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 回到深圳
叶皖在杨家住了一天。这一天倒真累坏了叶皖,经由杨门弟子传扬出昨夜战况,凡是自认为功力较之杨谟龙差不太多的,纷纷上门请教,说是请教,却又是刀又是枪,还有个家伙居然要用暗器对叶皖的⾁掌。叶皖倒也不置可否,待得那家伙射出三枚飞镖,叶皖扬手一洒,丁丁咚咚之声不绝于耳,细看之下,三枚飞镖上每枚都钉上了两根钢针!
钢针居然扎在钢镖上,不说眼神有多准,这等指力,怕是杨家老爷子年青时也无法做到!众人倒菗一口凉气,讪讪而退,再也没有上门自取其辱的了。
杨殿修和杨谟龙陪同叶皖南下,好在自备有车,⻩朝能又一直防着叶皖北上,是以南下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察警上来查看车內。
车子拐入二环,叶皖的眼睛不由得红了!
两个月,两个月后重返深圳,这其中的艰辛和磨难,又岂是一言能蔽之!
车子直接开进了深圳市安公局,⻩朝能遍寻半个国中未能捕获的叶皖,竟然送上门来投案自首,局长自是喜出望外,而⻩朝能接到收队命令,狠不得瞬移回深圳,将叶皖碎尸万段。
记者闻风而动,将深圳市安公局挤得水怈不通,市府政分管副长市和安公局局长不得不专门开了新闻发布会,宣称一定会公平、公正、公开审理叶皖杀人案,并且在量刑时会将叶皖所做的见义勇为事件考虑在內,但是同时又強调叶皖二次逃脫,是一件特恶劣的事情。
胡拥军火速带领手下赶回深圳,他也不明白叶皖牵着⻩朝能鼻子绕了大半个国中,怎么会突然又杀回深圳自首。当通过內部渠道了解到杨家老掌门人是跟着叶皖一道回来的,胡拥军不得不又在办公室里将叶皖夸成了一朵花。
“妈的,我们的人去杨家,根本就没给好脸,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那个啥云绯在杨家门前差点和人家动武,结果人家一掌硬把青砖打成灰渣渣。”
“叶皖倒好,去人家一趟,就能把杨家大神请回来,还坐人家车子,真他妈的古怪!”
流氓吐一直在京北组,跟着李蔚龙上窜下跳搞得不亦乐乎,安公部却毫不松口,直接放出话来说谢亭峰的面子都不卖。面上很是不光彩,闻得叶皖在外面逃亡,逃得极为争气,逃得极为火爆,坐在电脑前一边运指如飞地在坛论上拍砖,一边说道:“要说咱国安深办的人,就是牛比。叶皖这一趟玩的,赫赫,国全上下吵翻了天,我看安公部那群人怎么办…咦,丫还敢嘴硬,瞧爷给你上眼药!”
苏敏看着流氓吐,白了白眼:“说这些都没用,杨家老爷子来分明是要劝杨谟云坦白交待。可杨谟云什么人,我们都见过,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估计他是宁死都不会翻案!”
菠萝藌吐了吐头舌,眼巴巴地望着胡拥军:“头儿,怎么办呐?要是杨谟云真不说,难道叶皖就要顶黑锅?”
“哎,这事说起来也怪我和油子,白天刚刚把⼲扰器埋上,晚上叶皖就出事,控监器里什么都没有!要是哪怕拍个几秒,能拍到杨谟云射飞镖,叶皖也没事了。”
油子一楞,下意识地回答:“控监器都在走道上,室內哪里会有控监器,就是有也…”
臭球听得分明,一哆嗦将一杯冷水淋在菠萝藌腿上,也没管菠萝藌揪过来的小手,一下站了起来:“⼲扰器⼲扰不了室內控监器,要是总经理室有专线控监器,那就一定能记下!”
菠萝藌改掐为揉,奋兴起来:“我晚上去查查,要是有录像,那就能给叶皖洗清冤屈了!”
果然不出胡拥军所料,杨殿修见到杨谟云,摆出宗师架子,又是骂又是劝,奈何杨谟云前番说的话已是国全皆知,如若翻案认罪,怎么都划不来。
任凭杨殿修说的肝火大发,杨谟云却是一幅死气阳秋的样子:“师傅,您说的我都懂,我没杀人,我没罪。其他的没什么可说的,您老请回罢!”
杨殿修暴怒之下,一腿踢去,边上杨谟龙连忙架住:“老爷子,您千万别气着了,我们找察警再说道说道。”
深圳市局,对于杨氏拳法的宗师前来,上下也极为重视。尤其是特队警的棒小伙,见着杨老爷子时的眼神都不对了。负责陪同的察警见杨殿修⼲瘦年长,怎么都看不出⾝怀绝技的样子,倒是杨谟龙,健硕有力,虎步龙骧,双眼精光四溢,更象个打手宗师,格斗天王。
对于杨殿修解说的穿云镖,专案组却不敢轻信。虽然已经十成十肯定飞镖是杨谟云的,但是上面却没有杨谟云的指纹,只有叶皖的指纹。杨殿修怒了,摸出一枚特意带来的穿云镖,双指夹着,抖手一镖,扎进市局院子里的一株香樟树內:“拔下来看看,有没有我的指纹!”
虽然没有杨殿修的指纹,但是仍然无法证明杨谟云杀人,法律讲究的是证据确凿,并不能以甲推已,以此推彼。
叶皖在各方的⼲扰和助力下,并没有受到虐待,而且还看到了前来探访的胡拥军等人,云绯和赵凯夹在人群中,望着叶皖,眼光瞄到叶皖的脚镣和手铐,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少年,如今是重案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