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再尝美味
过去的十多年里,我在中原的各部族大力推广农业生产技术,便是为了集中人口,建设城池,为文明建设积累规模基础,有了量变,才会有质变,后期的发展基本上符合我原来的思路,大量的创新并不尽都在我的指导下完成。到了今天,大量的匠人所拥有的专业技能已经让我望尘莫及。用一个后世的说法,近年来,这些族人所取得的“专利”比我多得多。
尽管目前我仍在知识上远超过这些族人,但有的知识在这个世纪是无法验证也无法应用的,文明的发展过程中,必定有一些不可轻易逾越的阶段。我就算知道钛合金的性能极佳,也没有办法指导原始人炼制出来造架机飞坐上去。
眼下,在技术方面继续“拔苗助长”的空间已经比较有限了,历史上青铜时代持续了数千年,直到有文字记载的时代才开始发现有使用铁器的迹象,接下来如果说要有什么大的跨越式发展,莫过于带领这些原始人入进铁器时代了。
但与青铜比较起来,铁器所能给这些原始人带来什么更多的利益呢?
缓一缓吧,铁器与铜器的比较优势,最早就是从武器的比较开始的,铁质的武器在场战上轻易地战胜了铜质的武器,从而奠定了铁器的地位。而对于农业生产而言,铜器已经在绝大多数方面不弱于铁器了。
当然,从后世的知识里,我知道铜矿的数量远不如铁矿多,发展到那一步是迟早的问题,但眼下,让原始人衣食无忧,拥有充足的生存物资,并在此基础上发展更⾼程度的文化和文明,才是更加重要的目标。
阶段性的任务是实现人口的进一步集中和快速增长。
所以元方发现地大量蛮族人口也是促使我尽早来到南方的重要原因。在这个时代。任何部族的大量人口都是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基础,这些蛮人或者远落后于今天的太昊,却并不比当初的大元族落后多少。
从这一路行来所见到地情况判断,数十个村落的蛮人不少于4000人以上的总量,何况还有大量我们没有看到的村落存在!
这是我必须善加利用地资源!
眼前的滔滔长江,让我对江南一带可能存在的“原始土著”充満想像。或许在那边,还有其他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文明存在呢。
江南!我一定要下江南!
但时间却不是现在,得等到我的码头和船造好以后。
大江的水量大巨,即使在如此宽阔的江面上。仍是波浪滔滔,小船过渡地全安性让我放心不下,所以要造的第一艘船就不会是小船,从建设码头到造好船,所需要地时间决不会少,不是一蹴而就地事情。
所以眼下还得先把蛮村建设好,作为建设码头的后续基地。
不过好不容易到了长江边。就这样返回是不可能的,怎么也要在长江边上多呆一点时间。
扎下营以后。我问了元方一下。这里差不多就是上一次他们的宿营地,甚至在营地旧址上,元方还找到了上一次他们打碎的几块陶片作证。
既然上次他们往下游探索没有什么发现,那这一次我就往上游走,看上游有什么让我熟悉的东西。
第二天,除了少量战士留守营地外。一半战士外出狩猎,另一半随我往上游走。
沿江奔驰到中午。极目所见,仍是单调地江岸,没有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考虑到晚上得赶回到宿营地,战士们劝我可以返程了。
但我却颇有些不甘心,这一路也不过才百里左右地距离,说不定再走一段,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呢?
拗不过我,其他战士只好跟我前行。
终于,在曰薄西山的时候,我们有了新的“发现”----却不是我想找到的任何具有地标特点的景观,而是阻止我们继续前行的天堑:一条从未见过的大河出现在面前,从规模上看,应该是长江的一条支流,但从水量上看,竟然不输于大河的容量!
这是哪条河?
从江河交汇处看过去,江河间夹出了一个三角洲,却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名字。
但再往前行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我们只能沿这条突然出现的支流前进了。
不用战士们再劝阻,我已经决定就此返回去,不过时间已晚,我们只得在这江河交汇处宿营。
次曰晚,当我们返回营地时,元方他们已经收获颇丰,营地堆満了各种野兽,更让我食指大动的是,元方他们竟然在江边下网,捕获不少长江鱼。
头一天我们至晚未回,留守的战士们还真有点不放心,不过这里是元方说了算,情况就大为不同。
“放一百个心!我老爸到哪里能吃得了亏去?!”元方大大咧咧地安慰了老兵们。
哄笑中,战士们也不真把这事看得太重,毕竟族长在他们眼里,是连天都不怕的“人神”哪里会有什么意外!
我却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我关心的是这几条鱼。
在后世的长江边,这美味我大嚼了多年,如今虽然也曾在大元之曰起,饱尝鱼⾁鲜美,却都不是长江里的鱼,所以眼前这些鱼的意义格外不同。
后世的家在江边,临江多有渔船烹鱼列席而售,到江边吃鱼是客人来访的必备项目,那时的鱼吃法以火锅为主,佐以酸菜鱼汤,⿇辣鲜香兼备,思之垂涎。
眼下没有川味里的辣椒,应该如何烹制这几条长江鱼呢?
入夜时,我亲自指导行军厨房为大家端上来的,是烤鱼和清蒸鱼两味菜,其他兽⾁也摆満夜宴,却以这些鱼最为“畅销”起码我是在大快朵颐,不知道其他战士们的感受如何,我总觉得这些鱼的味道比此前我所尝过的北方所有的鱼都要鲜香得多。
时空跨越千万载,终于又让我在大江边尝到这样的美味!
“爸爸!你的眼睛被风吹到了吗?”大咧咧的元方不经意地细腻了一把。
我拍了拍他的肩,转过头,却不用手拭,而是悄悄地让江风把我的眼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