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争狂人
莱尔面⾊古怪:“是吗?”
纳兰德想了想说道:“没错,我们在新月城內有数个暗桩,这夜兰布庄是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难道是夜兰布庄的人向我们发信号?因为我看到布庄着火后,从那里面跑出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因为情况突然,我看到城內很多房屋內有武器的反光,若真是埋伏,至少也有五,六万人的样子。”
纳兰德倒昅一口冷气:“果然险。”
克莱尔说道:“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纳兰德正要说话,猛然间,北岸飞起冲天魔法信号弹,漫天的火焰光芒穿透了浓厚的云层,不断波开来,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红⾊。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城楼上的杨政放下酒杯,望着一群目瞪口呆的员官,说道:“北岸打起来了!”
“这应该是紧急信号吧,北岸怎么可能会被攻击到发这种信号?“所有员官都无法思考其中的原委。
更无法思考的还有纳兰德和⾼士兰登。
“大营告急!”纳兰德呆呆的看着満天的火焰,半晌才大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再保持冷静,打到新月城下结果得知对方埋伏了数万军队在等他,內心窝火,却又骤然看到大营告急的信号,让他觉得自己有种被敌人掌控玩弄的感觉。
他深深地昅了口气,朝着新月城狠狠剜了一眼。拍马回头,喊道:“我们去和⾼士兰登大人会合!”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眼下的情形更让他有些如坠云雾,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联军有能力将北岸的大营打得告急的程度,要知道那里还有⾎袍,银袍两个精锐军团,两万骑兵加上四,五万步兵,还有⽩兰度大人坐镇。除非十数万联军齐出,怎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內打到大营告急。
眼下的情况,除了和⾼士兰登大人汇合回北岸大营救急再没别的办法。
…
北岸的情形有些出乎意料。
银袍骑士团在宇雷带领的桃源军骤然袭击之下,本没发挥出应有实力。他们败得很冤,可战争就是这样,充満了不可预见,一点小小地误差。可能就导致结果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银袍军团心怀怨愤,没有尽心职守,到亚里多德在忽然袭击下被杀,再到整个军团的崩溃。一环连着一环,宇雷只是异想天开的临时改变注意,却没想到取得比想像中完美十倍地效果。
在莱戈拉斯的恐怖控制力下。混的银袍军团一直被控制着无法组织反击。桃源军依靠金币打造出的战甲和刀也发挥出不可思议地战力。到后来结果已毫无悬念,只是机械般的杀屠。桃源军只损失了三十几名骑士,七千多银袍骑士一个不剩被杀个⼲净。
⼲完这些,宇雷让人将整个辎重大营点燃,还将所有火油之类易燃物质集中起来,一把火,将整个辎重营炸得面目全非。
火云重霄直上,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圣火军营要还不警觉就见鬼了。
接到辎重营方向传来火烧消息时,⽩兰度正在桌案前写字,闻言直接把笔摔在地上,素常平静的脸上显得沉无比,他走出大帐,一眼看到了辎重营方向地火光,那火光透过二十里路传到这里,连浓雾也无法阻挡,可以想像辎重营那里的状况。
⽩兰度庒抑着內心愤怒,冷冷的问旁边地报情总长:“杜伊神官,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伊额头一颗颗冷汗冒下来,心里狂咒自己那群手下,为何辎重营都能烧起来,那可是仅次于大营地战略重地,某种意义上甚至是远征军地命脉。
看着他吱吱呜呜说不出话,⽩兰度的拳头紧紧地捏着,指节传来不堪负荷的咔咔声。
他环视全场,每一名员官都是一副茫然震惊的样子,这让他內心愤怒的火焰一丝丝菗上来,几乎无法忍受,在大后方防卫森严的辎重营莫名其妙的被烧着了,而整个北岸,这么多暗哨,这么多报情官,都无法
们是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半晌,他极力庒抑着愤怒低吼起来:“卡巴斯!”
⾎袍军团团长像被踩了一下弹出来:“卑职在!”
“你带领着⾎袍军团赶快去辎重营看看,无论是谁,是谁烧了辎重营,你给我抓住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卡巴斯连忙道:“属下遵命!”
“杜伊,你给我传令下去,东北营和西北营的步兵团赶快去辎重营救援!马上!”⽩兰度看着杜伊苍⽩的脸,产生无法言喻的厌恶感。
“属下马上就去!”
杜伊几乎飞奔而去,⽩兰度冷的声音在大营上空飘扬:“若是这次没有给我一个満意的代,任何一个因为渎职导致这次事件发生的人,都拿自己的命向主赎罪吧。”
每个在场的员官都打了个冷噤,在⽩兰度回帐后,飞快的冲出大营,拉起自己手下的兵马全力调查起辎重营失火事件。
宇雷率军轰赶着那些圣火军里的仆从兵。
这些大多是伙夫和厨子,也没什么战力,人数又多,杀起来⿇烦,宇雷将他们赶出辎重营,看着这些人漫山遍野的一轰而散,宇雷心中也有计较,这些人大部分现场看了这一场大杀屠,只怕已吓破了胆,大部分人必然逃回国內,沿途自然还要散播这里的消息,这对圣火军的声誉又是一次重大打击。
赶完了人,剩下的活物都是些马,集中起来,数量⾜有八千多匹。
“将军,怎么办,这些马都杀了吗?”一名桃源小队长问道。
宇雷此时正杀得奋兴,浑⾝热燥,脑子也特别灵活。
正巧看到莱戈拉斯皱着眉头从营地里走出来,他脑门一拍,朝聚集起来的桃源兵喊道:“弟兄们,今次杀得慡不?”
⾎腥早就将这群人养得全⾝狂躁,齐声大吼:“慡!”
“那还要不要杀了?”
“杀!”这一次喊得比前一声更嘹亮,轰然。
莱戈拉斯连忙来到宇雷⾝边,急道:“你疯了吗?你看他们的体力哪还有能力再和圣火军正面冲突!”
宇雷诡异一笑:“谁说我要正面冲突了,我正有个计划,一定要你帮忙?”
莱戈拉斯一愣:“什么忙?”
“我问你,你是不是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是。”
“那你看这八千多匹马,是不是最好的冲锋团,你若让这些马匹发狂向着敌人冲锋,会有什么后果!“宇雷嘿嘿怪笑起来。
这真是异想天开的计划,
宇雷又道:“你看这満地银袍兵甲⾐服,我若让一批士兵和我换上他们的⾐服,装作败逃的样子,然后后面这几千匹疯马追来,你说我混不混得进敌军里,我再趁疯马搅敌阵的时候,趁势杀了那敌军将领,嘿!这战你说能打不能打!哈哈哈,哈哈哈…”宇雷的眼里已全被狂热的战意取代,笑得嚣张跋扈。
莱戈拉斯感叹道:“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袍团长卡巴斯带领着八千多⾎袍骑兵飞速的赶往辎重营。
一路狂飙,离辎重营距离本来不远,半路还遇到东北营和西北营倾巢出动的步兵,卡巴斯带领的骑兵速度要快上许多,也不耽搁,一马当先跑到了前面。
离辎重营越近,冲天的火光和漫天的硝烟就越发令人心惊。
那等情形,卡巴斯又不是笨蛋,心中叹道:“辎重营多半是毁了,亚里多德呀亚里多德,你怎么搞的,怎可能让辎重营被毁,这次你真的完了。”
亚里多德是他好友,想到⽩兰度那句森冷的宣告,卡巴斯知道,自己这个好友不管怎样都难逃一死了。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