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我一会儿还有个约会。”
上官麟合上书,面带微笑的说。
“好啊,⿇烦你了。”
慕馨予也合上书,轻轻呼了口气。
“今天讲得好深哦,我想要一段时间我才能够消化掉。”
“不会的。”
上官麟拍拍她的头,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
“你那么有天分,这点东西你很容易就会懂得。对了,快联考了,要考什么学校啊?”
慕馨予笑笑,偏着头看他。
“还用问吗,当然继续跟喽。”
上官麟脸⾊一正,严肃的与慕馨予对视。
“已经三年了,还不放弃吗?为了他,值吗?”
慕馨予失落的笑笑,但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我不知道值不值,我只知道,我不想后悔。现在不想,将来也不想。哪怕将来在死心,现在我不会,我要好好加油,让自己成为与他相配的人。这样起码我会好受些,不是因为家世、背景,而是感情,那么我觉得值。”
上官麟再次深深看了眼那个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孩,发现又多了解了她一点。她真的像个金矿,有永远开采不完优点。但是,她爱的不是他,好可惜哦。呵呵,还好自己也有了她,那个全心全意为自己付出的人。
“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烦你。玩得开心点。”
上官麟笑笑,也起⾝准备离开。
“好,知道了。对了,帮我跟羽白说今天让她自己解决晚餐,晚上我再打电话给她。”
慕馨予点点头,拿着东西走出了图书馆。
“你果然在这儿。”
慕馨予愣了愣,眼中闪过惊讶。
他怎么会在这儿?
慕馨予皱皱眉,眼底尽是疑惑。但随即她就想通了。
是呀,他们是兄弟嘛,来找麟而已。
“冽,怎么会来?”
上官麟也很意外,他望向慕馨予的方向。不出意料,果然看见慕馨予停下了脚步,呆呆站在那儿。
“见你这么久都还没来就过来看看,果然在这儿找到你。说来也奇怪,都上大学了⼲嘛还来⾼中的图书馆,这儿比大学的好吗?”
虽然有些担心,但上官麟脸上还是很平静,带着淡淡的笑容。
“没什么,习惯这儿了。”
“哦是嘛,那走吧,他们在等了。”
“嗯。”上官麟点点头,率先起⾝离开。在经过慕馨予旁边时,上官麟刻意的停顿了下。
“怎么了嘛,麟?”
“不,没什么。”
笑了笑,上官麟还是离开了。本来他想向寒冽介绍慕馨予的,但是慕馨予似乎很不愿意。
慕馨予笑着对上上官麟射来的询问眼神,只是摇头摇,并未做其他解释。
上官麟见状也没再问什么,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有事以后再问好了。
上官麟暗想
馨予的事等我回来再好好问问吧,现在大家都在等我,我也不可能停下来问。再说这样冽会看到,馨予现在似乎还不想让冽认识她。所以算了,等回来再说吧。
“怎么了嘛麟,感觉怪怪的。在担心羽白吗,没事啦,要不要我帮你说?”
上官麟笑笑,看向一脸坏笑的寒冽。
“在笑我吗,那就笑好了。总有一天你也会一样,到时候就是我笑你了。”
“我不会让自己有那么一天的,你放心好了。”
“是呀,那走着瞧喽。快开车吧,要迟到了。”
车子渐渐远去,也带走了慕馨予的心。
“是他吗?”
慕馨予喃喃自语道。
“真的是他吗,我又见到他了吗?呵呵,他还是那么冷、那么酷。呵呵,慕馨予,你要加油哦,总有一天他的旁边站的就会是你,知道吗?”
慕馨予又看了会儿他们消失的地方才转⾝离开,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美的幸福。
短短三年的时光就在学习中匆匆度过,慕馨予变得越来越不像她,朋友们也越来越担心她,怕她再也找不到自己。
“我还记得,当时为了这事我们大吵了一架,差点绝交。”
林雅秀端起已经凉了的花茶,脸上的泪痕还未抹去。
“那时馨予一定坚持要去上礼仪课,要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我们就是不同意,也不明白,所以就吵起来了。”
“为什么说变成另一个人?那不是她吗,讲礼仪、懂进退的淑女。”
听了寒冽的话,林雅秀笑了,虽然脸上笑得灿烂如花,眼底确蔵着深深的悲哀,为慕馨予而悲哀。
“你真的不懂她,也不了解她。哈哈,她为你付出了一切,而你,竟连她是谁都不了解。哈哈,真是讽刺,讽刺啊!”寒冽皱皱眉,脸上写着不悦。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林雅秀擦擦眼泪,笑容依旧灿烂。
“你走吧,你不配知道她在哪儿。一个不了解她的人,没有资格提起她。”
“你把她说的太⾼洁了吧。”
寒冽笑了,笑得很假还带着鄙视。
“不过就是个为钱不顾一切的女人,说什么是为了我学习一切,其实还不是为了钱,为了我的地位。呵呵,真是好笑,竟还有认为她找借口,说什么为了爱,我看一切都…。”
“啪!”林雅秀再也忍不下去,狠狠甩了寒冽一耳光。
“你滚,你滚!”
林雅秀歇斯底里了喊着,泪若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流下。
“她为了爱你放下一切,而你却这般侮辱她。你不配得到她的爱,不配!你滚,滚!”
寒冽很震惊,看着不断挣扎的林雅秀,他第一次有种自己做错的感觉。
“冽,你先走吧,雅秀有些激动,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再联络,有事我们以后再聊。”
抱着林雅秀,欧阳博对发呆的寒冽喊道。虽然他也有些生气寒冽这样说慕馨予,但打人终归不对,所以他赶快阻拦。
“好,那以后再聊。我还有些是要问你,回台北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先走了。”
说完,寒冽拿起服衣离开了欧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