他撤退的理由多么充分！撤退，就是不对！

　　我并非不知道‮场战‬上的指挥官也需要审时度势，有时，撤退也是一种实际需要。但是作为金牙海盗战队的最⾼指挥官，我个人认为，死战到底发出的⾎和兽战意，才是我们海盗战队最需要的！永远要保持的！远远比什么人道主义，顾全大局来得重要！输一两场仗算什么，⾼昂凶猛的战斗意志才是金牙海盗骨子里相传的精髓，只要不全军覆没，只要我们勇敢战斗，卷土重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一直下意识地向我的部下灌输这样的思想意识，措施上，也颁布了第一个撤退的指挥官必须重罚这样的命令，为的就是要让他们记住——撤退，也是有代价的！

　　葡萄牙皇家海军的军事法庭远没有那么严苛。他们欧洲人对自己人道的很，为了保‮国全‬家财产和战士珍贵的生命，允许撤退，允许投降——所以，他们永远打不过海盗！而且必须付出代价！

　　约翰很快尝到撤退的代价是什么滋味！

　　‮场战‬上拼的无非是士气和装备，尤其是这样面对面对着⼲的时候，更是如此。葡萄牙皇家海军的士气随旗舰首先撤退大幅下降，面对的又是有着鬼怪般速度和灰熊级防御的金牙铁齿铜牙三艘这时代最先进的大火力战舰，一败途地也是早晚的事情。局部‮场战‬上，只见我的三艘铁甲战舰驰骋冲撞的⾝影，不停地穿揷，突击，倾斜炮火，每一次打击，都如蓄満力量的重拳，将炮群方向的敌船捶得満面开花。

　　等约翰在旗舰上掉转头翘首以待他撇下的战队里剩下的八艘船时，⾝后的海面已然平静消停。刚才翻滚沸腾的海⽔，现在已是波光漾，唯一能证明过这里几分钟前还曾发生过烈战斗的，只有惊叫的海鸥，袅袅的黑烟，还有海平线上倾没半沉的桅帆。

　　从战斗到结束，用时不过木帆战舰时代的十分之一，太快！各国有幸目睹这一精彩海战全过程的观察员们，甚至来不及去回味思考，战斗的结局便以葡萄牙曾经威武的皇家海军的完败而谢幕，留在受震撼的人们心中的第一结论，只有两个字：太快！快到不可思议，战胜一方是如何做到完胜的？快到无法记录，目力不好的人看见‮场战‬的每一处击沉战例都是经典，以至于目不暇接，无法完整地记录整个全过程！快到，令他们感觉自己‮家国‬发展的步伐太慢了，这样慢，如何跟得‮海上‬盗集团快速发展的步伐，如何能自立图強，何谈称霸蓝⽔世界？

　　局外的人，其实也⾝在局中。每个目睹这一以強击弱，摧枯拉朽典型战例的海员，⽔手，军官，观察员，因这一战，心中都充満了恐惧感。然而，因深切的恐惧引发強烈的紧迫感，从而掀起各国狂热的科技強国新思嘲，倒是我始料未及。各国都开始全力研发新式战舰，新一轮烈的，有关海事的军备大竞赛展开了。

　　铁甲战舰，引起的社会反响，太強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