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狮困境(2)
江子奇悠然笑道:“主公且请放心,我军的疑兵行动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可出派一个营的兵力多带旗帜,分成两路,仍然按照疑兵行动执行,这次可将碧龙、玄武、猛虎三个师团的旗帜安排在湖灌水河以南,将狂狮师团的旗帜安排在湖灌水河以北,待我主力军队渔阳郊外潜伏好以后,展开行动,同时向蓟城、渔阳移动。齐军必定惊疑,渔阳的齐军会马上弃城向蓟城逃窜,蓟城出来接应的齐军害怕蓟城有失,必定留下半数甚至更多的兵力防守,如此我军无后顾之忧矣。”
凌云志朗声大笑道:“哈哈,好,军师果然妙计,各军听令…”
渔阳地处燕山南麓,城池北依群山,南偎平原,湖灌水环抱于东,地势北⾼南低,层次鲜明地分为深山、浅山、平原地形。
星星依然在闪耀,透过茂密的树叶一缕蓝幽幽的晨曦已出现在远方的天空,一些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开始不安地四出飞舞。
树林中由黝黑逐渐变得朦胧光亮起来,凌云志和江子奇悠闲地站在空地上等待天明,这里是距离渔阳不远的一处密林浅山,凌云志的指挥部就设在了这里。他们已经在这密林中潜伏了一天两夜了。
远处、更远处的草丛中、疏林下碧龙、玄武、猛虎师团早已埋伏各处,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青草的罅隙中透过点点金⾊的彩霞,一缕缕的透明的淡紫⾊的、浅⻩⾊的薄光照射在隐蔵的士兵⾝上。
渔阳城,齐军已经做好了一切撤退的准备,将军们悠闲地看着亲兵们收拾行囊,离确定的出发时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们可以尽情的欣赏正在装箱的抢掠来的财物。
渔阳齐军主将満意地看了看大箱小箱,然后悠闲地走出正房,宽大的院子中,近卫们正在检查自己的装备做好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忽然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一名军官,主将凝目看去,是自己的亲信裨将,不噤脸一沉,喝道:“何事慌慌张张?”
裨将仍然不可遏止地満脸紧张,结巴道:“报…报告将军,凌云志军…军狂狮师团出…出现在湖灌水以北,碧龙、玄武、猛虎三…个师团出现在湖灌水以南。”
主将闻言顿时也紧张起来,该死的凌云志军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己军要撤出渔阳时出现,虚实难测啊,现在他们将三个主力师团摆在了蓟城一方,渔阳只有一个师团,难道是想攻打蓟城?
忽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中,疑兵之计,其实凌云志的真正目标是渔阳。越想越可怕,主将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了,那就是如何能尽快赶回蓟城。
主将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马上集合,按照预先的部属立刻出发。”
十一万大军立刻动了起来,城中顿时人嚷马嘶,到处是集合的号令,到处是跑动的声音,吓得城中居民关紧了院门,躲在房中瑟瑟发抖。
在一处大院中,渔阳密营负责人正在召开各秘密组织会议,部署齐军撤离后迅速接管城池事宜。
随着齐军撤出城,不见了踪影,城门咯吱、咯吱迅速关上,护城河上的吊桥随之升起,多支义军在密营负责人的统领下,拿着武器快速扑上城墙。
城內居民接着就听见有人在街上喊道:“略侵者撤退了,居民们赶快拿起家伙,到城头集合,听从指挥,保卫我们的城池不再被略侵者占领。”
人们蜂拥而出,欢呼声响彻全城,轻装男子纷纷涌向城墙,有拿农具的,有拿木棍的,…五花八门,拿什么的都有。
太阳照耀着大地,宽阔的大道上,原野中,十一万大军急匆匆地向前行进着,行进的速度用跑来形容都不为过,队形散乱,绵延几里。
前军一路疾驰,在前开路,中军行进到了平原草深开阔处,后军则还在浅山地段前进。
猛虎师团首先在浅山地段发威,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已经落在了齐军战士⾝上,霹雳车、弓弩车的发射更是将齐军拦腰斩断;埋伏在两侧的猛虎师团长枪兵队部也同时现⾝,八个营的兵力直接揷入齐军中军与后军之间,将齐军后军彻底拦住;铁制长剑兵和盾牌短刀兵六个营的兵力四面围上。
闻莘选择的突击时机极其精确,将近九万大军将四万齐军包围起来,长枪兵方阵不断发起血的冲击,弓弩兵跟在各冲击兵种的⾝后,四十五度角发射,极大地消耗了齐军的战斗力。
中军见后军遇袭不但不进行救援,反而拼命向前涌去。被包围的四万齐军在弓弩兵的连番打击下,损失惨重,求生的欲望让齐军的士兵们爆发出了顽強的抵抗力,在齐将的指挥下一次次发起突围。
阳光辉映着兵器,闪闪发光,人喊马嘶,两军缠斗在一起。
到处是厮杀声,到处是兵器碰击,生命的意义在这里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纯洁,就剩了唯一的一个目的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只有拼命去杀死敌人。
碧龙师团终于出动了,对着中军的后部发起了进攻,天上下着巨石箭雨,开阔处四千重骑兵开始了冲锋,⾝后和两侧的长枪兵等攻击步兵也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重骑兵队部人马披着铁甲,长枪前突,卷起漫天的尘土,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齐军扑去。
中军后部齐军只好停下前进的脚步,掉头进行阻击。
重骑兵与齐军终于接触了,残酷的现实让齐军胆寒,这支钢铁战车摧枯拉朽地冲进了齐军队列中,如一把大巨的利刃无坚不摧地锲入,而且速度不减,直接趟过了中军后部,推进了中军大队部之中。
混乱的中军后部瞬间被人山人海的步兵队部所淹没。短兵相接的士兵,一上手就是互相狂疯的砍杀,肢体和血液在翻腾飞舞著。
前面的重骑兵横行无忌地继续向前冲着,挡者披靡,速度有增无减,很快将齐军中军趟出了一条宽宽的血⾁通道,通过中军,又直接冲进了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