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五废五立第一章 传说中的蹴鞠
果不其然,皇位继承人几曰之后就定了下来,我有了一个养子,而这个养子就是现任清河王司马覃,当初那个将语不惊人死不休贯彻到底的小不点。
刚刚继承了父亲司马遐的王位,又被收为皇后的养子,当了名正言顺的太子,虽然生父新丧,可是有了皇上做养父,还有位大权在握的齐王司马为他撑腰,司马覃的小⾝板挺得笔直,派头那叫一个大,整个就一句话:一切⾼标准严要求。
司马覃自从入住东宮之后,每天按时早起问安,所谓的早起,真是特别的早,每天天都还未亮,他就来了,每次都要等他走后一会,才能听到公鸡打鸣。
在我的宮中,公鸡不是起着小闹钟的作用,而是被闹醒的那一个。
几天下来,不仅宮里的人被他腾折的够呛,连我皇宮里的鸡都忍无可忍了,被人抢走了正常工作的权利不说,连带着正常的生物钟都被打乱,以至于经常在下午或者晚上突然开始打鸣。
而我每天睡意正浓的时候起床梳洗只为了接受一个小古董的问安,这也太劳民伤财兴师动众了,这也太不尊重人权了,我要正常休息的权利。
“见过⺟后。”司马覃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的行过礼后,垂首站在一边。
“覃儿啊,来来来,”我努力的笑着和蔼“让⺟后瞧瞧,怎么瘦了?”
司马覃确实瘦了,他每天从我这里就是去上学,从早到晚的。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而我每天只不过是早起一会就觉得受不了,司马覃的毅力可真強!
“以后别起那么早了。”我为自己也是为了司马覃。小小年纪睡眠不足会影响发育的。
“不行,⺟后。”司马覃微微头摇。“每曰地功课不能耽误。”
“那就别给⺟后问安了。”我又换了一个提议。
“⺟后,”司马覃一本正经说道:“我大晋朝以孝治天下,⾝为当朝的太子,怎能不给⺟后请安呢。”
“覃儿,要不这样。”我又换了第三种方案“以后你下学的时候顺道来看⺟后就行了,不用专门清早绕道过来了。”
司马覃歪头想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唉,为了让他多休息,我还得绞尽脑汁,动用各种理由,跟古板的小朋友讲话可真是累。
转眼就是清明。草长莺飞,花团锦簇说道:“娘娘在清明之前回家看看吧,等到清明时要和皇上一起祭祀。恐怕又不得闲了。”
我细细想想。也就同意了,虽然酸菜地本意肯定是想溜出去玩。
不过。能从冷宮出来,羊玄之也出了不少力。而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他了,正好趁机回去一趟。
一出皇宮,酸菜就激动地对我叽叽喳喳的说道:“娘娘,今天有蹴鞠比赛。”
蹴鞠我懂,不就是古代的足球运动吗?虽然现代我们的足球水平不⾼,可是论资历,谁也没有我们的老,足球就是咱们发明地,而且在晋朝以前,蹴鞠就已经成了清明节的保留项目了,就如同端午节划龙舟一样。
再瞧酸菜的一脸奋兴,我心內不以为然,酸菜,枉你以八卦王作为奋斗的目标,可你吃亏在受时代限制,没有见过大场面,区区一场古代蹴鞠就让她奋兴成这样,不知道等她看到欧洲杯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我倒还不知道酸菜还是个球迷。
“娘娘,听说这段时间有一个球奴可火了。”酸菜看我趣兴不⾼,努力地演说:“叫石三。”
“十三?”我差点被口水強到,十三可是那个十三?无数清穿小说中的⻩金男配?数字军团中最特别的一个?只是球奴又是什么?
“就是那些奴隶⾝份踢球的人。”酸菜为我解惑。
连踢球都有奴隶?我惊讶的看着酸菜,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后世风光无限收入多多的职业竟然有着奴隶地⾝份!
“不过多是胡人。”酸菜凑过来说道:“他们⾝⾼体壮,技术也好,一个成名的球奴可值不少钱呢。”
又是胡人,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现代球员交易,⾝价多少多少,也是物质化了,可是最起码不是将人卖掉,可是现在竟然是拿人换钱。
情绪不好,又无法纾解,闷闷的坐在车內不出声。“那个石三,据说也是个胡人,他本来姓石,因在班里排第三,就石三了。”酸菜地声音继续传来,原来是这个石三。
沉默地来到羊府,心里更是郁闷,真是冷宮几个月,世上已千年啊。不过短短数月未见,羊玄之的府第富丽堂皇地简直让人睁不开眼。朱红地大门,大巨的铜钉闪闪发亮,傲慢地仆役,站在门口耀武扬威,这哪里是一个晋国侯爷的家,哪里像一个经学大师的家,这分明是一个暴发户的家!
羊玄之正在门口迎来送往,看那些人的装扮,都是朝廷员官。
“酸菜,怎么回事?”我问道。
“娘娘,老爷和长沙王现在负责分封赏赐事宜,所以…”酸菜收住
司马衷复位,齐王长沙王成都王和东海王都立下功劳,可是现在是长沙王司马讨得了这门讨好的差事,对各级员官论功行赏,而羊玄之因为和司马关系密切,也参与其中。
只是,这天下是司马衷的天下,不论是长沙王还是羊玄之,都应该是代他行赏,可是看他的做派,把自己提得也太⾼了吧。
我无声的转过⾝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些司马姓的王爷们既然不会甘心司马伦篡位,必然也不会甘心大权落在司马手中,现在欠缺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难道羊玄之就是送上门的借
“娘娘,要不去看看蹴鞠吧。”酸菜小心翼翼的提醒。
“好。”我无精打采的说道。酸菜立刻吩咐调转车头。
蹴鞠已经开始了,现场的气氛很是火爆,我激情澎湃的走过去,一个电视机球迷终于可以看现场了,还是古代足球的现场呢。
正要入进场內,嘲水般的人群就涌了出来,我们就如同两条逆流而上的小鱼,差点被激流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