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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人鱼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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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昏睡中醒来,船队全部的家当——两条小船,已经静静搁浅在无名海岸。我们被惑的歌声带⼊梦乡后,无人纵的船队象没人管的野孩子,在波折的多瑙河支流跌撞,最后被海浪冲上沙滩,船的龙骨几乎散架,刚买回的新船转眼被大海当作破烂的玩具,无情抛弃!

  我哭无泪!是否⾝为一船之长的我统御能力太低?发生严重的行船事故,我这个船长难辞其疚!內心极度自责的我,几乎不敢面对部下的眼睛。

  他们会不会因此失去信心,从此离我而去?

  幸好他们没那样做!哼哼,上了贼船,怎能轻易叫你下来?如果谁要走,我就掏出转轮手,瞄准他毫不设防的后背,砰的一声响,硝烟弥漫,他倒在⾎泊里,我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作者YY中)

  我的伙伴都是好兄弟,他们走到我⾝边,大力拍我的肩膀,大声开我玩笑,说什么破船不去新的不来的鬼话,叫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阿尔桑德-班卓告诉我,船队是遇到“美人鱼的歌唱”才会发生事故。阿尔桑德-班卓等级较⾼,又经常在黑海一带航海旅行,对“美人鱼的歌唱”知之甚详。相传多瑙河靠近黑海的⼊海口一带,常有绝⾊的美女游歌唱,她的歌声甜美绵,每一个听她仙音⼊耳的人,都会忍不住遐想连翩。

  如果你是快乐的,美女的仙音带你进⼊极乐世界。

  如果你內心悲伤,魔音催人泪下,让你痛不生。

  如果你什么也不想,对不起,你已经是块木头,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反正只要听到她歌声的人,都会觉得人世无可留恋,不如追随美人而去。被她歌声昅引跳进大海的人不计其数,但他们在最后一刻发现自己上当了!冒出海面的头颅尽力大呼:不要上她的当,她只是一条鱼!然而往者不可追,一个浪头打来,他们就被海⽔呑噬了,就此消失不见。

  原来她是一条美人鱼!人形⾝体的绝美,往往使人们忽略她蔵在⽔下,长长的鱼尾巴。

  “美人鱼的歌唱”从此叫⽔手⾊变。没听过的人害怕,听过了死而无憾!

  航行中船队遇到“美人鱼的歌唱”就是一场大灾难。意志薄弱的⽔手纷纷跳海,剩下的人也会因缺乏驾驶的人力,船停等死。到后来,整船悄无人烟,变成孤零零飘流海上的一具空壳。船上时常回空灵缥缈的歌声。満载灾难和死亡的船令往来船队走避不及,他们通常厌恶地叫它为死人船。有一说叫幽灵船。

  防止不幸事件的唯一方法就是如我们一样堵住耳朵,或可逃过灾难。

  法鲁南。品特证实,这个事情在欧洲海员中流传甚广,他也曾耳闻。所以当时急匆匆跑下来,叫大家捂耳朵。菜鸟级的我和安东尼。金索听的胆战心惊,热烈拥抱老海员,庆幸捡回一条小命。

  我们处在无名海滩。由经纬仪和海图判断这是在多瑙河黑海⼊海口一带,但我们分头行动,前行几十哩不见人烟更没有补给站修理站,只好折返。只好自己动手修理船只返航。

  所幸我们的队伍里有两个经验丰富的老海员。很快分配了各自的任务。法鲁南。品特负责生火烧⽔做饭,船上有储备⽔粮,至少我们的生存问题不用担心。阿尔桑德-班卓带着安东尼。金索,找出修理工具在船体上敲敲打打,修补我们的破船。

  而我,伟大的金牙小海盗,现在的⾝份是东方舰队舰队长(我还不敢自大到只有两条小船就自封司令官),分配的任务竟然是砍伐木材,而理由竟然是:我在四个人中间剑术89最好,砍伐木材和砍人的技巧区别不大,所以一定可以胜任!

  我那个气啊,气的我,提起我的“一等”剑,拔腿往乌克兰原始森林走去。

  百年参天老树比比皆是,每一棵都是上好的木材,绝佳的修船材料,只是可怜我,木工用具只是一柄又细又长的刺剑,如何搞动那双人合抱还抱不住的巨木啊?

  我想找一棵小树,我想摧残幼苗,可是我做不到!找遍方圆八百哩,除了巨木还是巨木。

  没法子,只好对着耝大树⼲反复练习剑术。树木的质地太好了吧?铁一样的‮硬坚‬。我全力一剑刺去,靠,竟然冒出火花!不管了,钢铁也刮出铁屑吧?我削削削!我砍砍砍!

  无数次枯燥地重复动作,虽然只刮下树⽪,但对于力的把握,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用手腕而不是手臂的力量,蛇一般顺势借力…天地万物自有生存之道,每一样物体都有、它的道理,它的脉络,它的纹路——只要你细心观察,目标的虚实便一目了然,避实就虚,找出破绽,咔,我一剑刺去,又他妈一剑深⼊下去…大树嘎嘎嘎,轰然倒地。

  出剑的那一刻,树木的整体分明在我眼中无限放大。它的年轮,那一圈一圈的脉络纹理再没有那么清晰!再非毫无章法可寻!找到了突破口,我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地肢解了乌克兰巨木。

  我的剑术修养直线⾼歌猛进,从89一下子蹦到93,和海盗王红胡子希尔顿。雷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要知道,红胡子海盗王者生涯三十年,手下未逢敌手!当然这是他自己吹嘘的,作者不负言论上的责任。广大航海玩家如果不服气,多打一遍大航海,再一次把红胡子打得说出不得不说的话:“我四海漂泊,无所归依…”

  当我拖着树回到海岸,大伙儿惊呆了,他们说只是和我开个小玩笑,船只的破损程度不太严重,只需钉子和木板即可,这些物事船上已⾜备——我拖好大一棵树回,完全没有必要。

  又把我气的,要将刚才领悟的剑术在他们⾝上一一试练。四个人在沙滩跑成一团。

  第二天我们又开始新的征程。严格说来,应该是逃跑才是。美人鱼虽然可爱,可再次遇到我们也吃不消!于是匆匆逃离黑海,返程地中海一带。

  听说法国的歌舞剧很精彩,我还没有欣赏过,要求前去游玩。众人心中被美人鱼撩拨起来的音乐细胞仍在活跃,最后全票通过,直往法国的马赛而去。

  马赛对我而言,只是三句话的印象。

  一,马赛和我国的‮海上‬是姐妹城市。

  二,马赛的酒吧,歌剧院,院,多啊!

  三,法国女人够够劲啊!

  这使我对马赛充満桃⾊幻想,认为在这个浪漫的城市里,或许,可能,一定有浪漫的事,发生在我和某个姑娘之间。

  然而我除了被大批的女‮戏调‬,匆匆逃开,在马赛,我再没有什么遇。大街上充斥不法之徒。遇到的马赛人眼珠子都特别灵活,谈话三句不离投机行为。犹太人,希腊人,亚美尼亚人,穆斯林,各个种族的人都涌到这个城市,互相用谎言问候,希望榨取别人包里的最后一块金。每6个人居民就有1个外国人,因此没有人敢称自己是地道的马赛人。

  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城市,我完全没有欣赏歌剧的心情。在酒馆喝闷酒的时候,有个叫卡扎莱-费德里的家伙惹⽑了我,他竟然提出和我单条,那个嚣张的样子活像一只斗。或许他自认剑术超⾼稳赢我?

  喝醉的我完全没有绅士的风度。我抄起吧台的⾼脚凳,砸断了他的剑,又和闻声赶来我的伙伴们围殴他。以老拳后他妈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

  不过这个人骨头很硬,被我打的头破⾎流仍然破口大骂,认定我是个无赖不敢和他一对一的战斗。他挨了打就是不走。这时讨厌的港口警备队又快来了,我不得不打昏他,将他弄到船上,狼狈逃离马赛。

  夏季的马赛海面完全没有海风,气温⾼的令人难以忍受,我挥汗如雨,但宿醉的酒力也随之减退。所以我虽然叫嚣要将这个难的家伙扔到海里去喂鱼,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制止了我那样做。

  我叫安东尼。金索端来冰⽔泼在他脸上,一边在他醒来之前苦思,该如何处理这个⿇烦。

  安东尼。金索替我解决了这个⿇烦。惊叫道:“船长你看,这个家伙膛上有海盗的刺青!”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捂住庇股。海盗有行规限制每个海盗必须有刺青。红胡子希尔顿。雷斯的标志是红⾊骷髅,黑胡子艾登。雷斯胳膊上刺了个狰狞的黑骷髅。我其实最讨厌刺青了,⼲嘛将⾝份示人让人一眼就知道你是海盗呢?但是红胡子黑胡子的紧,没办法,我只好在两瓣庇股上,一边刺了一颗金牙,希望这样,别人很难认出我是海盗。

  我当时想,没有人会无聊到,扒我子欣赏我的臭庇股吧?之所以刺两颗金牙而不是可爱的花花草草,我本来选花草的,是艾登。雷斯那个混蛋惑我,说金牙好看!

  卡扎莱-费德里的刺青是一把小剑。靠,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剑术很了不起吗?一会等他醒来,定要让他见识我⾼明的剑术!

  从他⾝上搜不到任何证明⾝份的东西。也就是说,他暂时是个无国籍的人。这样就好办了,我们起码可以断定,卡扎莱-费德里,至少以前曾是一个海盗。他是个有前科的人!

  哈哈,对付这样的人我最有经验了。可以想象他得知我捏住他小辫子,痛苦无奈的表情。

  乖乖听我的卡扎莱-费德里,否则就把你官严办,绞死你吊死你!

  我又得意地笑,只是不小心打了个酒嗝,让一向注重绅士礼仪的阿尔桑德-班卓大为不満,说我⽩痴加恶俗。

  我才不介意。跑到他面前,对着他再打一个中人呕的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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