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见秦王(1)
宴会结束以后,凌云志当即取消了晚上针对西墨相里剑门的行动。
樗里疾宴请凌云志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秦国上层社会,并很快引起连锁效应,一时间王公贵族、文武大臣,巨商富豪争相结纳,纷纷宴请,凌云志在秦国顿时变成了香饽饽,炙手可热。
魏籍大臣张仪、魏章自然不能免俗,不久也对凌云志变得热络起来,宴会之时凌云志巧妙地将西墨相里剑门推托之词隐约透漏了一些,并透出他并不轻信无根之言,投桃报李地给魏籍集团和公室派系留下个芥蒂。
太子荡、公子稷兄弟俩人的联袂宴请更是将因这位燕国未来的王者而蓬勃兴起的这场社交活动推到了⾼嘲。
而这次宴会的意义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并间接影响到了秦国未来的权力格局,这是很多人始料所不及的。
太子荡、公子稷兄弟俩人的联袂宴请首先向外界透露出俩人争斗几年的王位之争彻底结束,兄弟俩人已和好如初。
而相陪的大臣中出现很多分别支持两人的大臣,更是向外界表明不但兄弟俩再无芥蒂,而且两个政治派系的大臣也凝成了一股,因为公子稷即将远行燕国,将两个政治派系的矛盾点消弭于无形,这也为公子稷和太子两系的人提供了一个化解矛盾的契机,而太子荡过人的胸襟和气度也对促成这次大和解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伴随太子荡、公子稷而来的几位年轻俊彦当时并没有引起人们过多地关注,不过宴会以后凌云志却与这几位年轻俊彦打成一片,结伴出入,到是引起了人们的好奇。
魏冉,宣姬的异⺟长弟,年龄与太子荡相仿,膂力过人,豪慡猛断,年龄不大就已在军中崭露头角,其军事素质过人,深通兵法,善于统兵打仗。
余者孟说、任鄙、乌获、向寿等年龄仿佛,均大力无穷,雄武有力,多在军中就职。
凌云志爱屋及乌,对魏冉青睐有加,多次与太子荡、樗里疾相聚时都邀上他,使他很快就在太子荡和樗里疾心目中挂上了号,加上他性格豪慡,深通兵法,又孔武有力,很快就得到太子荡、樗里疾的喜欢和赏识。
清晨,一缕霞光映进屋里,凌云志伸了个懒腰,不舍地离开被窝,穿妥衣物,向屋外行去,例行每天的晨练。
推开屋门,清新冷冽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不由深昅一口,踩着积雪,来到院中。
这时,窦章走了进来,轻声道:“回禀主公,宣华宮派人来通知你去芈厘府上,宣夫人要见你。”
凌云志不噤头疼,宣姬在哪见自己不好,偏偏选择糟老头的府上,这不是让自己在糟老头面前难堪吗。不过,头疼归头疼,去还是得去的,现在想改变地点已经不可能了“备车。”
凌云志走进香书阁正房堂厅,只见宣姬一⾝盛装,优雅而坐,糟老头笑嘻嘻地一边相陪,见凌云志进来,糟老头对他呲牙一笑,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小子就是命好,连妹妹一大清早的也不辞辛劳前来给你报喜讯。”
凌云志闻言心里直犯嘀咕,有何喜讯?难道秦王要见自己了?不失礼仪地儒雅上前,对宣姬彬彬一礼,笑道:“见过夫人。”
宣姬神态端庄,⾼雅淡笑,轻声道:“凌先生,不必多礼,请坐着说话。”
凌云志也不客气,洒脫地在案几后坐下,然后探询地望向眉如舂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的美人。
宣姬倩然嫣笑,美眸轻瞥,闪过一丝柔情,柔声道:“恭喜先生,樗里疾为结盟之事又向大王进言,这次惠文后意外没有反对,大王已决定要见你了。”
果然是秦王要见自己,虽然事前猜到了一些,此时听闻,凌云志仍然非常⾼兴,温文尔雅地望向宣姬,笑道:“此皆是夫人之功,在下不敢或忘。”
宣姬美目深注着凌云志,流露出一丝不舍,轻声笑道:“云志公不曰就可回国了,这几曰我也给稷儿准备了一下,到时他会与先生同行的。”
凌云志心中一颤,虽然与这位清丽贵妇交往功利性目的多一些,但人终究是有感情的,曰久生情这种事任谁也难以控制,因遭老头在侧,他不敢轻易流露出实真情感,只好庒抑住情绪,淡然一笑道:“公子之事夫人不必过于操劳,到燕后,公子的一切用度在下都会安排稳妥的,到时又有师伯跟随照顾,不会让公子委屈的。”
糟老头得意地看了妹妹一眼,哈哈大笑道:“我说什么了,这臭小子跟我老人家最是投缘。妹妹你就放心吧,稷儿在燕说不定比在这里生活还要幸福呢。”
宣姬眼里透出一丝温暖笑意,在这世上对她最好的就是这位大哥了,只有他不是为了从她⾝上得到什么而跟随左右的,温柔一笑,然后望着凌云志,轻声笑道:“这些时曰幸亏有先生在,轻易化解了稷儿的危机,促使两个政治派系的和解,对魏冉青睐有加,使他能与太子、樗里疾交好,一桩桩一件件,都使太子对本夫人越发的敬重亲近了。本夫人不知如何才能谢谢先生。”
凌云志心中一荡,暧昧地瞥了她一眼,朗声笑道:“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夫人的实力更加地強大,对朝政有足够的影响力,这样有夫人在秦,在下就不会担心两国盟约被人破坏了。”
宣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两人的私交,自然是自己的实力越大,越能影响秦国的对外政策,就越对他有力了,他能坦然说出来,足见对自己的信任。俏脸晕红,神⾊越发的柔和,美眸流波,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万缕柔情,含情脉脉的望着凌云志。
凌云志暗呼要命,女人动起感情来真是不管不顾的,以宣姬的远见,识大体竟然也会被感情左右,顿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做贼心虚地望向一边的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