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越王病危(2)
巨型旗舰停靠在吴城最大的內湖阳澄湖岸边,只见南天和一位⾝穿朝服、胖嘟嘟的员官已经候在了岸上,凌云志微微一笑,吩咐起驾下船,千余人的亲卫队簇拥着汉王、嫣王后开始下船。
这时守城的官兵陆续追来,南天马上上前几步将气喘吁吁的官兵挥退,然后静静等候汉王上岸。
“军前慰抚使南天,奉越王命,前来迎候大汉国王、王后。”南天上前一步行礼,那胖嘟嘟的员官落后半步也跟着拜了下去。
凌云志心中暗笑,怎么把南天又派了回来?看来越国朝廷是真的没人了。不想好朋友和越嫣难看,他忍住笑意,得体地走完外交礼节。
南天一直未在朝中任职,这次是为了平叛,才接受了军前慰抚使这个临时性的官衔,以一个不在朝廷序列中的官职⾝份,迎接外国贵宾,不伦不类的让他很是尴尬,只有硬着头皮走完外交礼仪。
随来的胖嘟嘟员官是越国的典客,像接待外国国王这等重大外交接待活动,他也就是跑跑腿、学学舌,根本上不了台面,所以南天根本就没有介绍他。
越国虽然没出派一位像样的员官迎接汉王,但各种欢迎的仪仗倒是都带全了。
汉王凌云志谢绝了越国提供的迎宾马车,骑上自己带来的⾼头大马,南天见状也只好骑马相陪,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上了越国的主街道。
汉王凌云志前来访问,汉王后嫣公主回来省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瞬间传遍吴城的大街小巷。
凌云志在吴城经商的经历,嫣公主死而复生、再次现⾝的奇迹,这一切都让吴城的居民既充満了亲切熟悉从而迫切一见的热情,又充満了新奇、一探究竟的期盼。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只见男地、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密密⿇⿇就像蚂蚁一样,简直可以用水怈不通来形容。那喧闹声就如同决堤而出的河水之水,浩浩荡荡。汹涌奔腾。
见迎接汉王的仪仗出现在视线中,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中间地道路,负责开路的王宮噤卫急忙分出两列,抢前维持秩序。
迎宾仪仗之后,一片整齐的金⻩⾊铠甲映入眼帘,长枪、长剑、特制弯刀、长弓、轻便连弩各就其位,⾝下的马匹也披着金⻩⾊的包甲,虽然只有千多骑。却仿佛千军万马,杀气腾腾,威风凛凛。队伍中一杆金⻩⾊的九龙大旗迎风招展,汉王凌三个大字醒目而庄严。
威武庄严的气氛让围观的人群立刻静寂了下来,纷纷向队伍中间探首翘望。
九龙旗下,中间一匹火红⾊⾼头大马,此马比普通大马足足⾼出了一个头,马上端坐着一位丰神清秀、气质不凡的英俊男子,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神情和蔼。全⾝上下自有一股雍容庄重地气派。
左面一匹纯白大马。
只见一⾝着淡⻩⾊纱衣裙地柔细女子端坐马上,泛着流动光泽的黑⾊长发映衬着一张娇美楚楚动人的脸,肌肤白里透红、如粉⾊樱花般水嫰。雨弯细长地柳叶眉下,一双秋水般清澈幽远的眸子泛着淡淡忧愁,小巧挺秀的瑶鼻,透出一缕温婉,纤细苗条的⾝材透着成熟的韵味,浑⾝散发出一股温柔缠绵,灵秀温婉的神韵,美中透着⾼雅、文静。
男的丰神如玉、儒雅斯文,女的⾼雅绝俗、宛如天仙,在整个队列中若鹤立鸡群般显眼凸出。
好一对神仙眷侣!人们不用想也猜到两人就是来访的汉王和本国的嫣公主。不由迸发出內心地热情,欢呼声绵延而起,响彻整条大街。
吴城居民的热情马上感染了汉王和嫣王后,凌云志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潇洒地挥手回应嘲水般翻涌的欢呼;越嫣美目有些嘲湿,倾国倾城的脸上如花绽放,闪过一丝醉人的笑容,璀璨耀目,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看得场上诸人心神皆醉。
嫣公主那美得令人屏息的笑容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汉王地仪仗队伍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人群仍久久不肯散去。
汉王一行并没有住到越国客舍,而是选择了南府作为这次访问的住处。此举充分彰显出汉王与南府关系的与众不同。
这是凌云志有意为之,越王病危、越信君生死不明,使他不得不调整整合越国权政的计划,一个更为大胆的计划迅速在他心里成形,南府和南天在这个计划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迅速树立起南府和南天在越国朝政中的地位,成为当务之急。
综合各方得到的报情,凌云志已可确定楚国肯定会于近期发动侵越战争,就越国当前群龙无首的局面,楚国一旦入侵越国,拥有強大武力和特殊⾝份的自己在越国的作用立刻就会凸现出来,可以说自己住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抗击楚国入侵的指挥中心。
到那时,南府和南天在越国的地位想不红都难,若再加上自己刻意的推动,在未来越国的政坛上,南府和南天将拥有主导性的权势。
汉王凌云志忽然提出入住南府,弄了南天个措手不及,只好先将汉王夫妇安排住在客院。然后全府上下一阵忙乱,总算在天黑之前将主宅大院收拾稳妥、空了出来,这才请汉王和嫣公主移驾。
凌云志也未客套,慡快地搬了过去,天黑后主宅大院已在亲卫队的控制之下。
楚国下蔡城(安徽凤台),位于淮水边,作为楚越边境地区的重要军事重镇,此刻是兵营连绵,船舰云集,千戈待发,戒备森严,杀气腾腾。
中军大帐之中,昭阳、陈珍一路劳顿而来,不及歇息,立刻召集军中诸将前来议事。
了解了诸军备战情况,昭阳一改之前的忧急心态,有条不紊地安排诸军出派探马,侦查越军的动向,吩咐各军做好随时出发作战的准备。
陈珍见状这才放下心来,他之所以请命前来,就是害怕昭阳一意孤行,急躁冒进,置大军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