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拓展(2)
凌云志搂住宇文涓的躯娇,潇洒笑道:“有你相助,我自然放心。对了,大汗还坚持要出兵燕国吗?”
宇文涓转过脸来,瞅着凌云志,目光平淡而冷静“你始终还是最关心你的领地。我已经向大汗陈述了出兵燕国对我部族的利害影响,大汗当时没有表态,但我能看得出他颇为意动。”
凌云志微微一笑,没有辩驳,默认了宇文涓的说法。对待这位睿智的女子狡辩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倒不如默认更能获得她的认可。
宇文涓对凌云志的态度很是満意,站起⾝来,笑道:“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你与宇文芳华也该上朝露露面了,否则众臣猜疑,恐怕会对你很不利的。”
凌云志心中顿悟,这很可能是大汗的意思,看来是否出兵燕国明天将有定论了,欣然起⾝告辞。
回到公主府,宇文芳华満脸喜气地将他迎进屋中,小声说道:“窦章传来消息,他们已经从城外慕容部族的庄园救出了仲伯、婷公主以及六名护卫,目前已安置在巴塔大军之中,没有发现罗弼他们的踪迹。”
这个好消息来的可太及时了,凌云志向宇文芳华介绍了宇文府一行得到的信息。
宇文芳华听完,分析道:“父汗既然透露出让我们明天上朝的意思,那么一定是决心已下,看来是想通过我们提出反对意见来否决出兵燕国的庭议。”
凌云志点了点头,剑眉微蹙,说道:“庭议的事我倒是不担心,否决出兵燕国已成定局。只是这样一来,慕容天势必恼羞成怒,罗弼他们可就性命难保了。”
宇文芳华一双凤目中现出海般深远的睿智,望着凌云志缓缓地说道:“云志,我感觉在搜救罗弼他们这件事上我们的思路有些问题。当时仲伯、罗弼他们是分成两拨失散的,试想慕容天捕捉到仲伯、罗弼他们,没有理由不将他们关押在一起。现在只救回了仲伯他们那一拨人,而没发现罗弼他们的踪迹。这是否说明罗弼他们并不一定是被慕容族抓获,也有可能在逃亡的路上被其他部族捕获?”
凌云志猛然醒悟,是啊,为什么把思路都集中在慕容部族⾝上呢,其他部族也完全有这个可能,沉昑了一下说道:“芳华,想马上约见一下拓跋雄。我们自己来搜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想利用庭议这件事做点文章,让拓跋雄组织人代我们搜寻,相信一定事半功倍。”
宇文芳华闻言,美目一亮,说道:“嗯,我看可行,拓跋雄对出兵燕国之事反对甚盛,送他个顺水人情,以他的为人只要不涉及部族利益一定会尽心帮忙得。”
这时,站在门外的仇戈走了进来,冷声道:“先生,拓跋雄派人求见。”
凌云志与宇文芳华相视一笑,来得太及时了,凌云志笑道:“有请。”
宇文芳华回避走进卧室。
仇戈带着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中年男子的脸上透着感激,显然是为了凌云志的那个‘请’字。中年男子进屋后,望着凌云志,行了一个东胡礼,说道:“小人拓跋府管事钮沓拜见凌大人。”
凌云志从容一笑,和声道:“不用多礼,我与你家大人性情相投,正渴盼交往呢,快请坐吧。”
钮沓对凌云志儒雅温文、礼贤下人的风度心生倾佩,感激莫名,忙道:“不敢当大人的请字。”坐下,谦恭说道:“小人受我家大人指派,前来邀请大人前往晴云阁一聚,有事商谈,还请大人成全。”
凌云志闻言正和心意,遂欣然应诺,带着仇戈随钮沓出门上车。
拓跋雄只⾝坐于晴云阁一豪华单间中,见管事果然将凌云志请来,心中大喜,站起虎躯,朗声笑道:“凌先生能够前来,本将军深感荣幸啊。”
仇戈并没有跟随凌云志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防止有人偷听先生谈话,钮沓将凌云志送入屋中,也马上退了出来。
凌云志笑道:“拓跋将军相请,在下求之不得。”
两人坐下,酒菜上齐,边吃边谈,相谈甚欢,气氛非常融洽,谈论了些天长地短,民俗风情,然后就转入了正题。
“三个月前,一伙人窜进了拓跋部族境內被族人擒获,他们都是些中原南人。近曰得见凌先生忽然心有所感,急忙派人回去询问,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所派之人今天回报,这些人都是凌先生的手下。本将军大喜,正愁无缘结识先生呢,正好就有了这个因由。本将军已经派人通知族人立即释放贵属下,相信不曰就可返回先生领地。”拓跋雄笑道。
凌云志心中大喜,同时也暗呼拓跋雄手段⾼明,先不论是否如他所言那般,只要他真的释放了罗弼等人,自己马上欠了他一个绝大的人情,不但不能再追究此事,而且还得感激于他。
凌云志起⾝对拓跋雄行了一礼,脸上洋溢着感激,说道:“将军所为仗义,在下感同⾝受,大恩不敢言谢,自当为将军排忧解难以做回报。朝中庭议之事就包在在下⾝上,定叫它无功而折。”
“哈哈,与先生这样的智谋之士谈话就是痛快。来,我们喝酒。”
辞别拓跋雄回到公主府,凌云志马上派人通知窦章,让他通知沿路的报情网密切关注罗弼等人的行踪,一旦发现他们要立即汇报。并吩咐仇戈取消晚上的行动。
凌云志把与拓跋雄见面的情形跟宇文芳华介绍了一遍,宇文芳华也不相信拓跋雄会不询问罗弼等人的来历,况且在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里呢。
“拓跋雄一定是把罗弼等人当成了奇货,在他最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送给你个大人情。这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宇文芳华评价道。
“哈哈,这人我喜欢,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凌云志笑道。
“你也不是好东西。”宇文芳华白了凌云志一眼,薄嗔道。
“我是人哦,东西与我何⼲?嘿嘿,爱妻,我们还是进屋忙乎正经事要紧,管他拓跋雄是不是好东西呢。”凌云志上前揽住宇文芳华的香肩,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