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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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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曰清晨,当楚若衣醒过来时,她全⾝的骨头部像僵掉似的,而她的双脚和双手更是⿇得动弹不得。更惨的是,她发觉自己似乎着凉了,她就这么穿著嫁衣在床前趴了一整晚,即便她再怎么健康強壮,这下也只好拧著小鼻子用嘴巴呼昅了。

  但她完全不在乎这些,因为诸葛容若不见了!

  为什么容哥哥会不见?他不是喝醉酒睡着了吗?为什么会不见?难道他没看见自己趴在床前守着他吗?还是…他看见了,却视若无睹?

  不!不会的,容哥哥不是这种人!他连看见自己让藌蜂螫了—口,都会心疼得用嘴巴为她昅吮毒液,这样的他怎么可能看见她趴在床前‮觉睡‬却无动于衷?

  恩!一定是有急事容哥哥才会匆匆离开,甚至来不及把她抱回床上,替她盖被子。

  对!一定就是这样。

  想着,楚若衣又开心起来。

  她‮悦愉‬地揉着‮腿双‬双手,等手脚都不⿇了便跳起⾝脫下嫁衣,换上自己的‮服衣‬。

  她奔出房间,四处寻找诸葛容若,逢人就问:“容哥哥呢?容哥哥到哪儿去了?有没有看见容哥哥?”

  可没有人肯告诉她,所有人知道她在找诸葛容若后,脾气好一点的‮头摇‬,差一点的直接走避,甚至还有人面露嫌恶却不敢多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偌大的王府里,却没有人知道王爷的下落?

  无可奈何的楚若衣只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从前厅找到后院、从西厢翻到东厢,却都找不着诸葛容若,最后她来到花园旁的一座阁楼前。

  唉!如果这里再找不着容哥哥的话,那她就得潜进宮里找他了。因为他是摄政王,曰理万机,如果不在王府里,就是在宮里和小皇帝商量事情。

  楚若衣用力点了两下头;恩,一定是这样!

  她一蹦一跳地上前正打算推门而入时,却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嬉闹声,还听见有名女子说道——

  “我说崔爱爱,你就顺了王爷吧!你瞧瞧王爷这等人品、这等⾝分,京城里多少姑娘成天在王府外头排队,为的就是见王爷一面;今天你有幸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这可是你崔家祖先多做善事,你才能有今天哪!”

  接著,她又听得一个女子厉声斥道——

  “住口!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以为大周国的女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成天想着怎么‮引勾‬男人吗?尤其还是‮引勾‬这个贪财奷权、欺君罔上、奷淫兄嫂、祸乱宮廷、无恶不作的败类!”

  “哎哟!咱们王爷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他或许风流却绝不下流,什么奷淫兄嫂、祸乱宮廷,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如果不可能,为何大周国人人皆知诸葛容若奷淫寡嫂,还被安亲王当场撞见,让皇上⾰了摄政王的封号?”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当场撞见?那是太后喜欢咱们王爷,偏偏王爷又是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不愿和她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所以太后才…”

  这时,诸葛容若的声音传来——

  “住口,说这么多做什么?把她的‮服衣‬剥了,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敢!”

  诸葛容若哈哈一笑“为什么不敢?我既然敢捉你来,自然就敢这么做!去把她的‮服衣‬给我扒了,我倒想看看这个义正辞严的女人脫光‮服衣‬会是什么样子!”

  楚若衣听着,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容哥哥…容哥哥居然会做这种事?

  不可能!这不是他,这个人一定不是他!

  楚若衣无法相信,她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她踮起脚尖,伸出手指头在窗户上戳了个洞,从小洞往里面瞧:这一瞧果真看到诸葛容若斜躺在床上,衣襟敞开,⾝旁还跪了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极为暴露的女人,那些女人还伸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来回‮挲摩‬。

  楚若衣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那不是诸葛容若又是谁?因为这世界上,没有男人会在右边耳朵上钻洞戴耳坠子,可他却戴了个耳坠子:然而这世界上,也没有男人会在额前留有一缯明显的白发,可他却有。不仅如此,他脖子上还戴著一条项链,那正是几年前楚若衣的三哥楚云轩送给他的。

  所以,眼前这个欺凌女人、威逼女人就范的男人,正是她打从十四岁开始就打算要嫁的诸葛容若!

  只听见诸葛容若一声令下,几名围绕在他⾝边的女子全站了起来,将另一名女子团团围住。

  崔爱爱惊慌失措地叫嚷著:“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敢过来的话,我就咬舌自尽,死在你们面前。”

  闻言,那几名女子咯咯笑了起来。

  “别死,死了就不知道王爷的好了!你乖乖听话,把‮服衣‬脫了,和我们一起伺候王爷不是很好吗?王爷很温柔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就知道了…”

  “住口!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我崔爱爱宁可死也不愿受这种侮辱!”

  当崔爱爱拔下发簪就要往胸口刺去时,窗户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成群结队地朝这儿飞过来。就在众人这么想着时,窗户匆然被人推开,接著一大群藌蜂犹如乌云般朝房里的众人飞去。

  一时间,只听到声声凄厉的哀号与尖叫,有人抱著头蹲在地上发抖,有人哭爹喊娘,有人嚷嚷着要诸葛容若救她,还有人吓得连‮服衣‬也来不及穿,双手往胸口一

  遮便冲了出去,整个阁楼顿时乱成一片、闹成一团;在园子里打扫的仆人们却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热闹,因为诸葛容若并没有下令叫他们进去,谁要是敢擅自过去的话,恐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在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一名女子生气的声音传来——

  “叮死这些臭女人!一定是你们这些狐狸精、臭女人,成天在容哥哥跟前说长道短、施展魅术,带坏了容哥哥,不然容哥哥哪会变成这样?所以我一定要叮死你们,叮死你们!”

  这个气得大呼小叫的人就是楚若衣,而这些藌蜂也是楚若衣招来的。

  只见楚若衣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不时地从小瓷瓶里倒出蜂藌沾在手指上,一会儿朝东甩、一会儿朝西噴,指挥着藌蜂叮咬那些女人。

  哼!她非把这些带坏她容哥哥的坏女人给叮死不可!

  不过楚若衣忘了一件事,这些藌蜂并不是凤宮里那些她从小养的蜂,也不太懂她的指挥,虽能顺着蜂藌的味道去叮人,却不能辨认谁是可以叮的、谁是不能叮的,所以敞著衣襟的诸葛容若自然也成了藌蜂攻击的目标。

  诸葛容若惨叫连连,不住地咒骂著:“楚若衣!你这鬼丫头,你还不把这些藌蜂弄走吗?”

  听到诸葛容若的叫喊,楚若衣也慌了手脚,连忙想将藌蜂引出来,可因为藌蜂

  不太受指挥,因此‮腾折‬了好一会儿,她才将这些蜂大爷给请了出去。

  藌蜂一定,楚若衣赶忙奔进屋,只见诸葛容若整个人从床榻上跌了下来,披头

  散发,衣衫凌乱,额头上、脸上、⾝上都有不少‮肿红‬之处,那模样岂止狼狈二字可以形容。

  楚若衣心虚地吐吐‮头舌‬,从怀中取出另一只小瓷瓶。“容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赶走那些狐狸精,却没想到会害了你。你要不要紧?疼不疼?你放心,这些蜂没有毒,只要擦点药就奷了,你忍著点,我马上帮你擦药。”

  诸葛容若拨开她的手,耝声耝气地道:“不用你假好心!爱爱呢?”

  楚若衣一愣“爱爱?”

  “对!崔爱爱人呢?”

  一名女子哭哭啼啼地捣著被藌蜂叮得‮肿红‬的脸答道:“趁乱逃走了!”

  闻言,诸葛容若眼中先是闪过如释重负的目光,继而怒气腾腾地甩了楚若衣一巴掌。“又是你!昨天晚上你坏了我的洞房花烛夜,私自放走柳师师,现在又把崔爱爱给吓走了;楚若衣,你到还要坏我几次好事你才甘心?”

  楚若衣愣在当场,一手捣着脸,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他打她?她最爱的容哥哥居然打她?他居然为了两个不爱他的女人打她?

  “你打我?”楚若衣看着诸葛容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诸葛容若冷然迎视着她,毫无愧疚“谁让你老是坏我好事!”

  “我坏你好事?”楚若衣的眼睛陡然瞪大,強忍住快掉下来的眼泪“诸葛容若!你说我坏你好事?”

  “没错!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两个美人就这么让你放走了,这不是坏我好事又是什么?”

  “你!’楚若衣气炸了,圆圆的眼睛里闪著怒火,双手擦腰,那模样活像一只小⺟老虎。“既然你说我坏你好事,那我就坏得更彻底!我要杀了你!”

  话还说着,楚若衣便咚咚咚地冲上前,将诸葛容若推倒在地,不管他⾝上有多少被藌蜂叮过的肿包,抡起小拳头就打。

  “你坏!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根本不是人!你是畜生、禽兽,居然为了两个不爱你的人打我?我爹娘都没打过我,我大姊也没打过我,而你居然打我?枉费我千里迢迢从凤宮来找你,枉费我为了你不顾一切,偷了大姊的医书来给你,原来你是这种人!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诸葛容若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楚若衣骑在他⾝上

  一拳一拳地挥打。

  “小若,你打死我吧!能死在你手里,容哥哥死而无憾!”

  打得兴起的楚若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一个失神,粉拳恰好击中诸葛容若的鼻子,登时让他鼻血直流。

  “容哥哥,你…”就在此时,一阵喝采声响起——

  “真是精采啊!想不到一大清早二哥的兴致就这么好,和这个小丫头躺在地上玩起打是情、骂是爱的游戏来了!”

  楚若衣一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诸葛容若已然搂着她的腰坐起⾝来。

  “老四,一大清早你来做什么?瞧你二哥出糗吗?”

  原来这个人正是诸葛容若的四弟——安亲王诸葛青。

  诸葛青摇着头,走到诸葛容若面前伸出手,作势要拉他起来。“当然不是!我听说你昨天当了新郎倌,所以特地一大早来拜见二嫂;想不到还没定到门口,就听说二哥屋里乱成一团,说是来了群藌蜂。二哥,你没事吧?没让藌蜂叮着吧?”

  诸葛容若对诸葛青的示好视若无睹,迳自搂着楚若衣站起⾝。

  “没事,如果有事,我还能站在这儿和你讲话吗?”

  “但我看二哥被叮得很惨耶!尤其是脸,啧啧,真是惨下忍睹!如果太后看了,一定会很心疼吧?”

  诸葛容若冷冷一哼“放心!只要你别在太后跟前嚼舌根,她是不会知道的。”

  “二哥虽然已不是摄政王了,但你的一举一动仍关系着整个大周国的‮定安‬,即使我不去说还是有人会说的,改明儿个太后还是会知道的,不是吗?”

  诸葛容若瞪了他一眼“老四,你一大早来,就是想取笑我被藌蜂叮了吗?”

  诸葛青哈哈大笑“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呢?我说过了,我是来看二嫂的。”

  诸葛容若冷冰冰地道:“你已经看过了,现在可以请了!”

  诸葛青若有所思地看了楚若衣一眼“这位就是二嫂吗?大家都说柳师师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罕见的才女,怎么在我看来,她倒像个蹦蹦跳跳、 ⽑⽑躁躁,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

  楚若衣凤眼一瞪,正打算开口骂他几句时,诸葛容若却纵声狂笑起来。

  他指著着一旁不下十来名的侍女说道:“老四,你是装胡涂还是真的不知道?放眼整个大周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诸葛容若耽溺女⾊,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如果你真想见你二嫂,那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所看到的女人统统都是我的女人,她们也都是你的二嫂,所以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诸葛青脸上闪过愤怒的神情,可一眨眼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的模样。“我倒不知道咱们家出了个潘安,下必出门就已经‘満载而归’了!”

  诸葛容若眼睛一眯“老四,如果你只是来要嘴皮子的话,那你可以请了,我的时间宝贵得很,不想浪费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

  诸葛青收起一直拿在手中的折扇“别急,你瞧我像是那种棒打鸳鸯,既无晴又不识趣的人吗?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诸葛容若哼了声“有话快说,有庇快放!”

  “我奉了太后的懿旨,想请你交出一样东西。”

  诸葛容若冷冷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太后听说先帝在临终前曾交给你九龙策,不过九龙策只有大周的皇帝才有资格保管、翻看。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了,那就请你把九龙策交出来还给皇上。”

  诸葛容若扯扯嘴往椅子上一坐,并让楚若衣坐在自己的‮腿大‬上,双手环着她的腰。“我该给的都给了,该交的也交了,我的王府你也派人搜了不下十次,如果先帝真给过我什么东西的话,你应该早就搜到了,不是吗?”

  “二哥,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大家都知道你是先帝临终前最后见到的人,先帝没理由不把九龙策给你,况且有太监说他亲眼看到先帝把一本书交给你,所以你还是把九龙策交出来比较好,省得你这小小的王府里又会发生意外。”

  诸葛容若放声大笑“老四,你说这话也太瞧不起我了!诸葛容若虽然贪杯好⾊,却不是不知轻重、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我真的拿到九龙策那又如何?既是先帝所赐之物,我便不可能交给你,更何况九龙策还关系着大周国的未来,那么我就更不可能交给你!你请回吧!你二哥我还忙得很呢!”

  “你!”

  诸葛青脸⾊铁青,显然相当生气,却拿诸葛容若莫可奈何。

  诸葛容若低下头,轻轻咬着楚若衣的耳垂“你请吧!还是你想留在这儿,看我和我的女人生孩子?”

  诸葛青狠狠点头“好!‮二老‬,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直接向太后请旨了!”

  语毕,诸葛青掉头离开。

  岂料诸葛青还没走到门口,便发出一声惨叫:“藌蜂!”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后就是诸葛青慌乱的脚步声,仿佛火烧庇股一般,他急急忙忙地逃离了王府,只留下藌蜂嗡嗡嗡的声音,令人头皮发⿇。

  不消说,这自然是她楚若衣的杰作了,谁教那个臭庇亲王要欺负她最爱最爱的容哥哥!

  想到诸葛容若,楚若衣慌慌张张地再度陶出那只小瓷瓶,转过⾝跨坐在诸葛容若⾝上,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药,咕哝地说著:“容哥哥,你疼不疼?庠不庠?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赶走那些狐狸精,却没想到害你也被藌蜂叮。不过你放心,这药是我二哥亲手调制的,一擦见效,保证你过两天就完好如初,一点疤都不会留下来喔!”

  但诸葛容若并不领情,他一把将楚若衣推开,冷声道:“谢谢你的好意,你可以走了!”

  楚若衣一愣“走?容哥哥,你要赶我走?”

  诸葛容若背对着她,那模样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遥远与疏离。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已经不是什么摄政王,更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诸葛容若;现在的我,不值得也不需要你这只尊贵的凤凰留在我⾝边,所以你可以走了!”

  楚若衣摇着头,奔到诸葛容若⾝前“不!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来到你⾝边,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罗哩罗唆的狐狸精赶走;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边!再说你

  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的?”他剑眉一扬,眼中闪著复杂的神采。

  “对!你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故意让外人以为你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终曰耽溺于醇酒女⾊之中,对不对?”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你是故意要气走我的,对不对?”

  诸葛容若挑起俊眉“我为什么得故意气走你?”

  “因为…因为…”偷觑着他异常冷淡的神⾊,楚若衣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因为你疼我、喜欢我,不希望我卷入是非中,所以才要故意气定我,对不对?”

  闻言,诸葛容若竟狂笑起来“喜欢你?你倒说说,我为什么非得喜欢你这个还没长大的⻩⽑丫头?”

  “因为…因为…”楚若衣回答不出来了。

  其实她也不很确定诸葛容若是不是喜欢她,只是他在凤宮时曾经那样温柔地对她好,还说要等她长大,要她当他的新娘,所以她才会认为他也喜欢她。

  “你、你说过你要等我长大,还说要我做你的新娘…”

  诸葛容若伸手往自己的额头一拍,笑得更夸张了。

  “等你长大?做我的新娘?小东西,那不过是我随便说说的话,你居然当真了?”

  楚若衣一阵错愕“随、随便说说?”

  “当然是随便说说的,如果我不那么说的话,能摆脫得了你这个成天缠着我的小丫头,顺利离开凤宮吗?”

  楚若衣眼睛霍地瞪大“你说我缠着你?”

  “那当然,一天到晚要我陪著你抓蛇、斗蜈蚣、摘蜂窝,一不小心还被弄得浑⾝是伤,这如果不叫缠人又叫什么?看来敦煌九凤也是浪得虚名,居然会敦出你这个骄纵蛮横、喜好缠人又专会坏事的小丫头来!”

  楚若衣的眼睛眨啊眨的,几乎要哭出来了。“你说我缠着你,还说我骄纵蛮

  横、专会坏事?”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楚若衣又说不出话来了。

  她伤心地看着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一如往昔,却变得极为陌生的男人。

  他、他真是诸葛容若?他真是她最爱的容哥哥?容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眼见楚若衣呆立在原地,诸葛容若也不去理她,只是转过⾝问道:“今天中午轮到谁陪膳侍寝了?”

  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立即迎上前来。

  “启禀王爷,是我们两个。”

  诸葛容若笑了笑,将两人一手一个搂进怀中,各自在她们的唇上重重一吻“说说看你们今天要怎么让爷开心!”

  两人附在诸葛容若的耳朵旁嘀嘀咕咕,令诸葛容若开怀大笑,伸手在她们⾝上摸了一把。

  “好!依你们的,咱们这就去…”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楚若衣突然街上前,手中捧着花瓶,看也不看就往诸葛容若的脑袋上砸…

  “诸葛容若,你去死好了!”

  说着,也不管诸葛容若是死是活,她咚咚咚地转⾝就跑,跑离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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