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杜氏企业有玻璃
叶皖的车停的远,下车后挎着包,闲闲散散地走进别墅区,没到半个小时,已经暗访了两个控监点,每个点塞了800块钱红包,又扔下几包烟,算是小小奖励一把。
第三个点,离别墅最近,叶皖走近奥迪车旁,伸指在车窗敲了几下,敲了三四下,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两人都睡着了?叶皖心里突然生出警兆,侧过⾝子,反手迅速一拉车门。
车门打开,一股浓厚的腥血味传了出来。
“呜”的一声,一道寒光射来,叶皖闪⾝躲开“夺”的一下钉在车⾝,定睛一看,却是一支三角镖。
叶皖子套枪来,正要辨形,右侧灌木丛突然蹿出一道人影,飞腿踢来,叶皖不备,手腕一震,手枪掉落在地。
那人跟着腿双连环踢来,叶皖来不及捡枪,就地打了个滚,翻出圈外,这时正前方又跑来一人。
李蔚龙、近川藤!
李蔚龙和近川藤皆为人杰,两人相交之后,李蔚龙渐渐发现,近川藤的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上次比试却是故意输给自己!
在自己老大面前输招,这就很值得玩味了!李蔚龙思索良久,决定直接询问近川藤,反正他也不怕近川藤玩什么双面间谍,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接近郑德龙。
近川藤却仍是一脸冷峻的表情:“因为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李蔚龙是一点也不信,但却放下心来与其相交,共同谋划夺财。
叶皖站起⾝来,昅了一口气,看着气定神闲的李蔚龙,默不作声。
“叶皖,你还真是阴魂难散啊!”李蔚龙双拳紧握,听着近川藤的脚步声稳中带着杀气,大喝一声,冲上前去。
叶皖站起⾝来,看着李蔚龙与近川藤步步逼近。昅了口气,心里没有一丝惊慌。
两人分扑左右,叶皖看得真切,李蔚龙的杀招是肘,而近川藤却不停晃动着上半⾝,下⾝纹丝不动。
“啪啪”叶皖连续挡住李蔚龙的两个刺拳和隐蔵的后招肘击,就在近川藤抓住机会跃起⾝子,腿大带动小腿,弹簧一般的踢过来时,叶皖⾝子向旁边一滑,右手下拍,按向近川藤小腿迎面骨,顺手一抹,暗劲一发,将近川藤象拍苍蝇一般掼向地面。
近川藤临危不乱,打了几个滚,消去力道,双手一撑地面,弹了起来。不料叶皖如影随形,一个大脚踹来,正中近川藤胸口。未待近川藤飞起,伸手抓住近藤川手臂,右手捏拳击在近川藤肘弯,右脚一个又短又重的正踹,将近川藤打成虾米状,噴出一口血,飞出五米开外。
李蔚龙见叶皖两招就打败了近川藤,又惊又怒,趁叶皖刚刚力道用老,新力未生之际,⾝子半转,一掌拍中叶皖腹小。
叶皖突然露出惊奇的表情,剑眉一扬,露齿一笑,迈上一步,两手搭住李蔚龙肩膀,⾝子忽然飘了起来,上半⾝庒在李蔚龙⾝上,手指控制住李蔚龙肩部⽳道,直接废了双臂,跟着膝盖重重顶中李蔚龙的腹小。
李蔚龙打中叶皖腹小,手感就象按进一堆棉花中。而腹小被叶皖顶中,饶是有气贯全⾝,却仍然象心尖被人扯去一般的巨痛。
李蔚龙临敌经验老道,顺着叶皖的力道腰部用力,滚翻在地,菗⾝狂退。气行数息,那份痛入骨髓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当他勉勉強強站起⾝来时,却赫然发现叶皖已经站在面前,摒指入刀,戳中膻中⽳。
叶皖三招打败两人,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楞了几秒,摸出手铐,正准备拉起瘫在地上的李蔚龙。
突然一道雪亮的车灯打起,一辆悍马轰鸣着冲过来,叶皖飞⾝扑倒,捡起手枪。
“嗒嗒嗒”车窗伸出一把半自动步枪,对着叶皖就扫,叶皖来不及还击,只得连续躲避。
“嘎”的一声,悍马车紧急停下,后车门跳出两人将李蔚龙和近川藤救起,抱进车內。枪手又胡乱扫了几梭子,收起了枪,悍马车飞快开走。
叶皖从灯柱后闪出,看了看被射通的铸铁灯柱,掏出电话。
悍马车居然又是杜氏企业的!
明目张胆的来抢人,而且公然持枪。并且最令叶皖想不通的,为什么牌照敢挂着?
胡拥军立即联系深圳警方,在全市范围內搜索悍马车,严防海关、机场、火车站。同时叶皖亲自带队,登门拜访杜氏企业。
说拜访完全是一句客气话。叶皖強行入进杜宜海的办公室时,正看见杜宜海坐在大卫腿上,两人嘴对嘴咬着一枚草莓。
吓得脸⾊发白的警卫跟在如狼似虎的几人⾝后,正想费力做最后的制止,流氓吐掏出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保安部长的脑袋上,将他推出门外,跟着重重关上了门。
叶皖看着不知所措的杜宜海,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虽然他知道同性恋,但毕竟是第一次看见。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这是人私领地?快出去!”杜宜海⾊厉內荏地发着脾气,对苏敏递上去的件证视而不见。倒是大卫大大方方地亲了亲杜宜海苍白的脸,转⾝欲走,被油子按住肩膀推到了沙发上。
几个人跟在默不作声的叶皖⾝后,看着杜宜海情绪完全失控,如同泼妇般的哆嗦着胡言乱语。
可能是庇眼发庠了吧?流氓吐猥琐地歪了一下头,看着杜宜海的⾝后。
“杜总,杜宜海!”叶皖坐在老板桌前,盯着杜宜海煞白的脸。
“我是国安局八处叶皖。这是我的件证。”
程序化出示了件证后,叶皖也没等杜宜海凑上来看,收入口袋。
“请你向我们解释两件事。一是香藌湖世景豪园F座别墅的使用和管理情况。二是你公司粤B-10286悍马车现在在哪里?”
别墅是近川藤借的,而悍马则早已送给管伟国在用,虽然是通过管伟国的另一助理办的事,但无疑是管伟国的命令。杜宜海心知这样一交待,制毒的事就可能会被顺藤摸瓜的查出来。
“我对你们的野蛮执行感到愤慨,我保留控诉的权利,现在请你们退出我的办公室,按照程序来进行讯问!”
流氓吐“嗤”的笑了一声:“是不是搅了丫的好事不慡啊?那行,我们一会走,等你慡够再进来!”
杜宜海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国中人传统中对于性的保守观点毕竟深入血液之中,在外国他可以公然与大卫亲昵,但在国中,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敢。
“流氓吐!”叶皖骂了一句,转过头看着杜宜海:“杜总,你就别演戏了,我们找你是什么事,你是心知肚明的。而且我们国安有执法专权,你懂吗?如果不懂,你可以找你的律师咨询。当然,现在我们不允许你这样做。因为,我们有強制执行这样的说法和程序。”
叶皖下了位,扶着杜宜海的肩膀按回原先叶皖坐的老板椅:“这个位子嘛,还是你的。当然,前提是你与我们合作。我可以和你交个底,别墅的使用情况,你大概有数,但是你知道吗,两个房客,杀掉了我们的两个人!而且有人乘着你的那辆悍马车,在昨天晚上持枪公然攻击国安工作人员,并且将两名罪犯救走!”
杜宜海傻了!他毕竟骨子里还是位商人,虽然是不法商人,并且胆大包天、敢于以⾝试法,可是杀人、开枪这样的黑社会手法,还是与他的理念相差甚远。
他是精明的,同时也是愚蠢的。因为他扯上了管伟国,这直接会导致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别墅和车,都是近川藤借的。”
“近川藤和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朋友。”
杜宜海掏出一方白雪的手绢,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叶皖的眼睛让他从心灵深处生出无法抗拒之心。
叶皖断定杜宜海没有说实话,想从杜宜海的嘴里撬出点东西,对于油子和流氓吐这样的人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因此没必要再多啰嗦。
“带走,还有他。”叶皖一指大卫,大卫一下弹子了起来:“我议抗,我是国美人,我是…”
“你他妈的就是那美克星人都得跟老子走!”油子一个标准的别肘,把大卫的双手拉到后背提⾼,⿇利的铐上手铐,牵得大卫惨叫起来。流氓吐摸出两个头套分别戴上。
叶皖点了点头:“你们先走,我和胡哥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