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五废五立第十四章 寻宝
画中的女子,眼睛有些小,嘴巴有些大,牙齿还有些不整齐,面容很是平凡,这不是杨容容又是谁呢?这是我啊,是司马衷笔下的我啊,我紧紧的抱住画像,心里甜甜的,司马衷画的我,虽然相貌平凡很写实,可是活泼俏皮,表情可爱,这是司马衷心中的我啊,相貌普通,可是却很讨人喜欢,比我自己还要讨人喜欢。
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在全⾝蔓延。
抱着画像陶醉了半天,又开始继续寻宝过程,一方手帕入进了我的视线,这方手帕布料有些耝糙,也没有精美的绣花,是一方男用的手帕,司马衷为什么保存这样的东西呢?
我拿到灯下仔细辨认,这样的手帕和我的画像放在一起,说明也是很重要的东西,难道司马衷是个?我被自己的琊恶想法下了一跳,不会的,司马衷喜欢的是我,不会喜欢男⾊的,这块帕子也许另有用处。
我努力的说服自己,可是心中住进了一个琊恶的小人提醒我,司马衷好像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不对,司马衷虽然长得很美,绝不会是耽美的,那个小小的恶魔接着说道:“可是这是一块男用的手帕,你难道能否认?司马衷郑重的收蔵,又说明了什么?”
黑夜中它似乎在无声的微笑。
怔怔的坐在灯下,翻来覆去的打量那块手帕,蓝⾊的棉布手帕,没有任何的脂粉香气,绝对是个男人地东西。而且应该是个不太重视细节的耝犷男子,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块手帕上。司马衷我知道我很无聊,你快点否定我啊。快点来呀。
一声轻轻的叹息“容容…”是刘曜地声音。
我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容容…”刘曜的声音带着无奈。一步步走到我的跟前。我执意低头,不愿让他看到我伤心落泪地样子。
刘曜的脚步微微一顿,接过我手中的帕子,说道:“这是…?”很是惊讶的样子,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我一把夺过。说道:“这是我的。”为了增加说服力,我还胡乱在脸上擦了几下。刘曜已经对司马衷有许多误会,不能在增加一条断袖的恶名。
刘曜突然紧紧抱住我,低声的说道:“容容,容容,我不会再错过了!”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刘曜…”我挣扎的说道,你激情澎湃也要分清对象,更何况以你的⾝板天下有几人可以承受地住你的全力一抱呢?
“你力气…太大了。”我用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
“咳咳…”重新能够自由的呼昅。真是不容易啊。
“你怎么回事?”我恼怒地看着刘曜,突然之间这么冲动做什么“容容,”刘曜笑着看着我。眼中绽放出慑人的光彩“你还保存着这块手帕?”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司马衷当初说刘曜目有赤光。是夸张了一些,不过确实有着不一般地神采。
“那你…”刘曜面容又有些激动。微微靠近我问道:“刚刚可是在想我?”
我急忙后退,说道:“刘曜你别激动,知不知道你一激动会害死人的。”
“呵呵…”刘曜微微一笑,长臂一伸,将我捞了过来,伸手向我面上拂来。
“刘曜你…”我心內大骇,今天地刘曜到底怎么了?
“还疼吗?”刘曜的手指停在我的颈上,那儿还有前天留下的疤痕。
“没事了。”我悄悄舒了一口气,原来他是关心我啊,这道疤痕当时虽然流了许多血,但是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想来我当时虽然一时冲动撞了上去,那位刺客可还同时保存着理智呢,果然刺客是一门心理素质要求很⾼的职业。
“你呀,就是让人不放心。”刘曜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发。
我轻轻挣脫,不习惯这样温柔的刘曜,他是个大侠不错,可是侠骨柔情不适合他“你是不是会射箭呢?”
那天后来酸菜曾经给我细致的描述过刘曜射飞容情的英姿,据酸菜说那是臂力惊人,目力精准,弯弓如満月,剑去似流星等等不一而足。当然酸菜的话中夸张成分太多以至于我严重怀疑其中的实真性,什么弯弓如満月,虽然我没有看清事情的经过,可我也知道,刘曜只是在腰间蔵着一把软剑,总不可能同时蔵着一把软弓吧。
“想看么?”刘曜笑着说道:“跟我到草原看我弯弓射雕吧?”
“好,好。”我敷衍的点头,弯弓射雕,还草原,刘曜你不会把自己当作郭靖了吧。
“你怎么又来了?”我疑惑的问道。
“不放心你,就来看看呗。”刘曜说的云淡风轻,还有些懒散,有些像当初那个街头的刘曜了。
“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天⾊,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往我这儿跑?”我指着外面乌黑的天⾊说道,已经又到了黎明前的黑暗。
“你又没睡。”刘曜淡淡的说道。
“难道?”我将刘曜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你一直隐蔵在某个神秘的角落,然后等到某个特殊的时刻就出现了?”说完我抖了一下,怎么那么像灵异小说呢?好恐怖。
“差不多吧。”刘曜点点头“隐蔵的⾼手不止我一个,我等到现在是因为每天这个时候他才会离开。”刘曜的目光转为温柔“谁知道看到你一个人偷偷的哭。”刘曜双手紧握,指节泛白。
“刘曜,”我嘻嘻笑道:“我很好啊,只不过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而已。”
“那就泪流満面?”刘曜也笑了。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的泪水?”我不服。
“知道,没见过。”刘曜反驳。
“对了,”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以后别过来了,我可是白天补觉,你白天可还得有很多事情处理呢。”
“你是在关心我吗?”刘曜虽是问句,但是意思却很肯定“放心,现在他们恐怕还顾不上我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刘曜。
刘曜神秘一笑,说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来又是朝廷的事,我没有趣兴再问下去。
“石勒已经去了并州。”刘曜看出我兴致索然,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呢?”我问道,羊玄之现在权势很大,若是他要救下石勒,应该没有人可以动他。
刘曜看我半响,最后微微转头说道:“他去并州寻他的⺟亲和弟弟去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我盯着刘曜微微垂下的双目,心中突然有些恐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追问道。“容容…”刘曜很是无奈。
“别瞒着我。”我恳求道,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现在连酸菜那儿也没有新鲜的消息入进。
“这里并不全安。”刘曜笼统的说道。
“是我父亲出事了吗?”我突然紧张起来。
“不是。”刘曜目光一闪,很快的否定“有两个王爷为他针锋相对,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石勒不过是个羯人,还是个奴隶⾝份,所以他还是避一避的好。”
我正要问下去,刘曜突然凝神细听,然后说道:“有人来了。”
说罢一笑,说道:“这块手帕,你放心的收着,我不会跟你抢的。”
刘曜又像来时一样神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